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嚇死我了,你怎么每次都是這樣,讓人擔心死了。”姬婉兒將納蘭嫣抱的緊湊,生怕納蘭嫣再次逃離一樣。
納蘭嫣差些被姬婉兒勒的喘不過氣來,她可見識過姬婉兒哭起來的能力,能足足哭一個上午,納蘭嫣實在是被姬婉兒嚇怕了,她連忙就要將姬婉兒推開,還安慰道:“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婉兒乖,你先放開我再說,我不會跑的。”
“你騙人,你每次都這么說。”
姬婉兒的眼淚順著納蘭嫣的脖頸直接流到衣服里,當然,可能不只是有眼淚吧,或許還有些其他什么的,納蘭嫣現(xiàn)在也顧不得干凈不干凈了,朝著納蘭徹和段天澤使眼色,希望他們能幫幫忙。
但是每一個人替納蘭嫣拉開姬婉兒,不過現(xiàn)在納蘭嫣直接抱著姬婉兒站起來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她一手拖著姬婉兒,一手撐著地緩緩的站起,活動著自己的身體。
“嫣兒你還真是嚇人,居然一下子突破到了筑基期。”段天澤這才道。
段天澤這一問讓納蘭嫣微微一愣,她連忙解釋道:“許是這一次戰(zhàn)斗讓我有了突破的征兆,只是我也沒想到居然是朝著筑基期突破的,許是機遇來了擋也擋不住吧。”
說著,納蘭嫣干笑兩聲,這話解釋起來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不過看著段天澤點頭的樣子,段天澤應該是不會懷疑的,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既然大家都無事,天牢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在之后的很久都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納蘭嫣回去的時候身上還抱著一個女子,女子的哭聲一路漫延,周圍的人可都聽的清楚,這也是納蘭嫣第一次這么的出名,還是因為姬婉兒。
本以為回到院子之后眾人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可怕的事情,身心都是疲憊的,夜還深,周圍的一切都是安靜的,當然,除了姬婉兒。
許是姬婉兒哭的有些累了,回去之后便從納蘭嫣的身上落下,拉著納蘭嫣回房休息,其他幾人也互道晚安之后各自休息了。
也就是這個夜深,不止是焱火國出了可怕的事情,金虎國也同樣如此,火光四溢。
一匹快馬從皇宮跑出,段天澤一直在修煉,并沒有睡熟,聽到院子口出現(xiàn)了馬蹄聲,立刻便出去查看,正好對上也沒有休息的納蘭嫣,兩個人這才結(jié)伴外出查看。
來人是宮里的侍衛(wèi),段天澤因為百姓們疫毒的事情也很久沒有回去皇宮了,這個侍衛(wèi)既騎著快馬而來,甚至見到段天澤的時直接從馬上摔下來,段天澤便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王爺,皇上,病危了!”
單單七個字,就讓段天澤差些直接跌坐在地上,他只覺得自己的腳有些軟,在納蘭嫣的攙扶下,他才漸漸站穩(wěn),他第一時間問道:“皇叔呢?”
“大人他有事離開了,現(xiàn)在不在宮里。”侍衛(wèi)扶著馬站起,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
所以現(xiàn)在皇上出事的消息,段霖也還不知道,他也算是早些知道的人。
段天澤并沒有說其他,而是直接上了快馬準備離開,走時將納蘭嫣直接抱上馬,留下侍衛(wèi)好好養(yǎng)護,他則是直接朝著皇宮而去。
宮門口的人見著駕快馬而來的段天澤,沒有阻攔,直接打開大門迎接,段天澤也顧不得下馬,直接騎著馬朝著段出云所在而去,走到
宮門口的人見著駕快馬而來的段天澤,沒有阻攔,直接打開大門迎接,段天澤也顧不得下馬,直接騎著馬朝著段出云所在而去,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宮門口已經(jīng)圍的水泄不通。
若不是看著來人是段天澤,怕是宮門口還被死死堵著,現(xiàn)在這些人也不顧段出云身上是否有傳染的疫毒了,他們關(guān)心的都是段出云的死活。
眾人給段天澤和納蘭嫣讓出一條道路,道路直通房門,房門打開著,不過是幾步的路,段天澤走著好像永遠揍不到頭一樣,他捏著納蘭嫣的手是顫抖的,他無法接受段出云病危的事實。
關(guān)于段出云病危的事情也是納蘭嫣沒有想到的,她分明將煉制好的丹藥全部都拿回宮里給段出云服用,本該起到一些壓制作用的,可是看現(xiàn)在的情形,怕是效用不大,也說明段出云的疫毒比其他人要嚴重一些。
她現(xiàn)在無法給段天澤力量,只能任由段天澤拉著她的手,她想用自己的那份溫暖溫暖段天澤的手心,但是好像只是溫暖一些而已,段天澤的害怕已經(jīng)直達手心。
這一路上,段天澤并沒有問起納蘭嫣什么事情,反倒是安安靜靜的行了一路,納蘭嫣也自然沒有多問。
等到段天澤拉著納蘭嫣入到房內(nèi)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了正在嚶嚶哭泣的太后,她生怕吵到段出云,所以不敢出聲,直到看到段天澤回來的那一刻,她才完全忍受不住哭起來。
“皇兄——”
段天澤將納蘭嫣的手松開,立刻撲倒段出云的床前,他已經(jīng)幾乎感受不到段出云生的氣息,段出云的呼吸極其微弱,好像一個不對下一刻就會死一般。
太醫(yī)跪在地上不敢出聲,原本對于段出云得病他們就無從下手,如今段出云更是怕不能活了,他們更加沒有能力,只能跪著不敢抬頭。
段出云好像可以感覺到外界的聲音,他聽到了段天澤的聲音,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因為眼皮沉重根本睜不開眼睛,就連呼吸都十分困難。
整個房間的氣氛十分的低沉,接著段天澤就扭頭看向納蘭嫣,好像在向納蘭嫣求助似的,納蘭嫣直接點點頭,饒過段天澤走到了段出云的床邊,重新替段出云診脈,段出云的身子依然如之前一般燙手,甚至更甚,她以為自己的丹藥會派上用處的。
果真,段出云現(xiàn)在只是靠著一口氣撐著,現(xiàn)如今怕是給再多的丹藥都沒有用處了,上次給從秦霜那里哪來的解藥因為自己用了一部分,所以藥效可能不足以治愈段出云,所以才會有今日這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對于納蘭嫣的到來,太后是驚喜的,因為她知道納蘭嫣一定可以幫段出云的,她哭著喘息著,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才對著納蘭嫣道:“你一定可以救云兒的,是嗎?”
