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知早就有規(guī)定,這也是問了你的意見,我需要他們的靈力一用,光是我自己的,怕是無法將谷主喚醒。”納蘭嫣直接告訴束戎道。
束戎雖聽明白了,也不知道納蘭嫣會如何做,不過這些雖是妖族的罪人,可是也是他們妖族之人,他也不能讓他們在這出事,便囑咐道:“可以,”,但是怎么說他們也是妖族之人,不死即可。”
既然有了束戎的話,納蘭嫣點頭應(yīng)道:“放心,不會讓他們死的。那就麻煩城主將妖族的人帶過來吧。”
城主點點頭,這才將外院看守著的妖族人帶入其中,為了不讓其他妖族的人受到牽連,城主并沒有讓他們進入,在內(nèi)院,只留了束戎一個其他妖族人。
一直到所有的都準備好,納蘭嫣這才開始,谷主的真身就躺在地上,納蘭嫣雙手合十立于胸前,閉著眼睛將河圖之書再次召出。
這一次河圖之書的使用,讓納蘭嫣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在這個時候,納蘭嫣已經(jīng)沉浸在河圖之書的力量之中,旁邊的三人之間納蘭嫣直接飛起了有兩人之高的距離,發(fā)絲隨之飛舞著,頗有幾分仙人的模樣。
接著納蘭嫣再次睜開眼睛,直接看向那些被押著的妖族罪人。
“這是……”束戎驚訝道。
他如何感應(yīng)不到,此時此刻,妖族罪人他們身上的靈力正在盡數(shù)朝著納蘭嫣那里匯聚,這個過程稍微有些痛苦,他可以看到妖族人臉上的痛苦之色,可是他也可以感受到納蘭嫣已經(jīng)在壓著不讓這些靈力全部跑出,為的應(yīng)該就是留下他們一條性命。
束戎看著納蘭嫣,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怕,他不是覺得納蘭嫣有些可怕,而是覺得納蘭嫣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能力可怕,居然可以吸取旁人的靈力歸為自己所用,這樣看來怕是沒人能敵得過納蘭嫣了吧。
這些妖族的人是河圖之書的祭品,是納蘭嫣多次使用的代價,她要保證自己不受到傷害的前提下還要保住這些妖族人的性命也是十分困難的,不過好在這些妖族的人修為大多已經(jīng)在結(jié)丹期了,這才讓納蘭嫣放心一些。
旁邊的三個人親眼看著納蘭嫣的面前凝聚出了一個有著顏色但是又有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那些就是納蘭嫣聚集的靈力,納蘭嫣用自己的靈識將這些靈力聚集起來,直接斬斷河圖之書與妖族之人的聯(lián)系,以免將他們的靈力全部吸取。
等到這些靈力全部穩(wěn)定下來,納蘭嫣才將這些靈力一點一點輸入到谷主的體內(nèi),固執(zhí)的身體被這些靈力包圍,他的真元更是讓納蘭嫣硬生生的按入體內(nèi),不讓真元繼續(xù)消散。
納蘭嫣現(xiàn)在無法得知谷主的身體如何,但是分身可以,分身原本淡化的身體正在漸漸恢復(fù)著,就連靈力好像都恢復(fù)了不少,立刻笑對著納蘭嫣道:“姑娘,好像可以了,谷主他的身體正在恢復(fù),修為也在恢復(fù)著。”
聽著分身如此說,納蘭嫣這才呼了一口氣,全身心放松下來,慢慢從半空中落到地上,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旁邊的分身和束戎立刻就要上前攙扶,卻被納蘭嫣攔下來。
納蘭嫣現(xiàn)在需要平心靜氣,她體內(nèi)的血液正在奔騰,河圖之書的力量難以掌控,實在是太大了,她必須要將河圖之書壓下。
就在納蘭嫣以為一切無事的時候,河圖之書卻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將靈識匯聚的靈力現(xiàn)在正在被谷主吸收著,可是自己體內(nèi)的河圖之書好像急切的想要這些靈力,居然在納蘭嫣無法控制的情況下開始吸取谷主身上正在漸漸恢復(fù)的靈力。
“怎么回事!”納蘭嫣驚道。
這一次不是她自愿的,而是被迫的,她無法停止,而且坐在原地無法動彈,固執(zhí)現(xiàn)在就在自己的身邊,她若是將這些靈力吸了去,那谷主豈不是沒救了。
“束戎,快把谷主的身體帶走。”納蘭嫣立刻喊道束戎。
束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忽然間感覺納蘭嫣的靈力正在劇烈的增長,聽著納蘭嫣的話立刻就要上前將谷主的身體帶走,可是走到納蘭嫣和谷主面前的時候好像多了一道屏障,根本不容自己靠近。
“姑娘,怎么回事,我進不去!”束戎敲打著,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破除眼前的屏障。
這是河圖之書形成的屏障嗎?納蘭嫣看不到,但是看著束戎和其他二人被攔在外面,大概猜測著,如今進入谷主體內(nèi)的靈力盡數(shù)全部進入了納蘭嫣體內(nèi),河圖之書的力量整個爆發(fā)而出,直沖天際。
可怕的事情還是來了,這股天道不容的力量出現(xiàn),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很快,原本還是白晝,不足呼吸之間,整個宜城的天空被黑云籠罩著,紫色的雷電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黑云之中,散發(fā)著雷劫的可怕氣息。
“呵,是沖著我來的嗎?”納蘭嫣一直到河圖之書停止吸收之后才慢慢站起了身子,抬頭看著黑壓壓的天空,立刻跳離,生怕其他人受到雷劫的傷害。
