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一片小樹林的前面,老者指著前面說:
“穿過去這片樹林,就是西河了,俺就不過去了,這把歲數,去了一點用沒有,反而是累贅?!崩险叩脑?,說得很在理,易仙就答應說:
“是,那您就回去罷,回頭辦罷事,親自去村里跟大家說?!?
“哎!”老者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鹊嚼险咦吆螅紫杀闳∠铝吮成系膶殑Γ瑢⑺┰隈R背上,旋就和狂狼一齊往前走去。
穿過小樹林之后,眼前呈現出了一條細小地河流,走近一瞧,不是澈可見底,但是非常干凈了,水流聲并不大,瞧著水流的走向,易仙說:
“瞧得沒,這里是下游河道,怪不得魚蝦多呢。”狂狼嘿一笑說:
“沒錯?!?
“來罷,總管大人,今日咱倆齊釣魚,瞧誰人釣得多,何如?”易仙和狂狼分別將馬拴好之后,易仙就笑著。
“哈,釣魚,年輕人可比不了這些啊。”狂狼一面說著,一面將一根魚竿遞于易仙。
易仙接過之后說:
“那可說不定,一試就知了?!?
“是了,咱可沒帶魚餌啊?!笨窭呛鋈灰慌哪X袋,懊惱說。
“沒事,不帶魚餌好,咱就地挖一些蚯蚓就是了,瞧著這地方挺潮濕,地里應有不少蚯蚓。”易仙言罷,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樹枝,朝著地上使勁扎了幾下,就找到了不少蚯蚓。
二人各自拿了幾條之后,就掛在魚鉤上,旋往河里一甩,就開始靜地等著
“魚兒”上鉤!…………剛過得一盞茶的工夫,
“魚兒”就上鉤了。…………
“兩個,干什么的!”忽然間,從林子里,走出來一幫人,其中一領頭的,對著易仙和狂狼二人就嚷上了。
易仙耳朵稍動,嘴角微一上揚,假作沒聽到。而狂狼,則是說:
“眼瞎嗎?沒瞧得在釣魚?可跟爾說,莫大聲叫喊,若是嚇逃了魚兒,老子將爾等全扔河里去?!?
“呦!今日真是活見怪了,遇到這么倆不怕亡的?!蹦菐兹怂坪鯖]想到狂狼竟敢這么話,一時間便圍了上來。
“小子,奉勸一句,知這里是誰人的地盤嗎?”狂狼頭不回地答說:
“不知。”
“哼,諒便不知,聽清楚了,這里是西寨的地盤!”
“西寨?”狂狼忽然站了起來,假作很詫訝地轉過身問。
“哼,怎樣,怕了罷!”那幾人瞧得狂狼的樣子,以為他害怕了。沒料到狂狼忽然笑了一下,旋旋坐下,嘴里且說了一句:
“沒聽過!”瞧得狂狼這樣,易仙忍不住笑了一下?!?
“瞧是找死!弟兄們,上!”那幾個人明顯覺感被狂狼戲弄了,一個皆惱嗔不已。
“嗖!”狂狼沒有回答,就聽到身后一陣破空聲,旋他忽地一甩手臂,手中的魚竿被高地挑起,旋往后一撩,魚竿上卻赫然有著一枚細小地鐵鉤。
聽聲辨位這功夫,對于狂狼來,那猶如兒戲一般。
“啊!”一聲慘叫從背后傳來,狂狼稍微一動魚竿,就知鐵鉤已鉤住了一人。
旋狂狼將魚竿一抖,忽然彈了起來,在半空中一漂亮地轉身,手中的魚竿往上一飄,那根細小地魚線,就忽地飛了過去。
那幾個人哪見過這等陣勢,紛各慌了手腳,方才那個被狂狼鉤住的人,亦是慘,他那臂膀上已出現了巴掌大的紅痕。
易仙忽然覺得手中的魚竿開始抖動了,他哈大笑一聲,旋用力一揚手臂,魚竿騰空而起,而那根垂絲魚線下,懸著一尾活蹦地魚:
“哈!總管可輸了,某已將魚釣上來了!”易仙一面說著,一面將魚放在地上,旋回頭一瞧,覺得差不多了,便抽身上去,一掌拍中了一人的肩膀,且沒等那人喊叫出來,易仙就已拽著他退了回來。
“使他們皆滾罷!”易仙開口??窭锹牭竭@話,便停住了手里的魚竿,那些人見狀,哪且顧得上救人,一個抱頭竄逃,比兔子皆快。
被易仙擒住的這個人,身子骨很瘦弱,但長年地潑皮行徑,使他的臉上不時地閃現出一絲邪氣,不過他早被嚇得一句話皆不敢說。
