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大串沒營養的話,進行著亂七八糟的禮節,眼看著面前的食物,慢慢的冷卻,刑盛斌卻是無可奈何。
終于完成了繁瑣的開宴講話,在皇上的旨意下,這場宴會,在所有的菜幾乎都快涼了的情況下,開始了。
顧不了太多,刑盛斌就已經開始吃了起來,身為一個現代人是最懂得吃的了。
餐桌禮儀并不是只有西方才存在,華夏同樣也有餐桌禮儀,不過在發展迅速的華夏,餐桌禮儀幾乎斷了傳承,老一輩還沒老記得將規矩傳下來,就已經因為種種原因故去了。
這讓華夏的餐桌禮儀變成了一種小范圍內的,古老世家才懂得的高級禮儀。
對于此種禮儀刑盛斌,自然是不懂得,但是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尤其是在一年前結婚的時候,三位媒婆開始仔細地教了一下,餐桌禮儀,不過那只是坊間,小家族簡單禮儀,皇家餐桌禮儀,刑盛斌自然完全不懂了。
哪有這么多麻煩的事情,甩開腮幫子,使勁吃就成了。
飯菜已經有些涼了,若是再晚一會,這些菜可就涼透了,這么冷的天,吃涼東西,可是對身體不好的。
為了自己的身體,飲下了皇上敬諸位臣子的酒之后,刑盛斌就已經開吃了。
盤子不小,只是盤子里的東西少了點,桌子上擺了兩雙筷子,哪里管這么多,刑盛斌拿起一雙筷子就開吃,不大會,桌子上的菜就少了一半。
但是吃到此時,桌子上的菜就已經涼透了。
刑盛斌就將目光放到了,還在火上翻烤的全羊和乳豬上,刑盛斌就招手,讓身后的小宮女過來。
這些宮女都是專門為眾位大人服務的,對于餐桌禮儀,自然是相當的熟悉。
烤豬和烤全羊,可并不是隨便亂吃的,聽到刑盛斌想要吃烤全羊。
小宮女,欠身說道:
“這位大人,皇上還未下令,暫時還不能吃。”
聽到這話,刑盛斌只能暗罵一聲了,心中的想法剛落,龍椅旁邊的小太監就高聲喊道:
“哪位是晉城會元,刑盛斌。”
聽到此言,刑盛斌連忙停止了軟趴趴的身子,拱手喊道:
“微臣便是刑盛斌。”
太監尖細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上前來,讓朕好好看看你。”
聞言,刑盛斌的眼角不由得跳了起來,單獨點名,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果然就如同他心中的預感。
皇上在審視了一番之后,低聲問道:
“一年前,你應該還是個筑基期的學子吧,朕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拿到十五甲的,刑愛卿,不如為朕表演一番如何,就當為這今夜除夕宴,添個節目。”
刑盛斌聞言,只能無奈的跪地稱是。
帝王之心不可揣摩,下了令,遵守便是了。
直對龍椅區域,被清除來了一小片,十五名身穿鐵甲,腰挎長刀的皇城禁軍走入了大殿。
再傳旨太監的尖細的聲音下,十五人脫掉了鐵甲,只留下了貼身的軍袍。
幾事個小太監從旁邊冒了出來,每人手中都拿著一件兵器。
從傳旨太監的口中得知,皇城禁軍,最少都是開了一竅的二境界高手。
此次比試不論生死,若是十五名皇城禁軍武藝不精,被刑盛斌殺了,那便是不夠資格成為禁軍。
同理,若是刑盛斌為十五個禁軍圍攻致死,那他的會元之位,也就摻了假了,不誅三族已經是萬幸,身死當場,就當抵消了這欺君之罪。
聽到這樣旨意,刑盛斌只能暗道一聲‘苦已。’
看著面前的兵器,刑盛斌不由得拱手問道:
“陛下,微臣能否多選幾件兵器。”
傳旨太監的尖細嗓音傳來:
“不限數量,任意選,你若有本事,全選又有何妨。”
刑盛斌拱手道謝,同時告了聲罪說道:
“微臣身穿棉衣,行動不便,能否脫去著厚重的衣服。”
三番兩次的條件,顯然讓皇上有點不悅了。
傳旨太監只是說道:
“脫了便是,朕不治你的罪,還有什么要求一并提來。”
刑盛斌連忙叩謝皇上恩典。
這就是封建社會,動不動就要跪地謝恩,好在冬天穿得厚。
脫去了厚厚的衣裳,刑盛斌取了一柄匕首放到了腰后,這是他最熟悉的兵器,自然不能少了。
一柄匕首,一柄長劍,一套陰陽劍,(長短兩把劍),最后竟然又選了一套雙刀,這樣的選擇讓在場的眾人全都是奇怪無比,一個人能用這么多兵器嗎。
刑盛斌足足選了六劍武器,雖然其中有成套的刀劍,但是這個數量也太多了。
看著包圍自己的十幾個人,刑盛斌微笑對著眾人說道:
“諸位,得罪了。”
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太長時間主動修煉兵者功法,但是體內的三件元兵確是時刻不斷地繼續著修煉工作,而且還是二十四小時不停地修煉。
三品純元匕首,就是三件元兵中效果最好的一件,不但擁有者飛快的真元增長速度,而且還能夠將體內真元,通過一次次的循環,將其精煉,提純,這大概就是‘純元’的有來吧!
