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五華藥堂,已經(jīng)接近戌時了,一天就這么過去了,此次藥堂之行果然收獲不小,不但得到了一件寶衣,還將全本的養(yǎng)氣決給要了過來。
全本的養(yǎng)氣決,足夠他修煉到融合九層了,至于后續(xù)的功法,到了那一步再說吧!不過這也應(yīng)該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了。
當(dāng)夜回到了家中,一家人就開始整理東西,這回必定是五個人一同前往,行李自然多了許多,不過有精鐵指環(huán)的存在,這東西再多都可以放到其中。
不過為了減少人的懷疑,還是將一些不重要的衣服,食物,各自背在身上,出門在外,行李太多是麻煩,容易招人眼,行李太少同樣容易招人眼。
畢竟類似于精鐵指環(huán)的圣者手段,最少還有兩種,保不準(zhǔn)因?yàn)閿y帶的行李太少,就迎來了那位路過的大爺懷疑,順手就打個劫,這也說不定呀!這個世界可沒有監(jiān)控這一說。
原本打算在買兩匹馬的,但是考慮到長途跋涉,除了刑盛斌全部都是女子,只能是配個馬車了,雙馬拉車,刑盛斌的官階倒是可以了,但是那樣就實(shí)在太扎眼了。
考慮到馬匹留下來,也只是給家里增加負(fù)擔(dān),還是打算將兩匹馬都帶上。
家中的最后一夜,八口一起聚集在了大堂,四個火盆在熊熊的燃燒,可是房間中依然還是非常的冷。
桌子上擺放著,母親和兩個丫鬟張羅的,一桌子菜,今晚因?yàn)橐謩e,眾人聚在了一起,自然也就沒必要男女分桌了,不過作為入了奴籍的柳如詩與丫鬟蘭香,就不能上桌了。
原本刑盛斌還想讓柳如詩上來,可是奈何還有一個蘭香,而且蘭香可是絕對不會上桌的,畢竟自己主子就在桌上,丫鬟怎么能有主子同桌呢!
刑盛斌就只能讓他們?nèi)チ耍@樣倒好,最少蘭香不會孤單,只是有點(diǎn)難為了柳如詩。
飯桌上刑元海端著酒杯說道:
“小斌呀!明天你們就去京都了,一切多加下心。到了那邊別忘了給家里來個信,好好照顧小婷,這么小的孩子,就跟著你到處跑,難為了孩子了。”
刑盛斌看著刑盛婷,微笑著說道:
“這就是小婷的命吧!再大一點(diǎn),就能自己在江湖闖蕩了,到時候,就得自己到處跑了,人生就是這樣,一直在路上。”
原本應(yīng)該的喜慶的日子,卻因?yàn)榧磳⒎蛛x而搞的氣氛有點(diǎn)壓抑。
當(dāng)晚的明月格外的亮,淤積了半個多月的云層終于散開了,窗戶上的大紅喜字還沒掉,刑盛斌就要再次帶著陳卿穎等人準(zhǔn)備前往京都了。
卯時,天還未亮,刑盛斌小丫鬟叫了起來,因?yàn)楹ε碌⒄`了行程,母親老早便將柳如詩,與丫鬟叫了站起來,給眾人準(zhǔn)備早餐。
卯時剛過了一點(diǎn),眾人就被催促著吃完了早飯,上路了,小妹并沒有出現(xiàn),可能還在抱著枕頭哭吧!