納蘭嫣口中苦澀,不知該如何說起。
她低頭看向段天澤的時候,段天澤也是如同太后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那份期盼,是她第一次見。
最后納蘭嫣嘆了一口氣道:“現(xiàn)在是有一個方法,不過并不能完全根治,最后若是想要根治只能靠解藥。”
“什么法子。”
太后和段天澤二人是同時問出來的,課間他們二人對段出云多么的看重。
“需要換血,要以至親之人的血為引,將皇上體內(nèi)的毒轉(zhuǎn)移到另一人的身上,當然只是一些,只不過是為了保證皇上能夠活下來。”納蘭嫣將方法告訴兩個人。
她也只能先將段出云體內(nèi)的毒引出一些,并不能直接替段出云治好,為了能夠讓段出云挺過這段時間,下下策也必須要用出來了。
“用我的。”段天澤沒有半分猶豫,直接站起身道。
他不知道背后的太后更是感動的看著段天澤,銀牙微微咬緊,反倒是嚴肅了幾分,將段天澤拉到自己的旁邊,對著納蘭嫣道:“用我的。”
段天澤不知道為何,他驚訝的看著太后,太后眼中反而多了一些溫柔,對著段天澤道:“阿澤還有更重要的使命沒有完成,若是在這個時候倒下,整個焱火國人的性命又該由誰來救呢。”
太后說的是段天澤要去找玄幽草的事情,她早就聽說了,只是一直沒見著段天澤,她有無數(shù)的擔心和憂慮想要告訴段天澤,可是在這一刻只是告訴段天澤要如何選擇,她不忍心自己的另一個孩子也倒下,心里其實也是為了保護段天澤。
“可是……”段天澤還想要說什么。
“沒什么可是,現(xiàn)在你是整個焱火國的命脈,本宮不想做那個焱火國的罪人。”太厚已經(jīng)不想在聽,直接將段天澤的胳膊甩開。
看似堅決果斷,話語里盡是對段天澤的呵斥,可是實際上包含了無數(shù)的苦澀和太后對于段天澤的愛。
最后,段天澤沒有說話,看向納蘭嫣的時候納蘭嫣用眼神詢問著段天澤應該怎么做,段天澤嘆了口氣低下頭,直接側(cè)過身子。
倒是太后,直接走到納蘭嫣的身邊拉著納蘭嫣的手,對著她道:“來吧。”
納蘭嫣點點頭,將一顆丹藥遞給太后,太厚服下之后便開始了,納蘭嫣將太后的手腕與段出云的手腕處都劃開,血并沒有順著手腕流下,而是直接順著納蘭嫣的靈力飛致空中,開始交融交換,又進入了另一個破口之處。
納蘭嫣本可以讓太后不中毒的,可是因為段出云的疫毒實在嚴重,需要大量的血,而太后若是失血過多的話,怕是直接一命嗚呼,只能作為交換保住這一條命。
疫毒入身發(fā)作的非常快,只見太后的臉色在段出云的血入體的時候就開始發(fā)生變化,眼神也迷離了幾分,稍過一些時候,太厚的身子就開始搖晃起來,幸而后面的人扶住開口,不然就直接摔倒地上去了。
因為納蘭嫣給的丹藥替太后緩解了不少的疼痛,不然血液出體又入體的疼痛也不是太后能夠承受的。
相對的,段出云的臉色也在太后血入體的時候恢復了不少,但是還不足以讓段出云醒來,看著時機差不多之后,納蘭嫣才停止了靈力,兩人的傷口也瞬間結(jié)痂。
經(jīng)過這一次換血,太后與段出云算是平分了段出云身上的疫毒,太后也不出所料的暈了過去,段天澤一直不敢看,只是站在太后的身后扶著太后,直到太后倒下才將太后抱在懷里,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抱著自己的母親。
兩個人相對無事之后,才將整個宮的人散去,而段天澤也將太后安置在段出云的宮里,照顧起來也方便一些,納蘭嫣將壓制毒性的丹藥給服侍的人留下一部分足夠太后和段出云兩個人的量,段天澤也才依依不舍的帶著納蘭嫣重新離開皇宮。
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讓段天澤耽誤了出發(fā)的時間,既然焱火國的事情稍作穩(wěn)下,他必須得動身了,不然這所有人的疫毒都是個可怕的隱患存在,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一件件事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