…………狂狼走過去問:
“說!老窩在哪!”那人瞧著兇煞般地狂狼,聯想起方才他那魚竿,立時就不由地說:
“順著………順著這河道往上游走,大概十多里地就到了西河山了,上了山就能瞧得?!甭犃T之后,易仙對著狂狼點頭,旋狂狼就走過去,一把將他拎了起來,令他頭前帶路。
而易仙,則是將馬重新栓了一下,旋拿好驚鴻劍,將魚竿什么的皆放在附近,順便將那條魚給扔進了河里。
大約走了十多里地之后,西河里的水就越發的清了,易仙探頭一瞧,皆能瞧得水草在水下舞擺了。
…………頭前帶路的那個人停住了腳步,用手朝旁邊一指說:
“到了,那座山就是?!表樦傅姆较蚯七^去,一座并不是很高的山就在左前方不遠處。
“這里就是西河山?”易仙問了一句。
“是………二位好漢,路已帶到了,就放了俺罷!”那人苦聲哀求??窭呛僖恍Γ叩剿磉呎f:
“放了,能去哪?難道回山上?”他這么一嚇唬,那個人有些猶豫了,站在原地抖嗖的,不知該怎辦才好。
…………
“好漢,俺不是真心想當山賊,可是沒法子啊,是被他們擒來的,不給他們干活,他們就斬?!边@話,不知是真或假,反狂狼聽在耳朵里,絲毫不為所動。
“行了,不管什么目的。這點銀子,拿著,去旁的地方尋個活計罷。”易仙說著,從袖口中摸出兩個銀錠子,遞了過去。
那人瞧得這一幕,且以為他是在做夢,瞪著大眼睛瞧著易仙。易仙稍笑,旋一拍他的肩膀,將銀子塞進他的手里,旋就朝著西山走去。
…………狂狼回頭瞧了他一眼,旋說:
“快走罷,不然一會兒就來不及了?!绷T,狂狼便加快腳步跟了上去。等到易仙和狂狼的身影皆消失了以后,那個人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含淚地朝著前面,磕了幾個響頭。
…………易仙和狂狼二人走到山腳下之后,就開始四處尋覓。
“公子,這似是沒路啊。”狂狼左右走了一圈,皺著眉頭。易仙抬頭觀瞧,旋笑著說:
“估計是座野山,平時沒人上來,估計就沒修路。”
“那咱就這么上去?”狂狼瞧著前面泥濘地斜坡問。
“走罷,這點事,且難的倒狂大總管?”易仙一面說著,一面走了上去。
狂狼搖頭,小聲嘀咕說:
“這干凈的新衣………唉!”二人沿著斜坡,爬了一段,覺得有些累了,便就地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來喘口氣。
“公子,這么上不行,容易迷路。”狂狼瞧著前面的一些雜草樹木,不無擔心。
“那怎辦?”易仙問??窭翘ь^觀瞧天,旋往前一指說:
“方才上山之前,瞧了一下,方向是朝南,現在咱就順著朝南的方向往上爬,何如?”
“行!”易仙是一點不擔心。二人沿著朝南的方向,爬了一會兒,情況就有了甚大的變化。
二人的旁邊,赫然有著一條小路,雖然很破,但瞧得出來,是人走出來的。
“怎樣,嘿!”狂狼一面笑著,一面就沿著小路往上走。差不多走了兩盞茶的工夫之后,眼前的山勢就漸地平坦了許多,站在這里,很容易就能瞧得前面有一道用木頭簡建的小過道,門口且站著兩個人。
“一伙山賊,且弄個排場,呵的,瞧著就來氣?!笨窭钦Z氣不快。易仙微一笑說:
“一應俱全。人家且是一組織呢?!?
“公子,咱是怎辦,直接沖進去,且是好生出言相談?”狂狼問。易仙琢磨了一下,旋一拍手說:
“不談了,哪那么多閑工夫跟他們談,就這么直接沖進去,只不過,莫傷他們的命就行了?!薄?
“得了,那咱現在就走?”狂狼瞧著前面問。
“走罷!”罷,二人便一齊現身出來,徑直朝著前面走去。守在寨門前的兩個人,忽然瞧得兩個陌生人出現在眼前,不禁心下一詫,其中一抬起手中的刀,急促地問說:
“什么人,站住!”易仙微放慢了腳步,旋口中順便問說:
“這里可是西寨?”
