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下來的路程,真的可以用游山玩水來形容了,談著兒時的趣事,聊著學堂上的糗事,念叨著家中的雜事,就這樣開始了兩人的明城之旅。
就在兩人離開了樊城后,一伙人馬,同樣離開了樊城,快馬加鞭,似乎是在追趕什么人。
疾馳的駿馬之上,一人問道:
“丁二六一,你確定沒有認錯嗎!”
一名騎馬的麻衣男子說道:
“前輩我確定沒有看錯,王家老四雖然喬裝打扮混出了城,可是身上攜帶的東西中,有那東西的氣味,這一點不會嗅錯的。”
頭前之人冷笑著說道:
“沒想到王家之人,竟然想要用這種手段,將那東西轉移出去,太天真了,駕……”
頭人狠狠的揚起馬鞭,在馬屁股上抽了一下,大聲喝道:
“追上他,拿到那件東西,事后我為各位請功。”數匹駿馬揚長而去,只留下了敢怒不敢言的一眾路人,此時吃了灰塵的人正在大吐口水。
而與此同時一人望著遠去的幾匹快馬,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伸手入懷,在懷中拿出來一只巴掌大小的灰色小鳥,撫摸著小鳥的羽毛說道:
“小灰,這回家族能不能保住那東西,全看你了。”
說著在袖口中捏出來一粒黑色藥丸,一見此物,灰色小鳥一下吃入口中,一仰脖就咽了下去。
此人將兩粒被染塵紅色的小米,以及一粒沒有被染色的小米,按順序塞入了灰色小鳥腿上的竹筒中,將蓋子塞死,一松手,灰色小鳥就朝著遠方飛去。而這人卻轉身返回了樊城。
世人追求的無外乎錢、權,但是當這兩種東西被放在長生面前時,就都是浮云了,這個世界的兵者與圣者的修煉方式,都是可以延年益壽的,而作為增長修為的東西,就成為了這個世界最為昂貴的東西。
幾十年前王家就曾經意外獲得了一株珍稀靈藥,只是當時靈藥未成,王家花費了大價錢,將其移植到了自家宅院之中。
幾十年前此物可能還是雞肋,可是經過了這么多年后,經過了王家的細心培育,已經成為了世間少有的靈藥了。
俗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幾十年前,王家并沒有因此隱瞞得到這株靈藥的事情,幾十年后的今天,苦果終于來了。
沒有了汽車的喧囂,沒有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在這個純天然的世界,刑盛斌感受到了身處在原始叢林中的獨有美景。
只不過此時身旁的佳人還未長成,說是乳臭味干倒是有些夸張了,但是這個年紀真的不能稱之為佳人,只能算是孩子。
有了先前的狂奔,兩個人慢下來的腳步,這才體驗到了樊城中看不到的美麗景色。
林蔭密密,眾鳥合吟,這才是大自然應有的美景。
小丫頭坐在馬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周圍的寧靜,右手拉著刑盛斌的手搖著說道:
“這里的環境真好,還有鳥叫聲,以后要是能住在樹上就好了。”
對于這位注定了是自己妻子的小丫頭,刑盛斌的感情頗為復雜。說是愛,其實,只是身體中那個已經死去的刑盛斌留下的執念。
而現在的刑盛斌,只是將其當做自己的閨女去呵護,雖然身體的年紀只有十一歲,可是心里的年紀已經足足四十多,近五十了,讓這樣一個人的靈魂去接受這樣一份純真的愛情,刑盛斌的心底還是挺愿意的,只是心理上的別扭感,并不是這么一時半會能夠扭轉的。
看著小姑娘享受微風的笑臉,刑盛斌開口說道:
“住在樹上,也不是不可能,完全可以在樹上搭一個木屋,再做一只木梯,不過木屋不能太大,這還得看樹身夠不夠結實。”
聽到這話,小丫頭,轉頭驚奇道:
“真的可以做嗎!那太好了,以后咱們成了親,我要你給我做一個你說的木屋,我要天天睡在上面。”
刑盛斌不由得發笑,小丫頭的想法實在太天真了,夏天還好說,樹上可能還是比較涼快的,但是冬天,一晚上可能就會被凍僵,這個世界又沒有暖氣 這倒是可以做,但是那個工程量可就有點太大了。
隨著兩個人的漫步,天邊的太陽,漸漸落了下來,為了不至于露宿荒野,兩個人又開始打馬狂奔。
終于在太陽落山之前,來到了一處破敗的寺院。
破敗的寺院雜草叢生,就連門口的苦竹寺牌匾,也因為風吹日曬,掉了顏色,還好因為當時釘子楔的夠結實,現在依然掛在大門上。
兩人直接騎馬進入了其中,找了一根還算結實的柱子,將馬匹拴在了上面。
刑盛斌有用自己的元兵給兩匹馬斬了些草,這才回到了苦竹寺的大殿。
這座寺廟也就只有這里還算保持完好,不過整理工作就只能由刑盛斌自己完成了,陳卿穎大小姐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身為大小姐的她,什么時候干過這些粗活,所以就只能有刑盛斌自己來了,就連馬上的行李都是刑盛斌自己弄下來的。
在苦竹寺外,撿回來一些柴火,又在寺院呢找了一些干草,讓人高興的是,寺院竟然有口水井,轆轤雖然有些老舊,勉強還能用,只是掛在井下的木桶已經不知去向了。
還好寺院后院有許多竹子,將其一節節砍下來,去掉竹子中間節點,扎在一起,用這個打水,倒是也勉強能用了。
晚飯總算是有所著落了,兩人攜帶的行李中,有一口小鍋,用此可以燒點開水。
只是可惜兩人帶的食物中沒有鹽巴,只有肉干與干餅,再就是上午買的兩顆咸菜疙瘩,若是有點鹽巴,完全可以將肉干做成肉湯,不過現在也行,還好小丫頭買了兩個咸菜疙瘩,要不然這一路,兩人可能就沒有東西補充身體鹽份了。
點燃了營火,支上架子,將肉干,削成一小塊一小塊,又將在后院挖的兩塊嫩竹筍,削成小塊放入其中,這一鍋食物貌似也不錯。
刑盛斌又將咸菜削成一片一片,干餅切成塊,就等著湯鍋里的肉湯出鍋了。將切成塊的干餅放入其中,這不就是西北的特色羊肉泡饃嗎!
小丫頭看著刑盛斌忙活,杵著腮幫子,坐在那里,看著鍋中,慢慢開花的沸水問道:
“刑盛斌,你什么時候會這些東西的,怎么從來沒見你做過。是不是男人天生就會做這個。”
撥弄著燃燒的柴火,刑盛斌很是無奈的說道:“怎么可能天生就會,見的多了自然也就會了。點火,燒水,加入食材,不難吧!咸菜切片,方便我們拿著吃,干餅太硬,嚼起來太費勁,到時候直接往湯里一丟,一股腦的往下灌就是了,哦對了,你先看著火,我去后院砍兩根竹子。”
小丫頭只是輕聲應了一聲。
刑盛斌就跑了出去,只因為他突然想到,喝湯應該配勺子,只是兩人得到包袱中沒有勺子,也沒有碗,在這苦竹寺中,也就只有竹子是比較衛生的,只要削成勺子的樣式也就是了。
拿著兩根竹子回到了大殿,沒想到殿中卻多了一人。
而這人正在和陳卿穎熱鬧的聊著天。
看到刑盛斌提著竹子回來,那人笑著問道:
“這就是穎妹妹找的婆家吧,小兄弟看上去不錯,東西做的也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