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的第二天,刑盛斌已經開始與各個五房齋的兄弟們道別了。
會試刺殺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相關人等,除了刑盛斌,早就已經被帶往了京都。
畢竟在會試上發生這樣的事,這還是兩千多年來第一回,即使是大恒國剛建國,國力最虛弱的時候,也沒有發生過如此囂張的事情,朝堂絕對會將此事一追到底的。
五房齋的兄弟們,在一夜之間,全都成為了氣海境的高手,不過在交談之中,除了作為五大正宗昆侖山錢道子與峨眉山司徒雨筠,其余人都沒有朝圣的具體細節。
雖然說錢道子與司徒雨筠,同樣是暈倒之后送回來的,但是兩人幾乎撐到了三柱香燒完,白煙化作的五爪飛龍消失,這才暈倒的。
對于此事,刑盛斌只能無奈的誰一句,江湖,還是那個江湖,但是背后卻多了一個朝廷。
大恒國延綿至今四十二個甲子,兩千五百二十年,再加上這個甲子的二十五年,兩千五百四十五年,會試五年一次,而且還不知道,這個朝圣的流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恐怕這個世界的大恒國,除了五大正宗都已經被朝廷收入囊中了。
但是這個結果可就太驚人了,恒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布局,五大正宗對此事不了解嗎!為什么還會有五大正宗的弟子,參加這場會試呢!大恒國的朝廷到底想做什么。
刑盛斌捂著鼻子,穿梭在混亂的馬市,恒國的事情太復雜了,并不是他一個人小人物能夠考慮的,只要小心防備也就是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回家的事情。
馬市中的馬匹實在太貴了,一匹普通的馬匹價格在三四十兩左右,稍微好一點的馬匹價格都在八十兩左右。
知曉了具體的數字之后,刑盛斌只感覺,這馬真的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小轎車呀!
一年的工資也就換兩匹好馬而已,而且這還是拿著三份工資的情況下。
最后轉了半天,為了不太惹眼,刑盛斌花了七十四兩,選了兩匹普通的黃驃馬。
因為要回家了,刑盛斌刻意去了老大老二住的地方,看看兩人有沒有什么需要,有沒有什么要捎回去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暫時不打算回去,此次會試能不能考上,不一定,但是兩人已經打算在晉城住一段時間了。
早些時間,兩人本想借助刑盛斌在五城兵馬司的人緣,進入五城兵馬司的,但是那里的最低要求,就是氣海境界,刑盛斌也是拿了總督大人的推薦信,才能夠進入其中的。
不過這回,在經歷了會試之后,兩人也順利到達了氣海境,只是兩人一只沒有高深的兵者秘籍,戰斗力方面實在是弱的可憐。
而在兩人經過會試之后,刑盛斌也已經不打算將裁決六式傳給他們了,畢竟已經被下了皇道氣息,告訴了兩人,不就是告訴了整個大恒呂家嗎!
但是說到底,兩人還是自己的兄弟,刑盛斌只能給姜舜寫了一封信,只希望看在十七皇子的份上,能將兩人收下,太祖心法也是不錯的心法,掛職的自己沒法學,可不代表準備長期加入禁軍的老大老二沒法學習。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趙子平竟然要與刑盛斌同行,好像是原本就定下了結婚的時間,這回正好兩人又可以一起回家了。
至于其余的樊城學子,大部分都選擇了留在晉城尋找出路,畢竟大城市的繁華,實在難以割舍。
與趙子平相約,放榜之日,就是兩人返鄉之時,不過這回,趙子平可就沒有美女相伴左右了,畢竟他的未婚妻,實力可要比他強多了。
處理好了一切事物,與晉城的兄弟們一一道別,做好了一切,就等放榜了。
會試放榜與鄉試相似,同樣需要手持小木牌,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換回來,上了榜的拿回來的自然就是貢生的令牌了,而沒上榜的,自然還是自己的舉子令牌。
剛過午時,刑盛斌就帶著刑盛婷與柳如詩,駕著馬匹來到了會試考場的門口。
與鄉試時狀況相似,兩條街之外,就已經別想擠進去了,最后刑盛斌借助輕功,直接從房檐上來到了考場門口。
不過沒想到,這法子,可不是他刑盛斌的專屬,剛開始還能通過地理位置,朝著其中飛去,但是到了考試會場所在的那條街上,屋頂上都坐滿了人,有的人還正在端著酒壺與人暢飲,而這其中就有楊鴻達。
好交朋友的楊鴻達,此時正在與幾個兄弟坐在房頂上,拿著酒壺喝著呢!