駕著馬車的刑盛斌,對著站在門口的父母揮動著雙手,踏上了離家的旅程。
人生兩大悲劇,生離死別,刑盛斌都體驗(yàn)過了,已經(jīng)有所經(jīng)歷,所以才能夠看淡這一切。
聽著馬車中戚戚哀哀的低聲哭泣,刑盛斌并沒有去阻止,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會出問題的,不如讓其好好地釋放出來。
出了樊城北門,雪白的大地上,只有這么一條孤獨(dú)地馬車前行,美好的事物,總是能讓人忘記這離別之痛。刑盛斌撩開了馬車窗簾,說道:
“咱們要加速了,你們坐好了。”
看著幾個哭在一起的女孩,刑盛斌只能搖頭。
一個哨聲之后,馬車的速度開始逐漸提升,這個世界的馬車,遠(yuǎn)遠(yuǎn)沒有船來的舒服。
在船上幾乎不會顛簸,只是偶爾風(fēng)大浪急的時候會有所搖晃,乘車則不同了,沒有避震的馬車,在并不怎么平整的官道。不管車廂內(nèi),鋪了多少墊子,也免不了顛簸之苦。
僅僅跑了半個時辰,幾個女孩子就受不了了,陸陸續(xù)續(xù)的下車嘔吐,這讓刑盛斌頗感無奈,就在刑盛斌等待的時候,官道上卻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此時此刻,正式過年過節(jié)的日子,若不是趕時間,刑盛斌是不會這個時間出發(fā)的,可是官道上這個孤單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刑盛斌幾乎是在看到人影的瞬間,就下意識的吐出了,召喚啟言“審判”。
自從通過了朝圣之后,真元就意外的突破到了氣海境,獲得了侍衛(wèi)長的榮譽(yù)頭銜,而且還獲得了第三件裁決之刃。
只不過并沒有獲得新功法,裁決之刃的數(shù)據(jù)也很簡單,撇去了無聊的介紹,唯一有用的,就只有其中的一條。
清算之手:增加裁決清算的傷害,傷害提高百分之百。
但是裁決之刃的召喚時間,只有十分鐘。
看著官道上的人,刑盛斌說道:
“如詩~,趕車。”
說完,刑盛斌直接將馬鞭遞給了陳卿穎,一個翻身上了馬車旁的空著的馬背上。
“距離我不要太遠(yuǎn),以防有變。”
柳如詩,將三人一一扶上馬車,點(diǎn)頭應(yīng)道:
“明白了。”
幾個人重新上了馬車,刑盛斌騎著馬跑了兩步,目光掃向了周圍的森林,從周圍情況來看,這里就只有這一個人,只是奇怪的是,為什么只有一個人,如果是截殺,難道不應(yīng)該是一群人圍上來嗎!
打馬前行,來到了這人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刑盛斌終于看清楚了這人的裝束,一身黑衣,標(biāo)準(zhǔn)的夜影成員裝束,右手提著一柄雙刃短劍,就這樣大馬金刀的站在路中央。
刑盛斌開口喊道:
“閣下什么意思。”
黑衣人露著的兩只眼睛盯著刑盛斌,開口說道:
“可是刑家三子,刑盛斌。”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說完這話,刑盛斌已經(jīng)將馬韁繩,交給了架著馬車柳如詩。
雖然蒙著臉,但是通過面巾的蠕動還是能夠判斷,這人似乎在笑,黑衣人對著刑盛斌說道:
“不如何,只是有人出了高額懸賞,拿你的人頭,在下正好手頭缺錢,想借你項(xiàng)尚人頭一用。”
刑盛斌疑惑地問道:
“怎么,就你一個人。這附近沒有埋伏嗎!”
黑衣人只是淡淡的說道:
“深夜孤影,月下游行,我們從來都是單人行動,就你的修為,我一人足以。”
說著,黑衣人散出了隱藏的境界氣息。
刑盛斌的眼角不由得跳了兩下,強(qiáng)的大氣息,撲面而來,刑盛斌,這是第一次體驗(yàn)到開竅期的境界,釋放出來的壓迫力。
那種仿佛彌漫在空氣中的壓力,讓刑盛斌似乎都對自己的身體控制,發(fā)生了延遲,這應(yīng)該是神經(jīng)感官上的延遲。
刑盛斌低聲說道:
“警戒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