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嘟著嘴站在刑盛斌的面前說道:
“不可能,我聽媽媽跟我說了,我們已經(jīng)換了庚帖,我就是你的妻子了,直等定下結(jié)婚的日子,舉行儀式禮,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父親不會輕易改變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的,更何況~更何況~昨天~我們……”
看著小丫頭一瞬間羞澀起來,刑盛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這一切不會是小丫頭,自導(dǎo)自演的事情吧!
刑盛斌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此時小姑娘羞澀的狀態(tài),昨天兩人并沒有做什么難為情的事情,小丫頭也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表情,不過用一個成年人的思想去揣測一個十一歲小女孩的心思,這可能又掉太腹黑了。
不過這并非胡亂猜測,趙子平便是一大漏洞,同樣身為樊城六大家族之一,沒道理陳卿穎不認識趙子平,即使不認識,那最少在學(xué)堂也應(yīng)該混個臉熟吧,即使再不熟,昨天綁架她的人可是足有七八人,不可能就沒有一個人是小丫頭認識的吧!
認識裝不認識是一回事,明明認識卻,還要裝作不認識,而且還要讓刑盛斌自己相信,陳卿穎的確不認識那些人,這就有點難度了。
小丫頭有這樣的智商嗎?還是說小姑娘的演技自信能夠騙過自己!
可是話說回來,自己又有什么可讓她惦記的,而且還要這樣不惜手段的,將自己綁到她陳卿穎的戰(zhàn)車上。
刑盛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羞澀的陳卿穎,三秒過后,刑盛斌說道:
“行了,還是趕緊練習(xí)吧!”
說完刑盛斌就換了一個方向,繼續(xù)練習(xí)通臂長拳。
小丫頭見狀,嘟著嘴也在一旁練習(xí)起來,不過看起來,興致并不高。
耳邊終于清凈了,刑盛斌終于可以全身心的融入通臂長拳的練習(xí)之中。
對于與人過招,刑盛斌有二十多年的經(jīng)歷,這就不用多說了,有如此扎實的格斗基礎(chǔ),招式方面刑盛斌自然就不去考慮了,即使有,也只是抱著參考的狀態(tài)學(xué)習(xí)。
刑盛斌最為看重的,就是運轉(zhuǎn)真氣時,途經(jīng)經(jīng)絡(luò)之間的變化,以及所打出的拳頭的威力。
有了先前的幾拳,刑盛斌對于通臂長拳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但是想要熟練使用這一招,卻并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這需要對真元的控制力度極其的精準(zhǔn),這一點對他來說,還做不到過于精細的控制。
這可能就需要長時間的磨合了,而此時刑盛斌所做的就是一點點調(diào)整體內(nèi)真元的輸出,以及各條經(jīng)絡(luò)中輸出真元數(shù)量的變化,以及打出去時所造成的的威力。
只要能夠徹底掌握其中細微的變化,將其運用到實戰(zhàn)中,也就并非什么難事了。
演武場上的訓(xùn)練,平靜的進行,卻不知,此時府衙殮房,已經(jīng)擠滿了人。
其中就有刑盛斌的父親刑元海,不過此時刑元海只是站在靠近殮房門口的位置,為眾位老爺把守門戶。
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站在旁邊,手中拿著手帕捂住自己的嘴,靜靜地聽著仵作對尸體傷痕的分析。
“致命傷在心臟,但是卻不是第一時間刺穿的,死者應(yīng)該經(jīng)歷了最少十幾個呼吸被人割開喉嚨后的痛苦掙扎,這才被刺穿心臟身死當(dāng)場,左肩有一處傷口,貫穿傷,通過傷口殘留的氣息判斷,應(yīng)該是純粹的先天真氣,造成的傷口,只是這樣運用先天真氣的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錦衣男子捂著嘴問道:
“另外一人的死因呢,一并說了。”
“是大人……”
仵作將黑衣人的上衣解開,口中開始說道:
“一劍致命,除卻心臟只有右眼處的傷,同樣是先天真的氣造成的傷口,除此之外兩人的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傷口,簡單而致命。”
錦衣男子疑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高手所為。”
仵作抬起頭,脫下手上的護具,微微點頭道:
“這樣簡潔而凌厲的殺人手段,絕對是一個精通殺人手段的老手所為,此人肯定是一名雙修之人,而且在兵道與圣道都有著極深造詣。”
錦衣男子望著尸體的傷口,頭也不回的說道:
“秦師爺,此事你怎么看。”
位于秦師爺身后的一人同樣用手帕捂著口鼻,甕聲甕氣的說道:
“大人,我仔細檢查過了,這兩人都不是我樊城之人,身上也沒有任何代表身份的信物。而且就在昨晚,王家遭了賊,賊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抓到,而兩人的死亡地點,雖然距離王家不近,但是確是由北門出城的捷徑,這兩人,是不是就是前往王家盜竊的賊人,但是這兩人為何身死,我猜可能是分贓不均,又或者殺人滅口。”
“哎吆,樊城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的命案了,王家~,王家有什么可惦記的,他們家的功法也不是什么高階功法呀!王家又沒事什么非常值錢的東西,難道是為了那件東西來的,算算時間已差不多了,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那件東西。”
錦衣男子走出了殮房,手中的手帕隨手就扔到了殮房外。男子抬頭望著晴朗的天空,良久才說道:
“沒有身份,那便是沒有人死,不是我樊城之人,又是身穿夜行衣,不是賊人也是賊人。老刑,將這兩人的尸體處理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事后帳房支十兩銀子,聽說你家三小子昨天出事了,不過好像是喜事,全當(dāng)隨禮了。”
聽到這話,刑元海笑著說道:
“沒想到,這事已經(jīng)傳到大人您的耳中了,小人……”
刑元海的話未說完,錦衣男子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老刑,這事不怪你家孩子,都是我們家老三惹的禍,只是你,千萬別放在心里,好事已成,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就成了。”
刑元海連忙接口道:
“大人放心,這事怎么能少了您。”
錦衣男子拍了拍刑元海的肩膀笑著說道:
“好了,做事吧!此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秦師爺,讓發(fā)現(xiàn)的人把嘴巴閉嚴(yán)了,我可不想讓樊城陷入恐慌之中。”
“是大人。”
一眾當(dāng)官的都離開了,刑元海才命令幾個差役,架著兩具尸體,前往了東城的亂葬崗。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刑元海等人剛剛埋下尸體,調(diào)頭往回走的時候,因為刑元海的一個發(fā)現(xiàn),幾人連忙折返回去。
剛剛埋下去的尸體,竟然已經(jīng)消失了,而剛剛刑元海看到在亂葬崗閑逛的農(nóng)夫,同樣也消失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刑元海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還好此時是白天,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異常,若是晚上沒有看到那個農(nóng)夫,尸體被人帶走了,樊城府衙還完全不知情,那事情可就大了。
想到這里,刑元海連忙帶著幾名衙役,快速回到樊城府衙,將此事如實告知了知縣老爺趙子明。
聽到這話的趙子明反而松了一口氣,說道:
“老刑,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尸體竟然被盜走了,那就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倒是殺那兩人的人,恐怕會有麻煩了,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我樊城之人,只希望不要鬧出太大動靜,要不然,不好收場呀!”
趙子明,趙子平的大哥,不過要比趙子平大了整整一旬,貢生,不過因為會試成績并不是太好,這才回到了樊城,接任了樊城縣令一職。
至于上一任縣令,因為同樣是樊城之人,已經(jīng)前往京城,準(zhǔn)備參加下一屆的殿試,好謀求更高的地位、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