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林陽九成九是看上了白怡月的身子,也就是他自視甚高,以為自己在外是筑基就蔑視著這里所有人,不過不管在外修為如何,在內始終只是個練氣巔峰罷了,倒是其身后的林鶴哪怕暗地里是暫時走在了同一戰線,也需時刻防備著才是。
林鶴像是察覺到了余道一下意識投來的目光,在林陽身后不留痕跡地對其輕輕點了點頭,一臉微笑的樣子,看得余道一越發懷疑那貨是不是饞上了自己的身子。
這個不小的空間隨著時間的流逝,溫度大幅度地提升著,早已超過了普通凡人可以承受的程度。而巖漿下的那些炙炎獸隨著溫度升高也是開始興奮起來,不停地發出咆哮聲。
“巖漿的高度在不斷攀升著?!绷硪坏狼宕嗟穆曇魝髁诉^來,清清楚楚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可余道一只覺得這道聲音像是刻意壓低了什么,但即便如此,這道聲音在他聽來也是倍感熟悉,只是壓低了聲音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聽到過。
轉頭看去,懸崖邊上的一個小角落,同樣是蒙著面一身白衣,雖比不上白怡月的前凸后翹,卻是更加高挑幾分,手握一把白色長劍,透露出幾分英姿颯爽的姿態。
余道一認得此人,那是一個發現了自己身上隱藏已久獨特魅力的女人,是個有眼光的好女人。
總之這貨偷偷瞅自己好幾眼了,八成認識自己,而自己也能肯定在哪見過她,而且還是很熟悉的那種。
眾人聞言向懸崖底下看去,那地底巖漿比之之前確實是高漲了幾米,且現如今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高漲著。
“這般下去怕是拖的時間越久難度越大,必須速戰速決!”那手握長劍的白衣女子果斷地說道。
話音剛落,一旁的嚴炎便是運轉功法隨著周圍溫度的增高,自身也是開始變得赤紅發燙,甚至雙手雙腳都開始燃燒起微弱的火焰。
“我倒要看看這地底巖漿能耐我何!”嚴炎盯著懸崖下方大笑道,說完便是用手抓著懸崖上凸起的巖壁一階階跳了下去。
“真的是趕著去送死啊。。?!币慌缘挠嗟酪豢吹竭@一幕實在無語。
傻子都能想到這個試煉絕對不能只看表面,單單說那巖漿下的炙炎獸就不是什么好惹的東西,況且還不知道究竟隱藏了多少只炙炎獸在底下還未浮現出來。
“別小看他了,能到這一步的沒有人是傻子,至少這個嚴炎肯定還藏著后手。”一旁的一個相貌清秀的陌生男子像是聽到了余道一的自語,淡淡地說道。
只是話音剛落還沒有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聽見懸崖下方傳來一聲聲聲嘶力竭的求救聲。
“我靠!特么救命啊!有沒有人??!要死人啦?。?!”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這個陌生男子。
“。。。”只見其輕輕別過了頭:“當我沒說。”
“所以這個傻缺又是誰?”余道一撇了撇嘴,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余云帆低聲問道。
“天玄境玄鏡宗,玄心,練氣九境?!庇嘣品悬c嫌棄地看著自家哥哥又是輕聲道:“凡是到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不過這個玄心并不是最該注意的。”
“什么意思?”
“那還有一個?!庇嘣品p輕轉過頭,朝著一個方向說道。
“我去!這貨從哪冒出來的!”余道一隨著余云帆的視線看去,著實被嚇了一跳,之前確實是從未發現在那個角落還蹲著這么一個人。
一頭并未束起的長發隨意地散落在肩膀之上,而從雜亂的頭發中只能看出一雙黝黑的眼睛注視著前方,一身已經臟破的灰黑色衣袍恰好能更好地隱藏在陰暗的角落。
像是蓬頭垢面又像是不拘一格,總是亂糟糟的頭發擋住了他的容貌,見不得其具體長什么樣子,而至于氣場什么的就更加不具備了,與其說是一個修仙者,倒不如說是個拾荒者更為貼切。
“不知來處,不知姓名,不知修為,也不曾說過話,但卻是第一個出現在這里的人。”
“也就是說,至少在我們這里他是第一個闖過第一關試煉的人,比我和那個白怡月還要快,且不知是不是功法的緣故,存在感很低,非常低。即便是我發現后也是嚇了一跳?!?
“在我的感知中,這個人絲毫沒有給我危險的感覺,但恰恰如此才值得更加注意,這個人很危險?!?
余云帆一邊凝重地說道,一邊注意著自家哥哥的表情,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這件事。
“嗯。。。這該多難受啊,可惜了,像你哥哥這種光芒四射的人理解不了他的悲傷和痛苦。”余道一皺眉嘆息一臉遺憾地說道。
“。。。哥,我們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哪怕是余云帆這種處事不驚,冷漠不語的人也是受不了自家哥哥經常性的自我感覺良好。
“哎,本來是一腔怒火想要釋放的來著,可惜了,你哥哥想不到怎么飛過這懸崖。”
說話間,一個像是被烤焦了的人從懸崖一處角落爬了上來,那是叫做一個慘啊,頭發被燒個精光成了禿頭不說,眉毛也是不見了。一身本來不凡的紅色長袍只剩下了一小截,身上盡是燒得黑漆漆一片。
“敢問這位兄臺是?看樣子面生的很吶?!币慌缘挠嗟酪幻鏌o表情,強忍著笑意,像是調侃又像是好奇地問道。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皮!一旁的余云帆好生郁悶。
“我是你大爺!”這嚴炎也是個火爆性子,看出來對面的不懷好意直接開口懟道。
“大爺,你底下毛也沒了?!苯K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感覺到周邊傳來的異樣眼神,嚴炎向下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紅,好在周邊都是燒紅的巖壁,整片巖漿照得整個空間赤紅色一片,倒也不是特別明顯。
一旁的白怡月大大咧咧地瞥了一眼,也是不禁用衣袖捂住了自己本就蒙著面的臉,豐腴的身子像是控制不住得輕輕顫著。
余云帆看著身邊仍然大肆嘲笑的哥哥,好想扶額掩面裝作不認識他,只是這般情況自己還得注意嚴炎怒火沖心突然出手。
嚴炎也不說話,直接將僅剩的一小截紅色長袍撕下系在了腰上,擋住了重要部分。
隨后怒氣沖沖地看著余道一卻也不動手,畢竟若非要糾結在這種事情上,丟臉的只能一直是自己,不過這個不大不小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抱歉,抱歉,我實在沒忍住,所以你是碰到了什么情況變成了這樣?”余道一用力將自己的情緒緩下來,直接無視掉了嚴炎那不善的眼神問道。
“我憑什么告訴你!”嚴炎怒道。
“就憑你現在過不去,你透露點消息我們大家想想辦法也不至于等會一起死在這兒?!庇嗟酪粩偭藬偸郑膊辉谝鈱Ψ降恼Z氣。
“哼,凡夫俗子畢竟是凡夫俗子!”林陽不屑地說道,隨后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塊藍色透明的石頭。
石頭上散發著淡白色的寒氣,而隨著這塊藍色透明的石頭出現,周邊的溫度像是突然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