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盛斌結(jié)合自己曾經(jīng)的學(xué)識,用短刀開始在桌子上削削砍砍,總算是做出了幾件趁手的道具。
三只袖箭,因為太細(xì),估計用一次應(yīng)該就會報廢掉了,所以就多做了一只。
幾十枚鐵蒺藜,不過是木頭的,傷人可能還做不到,但是讓人疼一下,出點聲音還是沒問題的。
幾十枚拇指飛刀,因為習(xí)慣了精鋼制作的拇指飛刀,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適應(yīng)飛刀的重量和厚度。
十幾套響板,一種用兩塊木板組成,豎立在地上的小道具,不小心碰到時,就會發(fā)出較大的聲音。
這個世界因為沒有鋼絲,也沒有魚線,想要做警戒,也只有這種最原始的物理方式了。
黑夜中這種放置在地上的小東西,很容易被人忽略,自然也就能夠起到警戒的作用了。
至于剩余木頭碎屑,都被做成了一大堆,看似無用的大頭釘。不過這種木頭釘子看上去無用,但是卻可以起到迷惑敵人的作用,傷敵肯定是不可能了,嚇唬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這些道具都是用來防備那些出行在黑暗中的人,而對于那些光明中的敵人,自然就只能由刑盛斌自己解決了。
只要不是境界相差太大,刑盛斌對于自己的技巧方面還是相當(dāng)有自信的。
收拾完了這些東西,刑盛斌專門將其放置在了單獨(dú)的布包中,身上只帶了兩只袖箭還有一把木頭釘,以及幾只拇指飛鏢。
白天行走在外,這三種道具足夠了,其余的都只是用在夜間自己休息的時候,防備偷襲。
多年的從業(yè)經(jīng)歷,已經(jīng)讓他有了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耳朵,若不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太多不知名的手段,刑盛斌真的不用準(zhǔn)備這么多道具,當(dāng)然對于這個世界的不熟悉,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整理完了一切,看著手中的短刀,刑盛斌有點猶豫了。
按說這把短刀應(yīng)該是自己三件武器中,最趁手的,可惜來路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把劍在手了,該如何處理這把短刀呢!
丟掉可就太浪費(fèi)資源了,想了想,刑盛斌還是用僅有的罪惡值將其置換了吧!即使自己不用也可以留給小妹。
這回三人參加鄉(xiāng)試,家中的財政又得緊張一段時間了,小妹的元兵短時間肯定是得不到的,雖然不確定小妹什么時候能沖開第一兵穴,提前準(zhǔn)備一下,總是沒錯的。
僅有的十四點罪惡值,在又一次的置換中,只剩下了四點。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yùn)就是如此,這回置換出來的,是一把闊刀,與老大老二相仿,不過同樣也是制式闊刀,比定制的不知道差了多少。
刑盛斌不由得自言自語道:
“哎吆,小萍你還真是運(yùn)氣好,一下就換成刀了,嗯~也好,省的花錢買了?!?
刑盛斌在房間找了一件舊衣服,將闊刀包裹起來,放在了床板下,又在枕頭下放了一封信。
一小妹對自己的感情,相信用不了多久,小妹就會發(fā)現(xiàn)這封信的,到時候自然也就知道闊刀的存在了,只是可惜,看不到小姑娘興奮地表情了。
將殘余的木屑清理干凈,刑盛斌這才倒在床上休息。
清晨的陽光依然和煦,常言道早期的鳥有蟲吃,可是卻不知早起的蟲是不是被鳥吃了。
早就醒來的刑盛斌,一直在考慮未來的路該怎么走,不是不想起床,而是不想短時間改變,刑盛斌應(yīng)有的生活習(xí)慣。
過去的刑盛斌,因為天天勤奮練習(xí),導(dǎo)致每天睡得較晚,起的同樣比較晚,每天都需要小妹叫他起床。突然之間改變生活習(xí)慣,這樣只會引起注意,倒不如暫時就這樣。
此次鄉(xiāng)試,也正好是一個更改生活習(xí)慣的契機(jī),不會像家中這樣,容易讓人起疑心。
又在房間中待了一會,還是不見小妹來敲門。刑盛斌這才走出了房門,看來學(xué)堂把小妹累得不輕,短時間恐怕還沒法適應(yīng)學(xué)堂的生活。
當(dāng)刑盛斌來到大堂的時候,小妹果然還沒有來,看來是還沒有起床。父親刑元海說道:
“趁著小萍還沒來,趕緊吃飯上路吧,我們就不去送了。”
幾乎是在父親的催促下,三個人著急忙慌的吃過早飯,各自拿了行李出了門。
小妹和母親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這很可能是父親刻意為之,人生,兩大悲,生離與死別。父親可能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出不舍,這才不想去送三人。
而對于母親與小妹,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是小妹年紀(jì)太小,可能不不太懂得其中道理罷了。
刑盛斌原打算直接前往陳府,找陳卿穎,沒想到剛與老大老二分開,就遇到了被兩位哥哥送過來的陳卿穎,兩位陳家哥哥的手中還都牽著馬!
