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涉也沒想到到宗門有一日的時間了,兩個人居然連這些基本的事情都還不知道,才道:“積分是需要完成任務(wù)換取的,宗門的宗主大殿東側(cè)有一處任務(wù)大廳,每日可以去領(lǐng)取任務(wù),按時完成以后會有積分獎勵,再者就是可以去交易市場用有用的東西一別人交換來換取?!?
納蘭嫣這才點點頭,沒想到宗門里面還有這些地方,她謝過陳涉。
陳涉再次看向架子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環(huán)藝宗門歷史的書籍,便準(zhǔn)備離開了,臨走時對著納蘭嫣道:“對了,師妹,你們也剛?cè)胱陂T,沒有什么積分,不如我給你們勻一些過去吧,以備不時之需。”
說著陳涉已經(jīng)將自己的身份牌拿到納蘭嫣的眼前,納蘭嫣立刻推辭道:“不用了師兄,我們有時間回去任務(wù)大廳看看的,謝過師兄好意,師兄應(yīng)該還有事情忙吧,不用擔(dān)心我們二人?!?
既然納蘭嫣已經(jīng)拒絕,陳涉只能講將身份牌收好,同二人道別之后離開了。
現(xiàn)在整個書閣內(nèi)只有納蘭嫣和段天澤兩個人的身影,但是自從陳涉走后兩個人便沒有什么話好說了,畢竟昨日才發(fā)生過那什么親密的事情,納蘭嫣倒是無妨,但是段天澤一直記在心里。
不過納蘭嫣將全部身心都放在書上面,也沒有空理會段天澤。
不知什么時候,藏書閣內(nèi)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亮石所照之處,段天澤才看清楚來人,來人穿著的是暗堂的衣服,一臉焦急的看著他們二人,應(yīng)該是有事情找他們二人。
納蘭嫣聽著漸漸近的腳步聲,才轉(zhuǎn)頭看向來人,來人見著兩人穿著的衣服和模樣,才道:“你們應(yīng)該就是納蘭嫣和段天澤吧,方才院子里的兩位,有人在暗堂的門口哦喲說要見你們二人。
他見兩人不說話,怯生生的道:“啊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沒有騙你們,你們的名字我也是偶然知道的,門口的人是一個小孩子,名字叫做納蘭徹,我也是看著你們跟著陳涉師兄來了書閣才尋來的?!?
因為納蘭嫣和段天澤已經(jīng)被同樣的人欺騙過,所以有些懷疑,不過一聽到納蘭徹的名字他們才相信了,這次來的人把名字也說得清楚,讓他們兩人放下了心。
一聽說是納蘭徹找自己,納蘭嫣當(dāng)然不再沉迷于書閣里的書,她謝過暗堂弟子,將書籍放回原處之后,才喊著段天澤離開。
等到跑回暗堂門口的時候,納蘭徹已經(jīng)在門口等待了,她還真是沒注意,現(xiàn)在仔細(xì)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納蘭徹與陳涉穿著的衣服沒有什么區(qū)別。
“徹兒,你怎么突然找來了。”納蘭嫣摸著納蘭徹的腦袋。
納蘭徹還是一如昨日那般撲倒她的懷里,將她抱的緊,臉還在納蘭嫣的身上蹭來蹭去,別提有多親昵了。
身旁站著的段天澤實在看不下取,實話說他有些羨慕納蘭徹能夠這么自在的抱著納蘭嫣,納蘭嫣還對納蘭徹這么溫柔,他當(dāng)然也想要這樣了。
他們兩姐弟反倒是讓段天澤沒有了存在感,身旁的事物好像都沒有他們二人閃亮一般,段天澤有些不如意的輕咳了一聲。
聽到了段天澤的聲音,納蘭徹才從納蘭嫣的身前站起,雙手還沒有離開納蘭嫣,他看著別過頭去的段天澤。
“徹兒你都已經(jīng)十二歲了,已經(jīng)是個小男子漢了,不可以跟你的姐姐撒嬌了,哪里有男子漢撒嬌的?!倍翁鞚烧f的話里面滿滿的醋味。
不過在納蘭徹的眼里,段天澤自帶光芒,他最崇拜的人除了自己的姐姐就是段天澤了,段天澤教他武學(xué)和修煉之法,如果沒有段天澤,他恐怕都無法和納蘭嫣一起來歸元宗學(xué)習(xí)吧。
在他心里,段天澤說的話是對的,他立刻將自己的手從納蘭嫣的手中抽出,原來臉上的稚嫩忽然消失,換上了一副嚴(yán)肅的面容,一點都不適合納蘭徹。
納蘭嫣捏著納蘭徹的笑臉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下一刻,納蘭徹立刻從納蘭嫣的手下逃出,不讓納蘭嫣碰他的臉蛋,還嚴(yán)肅道:“我以后都不會和姐姐撒嬌,我可是個男子漢?!?
