安寧和安九突然有一股詭異而強大的氣息朝自己襲來,安寧一把將安九拽在自己的身后。
她警惕的看著那氣息襲來的地方,安九攥了攥拳頭,看著她的背影心里略帶沉重。
明明自己是師兄,安寧是師妹可是為何她總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來保護自己?
明明自己才應該是那個保護別人的人,關鍵時刻也顧不得想上太多,安九眉頭皺了皺抽出自己的寶劍警惕的看著前方。
一股煙流隨風而至,煙流緩緩她們面前變換成一個熟悉的面容,這人分明是之前站在那里的若梅。
若梅的表情十分冷淡,她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聲音清淡的說道:“你就是那個道人派來的救兵嗎?”
那個道人?
看來若梅果然知道他們二人過來的原因,不過既然知道兩人過來是除掉她的。
為何若梅怡然自得,不僅如此還將她過往的經歷展現給兩人,莫非是想打同情牌不成?
兩人心中暗暗猜測,安九忍不住開口試探:“前輩既然知道我二人的來意,不知道可不可以放了我二人的師叔?”
若梅冷笑一聲:“看我像是那等做慈善的人?”
安寧在一旁搖了搖頭:“不像。”
若梅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這小姑娘倒是不錯,我年輕時候的我倒有幾分相像。”
突然被點了名的安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緊張地看著若梅說道:“晚輩哪里比得上前輩呢?”
若梅冷笑一聲:“說的沒錯你自然是比不上我的,我年輕的時候還活得渾渾噩噩,被人隨意欺辱卻沒有反抗之力。”
說完她目光瞥了一眼安寧:“哪像你這小丫頭,還上有反手之力啊。”
現在在的若梅根本不是當時那個為人善良的小姑娘,她現在性格刻薄,為人又冷漠,看起來十分不好接近。
安寧也沒有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竟然將她惹怒了。
她正了正臉色,恭敬地說道:“前輩,晚輩并沒有侮辱前輩的意思。”
若梅擺了擺手:“行了,我也不需要你們對我說什么廢話。”
若梅用手指著那一群鎮上的人說道:“你們看到他們了么?”
兩人點了點頭然后不解的對視眼,若沒注意到兩人不經意之間的小動作,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諷刺。
“想來你們也知道了,我之所以讓你們兩人看到這些而且還沒有將你們殺了,定然是有事還需要你們二人的幫忙。”
安寧安九一愣,他們雖然猜測到了這種結果,畢竟還是有些突然,他們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
誰知道若沒會要求他們二人干些什么事情,看著這鎮上的人下場他們就知道,若梅現在定是恨極了人類。
就算是想讓兩人幫忙,幫的未必會是什么好忙,不是他們二人臨走時瘦了師傅的委托,一定要將他的朋友救出來。
如今他們還沒有找到師叔的蹤影,又怎么可能掃興而歸,看來留給二人選擇的方向很少了。
“你們二人副表情,是不是想幫我的忙?”
若梅斜斜的掃了他們一眼,目光中還帶著一些威脅的意味。
兩人咽了咽口水,這時候怎么可能輕易拒絕她的要求呢?
“前輩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和師妹兩人并沒有這等意思。”
安九開口為兩人辯解,安寧在前面也緊跟著點了點頭,生怕有一點不對便惹怒了面前這個十分敏感的女人。
若梅笑了一聲:“諒你們兩人也不敢。”
“看到那些人了嗎,我用法術控制他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這些人現在已經成了我力量的來源,只要我每天都對他們折磨他們便會產生源源不斷的痛苦來滋養我,讓我的功力大增。”
若梅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些話,要讓聽的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對面的那些人已經將皮膚全部撓碎,血紅的肌肉混合著點點可見的皮膚碎屑掛在身上。
那怕是他們這等平常速來見慣關大場面的人,也忍不住看的頭皮發麻,他們竟然每天都要經受同樣的痛苦嗎?
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莫非他們現在真的變成了若梅的養料,已經她產生了連接?
若梅不死,他們這些人也休想死嗎?
看來這事現在真的挺麻煩的,如果要救一人,還可以搏上一搏,若是要將他們所有人都救出來。
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安九心里一沉,師傅之前的命令便是清除危害這里的妖孽。
他當時可是信誓旦旦的一口應下,如果不能完成自己的承諾,哪有臉回去見師傅呢?
可是…
就在安九這邊思考輕重的時候,那邊安寧卻是一口硬下了若梅的要求。
“前輩,我答應你的條件,我們二人幫你做事,你放我們二人的師叔出來。”
若梅嘴角終于露出一個可以算得上笑的笑容:“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這人倒有幾分膽量,不像你那師兄畏畏縮縮的,一看便不是一個成大事的人。”
安九忍不住心里抱怨,自己明明什么都沒有說怎么還白攤了一個鍋呢?
安寧倒是對若梅嘴里說的話一臉冷漠,沒有放在心上,這倒是讓安九心里好受了一些。
這么想著想著安九突然一愣,他為何要因為這件事擔心?
他自己這邊心緒紊亂, 那邊安寧已經與若梅開始討價還價了。
“前輩,既然我已經答應你的要求,那你是不是應該做出前輩的樣子,讓我們兩個從這里出去?”
若梅看著安寧不滿的說道:“果然聰明是聰明,可是這性子卻是有些不討喜。”
她抱怨了一聲,還是揮了揮袖子但兩個人從這里出去了。
這一出去他們便回到了最開始住的那間客棧里,安九一眼便看出這個房間并不是他們兩個人住的任何一件。
不然他余光瞥向了窗子帶的特殊花紋,這一眼他便分辨出這房間一定是自己隔壁那間。
他對這花紋十分熟悉,自己和安梅的房間并沒有雕刻這樣的花紋,他重做客棧走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客棧露在外面的那些窗子。
不知道為什么只有這一間房的木窗上面才有這樣的花紋,當時他心里只覺得奇怪默默記下這個特點,沒想到這果然記下來的東西竟然還幫了他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