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看這里?!?
不喜伸手又輕輕攪動了一下水面,瞬間那水面中的人身體變得透明。
就像剛才他所看到的一樣,這人體內的丹田處生長著一顆透明色的珠子。
只不過現在那顆珠子并沒有他之前所見的那樣鮮艷,上面還沒有浮動著那么多流光溢彩的光芒。
“這是未成熟的珠子,你看他的經脈。”
九黎聽到不喜的話,連忙十分聽話的朝那人的經脈脈看去,這一看,竟然十分的不得了。
九黎沒想到眼前這弟子的經脈竟然空空蕩蕩,沒有一絲靈氣的存在,而那本應該存在他體內的靈氣此刻全部匯于他的丹田。
突然鄔溯游看到那魔修偷偷捏碎了一物之后,這弟子的體內突然發生變化。
只見他丹田內全身上下的靈氣被不斷壓縮成團,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之下,那堆靈氣中原是受不住了砰的一下朝著經脈各處快速沖了過去。
脆弱的經脈哪里經過這樣的沖擊,只見下一秒這些經脈全部碎裂,可神奇的是雖然這些經脈被靈氣震碎。
可是那些靈氣竟然還神奇的按照固有的線路在他體內運行著,這是為什么。
九黎有些不明白,那些已經毀掉的經脈已然不在,可是這些靈氣還是有板有眼的形成經脈的樣子在他按照原有的運行方式運行著。
“這…”
九黎只覺得現在眼前,所見一幕乃是他此生見到最奇之事,真是令人想象不到,這樣神奇的一幕竟然會真的上演在自己的眼前。
不喜看到這一景象倒是沒有像他一樣感到震驚,反而對這副景象格外熟悉。
她開口為身旁的九黎出聲解釋道:“這并非是他自己在運行周天,而是天陰珠在借殼。”
“借殼?”
不喜點了點頭:“沒錯,一旦天陰珠感覺到了威脅就會殺掉宿主,借取他的身體加速自己的成熟來,等到時機成熟之后,那些孢子就會代替這些靈氣組成的經脈分布在人體內?!?
“這就是借殼嗎?”
九黎猛然想到什么:“莫非這就是死人復活的原因?”
“的確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這,但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些還未成熟的孢子。”
不喜說到這里,忍不住唇邊忍不住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她緩緩說道:“其實說來說去,那些死人復活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有人控制?!?
“就像我剛才給你看到的那樣,是那個身穿黑衣的修士所做的事情,也就是你說的那個王門正一吧?”
不喜睫毛微微顫動,她指尖在水面上劃出一道漣漪,瞬間水面上無數景象全然消逝。
只剩下一片水幕懸停于半空之中,不喜抻手輕輕一揮,只見那片巨大的水幕頓時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九黎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心中有些急切:“大人,您的意思是莫非她想用這珠子控制我們不成?”
“這珠子到一定程度便可以借殼,是不是代表著只要能夠控制著珠子,就能控制宿主!”
不喜點了點頭:“這正是我想說的,我一直在說那個叫王門正一的小修士很聰明。”
“所以他并非是為了什么光復魔修,所以才發動戰爭,而是他想要控制所有的修士一統正魔兩道?”
不喜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輕輕一笑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么多,剩下的還需要你自己去探尋了。”
九黎恭敬的朝她行了一禮說道:“這些便足夠了,多謝大人。”
“嗯,還記得你那次偷闖入我庭院的事情嗎?”
不喜兩手放于身后,便沒有轉身看向身旁向自己行禮的九黎,不知為何她聲音又回到兩人初見時的那種語氣。
冷淡而疏忽,就如同兩人只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一樣,這種前后差距如此大的轉變讓九黎有些難以接受,他不明白為何大人突然如此。
九黎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何但也不敢輕易觸怒她,任性這一路上她對自己幫助頗多。
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的鄔溯游卻覺得哪里不對,但又感覺不出來是哪里不對?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兩人,想要分辨這一抹不安感究竟來源于哪里?
“回大人的話我還記得,那時只因我一時貪玩,竟然不小心進了大人的庭院,還契約小白了?!?
聽到小白這個名字,不喜嘴角微微上揚了一瞬,下一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人尋不到蹤跡。
“我記得我當時承諾過要幫助你一次吧?”
九黎心中不解她突然提到這里做為何,為什么今天大人奇奇怪怪的?
“大人的確如此說過?!?
不喜聽到他承認此事,便緩緩轉身向他看去:“你承認此事便好,那你覺得我今日可算是在幫你?!?
九黎聽到這話心中沒有一點提防:“大人當然是在幫我了,您不僅是幫我還幫了我一個大忙,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搞清楚這天陰珠的事情?!?
不喜輕笑出聲:“呵,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好辦?!?
“既然如此我就把實情告知于你!”
九黎一雙劍眉皺得更深,他不知今日的大人究竟在說些什么,她要把什么事情告訴自己。
不喜口中念了一道口訣,瞬間周圍的景象發生改變,本來兩人上一秒還站在小木屋中。
可下一秒兩個人竟然齊齊地出現在一片荒野當中。
不與其稱呼這里為荒野,倒不如這里是被神遺棄的地方。
此地放眼望去片草不生,天空永遠是霧蒙蒙的看不清本來的顏色,空氣中散發著煙硝味兒。
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樹在生長,只殘存了一些木根在這里,上面還有著焦褐。
“大人,這里是哪里?”
九黎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心中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十分緊張的看著周圍的變化,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害怕。
“這里是未來五千年后的樣子?!?
不喜十分淡然地說道:“這就是正邪大殘留下的那片戰場?!?
九黎目光打量著四處,始終都沒有發現這個地方與自己所守的這片戰場有任何關系。
不喜倒是沒有在意他對自己口中的話究竟是反應,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人,好像是在估他的價值幾何的模樣。
九黎被她看的忍不住脊背發寒,明明兩個人之前還在愉快的交談,怎么突然情況就變了呢?
九黎始終想不明白,這不喜究竟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