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叔直接,就將楊鴻達與殷德明的門派報了出來,但是看向刑盛斌的時候,卻是疑惑的問道:
“小友的劍法,我從未見過,所使用的法術,也未曾聽聞,不過跳入江中的那一腳,似乎是通臂長拳中的八步鳴鼓,只是這種用法卻是少見。”
刑盛斌尷尬的笑著說道:
“姜大叔眼光果然銳利,這都看得出來。”
看著刑盛斌毫不避諱的笑,姜大叔也和善的笑著說道:
“小友的所學雖然沒見過,但是手段卻是著實了的,出招必見血,我看剛才那些人,應該就是沖著小友而來吧!”
刑盛斌還沒開口說話,一旁的楊鴻達插嘴道:
“可不是嗎,這小子不知道怎么招惹人家了,我們遇見他之后,就一直被追殺,搞得我們連睡覺休息都沒時間。”
“刑小兄弟,這回你應該給我們講實話了吧,這是怎么回事,這么多人追殺你,你把人家姑娘嚯嚯了。”
刑盛斌皺著眉頭,這件事其實并沒有什么不能說的,除了一些細節,可能也就只有當日明城中,那個出現在自己房間中的人不能說了。
那個人的出現可能意味著什么,只是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具體原因。
刑盛斌嘆了口氣,就將苦竹寺的意外偶遇,王家與夜影的爭斗,到最后就是山里遭遇追殺了,只是刑盛斌刻意隱藏了燃血草,以及樊城中與夜影的偶遇。
聽到刑盛斌的表述,幾個年輕人都瞪大了眼睛,姜大叔卻是疑惑的說道:
“深夜孤影,月下游行,出現兩人以上的成員,必定是由定榜頭名,親自指揮的大型活動,寺中的是可能只是一個引子,一對夜影的考核小隊,還做不到夜影如此大動干戈。”
“你一個小小的舉子有什么能耐,會讓定榜頭名親自參與,而且看起來,定榜頭名已經對你動過手了,但是你還活著,這就太不可思議了。”
刑盛斌還沒來得及詢問,同樣疑惑的楊鴻達,就已經再次插口問道:
“什么定榜頭名,姜大叔解釋下唄,我怎么沒聽說過定榜頭名的事情呀!夜影還有這職位。”
幾個年輕人,同樣沒有聽說過定榜頭名,一個個都坐的老老實實的等待著姜大叔解讀。
看著眾人的表情這位姜大叔笑著說道:
“夜影是一個組織非常嚴密的組織,因為有過一次被圍剿的先例,夜影幾乎已經不存在固定的組織聚集地。”
“而且為了更好的存活下來,夜影淡出了江湖人的視野,也給自己人定下了幾個規矩。”
“深夜孤影,月下游行,便是其中之一。夜影的人從來都是單獨行動,絕不與人組隊,而且絕對不會出現在青天白日之下。”
“讓夜影破壞規矩,只有兩種可能,清理門戶~不過看起來,刑小友,并不是夜影中的人,而主事人的出現,正好就應了另外一個可能,定榜頭名指揮作戰。”
“夜影共有四榜,甲乙丙丁,丁榜之人全部都是第一境界的修士,而作為定榜頭名,則是二境界的高手,專門分配到丁榜管理丁榜的人,夜影有規矩,同一人絕對不會二次出手。”
說完姜大叔看著刑盛斌,笑瞇瞇的問道:
“小友,可是已經與定榜頭名~交過手了。”
話音落下,楊鴻達摸著下巴,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非常嚴肅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那人是二境界的高手,怪不得我們三人聯手才將其逼退,這老小子,以大欺小呀!德明兄,你說是不是。”
殷德明并沒有搭話,坐在一旁的司徒雨筠插嘴道:
“你們三個人打人家一個,你還有臉說人家以大欺小。”
楊鴻達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剛想出口反駁,但是一看到是位美女,又重新將身體坐正,口中嘟囔著說道:
“二境界能和一境界比嗎!這不是一個檔次呀!三個人打一個,能將其逼退已經很了不起了。”
刑盛斌卻在暗聲道“僥幸呀!若不是定榜頭名有所圖,恐怕自己的尸體早就涼了。”
“若不是這定榜頭名想要得到三種法術,恐怕早就施展雷霆手段將他殺了,哪還輪得到楊鴻達兩人的支援了。”
不過有了這次的事情,刑盛斌也知曉了圣堂禁咒在這個世界,應該算是一種非常高階的法術,畢竟八品的評價也不是白來。
因為刑盛斌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姜大叔實在不好多留,只是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就讓幾人離開了。
交了二兩銀子的乘船費,刑盛斌就被安排到了船艙中。
在船艙中,刑盛斌將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將精鐵指環中的唯一一套干衣服換上。
這一天兩夜的逃跑,可是實在把他累壞了,在喝了兩碗的船工送來的魚湯之后,刑盛斌就關了艙門,倒頭就睡。
已經接近十天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最近這兩天又是亡命逃竄,體能早就已經接近極限了。
吃下了兩顆加快真元凝聚速度的丹藥,刑盛斌就裹著被子,睡著了。
但是刑盛斌卻并不知道,潘陽江渡口之事,已經成為了此船上眾人口中的熱門話題。
鑄劍山莊楊鴻達,洪門殷德明,峨眉山司徒雨筠,唐門周子龍以及無名無派的,樊城刑盛斌,五個人已經成為了眾人口中的少年俠士。
五個人血戰夜影幾十人的光榮戰績,也被夸大其詞的成為了眾人耳中的江湖故事,甚至更是成為了小說話本中的,潘陽江五少俠,不過這事,已經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經歷了一夜的逃跑,楊鴻達與尹德明也各自找了一間船艙休息去了。
經過此次血戰的周子龍與司徒雨筠,同樣收獲頗豐,也回到了船艙中仔細體悟戰場所得。
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就在傍晚來臨的時候,一陣喧嘩聲將刑盛斌從睡夢中驚醒了。
貼在門縫仔細聽著外面的喊聲,刑盛斌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兩天因為定榜頭名的追殺,刑盛斌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易容化妝,將自己裝扮成一個女孩子了,為的不就是掩人耳目嗎!
掩的,不就是嶺南曾家的耳目嗎!沒想到一個疏忽,曾家人竟然已經追到船上來了,此時正在甲板與船工大神爭辯著什么。
而且聽聲音,來的人還不少,只是不知道什么緣故,曾家人,只是死死地守住了甲板上的船艙入口,并沒有在船上胡亂的搜捕。
看來,應該是守船人姜大叔的威懾力,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刑盛斌小心的打開了船艙的門,楊鴻達與殷德明,同樣揉著眼睛開門詢問,而這時,在里艙的司徒雨筠與周子龍也走了出來,朝著甲板而去,準備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湊個熱鬧。
見情形楊鴻達與殷德明同樣走出了船艙,朝著甲板而去,有熱鬧不湊,不太符合人類的習性呀!
但是刑盛斌的舉動,就讓走在后面的兩人疑惑不已了。
殷德明看著縮在船艙的刑盛斌,開口問道:
“刑小兄弟,走啊,出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呀!”
刑盛斌無奈的苦笑著說道:
“已經猜到了,不用去了,如果沒聽錯的話,應該是來找我的!”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蕩在了整個昌運號上:
“五江漕幫的地盤,禁止打斗,你們曾家若是想尋仇,下了船隨便你,但是在船上,沒有你們撒野的地方。”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殷德明看著刑盛斌的眼神,再次復雜起來,欲言又止之后,殷德明還是開口說道:
“我先去看看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