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為至,聲音卻遠遠的傳來過來,蕭凡焦急的不知道怎么辦。
而吃瓜群眾們卻一臉的絕望與悔恨,為什么,非要來看熱鬧。
出乎了蕭凡的意料,苗家的人卻依舊站立原地,一臉無所謂,似乎在他們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將生死置之度外。
這時候,宗內傳出了個聲音:“吵個屁,哪涼快哪待著去。”
緊接著,一道恢弘的劍氣從靈陽宗內傳了出來,下一刻來沒現出身形的人就是一聲慘叫,空中磅礴的劍意瞬間折返,待返回來的時候,一具沒有了四肢的尸體從被劍氣帶了回來,落在了地面上。
場中歸于了平靜。
吃瓜群眾徹底傻眼了,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靈陽宗內,有高人,強到離譜的高人。
“小兄弟。”
見人已經殺了,危險也消失了,苗家主走過來,道:“現將衣服穿上。”
“哦哦!”
蕭凡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即穿好了衣服,感激道:“多謝苗家主舉族來助,此等大恩,蕭凡磨齒難忘。”
“客氣了。”
苗家主連忙擺手,道“你先帶著這群靈陽宗的姑娘們回去吧,這里我們苗家負責清掃,一會還有事情相求。”
“多謝!”
蕭凡道了一聲謝,隨后帶著一眾弟子們返回了宗門。
剛一入宗,很多弟子就找了個墻角開始了嘔吐,戰斗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都忍得住,現在危及解除,雖然戰斗結束的很快,但是這群小姐姐的心神早就已經疲憊不堪。
蕭凡看了下眾人,沒有受傷者,也是松了一口氣,看向魏聆重所在的位置,深深的鞠了一躬,若不是他們,這次以,靈陽宗就徹底沒了。
對于言飛云的安排,又感激了一分,人情也是欠的越來越大了。
隨后,蕭凡來到了宗門前,與苗家眾人一起開始了清掃戰場,至于苗建梁說的有事相求,蕭凡肯定會盡全力幫助,就沖著這一次苗家全族都來參戰,那么這個忙也一定要幫,只要對靈陽宗沒有害處,不管什么忙,都會拼盡全力。
蕭凡沒有想到,這里不僅僅有苗家的人,甚至,剛剛那些吃瓜群眾,也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過來一起幫忙搬運尸體,只有少部分人,心有余悸的離開了。
“謝謝諸位。”
蕭凡再次道謝了一聲,道:“搬運尸體的,一會每人可以來我這里領一枚丹藥,或許你們用不上,但是你們的后人卻可以,這種丹藥名叫鑄體開靈丹,煉體境界的武者服用可以增加一品修為,沒有副作用,我這里也不多,只有四百多顆,在場的,算上苗家人,一共有一千六百多人,苗家人我就先不給了,以后我會單獨去苗家煉制, 除去苗家人,還有五百多人,那就先到先得,我去取丹藥了。”
“鑄體開靈丹?”
在蕭凡走后,所有人愣住了,這丹藥,他們從來都沒聽說過,不敢能無副作用提升修為,還是很不錯的。
于是乎,更加的賣力了,搬運尸體的搬尸體,挖坑的挖坑。
雖說人多力量大,但是由于坑挖的比較遠,在距離靈陽宗三千米外的一座小山頭上,搬運的人也是累的氣喘吁吁。
好在,天黑前終于完事了。
蕭凡也將丹藥發了下去。
但是,在發丹藥的時候,蕭凡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這是個少女,年紀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剛剛的她也在搬運尸體,絲毫不比男子搬得慢。
而在搬運完成后,也是第一個來領取丹藥的,大家見她是一個小姑娘,也沒人跟她搶一號位置。
可是,這個小姑娘卻不要丹藥,而是說,想要找高層談談。
在發完丹藥后,蕭凡看向這名少女說道:“我是靈陽宗的副宗主,算高層嗎?”
“算!”
少女看了看蕭凡,說道:“我想加入靈陽宗。”
“哦?”蕭凡不意外,這一次,靈陽宗一口氣戰勝了四個八品宗門,有人要加入,很正常,于是問道:“能說說為什么嗎?”
少女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成熟,說道:“我想變強,我想修煉,我要報仇?”
“嗯?”
蕭凡聞言,嗅出了一絲故事的味道:“仇人?誰?”
