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陽光,突破了初秋的迷霧,再次光臨這片大地。
為了確保任務的完美的執行,刑盛斌吃過早飯,就已經來到了賓滿樓附近的茶樓,特意找了一個靠窗,能夠看到那個隔間窗戶的位置。
京都中,口碑好的幾個酒樓、茶樓,都是城中最高,最上檔次的地方。
六層已經是一個非常的高度了,除了少數個別建筑物,這些六樓茶樓,可以稱之為最高的建筑物了。
茶樓是一個開放式的地方,除了茶,便是一樓戲臺子上“咿咿呀呀”的唱戲聲音,或者是評書了。
今天的刑盛斌,可沒有這個聽戲的雅興,一壺熱茶,三兩樣茶點,靜靜的等待關昊輝的到來。
午時剛過一刻,瞇著眼假寐的刑盛斌,就看到了包廂的門打開了,一行人涌入了其中。
見此情況,刑盛斌拿出了幾顆碎銀子,就走出了茶樓,轉身就入了酒樓。
剛進酒樓的刑盛斌,身后就來了兩個人,讓人意外的兩個人,頭裹黑紗那對女子來了,也不知道兩人是師徒還是母子。
刑盛斌報了名字,點了菜就上了六樓,兩個人的到來,讓刑盛斌感覺,事情可能不太好。
果然,當刑盛斌上了六樓之后,這對女子竟然也上了六樓。
六樓共有四個包間,這一下子就坐上了三桌,坐在緊閉的房間之中,刑盛斌聽到了兩個房間,不一樣的嬉鬧談話之時。
關昊輝的房間,隱約有敬酒的聲音,而兩個女子的房間,就只有沒蒙面的楛阿洛,笑鬧著欣賞著京都美景。
雖然不知道兩個女子的意外到了是好是壞,但是任務總是要繼續的。
刑盛斌打開了提純后的桃花釀,提出后度數可就不是過去的那個樣子了,其中又加入了罪惡之血與兩百年野山參,淡紅色液體中,還有點點白色粉末摻雜其中。
喝了一小杯,刑盛斌就不敢再喝了,這東西一杯就上頭呀!
罪惡之血的效果已經讓酒在血液的循環中徹底吸收了,別看著只有一小杯,刑盛斌已經感覺到了,這具身體快要醉了。
俗話說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酒文化成為了一種非常普及的文化,酒也成為了一種相當普及的危險品。
至于為什么危險,那就要看喝了多少,置于危險程度,當然也要看喝了多少,喝酒的多少,直接影響到了危險程度。
濃郁的桃花釀香味,就像就像是讓人沉醉的曼珠沙華,不斷地勾引著,看到其美麗風姿的人,為其狂熱。
不大會,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咚咚咚’。
一個少年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里面的朋友,可否開門一敘。”
刑盛斌微笑著,又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
“誰,沒看到老子正在喝酒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房門打開,一個斯文人出現在了門外,不過并不是關昊輝,應該是其中某一個護衛。
來人打開了房門,瞬間就聞到了房間內濃郁的酒香,眼睛盯著刑盛斌桌上的酒壺問道:
“閣下喝的是什么酒,竟然擁有這樣濃郁的香味。”
刑盛斌此時扮演的,可是一個大胡子的江湖人士,微笑著拿起酒壺將紅色的液體倒在了酒杯中,笑著說道;
“老子喝什么酒用你管。”
話還沒說人,這人的劍已經指在了刑盛斌的咽喉,正好攔住了刑盛斌喝酒的動作。
江湖很危險,沒有相應的實力,千萬不要強行裝碧,尤其是在一位九竅齊開的高手面前。
這人的劍指著刑盛斌的咽喉說道:
“實力一般,口氣不小,老子問你話,就不能如實回答嗎!”
