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過去了,趙巖才回到現(xiàn)實:“林總,沒這么恐怖吧?”
林川淡淡的說道:“別問我,恐怖的事情,你比我見的多得多?!?
趙巖沉思了起來。
現(xiàn)在這個處境,自己似乎也無路可退了,只能孤注一擲。
深吸一口氣,趙巖找來自己的副手唐德進行吩咐。
“唐德,有媒體正在趕過來,在他們到來之前,咱們抓緊時間把阻擾的人全部控制好,把尸體挖出來?!?
“……”
唐德無語,組長竟然要強來,這簡直是瘋了。
“我們沒有退路。”趙巖示意了一眼江淮,“擒賊先擒王,把他抓上車,派兩個人看著。”
“組長你說真的?”唐德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他真覺得自己組長是瘋了。
突然說要破奇案大案。
突然就到這里來了。
突然要拆房子挖地挖尸體。
然而,手里是半點證據(jù)都沒有。
從來沒有這么辦過案,這跟亂來差不多。
一個搞不好,全組都得被開除了。
“趕緊照辦?!绷粝乱痪淇隙ǖ脑挘w巖向著挖掘機走去,跟挖掘機師傅溝通。
唐德沒有選擇,只好執(zhí)行命令。
他用了兩分鐘傳達命令,隨后一馬當先走向江淮,飛快把江淮按住了往車里帶。
江淮掙扎大叫:“執(zhí)法員暴力打人了,沒天理了?!?
幾名律師飛快沖過來阻止。
因為一張嘴能說會道,幾句話就把執(zhí)法員嚇住了,上百名廠工眼看就要失去控制。
“怦!”
關(guān)鍵時刻,趙巖開了天槍。
這個報告怎么寫,她完全沒想過,箭在弦上,已經(jīng)是不得不發(fā)了。
“你們要是不想吃花生米,通通給我老實點。”趙巖失控似的大吼。
廠工和律師都被嚇住了,停住了腳步,不敢動。
“我的大組長,你怎么還開槍了?這次肯定要被開除了。”唐德哭喪著臉沖到趙巖的身邊。
“你少廢話,趕緊做你的工作。”趙巖張嘴就罵,這要爭分奪秒呢,唐德還唧唧歪歪,氣死她了。
“幾名律師怎么辦?”唐德依然有疑慮,涉及前途,他不敢馬虎。
“律師我負責(zé)搞定,還有媒體,我也負責(zé)了,我還能保證你們不會遭到任何的處分,你還有問題沒有?”林川說道,眼看這幫家伙一個個瞻前顧后,再拖延下去,對誰都沒好處,他也是不得不出面。
“沒,沒了?!碧频铝ⅠR去忙了。
不多久,房子里面的人被拖了出來,四周被清空,兩臺挖掘動了起來。
不過三十平的房子,被兩臺挖掘機三下五除二就鏟平了,露出了地基。
按照林川的要求,挖了兩米深,一只灰色的油桶被挖了出來,尸體就在油桶里面。
正確來說,是尸骨。
法醫(yī)法證走了過去,林川則走向了幾名律師。
淡淡一笑,林川說道:“問個問題,這尸骨是屬于多年前失蹤的江有才的,江有才是你們老板的老爹,執(zhí)法隊有把線索給你們老板,但是你們老板卻阻擾不肯挖,為什么?”
幾名律師一聽,絕大部分,臉都綠了。
為首的律師叫莊強,是江淮的心腹,他卻是不以為然:“少扯其它,你們的執(zhí)法方式違法了,居然還敢開槍威脅,我跟你說,我會告你們,你們完了,飯碗丟定了。”
林川不緊不慢的說道:“配合執(zhí)法是每個公民的義務(wù),你們在干嘛?你們在阻擾,如果不是你們阻擾,絕對不會有開槍這件事?!?
莊強一聲冷哼:“你們依法辦事,怎么會有阻擾?跟我講因果,小子你還嫩點?!?
林川臉色一冷:“既然如此,互告吧,律師團隊我也有,上陣子剛打贏歐蘭特集團,你還能比歐蘭特集團厲害不成?”
莊強哈哈大笑。
他覺得林川吹牛吹的太大了。
一個小小執(zhí)法員,裝什么大象,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莊律師,他不是執(zhí)法員,他是聯(lián)合集團的林川,確實是他告的歐蘭特,我看過新聞,我認得他?!绷硪幻蓭煖愡^去提醒莊強。
莊強立馬笑不出來了,一秒變臉。
臥槽,這真是大象?
渾身一顫,莊強慌忙說道:“對不起林先生,今晚這事,我們什么都沒看見,我們馬上就走?!?
“想得美,你們是和江淮一起來的,叫媒體這事肯定是你們給江淮出的主意,你們自己拉的屎,你們自己擦干凈再走?!?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莊強懊悔死了。
林川轉(zhuǎn)身走開。
四周找了找,沒找到趙巖。
“唐德,你們組長呢?”見唐德走過,林川問他。
“呵呵呵呵,回林先生,組長正在車里審問江淮呢?!碧频轮噶酥覆贿h處的警車。
趙巖已經(jīng)和他說了兇手很可能就是江淮,這是一樁子殺父案,江淮之所以阻擾,是要掩蓋真相。
案件如此走向,開除,那是不存在的,相反,這次要立大功了。
現(xiàn)在的他,滿心歡喜。
“哦,沒事了?!币磺袎m埃落定,林川本想告辭離開,趙巖在忙,他也只能先等等。
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了大概十分鐘,趙巖從車里下來了,臉色極難看。
這是沒審出結(jié)果來么?等她走近,林川連忙問道:“江淮是不是不承認?”
趙巖點頭,憤憤的說道:“這家伙心理素質(zhì)很好,而且早有準備,說話滴水不漏,我又沒掌握證據(jù),很被動?!?
林川又問:“尸骨找到了,證據(jù)應(yīng)該不難找了吧?”
“驗這驗?zāi)模檫@查哪,很費時間,最好他自己交代,這會省了許多功夫,省了許多人力物力?!?
看來還得自己冒險出馬啊,苦笑了一下,林川說道:“算了,送佛送到西,我?guī)湍銓??!?
“林總你懂審犯人?”趙巖很懷疑,審犯人可涉及到專業(yè)知識。
“不懂,不過,我能搞定。”
“我還是帶回去再審吧,換個地方,他的心理防線或許不會那么嚴密?!?
“怎么,你看不起人?”
“不是。”
“給我五分鐘,我保證他老老實實跟你交代自己的罪行,你信不信?”
“……”
趙巖不信,審犯人,她是專業(yè)的,她都拿不下來,林總完全沒有審犯人的經(jīng)驗,怎么拿下來?
林川徑直朝警車走去。
多說無益,是驢是馬,拉出來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