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門派怎么可能允許一個妖物出現甚至還那般威脅他們,自然是奮起反抗,只是魘獸太過強大,各門派的人雖然有自己的修為和能力,但是終歸還是人類,就連魘獸的皮毛都傷不了,更何況是擊殺呢?!倍瘟貒@道。
這個結果,納蘭嫣是可以想到的,畢竟當時鎮壓魘獸神界都那般費力,更何況是一群凡人呢。
“那一次與魘獸的斗爭,讓人族差些滅絕,不過大陸上生存的不僅僅只有人族,還有妖族?!倍瘟亟又溃把宓哪切┭⒁獾搅舜箨懙漠悇?,對于魘獸雖不知是何但是知道魘獸總有一天會危害到他們的身上,最后妖族的人自愿貢獻自己的靈魂將魘獸鎮壓,而妖族首領最后的魂魄化為四方印璽作為鎮壓魘獸的利器。”
這時候段霖才提起了四方印璽,兩個人也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段霖再知道印璽被人拿走的時候會那般生氣了,若是這一次被悅淼得逞,恐怕現在他們都不能在一起好好說話了。
說著,段霖抬手指著原本沒有封印的地方,解答納蘭嫣的疑惑道:“被封印的魘獸并沒有安生,反而一直吞噬著周遭的靈力,他們害怕因為吞噬靈力而強大的魘獸再有出現的那一邊,便將中央大陸與四國之陸隔離開來,四國之地一處守護著一方印璽,以保整個大陸的安生?!?
說到這里,很多的疑惑也被解開了,除去縫隙的事情之外,便是最重要的印璽,悅淼已經收集了三個,若是再多得一個的話,封印就會破除了。
縫隙之處為何會那般陰寒,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魘獸的存在,還有就是魘獸吸收了那里的靈氣,那個縫隙就相當于是四國之陸與魘獸的阻隔之處,也算是保護了四國之陸。
段天澤現在也終于明白為何當時進入悅淼的房間的時候地上會擺著一個白玉太子和畫著法陣,一切都如同納蘭嫣猜測的那般,當真是魘獸的封印。
“好奇怪啊?!倍翁鞚捎窒肫鹆艘恍┎粚Φ牡胤?,脫口而出。
兩個人聽著段天澤說起奇怪,同時看向段天澤,段天澤這才道:“魘獸是個很可怕的存在,若是悅淼打開封印之后魘獸被放出,他能得到什么好處,或許還會成為魘獸出生之后的一個祭品,死無葬身之地,那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做啊。”
“恐怕悅淼已經不是悅淼了。”納蘭嫣推斷道。
不然也無法解釋悅淼為什么要這樣做,納蘭嫣不相信金虎國的國主不知道這件事情,還縱容悅淼如此做。
“什么意思?”段霖不解道。
他不明白悅淼為什么不是悅淼,難不成還有替魂一說嗎?
“軀殼,黑煙,難道你都忘記了嗎?”納蘭嫣提醒到段天澤。
段天澤好像一下子被納蘭嫣點透,想起了悅淼身體里飛出一直想要靠近他的那股黑煙,那個黑煙就好像有生命一樣,若不是自身保護了自己,或許會與悅淼一樣被控制吧。
“所以那個黑煙是魘獸嗎?”段天澤問道。
“魘獸本就不是什么實體,它是無形之物,而且是匯聚四方仇恨自行凝結而成的產物,再加上你形容悅淼身上的黑煙也實在是讓我懷疑,若是讓我說,恐怕魘獸已經脫了封印出來了?!奔{蘭嫣也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光是聽著這些事情,就有她懷疑的地方了。
“怎么可能,悅淼沒有成功,印璽還被我們奪回來了,魘獸怎么可能會被放出來?!倍翁鞚芍钢瘟厥稚系挠…t道,看似底氣很足,實則內心已經開始偏向于納蘭嫣了。
“是啊,印璽還在,封印還沒有全部破除,但是經過千年之久,封印恐怕早就有所松動,就算是隔了縫隙,但是天地靈氣還是存在的,這千年之內難保魘獸不會吸收靈氣強大自己,趁著封印松動之際分出自己的一部分來尋找合適的宿主,然后找到印璽破除封印,而悅淼就是那個可憐的大頭鬼,被魘獸選中了。”
兩人聽著納蘭嫣的話,無形之中已經將納蘭嫣的話全部聽了去,盡管不知納蘭嫣為何懂這么多,但是句句在理,讓兩人都無法反駁,尤其是段霖。
他早就知道納蘭嫣不一般,尤其是在說起魘獸的時候,甚至于比他知道的還要更多,他知道的不過都是一些皮毛而已,也都是從古書上面看到的,而納蘭嫣則是不一樣了,她周身的氣質和那份成熟,不是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所以納蘭嫣一定不是尋常之人,不過他也不好多問。
“魘獸出現必將迎來災難,現在也只有加固封印來抵抗魘獸,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倍瘟匾蚕氩怀鍪裁雌渌姆ㄗ樱粽嫒缂{蘭嫣所說是封印不穩固的因素,為了防止更可怕的事情發生,必須要做出一些什么。
“下一步魘獸肯定會找另一塊還沒有得到的印璽,畢竟它知道這三方已經在我們的手里了?!奔{蘭嫣估計道。
“我放才仔細查看了一下,除了玄冥國的以外都在這里了,所以你認為它下一刻回去玄冥國是嗎?”段霖看了看手上的印璽,確認了都屬于哪里,才與納蘭嫣說道。
