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這么說完,就感覺手心一空,他整個人都傻了。等反應過來,他想也沒想的快速拉住了蘇妍的衣角。
“其實有時候,當個玩物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別再離開我,好嗎?”
易安說完,又害怕又激動的等待著蘇妍的反應。
這一次蘇妍的反應倒沒想之前那么激烈了,半天都沒有反應,讓易安都有點心慌。
正當他猶豫著該不該睜眼偷看的時候,臉頰上突然一熱,一抹柔軟轉瞬即逝。
易安傻住了,剛要在心里燃放幸福的煙花,耳邊就聽見一個急切的聲音。
“爸爸可以了嗎?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只是想上廁所,快憋不住了!”
易安驟然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別著腿站著的易康樂。
“小寶你怎么會在這兒?”
他急切的扭頭看了看周圍,哪里還有什么蘇妍的影子。
易安失落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拉易康樂。
“走走走,我?guī)闳!?
易康樂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爸爸,我好像不用去了。”
易安詫異的垂下視線,透過黑暗,看著他的褲腳好像依稀在滴著不明液體。
蘇妍躺在床上,聽著門外手忙腳亂的聲音,嘴角不受控的揚起。
她低頭,雙手交叉緊握,就好像之前易安握她的樣子。
段家。
段思思也不知道為什么,那種惡心感從昨天晚上一直持續(xù)到了早上。現(xiàn)在的她甚至連飯菜味都不能聞到,聞了直想吐,都快把胃里的酸水吐出來了。
她不敢耽擱,立刻開車去了醫(yī)院,掛上了醫(yī)生的號,把詳細的情況跟醫(yī)生一說,醫(yī)生的表情變得有些負責。
醫(yī)生看著段思思確認:“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時候?”
“我之前因為喝藥,都亂了,上個月就沒來,這個月也還沒有。”
醫(yī)生沉默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去婦科看看。”
“啊?!”
段思思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滿臉的凝重,嘴里反復的念叨著:“不會那個藥把我的姨媽都整沒了吧?我提前閉、經(jīng)了?”
她越想越害怕,連婦科都不敢去了。
段思思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又重新掛了婦科醫(yī)生的號。
一到婦科醫(yī)生的辦公室門口,她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甚至讓她把心里的恐懼都暫時的給忘卻了。
“這不是昨晚跟文湛一起的女人嗎?”
她看著拿著單子喜滋滋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貴婦,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頓時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會吧,不會吧!這么厲害的嗎?一個晚上就可以啦?!”
“真看不出來啊!”段思思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感嘆:“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她正唉聲嘆氣的時候,護士突然叫了她的號。
段思思也顧不得再想什么,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醫(yī)生,您·····”
段思思進門,看見辦公桌前一身白大褂,人模狗樣坐著的文湛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住了。那個“好”字生生卡在了喉嚨里,怎么也吐不出來了。
醫(yī)生很好,她好像不太好了。
文湛抬頭瞥了她一眼,倒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
段思思目瞪口呆的走了過去,像是看猴一樣把他上上下下看了兩三遍。
“你怎么在這兒?別告訴我,你是婦科的醫(yī)生!”
文湛看著她夸張的表情,神色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平靜。
“這位病人如果你沒什么問題的話,就請出去吧,別耽誤我的工作,后面還有其他的病人等著呢。”
段思思聽著他難得客氣的話語,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凳子上。
“我有問題。”
她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掛號的紙,“我掛的醫(yī)生好像不是你吧。”
文湛:“徐醫(yī)生今天有事,我替他班。今天掛他號的病人,都我來看,還有什么問題嗎?”
“有!”段思思靠近他,“昨天晚上在南海青的女人也是你的病人?”
“當然。”
文湛回答完,又意識到了什么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在南海青跟病人吃飯·····等等!”
他現(xiàn)在再想昨晚段思思那意味不明的話:“算了,你這個小身板,掙這些錢也不怎么容易。”
“哎,我都懂,各行有各行的苦。像你們這行,也是不容易的。”
文湛咬牙切齒的看著段思思:“你以為我是在干什么呢!”
段思思不好意思的笑了,“都是誤會啦!”
文湛真想現(xiàn)在就把她從窗戶口給扔出去,但無奈一身白大褂穿著,局限了他的行為。
“你還看不看病了!”他從牙縫里吐出這句話。
段思思剛要說看,突然聞到了一股說不出來油膩的味道,這股味道從她的鼻子一路襲擊胃里。
她強忍著胃里的翻涌感,像是狗一樣嗅著,聞著味一路找了過去。
文湛看著她一路靠近自己,立刻戒備的把身體往椅子上靠,用手臂緊緊的護住了弱小的自己。
“你要干什么!”他驚恐的質問。
段思思沒有心思回答了,因為這個味道越來越大,越來越濃。
她從文湛面前一路往下聞,最終停在了桌子下面。
她手捏著塑料袋,把那吃了一半的肉包子給捏了起來。
“這是什么呀!”
文湛看著她一臉嫌棄的表情,頓時就惱了,不耐煩的把肉包子一把奪了過來。
“怎么了?我上早班,吃個早飯,你也有意見了?!”
他這話剛說出口,耳畔就傳來一聲“嘔”。
文湛感覺胯、間一熱,整個人都僵住了,抓著包子的手一動也不敢動。
段思思嘔吐完,這才感覺整個人舒服了不少。但她低頭一看文湛褲子上的嘔吐物,立刻慌亂了起來。
“對不起啊!我沒忍住!”
她手忙腳亂的去抽桌子上的抽紙,就去給文湛擦。
莫名的觸感讓文湛臉迅速充血,他奮力奔騰著雙腿,往后滑去,想要躲避開段思思罪惡的小手。
但段思思壓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眼里只有嘔吐物,一路緊追不放,大有不擦干凈不罷休的意思。
“別別別!”
文湛正奮力阻擋著段思思的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