如果將這樣的事情,擱在會試之前,這種跨境比試,刑盛斌是絕對不會輕易嘗試的,人的行為是不固定,很難正確的掌握,一個人的下一步行動。
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所跨的境界,也是不同的,會試的第三場甲級測試中,對手乃是與學子相差一個小境界,但是這個小境界,卻是差距不同的,筑基九層的學子自然就要比筑基一二層的學子有優勢的多。
這也是為什么參加會試的人,基本上都是八九層的原因,雖然相差一個小境界,但是彼此之間的差距,其實也就是一道桎梏,或者一道門檻,一步也就邁過去了。
但是對于筑基一二層的學子來說,可就完全是一個小境界了。
此時刑盛斌面臨的就是這樣一個麻煩的局勢,雖然說有了三品元兵輔助修行,可是畢竟到手的時間太短,再加上修為已經到了氣海三層,修行就如同登高,十厘米的臺階自然好走了,一步可以走好幾個。
但是三十厘米、五十厘米的臺階呢,修行就是如此,現在即使有三件元兵輔助修煉,兩個月,也很難做到突破一個層。
樊城到京都一年多的時間,才修煉到四層就是證明。
僅僅只有氣海四層的修為,對戰的卻是開了一兩竅的皇城禁軍,從這一點看,就能知道,這是皇帝刻意的為難他。
十五甲的成績,大恒國恐怕還沒有幾個人,能夠越境殺人已經是高手了,能夠在越境界的情況下,完成十五殺,這已經不能用高手來形容了。
更何況,這還是在車輪戰的情況下發生的,誰能相信刑盛斌能有這樣的水平,誰又敢相信這樣的恐怖實力。
這樣的一對多過去刑盛斌是不敢,但是現在卻未必不敢了。
這一年來刑盛斌將大部分時間,用在了修煉先天真氣上,真氣同樣有強化身體的能力,最為重要的是對于大腦的開發。
會試之后,刑盛斌就已經開始研究獨孤九劍的套路問題了。
小說中的東西固然是瞎編出來的,但是所提出的思路確是沒錯的‘窮盡招式之變化’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人的大腦是有限的,就像是一臺計算機,在有限的情況下計算能力自然也就有限,而伴隨著大腦的開發,對于‘窮盡招式之變化’,刑盛斌已經有了一個相當資深的了解,與天下武學招式套路,也有的一個大概的了解。
招式、招式,脫離不了人體手腳身體的桎梏,畢竟兵者沒法做到,如同圣者的遠程駕馭法器的能力,一切的動作都是在身體的基礎上去完成的。
這也就讓他有了一個招式上,不會有任何的畏懼,有的只是要如何防范,境界差距帶來的真元壓制。
所以在面對十五位手持銅棍的,皇城禁軍的時候,刑盛斌還能笑得出來,這不只是因為對方用的是長兵器,不易近距離作戰。
同樣也是對他這么長時間‘窮盡一途’的研究,一個實戰的測試機會。
雙刀、陰陽劍、長劍、匕首,這只是一個他對自己窮盡一途的一個自身的進階的表現。
這段時間的研究到底如何,就看他自己能做到什么樣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