見到這樣的情況,刑盛斌只能拼命地點頭,畢竟,劍架在脖子上,隨意亂動,可是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人收回了劍,拿過刑盛斌送到嘴邊的酒杯,鼻子輕輕嗅了嗅,一仰脖就喝了下去,這一小杯可能也就只有半兩左右。
這一杯酒下肚,這人良久才張口說道:
“真是好酒,這位兄弟,能否割愛。”
刑盛斌搖晃著腦袋說道:
“這就可是老子~~”話還沒說完,這人已經再次亮出了自己的劍,微笑著看著刑盛斌,威脅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刑盛斌連忙調轉口風說道:
“可以,不過這酒可是上好佳釀,沒有五十兩銀子我可不賣。”
這話聲音說的雖然大,可是明顯的底氣不足,沒辦法,如果遇到遠超自己的對手,恐怕任何人都會有所底氣不足吧!
這人微笑著說道:
“簡單”
說完手里拿出了四錠五兩一個金元寶,笑著說道:
“不會讓兄弟吃虧的,多的,就算在下賠禮了。”
刑盛斌瞪著眼睛看著四錠金元寶,有抬眼望著這人道:
“此話當真。”
那人微笑著拿起了桌上的剩余的一壺半桃花釀,輕輕搖晃了一下,笑著說道:
“少了小半壺,不過話已出口,落地有聲,收著吧,就當兄弟沾光了。”
刑盛斌連忙將四錠金元寶收入懷中,有從懷里拿出了一錠二兩的銀子,甩在了桌子上,笑著說道:
“小二結賬。”
一溜煙的就下了樓,小人物的特性,占便宜就跑,不跑難道等著事主反悔嗎!
溜下樓的刑盛斌,已經在街角五人的角落,換了裝扮,又再次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茶樓,同樣是頂層,同樣是那扇窗戶,一壺熱茶,三兩樣差點,刑盛斌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的事情。
補殺,這可能有些荒唐,但是未必不可能做不到,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
華夏的人民就已經因為好生活的到來,大魚大肉的胡吃海塞,導致身體消化不良,造成什么血糖、血脂、血壓,三高,這不就是一種另類的慢性補殺嗎,只是時間太慢,而且又不容易重視,這才會一步步走向身體的極限。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只是補殺,是被人類刻意淡化的一種。
時間流逝,兩壺熱茶,下肚,桃花釀帶來的酒意已經驅散了許多,而就在這時,六樓的那個雅間的窗戶突然打開,兩道人影直接一躍而且,而緊隨其后,則是四個身影跟了出來。
黑紗蒙頭的女子大聲呵斥這女子,聲音以至于坐在茶樓頂樓的刑盛斌都聽到了。
“叫你不要亂插手,看到了吧,這就是中原人的嘴臉,恩將仇報,反咬一口。”
頭發上裹著黑紗的女子,只是抿著嘴不說話。
看來事情似乎被這名女子破壞了,只是這事情,是如何解決的,除了靜脈放血,好像沒有什么好的救治方法呀!
刑盛斌疑惑地站了起來看向了那個包間,桌子上的食物已經全都被掃到了地上,關昊輝的身體就躺在桌面上,胸膛上幾只嬰兒拳頭大小,紅的發亮的水蛭。
隔得太遠,只能模糊看到關昊輝的胸膛一起一伏,看樣子是沒有死,只是為何沒有起身呀!
刑盛斌看著一只只水蛭,又轉頭看著兩個黑紗女子,隨身帶著水蛭這種蟲子,恐怕不是什么善茬,但是能出手救人,被稱之為楛阿洛的女子,還是有一顆善良仁慈的心的。
就在這時年長的女子大手一揮,一片黑霧瞬間朝著包圍兩人的四名高手而去。
一見這片黑霧,四個人連忙翻轉身形,逃離了兩個人的身邊。
黑霧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竟然在盤旋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女子的袖袍之中。
看到這一幕的刑盛斌,不由得就將兩名女子,與大理寺命案,聯系到了一起,有了如此聯想,刑盛斌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巴山巫女,精通巫蠱詭術,水蛭應該也屬于蠱的一種吧!傳聞中,蠱不就是由蟲子一點一點的培養起來的嗎!只是這東西應該怎么培養。
想到此處,刑盛斌再次看向兩個黑紗女子,身上不由得出現了一層層白毛汗。
蟲子一兩只,并不可怕,十只八只那也是一巴掌,一腳丫子的事,可是剛才那一團黑霧,明顯就是某種會飛的蟲子,將這種東西帶在身上,真的好嗎!
刑盛斌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