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張嘴。”喉嚨突然被渡來辛辣的酒。
還沒緩過來,阮今梔又被按在墻上。
一股酒味的滾燙氣息打在她紅透的耳尖,酥麻瞬間席卷四肢。
“這么軟,沒吃飯?”
男人的手掌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撫上阮今梔的腰肢。
隔著絲絨禮服緊緊箍住她。
后腰的大掌不斷往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讓阮今梔不得不分心去想。
男人不滿她的分神,狠狠/咬住/她的舌頭,手向上滑得更快。
掌心即將觸到某處的一剎那。
阮今梔用盡力推開男人。
“岑郁!!”
因為吻得太兇,阮今梔的唇角溢出一抹鮮血。
艷紅的血珠沒有引起男人的心疼,反而增強了侵占她的欲望。
岑郁“嗯”了聲,低頭含掉那滴血珠。
預判阮今梔揚過來的巴掌,他隨手將她的手腕抓住,握緊。
阮今梔的反抗在岑郁看來跟撓癢癢沒什么兩樣。
“岑郁,我馬上要和沈一塵訂婚了。”
阮今梔抽出被攥的手腕,后撤一步。
眼里恢復往日的清冷。
“我知道啊。”岑郁低笑一聲,壓迫性的朝今梔邁進一大步。
阮今梔退一步,他就再進一步,直到兩人肌膚相貼,毫無間隙。
“可是我的梔梔不會喜歡他,對吧。”
岑郁的話不是疑問,是肯定。
放在以前岑郁說這話是情趣,但以他們現在的關系。
這是越界。
阮今梔不會當第三者,也不會當出軌者,“岑郁,以后我們就當不認識。”
“叩叩叩——”
門被敲響。
“梔梔,你在里面嗎?”
沈一塵在餐廳等了很久,一直沒見到阮今梔回來,問了服務員才知道她在二樓洗手間。
阮今梔警告的瞪向岑郁,示意他別出聲。
“我……”馬上。
少女未說完的話被吻封住。
突如其來的吻急切又洶涌,帶著男人深深的占有欲。
一墻之隔的沈一塵完全不知洗手間的旖旎,皺著眉再次敲門,疑惑地問:“阮今梔你在不在里面?”
沒聽到回應,沈一塵湊近門縫往里看,似乎有一道的相纏的重影。
阮今梔偏過頭,用行動拒絕岑郁。
她深呼吸,盡力平復過于活躍的心跳,冷漠的望向面前同樣欲色迷眼的男人,“岑郁,沈家要是退婚你賠得起嗎?”
門外站著未來的未婚夫,阮今梔只敢用氣音說。
很明顯這次的威脅依然觸動不了岑郁。
頂燈在男人的發梢渡上一層橘金色,細碎的陰影落在他的眼尾,使得本就不羈的臉龐平添一份張揚。
“還沒訂婚就想退婚,原來梔梔這么愛我。”
阮今梔繃著臉,不說話。
岑郁喉結滾動,誘惑地說:“梔梔想不想玩點更刺激的?”
阮今梔扯了扯嘴角,“不想。”
阮今梔沒心思玩游戲。
她只知道這次阮家和沈家必須聯姻。
她必須保證姥姥的手術順利進行,這是她不可逾越的底線。
這時,鎖孔傳來金屬的碰撞聲,沈一塵拿鑰匙來了。
阮今梔如臨大敵,央求道:“岑郁,別讓他打開門。”
男人頑劣的舔舔唇,“求我。”
阮今梔毫不猶豫,“求你。”
剎那,岑郁眸底暗色涌動,終于抬手擋住門,同時也形成壁咚,將溫軟的少女困在懷里,聲音沙啞,“梔梔,求人這種話只能對我說。”
阮今梔低著頭,不與男人對視。
把手被暴躁地擰動,門卻絲毫不受影響。
阮今梔盯著那只修長硬朗的手,手背因發力而青筋凸起,像一只兇猛的青龍。
岑郁常年健身,臂力非比常人,更何況對面是圈里號稱“病秧子”的沈一塵。
令阮今梔震驚的是,岑郁居然單手就能擋住一個成年男子的推力。
“小梔梔又在想什么呢?聽明白我剛才說的話了嗎?”
下巴倏地被岑郁捏住,阮今梔猝不及防撞進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中,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春水,漾起的水波拍打在她的心尖,一顫一顫的。
門外的沈一塵突然接起電話,以為洗手間的門隔音,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
“寶貝”“寶寶”“馬上回”“補償”幾個字眼清晰的溜進兩人的耳朵。
岑郁半瞇著桃花眼,嗤笑:“梔梔,你選的這個未婚夫看來不怎么樣,表面愛著你,心里指不定想著另一個誰,你說是吧。”
阮今梔悶聲反抗,“那也比你強。”
沈一塵接著電話走遠,這里不需要岑郁擋著門,阮今梔放松的走到洗手臺前梳理凌亂的頭發和衣裳。
從包里拿出濕巾,仔仔細細的擦過岑郁碰過的地方,尤其是嘴。
岑郁從后背貼上來,虎口鉗住她的脖子,迫使阮今梔側頭和自己對視。
岑郁的目光落在瑩潤的粉唇上,兇狠又霸道的壓去,將里面攪得天翻地覆。
吻畢。
岑郁粗糲的手指揉過紅潤發腫的唇,“不準擦掉我的印記。”
“我可和那個未婚夫不同,我表面愛著梔梔,心里也想著梔梔。”
阮今梔看著他的眼睛,想問,那你為什么和我分手。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立場問了,不是因為他們分手沒有立場。
而是她現在作為阮家和沈家合作的犧牲品,阮今梔和岑郁不會再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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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
菜已經全部上齊,卻只有阮今梔端坐在桌前,沈一塵不知所蹤,可能還在接電話。
阮今梔知道沈一塵有個網紅女友,阮家人也知道,但還是讓她聯姻。
阮家公司的資金鏈出現問題,需要沈家的融資,阮依依是全家的公主,自然不會成為犧牲品。所以他們拿姥姥威脅阮今梔,必須聯姻,必須幫阮家渡過難關。
“梔梔,介紹一下,這是和我一起創業的好兄弟,郁哥。”
岑郁居然是和沈一塵一起來的。
更令阮今梔沒想到的是,沈一塵的公司合伙人是岑郁。
沈一塵見阮今梔毫無反應,伸手攬了下她的肩膀,提醒道:“梔梔,打個招呼。”
阮今梔輕退半步,僵硬的說聲“郁哥好”,隨后刻意的將頭扭向另一邊。
沈一塵悻悻收回手,站回原位,重新笑呵呵的向岑郁介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