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難以相信,可這也是為何沈佳禾處處怪異的最好的解釋了吧,裴源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我一直覺得奇怪,也一直覺得你藏有秘密,可沒都想到會是這樣神奇的情況。”
“原來的沈佳禾和你一點也不一樣,其實我更喜歡現(xiàn)在的你,一點也不懦弱,勇敢堅強任何時候都陪在我身邊。你不必擔心我對你的感情,佳禾,我喜歡你。”裴源看著沈佳禾,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情義。
沈佳禾摟住裴源:“謝謝你,謝謝你!”
裴源不知在想寫什么,過了會突然頒正沈佳禾的肩膀問道:“那我問你,在我之前你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說出來后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雖曾經的沈佳禾也是一腔愛戀,現(xiàn)在居然還在意起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唯一了。
沈佳禾忍不住樂了,她回想著自己曾經的日子,上大學的時候倒是暗戀過一個學長,可自從那人畢業(yè)見不到了之后,自己的暗戀也無疾而終了。
后來進了特工組織后除了訓練和做任務,也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他們的工作內容又特殊,更是難以跟別人交心,這樣算起來自己也算是又一半喜歡過別人吧,不過這些沈佳禾是不打算說了。
“沒有,我們那邊成婚晚,像我嫁給你的這個年齡還要在學堂里呢。”沈佳禾眼睛彎彎的看著裴源,“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
得了保證的裴源樂的像個孩子,不過耽誤了這么一中午的時間,裴源也不能繼續(xù)賴在宮殿里,只好喚了白英進來陪著沈佳禾,自己則去了御書房處理政事。
流觴這兩日經常出宮去給沈佳禾尋寵物,沈佳禾貼身伺候的就只有白英一人了,她伺候沈佳禾在外面涼亭里坐著賞花,問了下關于晚膳的安排:“奴婢瞧著您這兩日吃的不多,可是御膳房做的菜不合胃口?不然今日讓他們換個菜譜?”
沈佳禾擺了擺手:“不必,挑幾個清淡一些的菜就行,你看著安排吧。”
裴源不論多忙,晚膳盡量會抽空來陪白英用膳,看著窗前沈佳禾懨懨的表情,笑著道:“我今日讓御膳房換了做法,你來嘗嘗。”
沈佳禾奇怪的看向白英,問:“不是不讓你多嘴了嗎?”
白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奴婢可沒有多嘴,定是皇上天天看您吃飯不香,這才去找的御膳房,皇后娘娘您就用一些吧。”
沈佳禾看著菜色的確和之前的不一樣了,裴源給她夾了一些在碗里,等吃了幾口以后驚詫道:“這味道和王府里還有小七做的一模一樣。”
“嘴正刁,難為你一下子就吃出來了。”裴源寵溺的看著她笑,隨后又抬眼看向外面喊道:“你們進來吧。”
小七和顯王府的廚子從外面走進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沈佳禾行禮,沈佳禾驚訝的看著兩人:“快平身,你們怎么來了?”
小七笑著回話:“是皇上將奴婢從相府帶過來的,皇后娘娘,奴婢以后就和白英姐姐一起伺候您了。”
裴源揮手又讓他們先退下,轉頭囑咐大總管道:“將他們兩人在御膳房安排一下。”
見沈佳禾還處在驚訝中,便跟她解釋道:“之前就看你不習慣宮里的菜肴,一直忙著沒能抽空去處理這事,這兩日稍微有點空閑,便讓大總管去岳父家走了一趟。”
大總管奉命去沈家請一個小小的丫鬟,沈母自然沒有二話,不過當時還是多嘴問了一聲:“不知皇上要小七進宮這是為何?”
“皇后娘娘懷孕辛苦,膳食的口味又固定了,這宮里的膳食娘娘吃的不習慣,皇上體恤,這才讓老奴來請小七姑娘進宮,去給皇后娘娘下廚的。”大總管笑瞇瞇的回道。
沈母又是替女兒感到高興,又是心疼她懷孕辛苦,忙不迭的去將小七請了出來,送她和大總管去了皇宮。
“你一個皇上,還要注意我這些小事,倒是讓我過意不去。”沈佳禾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兩日裴源似乎比在王府的時候還瘦了一些,他剛剛登基,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裴源給她盛了一碗南瓜粥:“怎么是小事,你和孩子現(xiàn)在可是我的頭等大事,至于請他們過來也只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擔心。”
等晚膳用完,白英指揮著宮女們將膳食撤出,裴源則帶著沈佳禾去了里間給她加了件衣裳:“我陪你出去走一走。”
兩人去了宮殿前面的一個小花園里,正是秋日桂子飄香的季節(jié),暗夜里香氣馥郁,兩人攜手走在花園小道上,頭頂月圓高懸,清冷的月光投射出兩人挨在一起的影子,沈佳禾低頭看著,只覺得心里滿是幸福。
她壓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已經跟裴源和盤托出,以后兩人之間永遠不再有隔閡,她也永遠不再有擔憂。
過了個轉角后沈佳禾笑道:“又一次我們在飄香樓喝了酒,那時也是這樣走回去,當時我就在想,若是能這么跟你走一輩子也是好的。”
裴源也笑:“可是那天我對你的心意沒能得到回應,心里可是老大不舒服呢。”
兩人說著之前的往事,將小花園轉了一圈,裴源摸了摸沈佳禾的手心,潮濕一大片:“熱嗎?”
