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一天的工作,楊義終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可是鑰匙剛剛打開了房門,絲絲血腥味就鉆入了他的鼻孔。
曾經有過一段殺手生涯的楊義,連忙警覺了起來,伸手摸向了腰間,可是早就已經洗手不干的他,哪里還會隨身帶著那把匕首。
楊義暗暗搖頭,緊了緊拳頭。沒有武器的他,實力不止減了三成,最少實力下降了一半不止。
“啪嗒”燈光的開關聲在寂靜的走廊響了起來,將家中照的雪亮,楊義警惕的看著家中的環境。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家具,可是唯獨這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卻未曾有過。
楊義小心的看向了臥室方向,三扇門都關著,可是血腥味的來源就是在那個方向。
楊義小心的走向了廚房,順手拿起了刀架上的一柄餐刀,手中不斷地搖晃著餐刀,慢慢找回自己已經生疏的技巧。
就這樣楊義開始走向臥室,三間臥室成品字排列,左側是主臥室,那是自己與妻子的房間,右側是孩子的臥室,中間則是充當書房的次臥,雖然還有一張床,只是那里只有一張單人床,還是以書架、書桌為主。
“啪嗒、咯吱~”楊義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主臥的房門。鼻腔中并沒有感覺到血腥味增強,只是傳來了房間中特有的細微霉味,這是封閉了一天的房間,產生的特殊味道。
“啪嗒~”剛剛打開孩子臥室的門,濃重的血腥味就傳了出來,楊義看到了地上散亂的血跡,以及那件沾滿了血跡的衣服。
而就在這時,中央的房門突然打開,一把長刀朝著楊義砍了過來。
曾經有過殺手經驗的楊義,一瞬間便做出了反應,一個錯步躲開了長刀,身形一個跨步來到了這人的身前,手中餐刀接連六次送出,這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形就慢慢軟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楊義也看到了書房開著的陽臺門前,兩個人影拖著兒子,其中一人扛著自己的兒子越下了陽臺,而另外一人正好回身看到了楊義快捷無比的出刀,頓時眼神愣住了,身形因此慢了半拍。
楊義想也沒想,一個轉身,餐刀飛出,直接貫穿了這人的右眼,餐刀直接齊根而入,當場死亡。
楊義來不及檢查兩人是不是死透了,兩個跨步就來到了陽臺前,這時樓下一輛轎車發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楊義想也沒想,拿過這人手上的長刀,同樣一個跳躍,直接越下了陽臺,眼睛死死地盯著遠去的轎車車牌號。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小區也基本上沒有什么人了,楊義飛似的追了出去,直到追到了小區門口,這才放棄了,沒辦法,人力畢竟不可能和四個轱轆的轎車相比。
“滴滴滴滴”幾聲簡短的按鍵聲,對面傳來了一個女聲。沒等女聲把話說完,楊義便開口打斷道:“孩子被人帶走了,家里我殺了兩個人,給四眼打電話清理一下,順便查一下車牌號唐B6666,現在前往魯山大道方向去了,黑色奔馳。”
對面并沒有及時回話,兩秒鐘之后,才回話道:“把孩子給我帶回來,否則你就別回來了?!?
楊義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伸手抓住了一個夜間騎著摩托車飛奔的人,搶了摩托車就追了過去。
接連三個電話之后,楊義追上了黑色轎車,轎車駛入了一片廢棄的樓區。
兩者前后腳并沒有多久,此時有兩人正在轎車旁抽煙,楊義直接騎著摩托車沖了過去,揮手一刀,直接斬斷了一人的半邊身子,轉手又是一刀,直接刺穿了另外一個被摩托車撞到之人的心臟。
一甩長刀,甩去上面的鮮血,直接朝著樓區內靜靜走去,中間沒有任何話語。
沒有想到此處竟然是一處地下聚集地,在外面看起來漆黑如同廢棄之地,但是內部卻是已經聚集了幾十人。
手提長刀的楊義,想也沒想的見人就殺,直接跟隨著喊叫聲,沖到了最深處的房間中。
房間中有六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兒子,兩個女人,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身旁,還有兩位保鏢,其中一個正在對著他的兒子施展拳腳,而另外一人見到楊義的到來,先是驚訝,隨后就從懷中掏東西。
因為距離太遠,楊義只能將手中長刀,當做飛刀甩了出去,直接連帶著整個保鏢都被帶飛了出去,貫穿心臟,這名保鏢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這時正在施暴的保鏢和坐在沙發上的男子同時拿出了槍。
“噼里啪啦”的就對著楊義射擊。
凡人之軀如何躲得過子彈,兩梭子子彈打完,楊義已經身受數槍,半跪在地上,望著兩人。
年輕人換完了子彈,舉著槍走向了楊義,開口便罵道:
“你他媽誰呀!這他媽怎么回事!我草,你他媽什么人呀!演武俠片呢!誰告訴我怎么回事。”
剩余的保鏢,同樣舉著槍來到了楊義身前,開口說道:
“凌少爺,這可能是那小子的父親,剛才我們帶那小子出來的時候,好像就是這人在后面追?!?
年輕人一臉的詫異道:
“你~你他媽不早說,我靠,這小王八蛋有個這么厲害的爹,你是干什么的?!?
兩把槍對著楊義,可是距離實在有些遠,不過這位少爺明顯不知道一個殺手的基本素養。
“任何物品都能作為殺人工具?!?
楊義趁著這位大少爺說完話近身問話的機會,手中攥著灰塵一揚,右手一塊石頭直接丟了出去,借助著這位少爺的身體,擋住了剩余的哪位保鏢。
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出這位少爺慌亂中直接開槍,慌亂的射擊中,一發子彈,就在楊義的眼前逐漸變大。
“嘭、嘭、嘭、嘭~”子彈直接打光了,這位少爺還在咒罵著,只是此時的楊義已經陷入到了意識的模糊期,一顆子彈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已經是不可能活下來了,不過這時半跪在地,仰躺的身體,剩余的那只沒有被血污遮擋的獨眼中,看到了入口處一個女性的身影跑了進來,臉上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身為一個殺手早就將生死至于度外了,能夠娶妻生子,已經是萬幸,能用自己的生命換孩子的未來,這已經足夠了。
只是沒想到,沒有死在殺手的職業生涯中,卻喪生在了一個大少爺的槍下,這大概就是命吧!
感受著漸漸冷卻的身體,耳畔還在縈繞著女子的喊聲,可是明明睜開的雙眼,卻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