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溯游晚聽完那女子說出自己的身份整個人十分驚訝,想到那女子竟然來頭這么大。
天地之間最后一次混沌之氣,那不就是世界的本源嗎?
可驚訝之后,他心中又有存疑那女子既然如此厲害,為何屈身于此呢?
難道像他們這種身份特殊的大佬,喜歡在下界里游歷不成。
他腦海里突然回想起給剛才看到的白澤,只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十分合理。
九黎聽著對方的名號,也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混沌之氣?
曾經聽自己的師父說過,世界本不存在,世界最初是一團混沌,后來是盤古大神一斧劈開了混沌,這才有了天地。
面前這女子看著年紀不大,身邊也沒有什么恐怖的氣息外露,除了她的長相比尋常女子漂亮許多以外。
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想到她竟然是混沌之氣!
九黎心中也覺得驚喜,那女子知道不在乎他是怎么想自己的。
她開口緩緩說道:“關于我的身份除了你師傅一人便沒人知曉。”
她突然緩緩笑道:“對了,我確實忘了,如今還多了一個你?!?
“我名喚不喜,如果你一日后遇到什么為難的事情可以過來尋我,看在這顆蛋的面子上我可以幫你一次。”
說完她便朝他招了招手,九黎不受控制的朝他走了過去,對面這人將她手里的東西塞到他的懷里。
九黎抱著那顆沉甸甸的蛋整個人還有些呆傻,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現在他的大腦都沒有反應過來。
和他大喜大悲不同,鄔溯游整個人卻是愣在原地對剛才聽到的事情不敢相信。
她叫不喜!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什么?
鄔溯游眉頭緊蹙,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了什么,面前這女子長得與自己師尊如此相像。
不僅如此連名字都一模一樣,混沌之氣…
修仙界天下最強之人,兩者之間如果說沒有什么關系的話,這誰都不會相信。
鄔溯游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突如其來的事情,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如果面前這個人真的是師尊的話,那么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與她又有什么關系?
自己身上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到底是機緣巧合還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操控?
鄔溯游只覺得心中震蕩,如果不是他身下有飛行法器支撐,恐怕現在早就失態的跌坐在地上。
他目光顫抖其中有淚花浮現,如果自己的人生早就是被人規劃好的,自己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師尊又把自己當作了什么?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人偶嗎?
鄔溯游只覺得心中發涼,但他仍然告訴自己真相還未浮出水面,不要根據這兩件巧合便給她定了所有的罪狀。
雖然他這么告訴自己,但是心里難免對自己平時有尊有敬的師尊多了幾分懷疑的種子。
鄔溯游等到九黎離開這里的時候精神還仍然恍惚,走著走著他感覺自己又陷入一片濃霧之中。
這時他便知道應該是又到了下一個記憶節點里,他翻身從自己的飛行法器上下來。
跟在九黎的身后一前一后的走著,他看著面前逐漸攝影變得模糊的少年,心中的思緒越來越沉。
許久之后,眼前的濃霧重到讓他看不見任何東西,他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眼前所有的霧氣都徹底消散。
與他想象的一樣,果然又到了一個新的時候,眼前的九黎現在看起來你自己在幻陣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與剛才自己看到的不同,那個莽撞的少年似乎成長了不少,現在都能做到不交心緒外露。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黑壓壓的天空,只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與那天空一樣壓抑。
他能感覺到在百里之外傳來的陣陣魔氣,現在莫非是天墉宮遭受第一次魔氣入侵的時候?
鄔溯游從知道自己的身世與傳說中天墉宮有關之后,邊不停地尋找所有有關天墉宮的事情。
所以他對天墉宮曾經都發生了什么,雖然稱不得上是一清二楚,但也算是知道個大概。
天墉宮遭受三次魔氣入侵,這三次入侵為天墉宮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損失,同樣也加劇了它的滅亡。
鄔溯游雖然提不起什么興趣,但還是緊緊跟在九黎的身邊。
能看的出來,經過這么多年的相處,九黎和殷玥兒之間的關系得到了不小的轉變。
兩人現在都能并肩而行,看來他們二人之間真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九黎面容有些沉重,就連他平日十分張揚的一身紅衣,現在都在這陰云密布下看起來有些壓抑。
殷玥兒眉頭輕輕鎖起:“看來這修仙界是要變天了?!?
“魔族壯大對于我們正當而言實屬不利,聽說他們最近有個新起之秀,也不知道他未來會掀起怎樣的風雨?!?
聽到這,殷玥兒同時對他口中的魔修不屑一顧,正邪不兩立,邪終究是壓不過正的。
“不過是魔修而已,掀起多大的風了,你這兩年倒是形勢越來越謹慎了,看起來倒是有些不像你?!?
九黎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并非他變了多少,而是這兩年所見所聞已不是當年那個少年能夠接受的,有心態變化也實屬正常。
九黎沒有回答他的話,殷玥兒心中也并不在,他也沒有指望這人能回答自己什么。
反正這兩年兩人相處的一直不太好,整個天墉宮都知道這事,他們現在兩人也不過是維持表面上的和氣罷。
何況殷玥兒這種心中自持驕傲的人怎么可能,與他心中認為搶奪自己一切的人有什么和解。
殷玥兒手里緊緊抓著她那紅色長鞭,她身穿一襲黑衣勁裝,被高高束起的長發在風中飄揚。
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整個人都在朝外接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與之相比,身旁的九黎身旁的氣勢顯得柔和不少,但是他本來身上就充滿著一股野性。
他身上散發來的氣息雖然與殷玥兒十分不同,但站在那里也讓人忽視不掉。
天空上的烏云越來越濃,濃的遮天蔽日,讓人看不到除了云以外的東西。
“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本爬璩谅曊f道。
手里緊緊的握著他那把劍,鄔溯游這是第一次看到他使用的武器,他目光放到那把劍整個人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