這些話的罪惡源泉全部都是來自段天澤,納蘭嫣可不滿意了,納蘭徹年紀(jì)還小,撒嬌多可愛啊,現(xiàn)在可好,不知道段天澤給他罐了什么藥了,居然如此聽段天澤的話。
她立刻一記眼刀打到段天澤的身上,段天澤感受到納蘭嫣的目光,只是一只手摸著自己的臉將目光別開,不對上納蘭嫣殺人的目光。
雖說納蘭徹有了要當(dāng)男子漢的意志,但終歸還是小孩子心性,那一份嚴(yán)肅和成熟根本堅持了沒有一會,就全部消失不見了,只見納蘭徹激動的對納蘭嫣道:“姐姐,我今日來是有好消息要告訴你的。”
“是嗎?說來姐姐聽聽。”納蘭嫣寵溺道。
“姐姐,我被選入聚靈堂了,你知道聚靈堂嗎?是有天賦的弟子才能被選入的,姐姐,他們都說我是個很有天賦的人呢?!彼炔患按陌咽虑楦嬖V納蘭嫣,他為知道自己會變得更強而高興。
“原來如此啊,可是為何白日見到姐姐的時候不同姐姐說?!奔{蘭嫣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模樣,雖然不是第一次知道,但是那份欣喜還是止不住現(xiàn)于言表之上。
納蘭徹卷著自己的衣服道:“還不是姐姐一晚上不與我說你去哪里了,第二日見到姐姐就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忘記了,等到回去之后才想起來,這不是快些就來尋姐姐了嗎?”
越說納蘭徹越覺得自己委屈,最后還看向納蘭嫣。
昨日事情發(fā)生的突然,納蘭嫣也不想要這樣,今日才去見納蘭徹確實感覺到納蘭徹的擔(dān)心,她也是真的心疼。
“哼,姐姐你還埋怨我沒有告訴你,我還傷心呢,進了聚靈堂以后能夠外出的時間也越來越少,我見到姐姐的機會也會越來越少的?!闭f著納蘭徹越來越委屈,若是不是小嘴撅著憋著心里的難過,怕是要哭出來了。
納蘭嫣趕忙安慰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不是說要保護姐姐嗎?去了聚靈堂沒時間是好事,那是為了讓你提升自己的,到時候才能更好的保護姐姐啊,姐姐還等著徹兒你的好消息呢?!?