一見刑盛斌連忙就高聲呼喊,只是人太多了,刑盛斌壓根就沒聽到,若不是因為楊鴻達取了兩枚銅錢當暗器,刑盛斌還不會看到這位酒色朋友。
“兄弟,你怎么才來呀!我都來了三四個時辰了?!?
聽到這話,刑盛斌疑惑地問道:
“你怎么來的這么早,哎~怎么沒看見田俊明,沒跟你一起來。”
楊鴻達笑著說道:
“這小子自知這次發揮的不好,不想來丟人現眼了,就把這看榜的任務交給我了,不只是他的,咱們五房齋的兄弟們都等著我來看榜呢!”
沒想到楊鴻達成了跑腿的,不過這也正常,性格使然,好交朋友,話又多,這樣的場合正適合,其余的人要不就是話少,要么就是性格孤僻。
若不是知根知底,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恐怕也就只有楊鴻達與田俊明了。
不過田俊明這嘴太容易得罪人,偏偏還是以為不饒嘴的人,打不過,開口罵也得罵回來,為這事他的兩位師姐,沒少替他欺負人。
接過楊鴻達遞過來的酒壺,刑盛斌說道:
“兄弟今天看完了榜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保重??!”
楊鴻達確是撇嘴說道:
“去你的吧!小爺肯定會去京都的,聽說京都有八大胡同,怎么也得去逛逛,到時候咱們京都見,哥帶你,哦~還不行,你這回是回去結婚的,兄弟,哥哥就不請你了,免得到時候弟妹埋怨哥哥?!?
在烏央烏央的人群中,終于開始放榜了。
一張張紅紙貼了上去,所有人都開始瞪著眼的尋找自己的考號。
刑盛斌同樣開始尋找自己的考號,丁未壬子,只要找首字為丁的就好了。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是丁這個字實在太容易辨識了,只是粗略的掃了一遍,刑盛斌就繼續等待。
榜單是由末榜開始張貼的,會試同樣分為三榜,甲榜十五名,乙榜五十名,丙榜若干。
只要考官覺得實力夠,便回直接入榜,不過按照往年的人數推算,會試的上榜人數大概在四百人左右。
當然其中也有多又少,歷年來最少的一年只有兩百余人,而最多的一年,有接近六百學子上榜。
取個平均數也有三四百人,隨著紅紙一張張貼出來,街道上的學子們開始一個個散去,不用想也知道,散去的人,肯定是上了榜的人,人家直接去換令牌了。
這一次丙榜出了三百八十人,這個數量超出了往年的平均值,看來又是一個人來輩出的年代。
乙榜榜單也貼了出來,瞪著眼睛尋找的楊鴻達,終于笑著說道:
“哎呀,田七還真是不爭氣,身為八大門派,竟然只考了個乙榜三十。太給八大門派丟人了?!?
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自己的名字,刑盛斌只能繼續等待。
甲榜十五名也貼了出來,刑盛斌第一個便看到了丁未壬子,笑著拍了拍楊鴻達的肩膀說道:
“兄弟,我先走了?!?
說著直接飛進了考場的正門,楊恒達緊隨其后說道:
“哎刑小兄弟,你這不對,考了第幾,說出來聽聽,甲榜十五名,哪個是你。”
刑盛斌笑著說道:
“你猜?!?
楊鴻達吸了吸鼻子說道:
“總不會是六甲頭名吧!你這水平不像樣,司徒師妹是第二位,三甲兩乙一丁,錢老道是第三位,同樣是三甲兩乙一丁,第四到第八,都是我們五房齋八大門派的兄弟們,小子,說實話,你是哪個?!?
刑盛斌拿出了腰牌,‘丁未壬子’四個字格外的清晰。
楊鴻達兩個眼珠子抓著令牌,眼睛都快瞪出血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大爺,小子,如實招待,你是不是賄賂考官了,我~我~自家兄弟,算你厲害,六甲,你怎么考的。”
“我能拿三甲已經非常厲害了,要是再給我一天的休息時間,我最多拿個五甲,這最后的朝圣這怎么評定的的,媽的,你他媽~哎算了,自家兄弟不計較了?!?
又是一個六甲頭名,刑盛斌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是六甲,朝圣這一關又是如何評定的,難道是根據虔誠的程度,可是這東西應該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