一見到背著行李的刑盛斌,小丫頭直接就喊著他的名字,跑了過來。對此兩位哥哥只能無奈的搖頭,小女孩真的是見色忘義,見了青梅竹馬的小男朋友,哥哥都不要了。
陳承言將馬韁繩遞到刑盛斌的手中說道:
“小子,便宜你了,我家小妹竟然喜歡你,也罷,這回去明城,可得把我家小妹照顧好了,出了任何事情,小心我們拿你是問,明白嗎?”
刑盛斌只能抽動著嘴角稱是,原本以為有馬車坐,沒想到陳家竟然給兩人準(zhǔn)備了兩匹馬,這實在有點超乎意料了。
看到刑盛斌點頭,陳承言拍著馬匹上的行囊說道:
“行了,妹妹送到你手上了,我們也放心了,這是給你們準(zhǔn)備的食物和盤纏,早些上路吧!我們也就不耽擱你們的行程了。”
在陳承山的攙扶下,陳卿穎被送上了馬背,陳卿穎竟然掉淚了,不過很快,為了不被刑盛斌發(fā)現(xiàn),就在揮手的掩蓋下,擦掉了淚水,只是紅紅的眼眶,一看就知道,這淚水應(yīng)該會止不住的落下來。
“噠噠噠噠”的馬蹄聲,在陳家兩位哥哥的送別下,兩人朝著北城門而去。
騎馬,刑盛斌還是第一次嘗試,不過并不算難學(xué),更何況陳氏兄弟送來的兩匹馬,都是四五個月的小馬,脾氣還很是溫順的。
只是熟悉了一下顛簸的頻率,刑盛斌就借助自己的身手,適應(yīng)了如何騎馬,畢竟生在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雖然沒騎過,但是如何騎馬的資料還是閱讀過的,只是套用方法,再用自己的身手掌握平衡與起伏的頻率也就是了。
這還是刑盛斌第一次走出樊城,荒涼的城外,放眼望去,除了官道上有零零星星的人影,就只有莊稼地里,正在干著農(nóng)活的農(nóng)戶了。再往遠(yuǎn)處看,除了綠色青山,就只有光禿禿的石頭地面了。
沒想到看似繁榮的樊城周邊,竟然會是這樣的荒涼,駿馬疾馳,官道上見得最多的,應(yīng)該就是前往明城參加鄉(xiāng)試的學(xué)子了。兩人快馬跑過,肯定就會帶來一溜揚(yáng)塵,后方就會響起指名道姓的大罵。
陳卿穎他們不敢得罪,刑盛斌這個經(jīng)常與他們一起玩鬧得家伙,就成為了主要火力對象了。
就這樣,刑盛斌的名字成為了一時間官道上最響亮的名字,只是響亮的原因,卻全都得咒罵罷了。
對于此事刑盛斌并沒有理會,只是跟在陳卿穎的馬屁股后面,使勁的追趕。
小丫頭可能是怕自己落淚的情景被他看到,沒了命的催動馬匹,飛快的沿著官道疾行,刑盛斌也不由得疾馳而過,就連跟同學(xué)們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就這樣兩道揚(yáng)塵順著官道跑了有一個小時左右,道路上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陳卿穎的馬速才慢慢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