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院墻這個事情,還是在段王府好做一些,納蘭嫣只能呆呆的王者看不到頂的院墻,嘆了一口氣。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只覺得臉頰上一陣風起,再看向旁邊的時候已經沒了人。
“看哪呢?”
頭頂聲音傳來,納蘭嫣立馬看去,段天澤已經坐在墻頭上看著她了。
也不知道段天澤此刻在得意什么,納蘭嫣還不是因為現在的身板子不行,不然哪有段天澤此刻展示的機會。
段天澤見著納蘭嫣眼神一變,立馬從墻頭掉下,手環著納蘭嫣的腰直接帶著她翻入院墻,進入將軍府,納蘭嫣一看便知道這是納蘭勛的院子。
夢貘從納蘭嫣的靈識空間蹦出,直接帶著兩個人朝著目的地走去,好像自己家一樣,它窺探了納蘭嫣的記憶,曾經的納蘭嫣在這里打掃過,所以它也記得清晰。
很快夢貘便找到了納蘭勛所在的房間,隨后站定,透著縫隙看向屋內的情況。
現在的納蘭勛正睡得深,納蘭嫣悄聲與夢貘道:“讓他做點美夢,別突然醒過來饒了事?!?
夢貘得了納蘭嫣的令,一道鼻息從門縫間飄入,在納蘭勛呼吸之間將鼻息吸入,面上也漸漸的輕松了很多。
看到夢貘成功,納蘭嫣才敢輕輕將門推開,直接進入納蘭勛的房間,段天澤隨之跟著也一道進去,鼻子內傳入一股獨特的味道。
“氣息最濃烈的地方就在這個人的身上。”夢貘走近納蘭勛的身旁,湊近仔細感受了一下,才道。
現在的納蘭勛只穿著一件里衣,外衣直接被扔在床旁,玉佩也跌落在地上,夢貘才感知到那股羽靈的氣息。
“外衣沒有,那就是在他的身上帶著了?!?
納蘭嫣將納蘭勛的外衣搜了個遍,并沒有發現羽靈的存在,羽靈這個東西若是已經服入體內是不可能散發氣息的,所以這個羽靈還在,而且就在納蘭勛的身上。
此時的納蘭嫣尋藥急切,根本顧不得眼前之人是男是女,抬手變準備幫熟睡的納蘭勛將里衣也脫去。
段天澤本還看著納蘭嫣中規中矩,而后她的手居然慢慢的探向納蘭勛,他的意識瞬間消失,立刻一把將伸向納蘭勛的手拉起,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找東西啊,不脫了他衣服怎么找衣服。”納蘭嫣疑惑的看著段天澤,居然發現他的臉上居然有一點怒氣。
“我來。”
段天澤一把將納蘭嫣拉后,看著四仰八叉的納蘭勛,心中無比的嫌棄,但還是慢慢將手探到了納蘭勛的身前,自己則離得很遠,一點一點拽扯著納蘭勛的衣服。
看著段天澤如此小心翼翼的掀別人的衣服,差點笑出聲來,他這個小王爺估計只有別人給他換衣服的份 也不知道該說這納蘭勛有福氣呢還是慘呢。
眼看著納蘭勛的胸口已經袒露出來,哪知道納蘭勛居然猛的轉身,將段天澤的一只手抱住,就連嘴角的口水都沾染到了段天澤的身上。
段天澤差點沒想一把將納蘭勛打死在現場,奈何納蘭勛也是將軍府的人,這么做會引起大亂,才忍住了這份殺意。
“夢茹,夢茹?!奔{蘭勛用自己的臉蹭著段天澤的手,嘴里喊著李夢茹的名字。
趁著納蘭勛翻身的時候,段天澤另一只手一沒有閑著,把納蘭勛的衣服直接扯到了背后,納蘭勛半個身子袒露在段天澤的眼前。
段天澤沒時間注意納蘭勛的身子,從他的腰間衣服掉出了兩個瓷瓶,他順手拿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被納蘭勛抱著的手臂抽出,趕忙遠離納蘭勛的床。
許是段天澤力氣有些大,納蘭勛眉頭一皺,有一副要轉醒的模樣,不過在段天澤拿到瓷瓶的那一刻,夢貘便道就是這個,他們二人趁著納蘭勛醒來之際,直接跑出了納蘭勛的房間。
屋內的人并沒有醒來,只是翻了個身,氣的納蘭嫣直接對著夢貘道:“好了,別讓他做美夢了,給他弄點噩夢,讓他醒來許久都無法忘記的那一種?!?
夢貘點頭,給納蘭勛施夢,做罷,便回了納蘭嫣的靈識空間。
在兩個人翻墻離開之際,便聽到了納蘭勛傳遍整個院子的慘叫聲,納蘭嫣這才笑出聲來,再次回頭時以后離開了將軍府。
段天澤看著納蘭嫣笑的直不起腰的樣子,總感覺渾身毛毛的,他在想自己有沒有做什么得罪納蘭嫣的事情,不會哪天睡夢中讓夢貘對他下手吧。
“我看看羽靈?!奔{蘭嫣笑罷,立刻道。
段天澤將兩個瓷瓶遞給納蘭嫣,納蘭嫣立刻便打開,她一下次鼻子中出現了兩種問味道,一種她很清楚,就是羽靈,她順勢將另一個瓷瓶遞給了段天澤,自己再次確認瓶中的藥物。
段天澤的鼻子中也出現了一種奇特的味道,剛剛在納蘭勛的房間內只聞到了一些,沒法確認,而自己手上的這個瓷瓶的味道直接沖出沖入他的鼻子,他也忽的想起自己聞到過得這種味道。
他很久之前去宮里替太后慶生的時候聞到過這種味道,為何會出現在將軍府。
納蘭嫣滿意的將手中的羽靈收好,抬眼準備喊著段天澤離開,卻發現他楞在原處不動彈,便道:“你怎么了?”