孕婦大多體熱,沈佳禾也不例外,她出來時穿的也多,這會走了這么多的路,可不就熱出汗了:“是有點,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有些難受。”
說著就要脫外面的外衫,裴源急忙攔了下來:“這會就脫了外裳,豈不是要受涼,宮里的澡池已經建好,正好你還沒用過,去試試。”
澡池就在宮殿后面,又一座迂回的長廊連接著,走在里面倒是也不覺得冷,等進了澡池里面后,就更是暖和如初夏了。
里面水汽氤氳,沈佳禾看著偌大的澡池開心的笑了起來,她泡了那么久的浴桶,如今終于能享受一下北方的澡堂子了。
可她懷著身孕,裴源倒是不敢讓她在里面泡的時間過長,掐著時間點就將人給抱了出來,更是親自給她穿好衣服,這才送回臥室。
第二日一早就下了秋雨,一陣秋雨一陣涼,沈佳禾閑來無事在殿里窩了好幾天都沒有出門。
裴源將登基以來的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之后,總算是在一個下午抽出了半天時間回到宮殿里陪著沈佳禾,可外面下著雨,兩人也不好出去散步,沈佳禾便吩咐白英擺了棋盤,兩人在殿內切磋了起來。
主子在屋內下棋,白英便帶著宮人去外面守著,這會看見流觴撐了傘匆匆走過來,忙讓小宮女去取了帕子來,自己給他擦干身上的水跡:“有要事要稟告嗎?下著雨還過來。”
流觴伸頭看了看里面:“皇上也在里面?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了,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前段時間皇后娘娘讓我們盯著九鸞宮的貞貞,剛剛聽宮人說她請了御醫(yī)過去,我便想著來跟皇后娘娘說一聲。”
白英點了點頭:“許是她生病了,如今宮里到處都有我們的人,也不怕她鬧什么,你身上衣服濕了,快去換一件吧。”
貞貞是真的病了,昨晚夜里的窗戶沒關,夜風夾著雨絲這么吹了一夜,她一早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的,伸手一摸額頭,更是燙的厲害。
吃飯也沒胃口,走兩步就覺得渾身乏力,難受的不行,只好又躺回床上,吩咐伺候自己的小宮女去跟太后說一聲,自己不能過了病氣給太后。
御醫(yī)來看過之后也只說是受涼了:“貞貞姑娘這兩日不可再受涼,也不可吹冷風,好生休養(yǎng),喝兩劑藥就沒事了。”
等御醫(yī)一走,貞貞就抬手擰了一把身邊伺候的小宮女一把:“你們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見不得我好,伺候的這么不盡心,連窗戶都不知道給我關上,是不是看我沒了依仗,就想要騎到我的頭上來撒野?”
兩個小宮女都跪了下來:“奴婢不敢,貞貞姑娘錯怪奴婢了,昨晚您睡覺前,我們是關了的,像是后半夜風有些大,這才吹開的。何況我們……”
“吹開了你們不會再關上,是不是又去那偷懶去了?”貞貞又掐了另外一個姑娘一把,恨恨道,“還敢跟我狡辯,倘若你們伺候的是皇后娘娘。你們還敢這么不盡心嗎?”
兩個丫鬟哭哭啼啼的退了下去,去太后那里傳話的小丫鬟這會才剛回來,看見后不免驚訝:“兩位姐姐這是怎么了?”
其中一個丫鬟將里面的事情說了一遍:“若不是背后有太后照拂,現(xiàn)在已經被關在行宮里了,那里還有她在這耀武揚威的份,真是過分。”
“昨晚根本不是我們姐妹兩值班,可竟是一點辯解的機會不給人,又是打又是掐的,我們以前伺候宮里的嬪妃時,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說著還恨恨的看了眼貞貞的住處。
“算了算了,”先前回來的宮女安慰道,“她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們要是實在是伺候的不耐煩,不如就去求求皇后娘娘,讓她將你們調個宮殿做事,聽說現(xiàn)在的皇后娘娘可是仁善了。”
說起來皇后娘娘,那宮女又響起一事:“聽說皇后娘娘的娘家哥哥,就是朝中的兩個沈大人明日就要成親,能夠跟著皇后娘娘出宮的宮人都能得到賞賜呢,也不知那個宮人會有這么好的命。”
沈家喜事臨近,坊間一時間都在議論紛紛,畢竟兩個兒子同時娶親,這種雙喜臨門的事情可還是頭一回見呢。
何況娶得又是將軍府和陸家的女兒,明日里這娶親的排場怕是熱鬧的厲害,不知會不會超過皇后當年嫁給顯王爺?shù)呐深^,關于此事都在議論紛。
沈榮華倒是不關心外面都在想些什么,他看著手里的兩張紙,看了半天才抬頭去看沈母:“這事我們倆可是說好了,等他們婚后要辦這事,你可不能哭鼻子。”
沈母挖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行了,你快去吧。”
沈榮華將兩個兒子叫來了自己跟前跟他們交代道:“明日都聽司儀的,切不可莽撞,晚上都要早點睡,明日都要早起。”
“孩兒省的。”
沈榮華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從懷里將那兩張薄紙拿了出來遞給面前的兩人:“這事為父和你們母親在外給你們購置的兩處宅子,等到你們成了親,回門過后便都搬出去自力更生吧,如今為父已不是一朝宰相,你們也不需要為父的庇護了。”
“父親這是做什么,如今正是我們該對你們二老盡孝,您怎么還將我們往外趕呢?”沈佳玦將房契又推了過去。
沈佳琛自然也不會接受:“我們不會跟父母親分開,會好好伺候你們二老的,這樣的話以后就不必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