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盡了口中的殘血,刑盛斌揉著自己摔傷的手臂和雙腿,強自冷靜的問道:
“大哥,其實,我還有逃跑的方法,只是一直沒敢用,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追上我的,我都這樣了,能告訴我嗎!最少讓我死個明白。”
男子拽著馬韁繩,原地踏步道:
“吆,還真有方法,可以呀!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能將你的辦法告訴我嗎!我很好奇你,還有什么逃跑的方法,為什么不敢用!”
男子只是示意了一下刑盛斌,刑盛斌無奈的說道:
“這位大哥,穿過這片叢林就是潘陽江,我本來打算的是跳江而逃,只是,沒有活下來的把握,所以這個計劃才被我放棄了。”
男子唏噓了一聲說道:
“哎呀!跳江逃跑~的確是個好辦法,這是你唯一能逃脫我的追殺的方法。”
“水流湍急,一路直奔大海,想上岸,除了下游的渡口,就沒有別的地方了,不過那個渡口,可是距離這里幾百里,騎馬的速度,絕對沒有順流而下來得快,好方法,可是~你沒用!”
刑盛斌也開口問道:
“大哥,我的逃生之法已經說了,能把你追上我的方法介紹一下了嗎!”
男子笑著說道:
“刑小兄弟,虧你還是一位圣者,難道就不知道先天真氣,都是有標識的嗎!”
聽到此言,刑盛斌疑惑地問道:
“什么意思,我是半路出家,對于圣者并不熟悉。”
男子笑著說道:
“先天真氣在經過自身的轉化之后,就是自身之物,只要通過簡單的凝聚,就能將其作為排出體外,當做一個自己的標記。”
說著,這人抬刀,指了指刑盛斌的腦袋,繼續說道:
“你的頭發上就被我下了一個,你若是能再逃上一天,我的印記,也就能夠因為沒有真氣補充,自行消散了,跳江真的是一個好辦法,真是可惜了,你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刑盛斌摸著自己的頭發,此時他的發型,還是這個時代女孩子留的發型,只是此時顯得有些凌亂。
九天前為了掩人耳目。刑盛斌刻意換上了女裝,發型自然也換成了女子最簡單的雙平髻,而且還扎了兩朵比較樸素的布花。
只是怎么都沒又想到,這個發型成了拖累自己的致命標記了。
刑盛斌摸索著腦袋上的發髻問道:
“將真氣凝聚成標記,我怎么沒有感受到我的頭上有這樣的真氣氣息呀!”
男子跳下馬,說道:
“你知道圣者是可以隱藏自己氣息的嗎!”
說完,這人手上做了一個動作,刑盛斌便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上,真的多出來了一道淡淡的真氣氣息,只是這道真氣,要遠比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更加的凝實。
刑盛斌苦笑著說道:
“沒想到真的有這種東西,多謝解惑,我想我該走了。”
話音落下,刑盛斌已經在次釋放出了掌刑地鎖,同時釋放了懲戒之火以及,全罪惡值的罪惡之握。
做完這些,刑盛斌連忙跑向了馬匹,其實刑盛斌很想偷襲一下,可是在注意到這人身上的護體靈光,才知道,這個人就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他的警惕,看著談笑風生,實際上,卻是處處在防備他的偷襲。
所有的罪惡值可是足有六百多,若不是當初沒舍得將三件六品元兵置換掉,現在也就沒有這么多罪惡值了。
不過也慶幸當初沒有置換掉,要不然現在想逃,恐怕都沒辦法了。
看著眼神迷離的男子,刑盛斌再次跨上馬匹,狂奔而去,只是猛烈地劇烈活動,讓原本受傷的內臟,再次疼了起來,刑盛斌再次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同時揮手摸向自己的頭發,用自己的先天真氣,將男子留下的印記,徹底抹了去,為了防止男子再次給自己上一個印記,刑盛斌用雙手,將自己的全身又都摸了一遍,這才放心的打馬前行。
剛剛跑出去了十幾公里,男子陰魂不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刑小兄弟,手段果然厲害,若是能將那三個法術交給我,我愿意放你一條生路。”
刑盛斌坐在疾馳的駿馬上,苦笑起來,直接一勒韁繩停了下來,調轉馬身,看著背后騎馬而來的男子問道: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會直跑,你怎么就不覺得我會進樹林呢!正常人應該都會選擇進樹林逃跑吧!為什么你又知道。”
男子抬手指了指刑盛斌胯下的馬匹,笑而不語。
不過刑盛斌已經猜出來了,沒想到這人剛才在跳下馬匹的時候,已經在馬上做了記號,而且跳下馬匹,可能還有一個用意,就是想要讓他再次施展廟中困住他的法術。
六品元兵可能重要,可是還比上三種圣者法術,而且還是三種從未見過的法術,肉體束縛,神識騷擾,還有紅色的火焰,這絕對是這人最想要的東西。
若不是為了如此,這人也就不會刻意的聊這么多了,恐怕早就一劍殺了了事了。
刑盛斌搖頭說道:
“大哥,還是你技高一籌,我若是將三門法術交給你,真的能饒我一命嗎!”
男子點頭道:
“可以,若是你能再貢獻一劍六品元兵,我都可以幫你擋住追殺你的人,你身上應該有吧!若是沒有也就沒有廟中的那番話了。”
說著,這人的眼睛看向了刑盛斌手上的精鐵指環。
聽到這話,刑盛斌真的很想答應他,可是奈何審判之書中的法術,只有使用方法,沒有修煉方法,與其說是法術,不如換成游戲中的技能更加合適。
只能夠釋放法術,但是作為施術者的刑盛斌,卻并不知道法術的形成原理,甚至都無法解釋,法術的形態的由來。
掌刑地鎖的鎖鏈,如何冒出來的,懲戒之火的火焰,如何誕生的,罪惡之握,又是如何將審判之書中的罪惡值,換成了纏繞他人的幻影的,這都是結果,而不是過程,即使刑盛斌想要傳授給別人,他也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可能就只有六品元兵,但是這好像只是交易的附屬部分。
刑盛斌思考了良久,抬頭看向男子的時候,眼睛卻是一亮,心中又燃起了生的希望,笑著說道:
“這位大哥追了我這么久,應該就是為那三門法術吧!”
男子點頭道:
“不錯,原本再破廟中就能殺你,只是你當時施展的法術,實在讓我很好奇,而且還是三個方面,瞬間釋放,如果不是為了這三門法術,你已經死了不下四回了。”
刑盛斌苦笑著說道:
“破廟中一次,跳崖時第二次,剛才第三次,你說的第四次是什么時候。”
男子,剛剛張開口,想要回答。
突然一聲大喊聲傳了過來,只聽到一個男子高聲喊道:
“大膽淫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強搶婦女~強搶少女,納命來!”
聲音由遠及近,兩個人,飛似的就來到了兩人的面前,揮劍就朝著男子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