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七日,明城的天突然變了,城中府衙官差盡出,就連嶺南南疆行營的一隊邊軍,都加入了搜捕之中。
這場搜捕活動,甚至有擴大到整個嶺南十四城的趨向,只不過曾家畢竟只是一方城主,錢財的力量,還做不到動員整個嶺南。
做為始作俑者的陳卿穎,卻被刑盛斌下了禁足令,待在客房中老老實實的修煉。
那一夜,雖然陳卿穎被迫吃下了春藥,可是被打暈前的場景還是勉強記得一二的,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陳卿穎現在回想起來,還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總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這件事反而讓陳卿穎,一夜之間長大了。任性的大小姐,已經沒有了那種想當然得幼稚想法,而對于刑盛斌更是增加了幾分依賴性,更愿意聽從刑盛斌的話了。
陳卿穎的變化,刑盛斌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也更加愿意看到她的成長,畢竟刑盛斌不可能天天二十四小時的,將陳卿穎拴在褲腰帶上,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陳卿穎自己做決定的。
就這樣時間飛速的流逝,隨著漸漸臨近鄉試,明城也漸漸在大搜索的陰霾之下走了出來。
城中的學子修煉增多,明城的氣氛也越來越活躍起來。
鄉試開始的前三天,作為東道主的齊大公子,為了助力鄉試學子,特別舉行了一次大型比武活動。
而且為廣大學子準備了豐厚的獎品,單單只是九品元兵就有二十件之多,其中還有兩件八品的元兵,更是為路程較遠的學子準備了往返的盤纏。
原本刑盛斌也在受邀之列,只是這些東西對于現在的刑盛斌而言,已經不是急缺的了,所以并沒有參加,畢竟手中還有兩件七品的刀劍,只是一直沒舍得用罪惡值置換,換一次可就是四十點罪惡值,現在又不缺元兵,暫時先留一留,說不定還會有什么用處呢!
不過聽說此次大比武,刑家盛文、盛武也參與了,老大趙子平也參與了,至于得到什么名次,這就不太清楚了。
這么簡單的一個局,也只有這些未經世事的孩童,才會選擇加入其中。
齊家作為嶺南大家族,盤踞此地不知多久,以此來拉攏人心,這是多么簡單的事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這樣的事情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實在不好說對錯。
官場就是這樣錯綜復雜,彼此之間官官相護,就是因為彼此是利益的結合體,而齊家,只是在嶺南眾學子中,獲得一份好感,雖然說現在這份好感看不出什么用處,但是當嶺南學子入了朝,當了官,這份好感就會發揮作用了。
從這一點來看,齊家人還是非常有遠見的。
期待已久的一天終于來了,鄉試考試的第一天,刑盛斌早早的就起了床準備好了一切,與陳卿穎,一同前往了考場。
原本以為起的已經夠早了,可是沒想到還是晚了。
當兩人拿著包袱來到考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正在維持秩序,而準備排隊進考場的學子,已經派出去近百米遠了,就這個還有源源不斷的學子往這趕。
兩人連忙拿上行李排隊等待入場。
不過兩人來的不是最晚的,不知道為什么樊城的同學們,幾乎都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才一一趕到。
兩人只是與同學們遙遙打了聲招呼,就繼續等待。
嶺南十四城,這次參與考試的人真不少,說是只有十四城的學子參加這次考試,可是這十四城,可是包含了整個嶺南兩百多個村莊。
參加考試的總人數超過了一千兩百人,檢查的流程又極其的繁瑣。
因為第一場是筆試,為了防止夾帶私藏,幾乎所有人都需要經歷一番,光屁股的過程。不過還好,都是在一個小房間中完成的檢查,男女也是分開檢查的。
恒國開始普及國學之后,就嘗試建立了女子軍隊,不過因為報名的人數太少,而且又受限于身體情況,女子軍隊到最后,只能成為每次考試的檢查官。
不過隨著恒國的發展,女子軍隊也越來越壯大,國家機構的各個部門也都有了女子參與其中,女人的地位才在這個時代慢慢的得到了提升。
就連國家用來制衡五宗八派的三大組織,國學館與國家檔案、監察院,都有女人在其中任職,就能夠想想,女人的地位已經不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尷尬地位了。
女人在這個世界的地位,即使是與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思想對比,也絲毫不遜色半籌,因為封建社會管理體系的緣故,女性地位反而還要比現代更加的受到重視。
下午一點左右,終于輪到了刑盛斌,將行李放到了桌子上,刑盛斌就直接走進了小木屋。
一進木屋,檢查官就疑惑地開口問道:
“你~是圣者。”
刑盛斌沒想到人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十分的疑惑。
不過在看到檢查官看向左手的戒指時,突然就明白了。
精鐵指環作為圣者道具,自然瞞不過圣者了,原本以為會有一場繁瑣的搜身檢查,沒想到檢查官只是開口問了一句話。就沒有繼續接下來的工作。
這讓刑盛斌疑惑不已,在臨走出小木屋的時候,刑盛斌就冒昧的問了一句道:
“這位大哥,能不能問一下,為什么圣者,就不用了搜身檢查呢!”
檢查官抬頭看著刑盛斌說道:
“圣者本就是超脫的存在,修行的又是大道正統,其功法本身就會增加身體的各項能力。筆試考的就是考生的記憶,在這一點上,任何一個圣者,都要遠勝于任何一個兵者。這是本質上的區別,等你參加一次圣者的考試就會明白了。”
刑盛斌微微躬身,這算是對檢查官解惑的謝禮。
走出了小木屋,進了考場,刑盛斌就看到了一處登記處,這是專門給學子們安排座次,每一場考試,學子的姓名籍貫,都會提前送到京都,由京都國學館的官員,安排參加考試的學子們所坐位置。
上交了生員牌,在一番搜索之后,刑盛斌終于得到了自己的座位牌子‘庚一七’,拿回檢查的行李,刑盛斌就開始在考場尋找自己的位置。
庚也就是天干中的數字七,因為這個時代采用的計數方式,還是以干支為主,考場上只有天干十個數字,不會夾雜十二地支。
干支齊備的地方,只有檔案館,或者年份的紀錄。而作為為國選才的‘武備大考’,用的自然也就只有天干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