“你知道這個瓷瓶中的藥是什么嗎?”段天澤將瓷瓶拿給納蘭嫣,請她確認這個味道。
納蘭嫣找到羽靈后便沒在意其他,現在才想起來還有一個瓷瓶,她將其中的東西倒在手上,仔細的查看著。
“這個藥材是一種可以美容養顏的,使用的時候揉碎做成膏狀抹在臉上便好,但是這種藥中含有毒素,長時間是用的人會慢慢中毒,不過,納蘭勛可不像個會用這樣藥材的人啊?!奔{蘭嫣疑惑道,“這個藥其實已經算是禁藥了,通常都是給女子用的?!?
禁藥!
段天澤聽后,死死的盯著納蘭嫣手上的藥材,立馬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云芝,他因為與母親關系有矛盾,便很少入宮去看,現在他想要立刻沖入宮中看看母親的身體是否安康。
“你為何會問起這個來?!奔{蘭嫣再次看向段天澤,段天澤的面色越發的難看,甚至有些顫抖,立刻道,“難道有人中了此毒?”
段天澤沒有回答,但是納蘭嫣一眼便知道了,又道,“是太后,對嗎?”
段天澤不可思議的課拿著納蘭嫣,點點頭。
“能讓你如此緊張掛念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太后,替皇上換血的時候我已經查看過皇上的身體,他的身體沒有這種毒素,那就只有太后了?!奔{蘭嫣才道。
“你很聰明,都猜到了,那這種毒有解藥嗎?”段天澤慢慢緩下情緒,問道。
他的身邊只有納蘭嫣一個人可以求助來,忽然發現,也只有納蘭嫣了。
“世間萬毒都有解藥,可是想要解毒的話必須要看看中毒者的中毒程度如何才能研其解藥,每種程度解藥的計量也是不同的。你不用擔心,宮里沒傳出噩耗,那便沒事,明日一早你帶著我進宮見見太后,我便能知道了?!?
納蘭嫣也不會安慰別人。
“只能這樣了,我母親就拜托你了。”段天澤感謝道。
兩人這才往將軍府去。
“咯噔——”
窗子的聲音響起,將在淺睡的李夢茹喚醒,它趕忙披上衣物將手邊的燭臺拿起,哆嗦道:“誰!”
一人從廳內直接走到李夢茹的面前,輕聲道:“夢茹,是我?!?
李夢茹聽見來人的聲音,懸起的心才慢慢放下,喘息道:“風公子,為何深夜到訪,若是讓人聽了去該怎么辦?!?
她不能催著風息離開,怎么說風息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還替自己去妖獸山脈求藥,她也不能做忘恩負義之人。
她摸索著找到火折子,將蠟燭點燃,才看清風息的模樣,此刻的風息滿面愁容,身上的衣物也有些破爛,兩腿顫顫巍巍也站不直身子,李夢茹連忙招呼風息坐下。
“風公子為何如此狼狽。”李夢茹問道。
風息嘴硬,日日都被風衢帶到祠堂去跪在祖宗面前,現在他的兩個膝蓋處還有血結的痂子在,可是沒辦法,他在下人口中聽說李夢茹被皇上賜婚要嫁給納蘭勛的事情,再也不能忍著了,連夜出逃逃入李夢茹的家。
“夢茹,這些都沒關系,夢茹,咱們走吧,天涯海角,你想去哪我就帶著你去哪好不好?!憋L息沒有回答李夢茹的問題,他一把將李夢茹的手攥緊,拉到自己的胸口,含情脈脈的看著李夢茹。
李夢茹猶豫了,因為她雖不想嫁給納蘭勛,但也不想跟著風息離開,風息的軟弱她是知道的,再者風息不是她的心上人,她如何能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離開,把自己的家人丟到皇帝面前。
她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抽出,回避風息的的目光,轉眼看了看還放在床頭的圣旨,嘆道:“風公子,我明白你的一片心意,可是圣旨難違,若是我離開了,那我的家人怎么辦,我不能做李家的不孝女?!?
現在說著這樣感人話的李夢茹在風息眼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又孝順父母的女子,可是一想到李夢茹要嫁給納蘭勛那樣不學無術,日日流連于花場的人,他就恨啊。
那又如何,比起風息,李夢茹更加不愿意,她可不止一次聽到納蘭勛的事情了,她李夢茹有著傾城之姿,怎么甘愿嫁給一個浪蕩子,她想要嫁的當然是段天澤那樣帥氣的人了。
她雖答應了父親會嫁給納蘭勛,可若是有其他的辦法能夠推開這門婚事的,她都要抓緊,她側眉看了看風息,心中有了一計。
“風公子,夢茹生病的時候,是風公子辛苦為夢茹尋來的藥,這份大恩大德,夢茹實在是無以為報,可惜現在夢茹馬上就要嫁給別人,這份恩情更是成了夢茹心中一輩子的結?!崩顗羧愫龅奈嬷目?,抽泣起來。
這種可憐楚楚的模樣,讓風息心疼不已,李夢茹的話,讓風息覺得李夢茹也是喜歡自己的,奈何圣旨在手,沒辦法拒絕而已。
“風公子,您知道納蘭勛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李夢茹臉色微微一變,裝作不懂的模樣,問起納蘭勛的事情來。
風息眉頭一皺,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與李夢茹說起納蘭勛的事情,難道他要直接告訴李夢茹納蘭勛就是個紈绔子弟嗎?這不是讓李夢茹更加傷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