“并不是,正如前輩你所說,加固封印才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我反而覺得最后剩下一個印璽就突破封印的魘獸不會去找尋下一個印璽,若是等它強大起來,怕是準備直接突破封印而出,到時候那些印璽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納蘭嫣擔心的可不止是玄冥國,而是魘獸的可怕之處,她說的這些都是最壞的可能。
“看來,縫隙之處,是必須去一趟了。”段霖聽了納蘭嫣的話,最后也下了決定,“魘獸的封印就在縫隙之中,這也是我沒告訴你們的。”
若是段霖也一同前往縫隙之處,他們也更加順路,縫隙之中可不僅僅有魘獸的封印,還有玄幽草。
現在,縫隙之處好像一直指引著他們朝著那里去似的,那股力量無形之中推動著納蘭嫣和段天澤兩個人一起前往縫隙,不知為何,納蘭嫣總是覺得心里隱隱的不安,導致她現在對于前往縫隙的事情也產生了不少的擔憂。
她的模樣段天澤自然是看在眼里,既然決定要前往縫隙,那便不可以后退,他相信納蘭嫣也是如此,不過是擔心的那些可怕的事情。
段天澤慢慢的走近納蘭嫣一些,納蘭嫣感受到身旁段天澤的靠近,心里也安心一些,沖著段天澤笑笑。
三人慢慢的從密道之中退出去,一直走到皇宮附近的時候,再回過頭看向山脈的時候,好像因為印璽的遠離,淡淡的薄霧也消失了,又恢復原來的模樣。
外出之后,太陽也已經穿過山脈直接照向皇城,整個皇城外出之后,太陽也已經穿過山脈直接照向皇城,整個皇城被陽光所籠罩,好像是帶來了無限的生機和生命一般,人們乘著陽光,身子好像也好了一些。
本準備回去院子里的三人,走到天牢之處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段天澤差些忘記了,風衢可是說出要帶著他去縫隙的,夜襲之時可也為了保護他們風家的人貢獻了不少的力氣,他希望風衢可以說話算話。
上次夜襲讓天牢的大門被毀壞,如今也沒有時間休憩,不過門口還有人看守,里面的風家人也都還很好。
因為大門毀壞,天牢之中的空氣流通也順暢了一些,這一次進入天牢給幾個人的感覺舒服了很多。
段霖不是很喜歡風衢,不管風衢接下來會如何贖罪,他都不在意,便在門口等著納蘭嫣和段天澤兩個人,兩個人直接進入了天牢,段天澤則是帶著風衢直接找到了風衢所在。
或許是因為上次與段天澤交談的事情讓風衢的心情舒緩了很多,這一次風衢看到段天澤的時候比上一次稍微有氣色一些,不比上次那般蒼老的模樣,甚至于風衢還站起身走到段天澤的面前。
“風衢,你說話還算話嗎?”段天澤也有幾日沒來了,生怕風衢返回。
“王爺想多了,我們風家的人都還在這里,我自然會說話算話,畢竟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還要多謝王爺?!闭f著,風衢還微微欠欠身,有些感謝的對段天澤道。
上次的夜襲,風衢怎么可能不知道外面那些金虎國的人要做什么,不就是為了殺他滅口嗎?若不是因為段天澤他們話,怕是今日他們風家的人火一個不留,到時候還未等段天澤遵守諾言,他們便一起去了黃泉了。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要出發的時間,所以這幾日你也要稍作心理準備了。”段天澤見著風衢態度客氣,便也沒有對風衢說什么重話,只是告知風衢道。
本以為風衢會爽快答應下來,可是到這個時候,風衢也有了一些遲疑,這讓段天澤沒有想到,他還未開口,納蘭嫣便問道:“你這是作何,難道這個時候還要講條件嗎?”
納蘭嫣看的通透,她就知道接下來風衢想要說什么事情,風衢沒想到自己心里的話被納蘭嫣說了去,老臉一紅,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了,直接點點頭。
對于風衢這個有些得寸進尺的模樣,段天澤也沒有作何說法,納蘭嫣也只是搖搖頭,接著風衢便道:“這一次不過是我這個暮年之人最后想要做的事情?!?
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覺得風衢是一個年歲已經很大的老人了,因為風衢所做的事情和他現在坐著的位子,都讓大家以為風衢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讓人忘記了他原本的年紀,這時候的風衢夾著頭上的白發,讓兩人不由得心軟了一些。
“你說……”段天澤還是答應了。
見著段天澤答應,風衢別提有多高興了,他也只是希望并沒有認為段天澤一定會答應他,但是光是有這么一個機會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風家一族到我這一脈算是沒有未來了,我作為風家最后一任大人,我希望可以看著那些風家小輩們處完刑在離開,可以嗎?”風衢這些話說出來極為軟弱,一點也沒有文臣的凌厲模樣,甚至還帶著一些乞求的意思。
誰能想到一個半百的老人最后的要求居然是要看著自己的小輩被處刑,那樣毀人心性毀人心情的事情,一個殺人如麻的人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是已經沒有牽掛的風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