“廢話!這里不是好玩的,閑人等,一律不得………”沒等他說出至后兩個字,易仙就忽然加快了腳步,一閃身就來到了那人的身前,旋一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旁邊一瞧得,忙揮舞著刀上來幫忙,易仙一眼不瞧,直接朝旁邊一甩腿,就給他踢飛了。
“不得靠近?嘿,今日就得走近些?!币紫晒笮σ宦?,旋忽然用力一甩手臂,將他甩到一面,旋仰天大喊一聲:
“西寨的人,趕快出來!”喊罷之后,易仙就和狂狼快步朝里面跑去?!芰艘恍《温罚懊婢褪且黄霉盘旧w的屋群,有大有小,在山上蓋房子,是必然要用古太的,否則一著火,那就麻煩了。
幾個石屋里往外不停地沖出來人,瞧得易仙和狂狼,就知有人來鬧事,旋不問,舉刀就砍。
易仙一抽身躍到了屋子頂上,而狂狼則在下面收拾這些人。躍到屋頂之后,易仙四下一掃,發現有一間屋子特大,而那間屋子外面聚集了很多人。
不用問,那就是西寨的首領住的。…………
“這里!”易仙躍下來之后,往前面一指,旋施展輕身功夫,就往那間屋子跑去。
而狂狼則是騰空躍起之后,一回旋踢,將周圍的人皆踢飛之后,跟了上去。
眼瞧就要沖到那間屋子前之時,忽然間,從那屋子里飛出一巨大的物體,黑乎地,易仙和狂狼根本來不及瞧清楚,忙分開朝一側躲去。
…………
“砰!”一聲巨響,黑色物體墜落在了地上,而易仙和狂狼,已落了地。
細一瞧,差點沒將易仙給嚇亡,這黑乎地物體且冒著熱氣,里面且滾落出一些白色火炭,儼然是一座巨大地石爐。
這爐子,少得幾十斤,能這么給扔出來,可見來人氣力不小。瞧得這個景象,易仙和狂狼便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始謹慎了起來。
“木了個熊!哪個不長眼地到老子地盤鬧事!”隨著一聲巨吼,那間至大的石屋里,瞬間沖出一身穿黑衣的人,此人腳步甚快,三兩步就來到了距離易仙不到幾丈遠的地方。
…………瞧清此人的相貌之后,二人不禁一陣唏噓。黑頭發,黝黑地臉龐,大胡子,黑衣服。
整個人瞧起來,和方才那個石爐差不多。
“什么人?”那大漢跺腳吼。易仙隨意地問說:
“閣下就是慶全罷?!蹦谴鬂h一愣,顯然是沒料到對方竟知他的名字。
“個熊的,知老子的名字,且敢來撒野?”慶全旋吼??窭呛鋈徽f:
“慶寨主,能否拜托說話聲音小一點,這里皆是西寨的人,咱就倆人,怎,且需用嗓門來壯膽?”狂狼這么一說,慶全好似覺得被當頭砸了一棒子一樣,噴著吐沫星子罵說:
“老子天生就這個嗓門!”
“是了,沒時間跟這廢話,咱們來這里,沒旁的事,就是有兩件事想請寨主幫忙?!币紫梢粩[手,制止了狂狼。
“忘八,皆沒說是誰,請幫個什么忙?且說了,這像是幫忙嗎?傷人作甚!”慶全指著易仙身后的那些受傷的手下。
易仙回頭觀瞧,見這些人受得傷且真不輕,但是卻不敢訴苦,且那么假作沒事地站著
“哈,這是個誤會?!币紫尚θ?。
“行了,且使爾舒坦一會兒,說罷,是什么人?!睉c全問。
“在下易仙?!?
“易仙?不認識!”慶全斜著眼睛,不屑。易仙聽了,和氣地說:
“是的,本不認識,咱現在不照面了嗎?”
“說罷,有什么事?!睉c全問。
“沒大事,就兩件,第一,以后就莫找風起酒樓的麻煩了。二嘛,這西河是西村里百姓討生計的地方,爾等占了,總歸是不妙罷,且歸給他們罷,就這兩件事。”易仙罷,就靜地瞧著慶全的反應。
慶全聽罷之后,沒話,是呆地瞧了易仙好長時間,旋才忽然發出一陣狂笑。
笑罷之后,他才指著易仙說:
“小子,是不腦子里進了馬尿了?知是在說什么嗎?”聽到慶全這句話,易仙:
“慶寨主,此話何意?”狂狼悄地攥緊了拳頭,隨時準備出手。
“小子,瞧樣子,知是有兩下子的,但是奉勸,莫來招惹咱們,今日心境好,破個例,爾倆走罷?!绷T,慶全似甚大方地擺手,旋就轉身準備離開。
“慶寨主!請等一下!”易仙在后面叫住了他。
“另有事?”
“說的那兩件事,且沒答應呢?!币紫?。
“小子!瞧是討命!”慶全這下可忍耐不住了,左右一瞧,隨手從一手下的手中奪過一根六尺銅棍,隨即就沖了過來。
狂狼一瞧,忙想擋在前面,卻被易仙輕地給攔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