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我們會在黑芒光柱旁等候幾日,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依舊知之甚少,那個光柱對于我們是否有傷害我們也是一概不知,莽撞行動勢必會吃大虧。”
“如若林鶴所言是真,那么至少在七日內(nèi)我們是安全的,多觀察幾日,多了解一下情況,如果在之后確定這黑芒光柱無害且出入無礙,屆時我們再出去。”
“一切依舊要小心為上,這里的異象會吸引很多的人,我們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保全自己,林鶴說練氣境以上不能進(jìn)入秘境,但沒有說不能進(jìn)入這黑芒光柱中。”
“以我們的境界肆意行事很可能會為我們帶來致命的危險,畢竟對某些人來說,少幾個練氣境就相當(dāng)于少了幾個對手。”
一番分析之后,余道一緩緩說道,眾人皆是不由地看著他,有條不紊,臨危不亂,懷疑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看什么?秋靈,現(xiàn)在我們有幾個赤血果?”余道一看著對面滿是懷疑的眼神沒好氣地說道。
“七顆。”宋秋靈卸下了包裹放于地上慢慢說道。
“正好一人一顆。”余道一微微點了點頭。
“一人一顆?那不是還多出來一顆?”宋承蹲下身去說道。
猴急猴急的宋承打開了包裹,一瞬間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那是留給林鶴的。”余道一淡淡說道。
“什么???”一旁的宋承仿佛像是被最愛的人背叛了似的,委屈得眼含淚水。
“這一顆赤血果有著它額外的作用,寶物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林鶴一早就知道赤血果的存在,他不會不清楚它的功效,他沒有說并不代表他不在意,這是我們的誠意,我們呈現(xiàn)給他的誠意。”
“做好最壞的打算,林鶴再不濟(jì)也比那些完全不知是敵是友的陌生人來的好,至少在一切不明朗或者沒有十分把握之前我可以確定他不會對我們下手。”余道一很是自信道。
“你就這么相信他?”宋秋靈也是皺著眉頭問道。
“這不是相信,林鶴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有聰明人的做法。”
“更何況一樣?xùn)|西的價值不在于它本身,而是它能帶給你什么,而現(xiàn)在一顆赤血果能帶給我們的可以是改變當(dāng)前這個窘迫的局面,而我們中無論是誰拿到了這第二顆赤血果都改變不了現(xiàn)狀。”
“我不在乎他是否需要這個東西,又是否是在意這個東西。我在乎的是他是否可以明白我的意思,我清楚他,他不會輕信任何人,我也一樣,所以我們都不會輕易去撕破最后一層臉皮,那對誰都沒有必要。”
“我們都是惺惺作態(tài),只是合作罷了,所以,既然是合作,在沒有達(dá)成目標(biāo)之前,在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之前,林鶴將會是我們最好的隊友。”
“他說過這里的傳承是他勢在必得的目標(biāo),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保全自己罷了。”
余道一一遍又一遍地整清著眾人和自己的思緒。
“一定要付出一顆赤血果嗎?”宋承依舊是一臉不舍的樣子。
“那是我們目前可以拿出的他最可能需要的東西。”低下身去的余道一細(xì)細(xì)看著一顆赤血果。
“說實話,之前林鶴說你和他是一類人,我是怎么都不會相信。”
“但是,就在剛剛就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你們真的很像。”宋秋靈看著眼前突然間大不一樣的少年輕聲道。
“像什么?”他抬起頭來,眼神清亮。
“像。”宋秋靈飽含深意地看著他,道:“一個聰明人。”
“請你自信點,把像去掉,我不會驕傲的。”余道一笑了笑自然而然道。
“你太緊張了,只想著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打算,這一切才剛開始,誰也不知道往后是什么樣的不是?”段玉軒看著他一副如臨大敵,顧忌再三的樣子有著些許的不以為然。
“是的,這是我做的最后的打算,或許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了,可以的話,我希望明天一起來就能看到我那不靠譜的父親一記削腦殼叫醒我,但是這件事是因我而起,至少我要對秋靈他們負(fù)責(zé)。”
