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琳看著那枚鉆戒就肉疼,她強忍著不舍,咬著牙拔出那枚鉆戒。
蘇妍見她揚手要扔,立刻提醒道:“封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兜里到底有沒有能賠這鉆戒的錢。”
封琳的手驟然停在半空中,她掙扎了半天,還是將手不甘的收了回來。
蘇妍勾起嘴角,朝她伸出了手來。
封琳陰沉著臉走過來,一把把戒指拍在她的手上。
“給你!”
封琳扭頭死死盯著趙博,“趙博,我們從此以后互不相欠了!”
“你能這么想就太好了!”趙博立刻滿臉興奮的接話,還特意囑咐道:“你可千萬要記住你這句話,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最好連見面都不要有了!”
封琳見他連點在乎自己的意思都沒有,更惱火了。
她惡狠狠瞥了一眼蘇妍和趙博,一跺腳,扭頭怒氣沖沖的走了。
蘇妍和趙博并沒有因此罷休,還在她身后特意高聲說著。
趙博:“親愛的,你如果不介意,這戒指就送給你當小禮物吧。”
蘇妍冷笑了一聲,“我才不要這種垃圾呢!”
她隨手將鉆戒扔在了垃圾桶里,那掉落的清脆響聲,讓封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背影顯得更僵硬了。
趙博看著垃圾桶,感覺心都在滴血,卻又要強裝成不在乎的模樣,手插口袋,蔑視的目光里寫滿了都是小錢。
等封琳的背影一消失在路口,趙博表情驟然垮了,瘋一般的沖到了垃圾桶旁,恨不得把頭伸到了垃圾桶里。
蘇妍被他這副瘋狂的模樣給嚇到了。
趙博在垃圾桶里翻找了好久,才終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枚鉆戒。
他差點要激動得哭出來,小心翼翼的把那枚鉆戒捧了出來,用袖子仔細擦拭著,見沒什么損傷,才慶幸的朝著鉆戒來了一個深情的熱吻。
蘇妍一瞧見這個動作,眉頭立刻緊皺起來,滿臉驚恐的往后縮了縮。
趙博把戒指小心的收好,朝著蘇妍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他也不管蘇妍拒不拒絕,沖上去就緊緊飽了她一把,然后滿眼感恩的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姐妹,你的招太好了!剛才太爽了!你沒看封琳那個表情,哈哈哈哈·····”
趙博抑制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她也有今天!”
蘇妍努力掙扎著想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他死死抓著,動彈不得。
她只能強顏歡笑,“沒事,這只是個開始,更爽的還在后面呢。”
趙博一聽這話,看著蘇妍的眼神里寫滿了感動。
他激動的又要抱,還沒等手碰到蘇妍的肩膀,就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影直接給阻擋住了。
趙博看著橫在中間的易安,擰緊了眉頭。
“你怎么突然冒出來了?”
“我·····”
易安被他問磕巴了,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久,突然一把抱住了趙博。
“我出來恭喜你,恭喜你啊,兄弟。 不過·····你身上這是什么味啊?”
他又在趙博身上用力聞了聞,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都僵住了。
蘇妍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們,默默的撤后一步。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封琳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滿腦子都是趙博和蘇妍相互依偎的畫面,她氣得咬牙切齒,手指死死的抓著自己的包帶。
出租車司機透過反光鏡,看著臉色難看的她,看出了點什么,開口安慰:“小姑娘啊,這世界上總有那么幾個人渣。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不經歷幾個人渣,怎么披婚紗。”
這話絲毫沒有安慰到封琳,反倒讓她的怒火越燃越旺。
憑什么趙博那樣的人也能綠了她?
封琳越想這件事,心氣越不順,下車的時候,甚至把車門摔得震天響。
她怒氣沖沖的回了盛飛琛的出租屋。
自從跟趙博鬧掰以后,她就領著封秀芹搬到了這里。
她一進家門,封秀芹就急匆匆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數落著走了過來。
“琳琳,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家里已經整整停水一上午了!我這一上午連口水都沒喝,家里還什么都沒有,盛飛琛平時是怎么過日子的!”
封琳把包摘下,扔到了一邊,悶氣坐在沙發上,隨口敷衍:“嗯,我下午就去問問物業。”
封秀芹立刻急急的說道:“那管什么用啊!我上午可聽鄰居說了,這個小區的物業就跟死了一樣!上報什么維修,也只是是是,好好好的,正事不干一點!”
她越說越氣,開始嘟囔了起來。
“這租金低的老舊小區就是不行,綠化、物業哪哪都不行,真不如小趙家的小區。人家那個小區才是正經人住的地方,哪像我們這兒,跟個狗窩似的。”
說著,她不滿的瞥了一眼面前這個狹小的屋子。
封琳本就被趙博和蘇妍刺激到了,心氣不順,再聽她這么一嘮叨,心口更堵得慌了。
她激動的反駁:“媽,你這話說什么呢!這兒怎么就不是正經人住的地方了?你想想我們以前住的地方,還不如這兒呢!您住了兩天好房子,心就飄了,連這兒都看不上了?”
封秀芹被她這么大火氣的一懟,整個人都懵了,旋即拔高了聲調。
“我哪句話說錯了?你這么朝著我喊!我都不用說,你就看看這里,這里有什么,什么都沒有!”
她指著封琳數落了起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盛飛琛和小趙哪個好,你還看不出來啊!放著小趙那么好條件的人不要,你傻乎乎的跑到這個出租屋來。我告訴你,這輩子有你后悔的時候!”
封琳一聽她夸趙博好,心里就又委屈又氣憤。
“他好?媽,你覺得你自己看人特準是嗎?我告訴你,他早就背著我在外面找女人了!”
封秀芹聽到這話,直接懵住了,旋即反駁道:“不可能!小趙那個人老實的要命,怎么可能干出這種事!”
“怎么不可能啊!我今天親眼看見的!難道我還眼瞎了?”
封秀芹擰緊了眉頭,一臉的凝重。
“那個女人是誰啊?”
封琳悶頭坐在那兒,抽吸著鼻子,沒好氣道:“還能有誰,搶走翰翰的那個賤女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