納蘭徹聽了納蘭嫣的安慰才好一些,小臉委屈的皺在一起一點也不可愛,納蘭嫣一直揉搓著納蘭徹的臉頰讓其恢復(fù)原來的笑臉。
正當(dāng)納蘭嫣玩弄著納蘭徹的臉頰的時候,兩只神獸從納蘭嫣的靈識空間跳出,直接跳入納蘭徹的懷里,親昵的蹭著納蘭徹,納蘭徹忽的懷里蹦出兩小只,趕忙將手臂環(huán)緊,生怕兩只小獸從自己的懷里跌倒地下去。
這也是讓納蘭嫣沒有想到的,她作為兩只小獸的主人,兩只小獸出來第一時間不是找到納蘭嫣,而是去到了納蘭徹的懷抱里,她的懷里空空如也,好像這兩只小獸是納蘭徹的一般。
雖然納蘭徹是她的弟弟,但是她居然也有些不如意。
夢貘的身形稍微大一些,在納蘭徹的懷里占的位子也稍微大一些,可是貔貅不愿意了,一直拿自己的爪子推著夢貘,它不滿意夢貘與它一道在納蘭徹的懷里,心中正郁悶。
納蘭徹本來也就沒有多大,懷里的位子自然小很多,夢貘和貔貅兩只已經(jīng)占滿了納蘭徹的懷抱,甚至納蘭徹還有些抱不住,就這樣貔貅都還在擠夢貘,讓夢貘從納蘭徹身上下去。
夢貘本來就對貔貅不滿,本想著貔貅年紀(jì)小不與它一般見識,可是它也是有脾氣的,見著貔貅一直驅(qū)趕它,它也毫不示弱,拿自己的鼻子一直推攘著貔貅,兩小只也算是在納蘭徹的懷里面打架了。
納蘭嫣見著納蘭徹因為兩小只都快站不穩(wěn)了,立刻將拽著貔貅的后脖頸,將貔貅整個提起,夢貘在一旁笑話它。
“遭殃了吧,讓你跟我搶位子。”夢貘一邊笑著一邊在納蘭徹的身上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趴好,靜靜地看著貔貅挨訓(xùn)。
貔貅此刻委屈巴巴的看著納蘭嫣,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的納蘭嫣實在不忍,可是她也實在不滿意,問到貔貅:“來,你告訴我,怎么也是我辛辛苦苦把你從那黑蛋里面孵化出來的,你可倒好,出來的第一時間找的居然不是我?!?
夢貘本來饒有興趣的聽納蘭嫣說話,可是納蘭嫣說完它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因為貔貅是納蘭嫣孵化出來的,所以對貔貅與對它不一樣?它長這么大才遇到納蘭嫣又不是它的錯,為何現(xiàn)在這么難過。
夢貘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地位發(fā)生了變化,現(xiàn)在納蘭嫣對貔貅就好像是母親對孩子一樣,而它和納蘭嫣不過只是主寵的關(guān)系,這對它也太不公平了吧。
貔貅呢?一直隨著夢貘在靈識空間,那里的修煉是很快的,它成長的也很驚人,原來只有納蘭嫣手掌的大小,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和夢貘一樣大小了,不僅如此身上的黑色也淺了一些,不再是之前烏黑的顏色。
不僅如此,貔貅也已經(jīng)開始咿咿呀呀起來,偶爾還能說出幾句話,就比如現(xiàn)在,面對納蘭嫣的詢問,它著急委屈之下當(dāng)然想正確的表達給納蘭嫣,可是還是只蹦出幾個字:“主人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男人的味道?
站立著的三個人全部傻了眼,尤其是納蘭嫣和段天澤兩個人,方才貔貅在納蘭徹身上待的歡喜,所以不會是納蘭徹,那就只有一個人了,段天澤。
畢竟昨日他們二人太過親密,所以身上會有段天澤的味道吧。
所以,現(xiàn)在就連貔貅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獸都要拿這件事情說事嗎?
納蘭嫣還是一手抓著貔貅,但是整張臉已經(jīng)黑沉下來,完全不予理會背后的段天澤,段天澤也是輕咳著掩飾尷尬。
貔貅離得納蘭嫣很近,自然能感受到納蘭嫣身上的一絲絲怒氣,變得更加委屈和害怕,整個人伴隨著脖頸縮成一團,好像是個黑團子一樣,只有兩只眼睛露在外面。
而納蘭徹還愣在原處,他還沒有搞懂貔貅的話是什么意思,而在納蘭徹懷中的夢貘,還深陷于自己的想法無法自拔,甚至還抽泣起來,盡管如此,它還是一直望著貔貅,又哭又笑,若是讓其他人看見,不知道的以為它瘋了。
男人的味道?
納蘭徹順勢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再次看向貔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