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偷窺天機看到這一絲變數(shù)之后,便立刻受到了天劫的懲罰。
八十一道天雷直接劈得他差一點神魂俱散投胎轉世了,幸虧身邊一直有不喜照顧才能逃脫險境尚存一絲生機。
不喜為了救他花了不少功夫,總算在朱雀一族付了不少代價出來,這才將他救了回來。
人雖然是救回來了,但是他現(xiàn)在還處于極其虛弱的狀態(tài)里,整個肉身被炸的破破爛爛不說。
就連神魂都時不時的從自己的肉身不受控制的飄了出來,白澤最開始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反噬竟然這么大。
要知道白澤雖然能看破天機,知道他任何想知道的事情,但他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白澤不能輕易的看到變數(shù),變數(shù)這東西游離于天機之外,有些情況變數(shù)能改變一些事情,有些時候有些變數(shù)并不能對已經堪破的天機作出任何的影響。
可是這回的事情畢竟還是鬧得太大了,白澤修仙界的人竟然會受到如此苦難。
本性善良的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就算找到那一絲變數(shù)也不一定會有什么大用,但他還是拼盡全力的做了。
雖然他現(xiàn)在為此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但是他如之甘飲,對此他并不后悔。
不喜因為是混沌之體,所以并不受所謂的天道束縛,她在天地中可以自行行走,無論是仙界亦或是修仙者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束縛。
不僅如此,就算那每個人都十分害怕的天劫都不能奈她何,所以為了這一絲變數(shù)能夠茁壯成長。
白澤懇求不喜幫助那個變數(shù),不喜本意是不想幫他這事兒的。而在她的眼里世間的一切都是規(guī)定好的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改變。
就算他們真的通過變數(shù)讓結局發(fā)生變化,這被改變的結局也是飄忽不定的。
如果他們所做的事情被天道發(fā)現(xiàn),很可能天道可能為了更正事情走向,將他們改變的結局更正回來也不一定。
所以在不喜的眼中他這種行為實在是太冒險了,不喜不僅不愿意他為此涉嫌,而且也不想幫助他從而害了他。
白澤當然不肯死心,他最后央求不喜許久,不喜最后才終于下定決心,想要幫助他們試試。
白澤因為受了太多的天劫,所以并不敢告訴她,準確的人、還有位置。
所以趁著天劫還未來到之前,他只能告訴不喜大概的消息匆匆入睡。
不喜順著白澤說的那個模糊不清的地點一路上探索過去,好不容易才探索到準確的地點。
不喜最后找到的地方便是天墉宮,可是找到地方之后,他遲遲沒有找到人,白澤也久久沒有蘇醒過來。
不喜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終于在她扎根在天墉宮已經許多年后,自己的根系和羽毛也日漸豐滿之后。
終于陷入沉睡中的人醒了過來,白澤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了過來,但是已經能將自己的元神投放在外面,就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
恢復完的白澤告訴不喜,那人還尚未出現(xiàn)。
不喜心中只覺得漫長,等待十分無聊,所以她突發(fā)奇想想要與白澤打個賭來。
因為不喜整天困在這處百無聊賴,又沒有什么事做,她也不用修煉,于是便想借用此事與他立下賭約,一來用做閑日的消遣,二來是將要和他算一算這么利用自己的帳。
“你要和我賭什么?”白澤支撐著近乎透明的身體,無奈的看著對方苦笑道。
不喜思索片刻:“便賭這個變數(shù)如何?”
白澤無奈嘆息一聲緩緩說道:“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竟然是個賭徒?!?
不喜有些調皮的聳了聳肩:“我以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好,你要賭他便賭他就是了,你想賭他什么呢?”
不喜想了半天終于想了出來:“不如便賭他愿不愿意圍著天下犧牲好了?!?
白澤忍不住皺眉:“你這算是什么賭?”
不喜挑眉說道:“不是你要我賭的嗎?”
白澤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便依你就是?!?
不喜輕輕發(fā)笑:“放心,不會虧了你便是?!?
“我賭這人為了天下之事而犧牲自己,如果我輸了,我便幫他解決天陰珠一事,并且再欠他一個要求?!?
白澤聽到她說這話,心里哪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在與自己打賭,而是想直接將這賭約的添頭送給自己。
她明知道那變數(shù)很可能解決不了天下蒼生的事,所以才用這種賭約把自己和那個變數(shù)僅僅掛在一起。
白澤心中不知道怎么感謝自己這個多年的朋友,自從自己受傷之后對于這天下之事感知的便不如以前強。
如果不喜能夠幫助他走完接下來的路的話,那對于自己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白澤心中十分感動,他在心中暗暗許誓,如果她日后有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他一定會為她鞠躬盡瘁。
兩人定下賭約之后,很快天墉宮宮主都帶著一個小男孩找到了自己。
不喜對他感應并不強烈,那并不知道這個小男孩究竟是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于是在她有意引導下,這小男孩和白澤第一次的相遇。
機緣巧合下,九黎被朱雀蛋燒破了手指,他的血液落在了白澤身上。
就是這滴血,讓他很快分辨出這小男孩便是他苦苦尋找的在一個變數(shù)。
所以為了能保證這一次變數(shù)能茁壯成長,不喜便借著兩個人之間被她偽裝出來的契約。
她一直偷偷在私底下在幫助他,就這樣他順利地長大成人,同樣的離王門正一發(fā)起正邪大戰(zhàn)的那天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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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聽到不喜略去不少經過的解釋,心中有些感慨,怪不得她要幫自己一次。
這大概就是她與那白澤承諾過的賭約,九黎當然知道這個承諾是留給自己做什么的。
九黎想到這里正了正臉色:“大人,您當初竟然說要幫我一個忙的話,那我可不可以現(xiàn)在就使用這個權利?”
不喜微笑的看著他點了點頭:“選擇權在你手上,當然可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