余道一平淡地說道,只是宋秋靈看著他與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樣子,在他的言語中她可以聽出來些許的自責(zé)。
“如今這般異象發(fā)生,想必我們各家也會派人來尋我們,現(xiàn)在天色快入夜了會更加昏暗,明日再早些趕路吧,沒準(zhǔn)還能跟自家人匯合。”
“這顆赤血果就歸我了,沒準(zhǔn)還能因此突破下一境。”余道一拋了拋一顆赤紅色的果實輕輕笑道,隨后走到一邊看著他們各自分配剩下的赤血果。
時間漸漸過去,余道一眼見著他們一個個尋地盤膝坐下煉化著他們自己的赤血果。
“元芳,啊不,十一哥,接下來聊聊我們之間的問題吧。”他輕聲道。
只見余道一的影子逐漸變得深邃起來,其中傳來一道聲音:“令尊吩咐過,除生死關(guān)頭,你們的事情我一概不能插手。”
“。。。沒讓你說這個,要不要這么死板?那臭老頭我會不清楚?我才不相信除了這個他沒跟你講些別的。”余道一很是無語,他才不信這元芳哥會沒有他那臭老頭的聯(lián)絡(luò)方法,隨后又道:“我想知道你剛剛說的修為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是什么意思?”
“這個黑芒光柱好像是一個陣法,在這個陣法上沒有達(dá)到一定修為都會被他強(qiáng)制壓制修為。”猶豫了片刻,十一緩緩說道,只是言語之中略帶疑惑。
“這么說,那個叫百里默的修為遠(yuǎn)高于你?”余道一沉聲道。
“想來是的,不然這陣法應(yīng)該影響不到我才是,只是在這小小的青山鎮(zhèn)怎么會有這種人的傳承出現(xiàn),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十一哥,那你是什么修為啊?”余道一好奇道,從十一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其的修為應(yīng)該不低,不然也不會因為受到壓制而這般疑惑。
“令尊吩咐過,關(guān)于自己的一切不方便說,如若不是大公子奇異,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只怕是我一直會隱于幕后,我很好奇,大公子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
“說起這個,其實我也沒搞得很清楚,十一哥你不是外人,我也沒想隱瞞什么,只能說我的精神力也就是靈識有點奇怪,哦,是靈識有問題,不是腦子有點問題,要強(qiáng)調(diào)一下,還有這跟修為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
“早在幾年前,我就感覺怪怪的了,總覺得在身后有什么人看著我,當(dāng)然那個時候我可能只是會認(rèn)為這是錯覺,直至前些日子我開始煉丹后著重了靈識這一塊,這種感覺開始突然強(qiáng)烈起來,才發(fā)現(xiàn)那應(yīng)該不是錯覺。”
“若是時間短些,我再怎么樣都不可能會發(fā)現(xiàn)才是,因為我能感覺到十一哥你的修為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對我一個練氣境的菜鳥而言,根本是兩個層次的,再怎么樣我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你。”
“但是我不傻,從我那父親那邊旁敲側(cè)擊問點事情,當(dāng)然也可能是他故意告訴我點事情,加上我的一些推測不難推斷出他有沒有派人跟著我們。”
“再加上你跟的時間太長了,長達(dá)數(shù)年,我可以一次兩次的產(chǎn)生錯覺,但是三次四次就可以肯定哪不對勁了。”好似是回憶著,余道一微微皺著眉說道,只是對自己的靈識為何那般奇異,他自己也說不上原因。
“所以你在之前才那么明目張膽嗎?”十一從影子中傳出聲音問道。
“說實話,我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因為十一哥你從始至終從未出現(xiàn)過,但是那林伯的事因我而起,我可以不去管那段氏二人,但宋家姐弟卻是因我才卷了進(jìn)來,是我太自作主張點,結(jié)果就成了之前那副局面。”
“如果,如果他們二人因為我的一絲差錯或者自作主張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我一定會后悔莫及,所以那個時候我想站出來,也必須站出來,哪怕十一哥你不存在,我也應(yīng)該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