“這是怎么回事?”城主看著忽然變黑的天空,根本不明白方才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一瞬之間天都黑了。
“這是雷劫,是天罰。”分身看著納蘭嫣道。
如今的納蘭嫣是天道不容的罪人,他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知道與納蘭嫣身上那份可以吸取旁人的力量的能力有關(guān)。
“納蘭姑娘,我們來幫你。”束戎立刻就要現(xiàn)身幫盲,怎么說納蘭嫣也是自己的朋友,雷劫雖是可怕,但是也不能讓一個女子去承擔。
“不可,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你們不能插手,帶著谷主真身速速離開,莫要傷到。”納蘭嫣直接喝道。
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前輩不前輩,谷主不谷主的,在危險面前,納蘭嫣可不希望多一些無辜之人受罰,在手上畫下法陣,將其他人隔絕在外。
她知道這是自己必須要面對的東西。
而遠在百花谷,段天澤手腕處的血契正在撒發(fā)著光芒,不僅如此還有很明顯的灼燒感,他知道這樣的感覺就是納蘭嫣有難的意思。
可是他現(xiàn)在不知道去哪里尋找納蘭嫣,也不知道納蘭嫣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危難。
段天澤和纖默剛解決來谷中的事情,還沒有坐下休息,就感覺到了血契有所不對,立刻便起身跑出院中。
“你去做什么?”纖默見著段天澤忽然站起身子跑出去,還以為段天澤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立刻便跟上,可是出去才發(fā)現(xiàn)谷中安靜無比,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正準備詢問,便看見了發(fā)著暗紅色光芒的段天澤的手腕,便道:“你這是怎么了?不會是中毒什么的吧?”
纖默這是在擔心段天澤,不過是替納蘭嫣擔心,畢竟是自己未見過的,萬一真的是中毒,她爺應(yīng)付不來。
“不是。”段天澤簡單的回了一句。
他四處環(huán)顧著,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雖然很是淺淡,但是還是存在的,那就是雷劫的氣味,雷劫降臨在中央大陸,百花谷不可能沒有感應(yīng),百花谷的天空也因為雷劫的出現(xiàn)暗沉了幾分。
段天澤看向最為陰暗的天空之處,那個位置差不多歸元宗的位置,如今能夠讓納蘭嫣受到傷害的怕是只有雷劫了,所以血契的出現(xiàn),便是在告訴他,納蘭嫣遇到了危險,這個雷劫便是危險。
雷劫十分的可怕,這一次是納蘭嫣一人在外,又有什么人能夠幫助她,段天澤若是現(xiàn)在趕過去,怕是根本趕不上雷劫降下的速度,他要如何才能救下納蘭嫣。
段天澤想著,看向自己的血契之處,那些暗紅是他和納蘭嫣的血,他必須要幫助納蘭嫣,幫著納蘭嫣一起承擔。
“纖默,你先回去,一會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不要出來,貔貅和夢貘也是,你要看護好。”段天澤將手放下,轉(zhuǎn)身看著纖默,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看著段天澤如此嚴肅的模樣,纖默只能應(yīng)下,回到房間之中告訴貔貅和夢貘不要亂跑,而她則是扶在門縫處看著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貔貅和夢貘還不知道納蘭嫣即將經(jīng)歷什么,但是它們可以感受到段天澤現(xiàn)在在經(jīng)歷什么樣的事情。
逆天存在的東西,不止是納蘭嫣的力量,還有段天澤的神龍血脈,段天澤直接喚起自己全身的靈力,身上的鱗片全部出現(xiàn),如今全身上下都是藍色的鱗片,眼睛也開始發(fā)生了變化,散發(fā)著金光。
屋內(nèi)的纖默猛的一驚,捂著嘴不敢說話,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段天澤當真是變成了怪物,就在纖默不知道該如何還好的時候,貔貅和夢貘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道:“你不用擔心,也不要聲張。”
纖默這才安靜下來,但是心里的那份訝異和奇怪還是存在的,她繼續(xù)看著外面的段天澤。
段天澤閉關(guān)許久,但是一直在關(guān)口卡著,并沒有突破,或許他一直就是在等著這一刻吧,等著幫納蘭嫣分擔痛苦。
“啊——”
一聲龍吟直沖天際,段天澤的身體也在劇烈的晃動著,不是段天澤在晃動,而是段天澤身上的鱗片在動,所以才讓纖默看著是段天澤在晃動。
正是因為這一聲龍吟,如同納蘭嫣身上河圖之書的力量沖天那般,天上都為之一振,很快,百花谷的天空也如同宜城那般變得烏黑,好似直接到了晚上一般,紫色雷電也隨之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在段天澤的頭頂之處。
“你來啊,看我會怕你嗎?”段天澤抬頭看著出現(xiàn)的雷劫,忽然笑道。
段天澤一直注意著,這些雷電確實是從歸元宗的方向過來的,既然如此,他便放心幾分,說明這些雷電本是劈向納蘭嫣的,如今自己雖然不能替納蘭嫣全部承受,但是也算是幫著納蘭嫣分擔一些傷害,不然他的嫣兒若是因此丟了性命,他只怕是會傷心難過吧。
兩道雷電在宜城和百花谷同時劈下,劈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