“六品宗門,圣靈宗,他們為了一塊玉佩,滅了我全族。”
少女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猛然飛了出來,正是魏聆重:“你說的,可是一枚帶著龍紋印記的玉佩?”
“你怎么知道?”少女一愣,修為僅僅只有煉體境一品的她看不出魏聆重的強大,所以,也沒有像苗家人此時的恭敬。
“你確定是圣靈宗嗎?”
聞言,少女從懷里取出了一枚玉佩,上面刻著,圣靈宗天鷹五個字,將玉佩遞給了魏聆重說道:“這是他們掉落的。”
魏聆重接過玉佩,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道:“圣靈宗天鷹暗隊。”
“魏長老認識?”蕭凡見此,不由得心生疑惑。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我們找個安靜處在說,我在你的住處等你們倆人。”
說完,魏聆重便拿著玉佩,轉身走了。
蕭凡撓了撓頭:“你先等一下,入宗的事情,沒問題,一會我就帶你去見宗主。”
“苗家主,不知你說的,又是什么事情?”
苗建梁沉吟了片刻后說道:“明日,請來我苗家一趟,小兄弟,來了自然就知道 了,你此時也有要事要辦,我等就不便打擾了。”
“好!”
蕭凡點了點頭,示意明日自己會去的。
隨后,眾人便在蕭凡的目光中離開,山門前僅剩下了蕭凡還有那名自稱要報仇的少女。
“走吧!”
帶著少女返回住處,魏聆重夫婦已經在房間內找了椅子,坐了下來。
“你叫什么名字?”
魏聆重看向少女,緩緩問道。
“我叫趙欣愉。”少女語氣不卑不亢。
“那里人士?”
“據我母親說,二十三年前,我們是青山城言氏家族的人。”少女提到母親,眼淚就留了下來:“可三年前,我母親也去世了,才告訴我,二十三年前發生的一切。”
“母親說,那日突然來了很多黑衣人,什么也沒說,沖進來就開始殺戮,母親身受一劍后,便躲在了尸體下方,逃過了一劫,但是在一具黑衣人的尸體上,找到了一枚令牌,就是我給你的那一枚,隨后母親見所有人都死了,知道不能繼續留在那里,便找了個地方養傷。”
“后來母親傷勢一日不如一日,在一處村落,認識了我的父親,便居住在了哪里,可日子不長,父親在為母親采藥的時候,被妖獸害死了,母親也在三年前離開了我。”
隨著少女的述說,魏聆重思緒也回到了那一夜,良久后說道:“你母親,是不是 叫言如云。”
“你怎么知道。”少女突然退后了好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魏聆重說道:“你是 誰?為什么認識我母親。”
“你身上,可有言家的信物?”
突然間,魏聆重想到,這會不會是假的?會不會是那群人又出現了,來散播假消息,好讓浩然劍宗與圣靈宗火拼起來。
少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母親除了令牌之外,什么都沒給我。”
“這樣么?”
“啊!”
魏聆重靈力一揮,一股劍意從身體上散發了出來,割破了少女的手指,隨后一滴鮮血飛到了魏聆重的手掌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下一刻,魏聆重單膝跪在了地上,道:“言家仆人,魏聆重見過小主,剛剛的麻煩,還望恕罪。”
“你舅舅,言如山你可聽聞過?”
少女緊緊的捂著自己那纖細的手指,聞言,茫然的搖了搖頭,但還是沒敢上前去扶魏聆重,她不知道魏聆重是不是在騙他。
“他沒騙你。”岳江燕將魏聆重扶了起來,緩緩走到了趙欣愉的身邊,說道:“ 你認為,一名武王強者有必要騙一名煉體境一品的小姑娘嗎?”
蕭凡在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封信,正是言飛云所寫的,遞給了趙欣愉說道:“若是身份沒錯的話,這封信就是你的表哥所寫的。”
接過信后,趙欣愉仔細的看了起來,口中呢喃道:“言飛云?”
“是的!”
蕭凡緩緩說道:“他叫言飛云,浩然劍宗少主,而浩然劍宗的宗主,就是你的舅舅,言如山。”
“那個宗門,很強嗎?”趙欣愉看向蕭凡,疑問出聲。
“很強!”
蕭凡嚴肅道:“五品宗門,而我靈陽宗,僅僅是九品宗門。”
“啪!”
趙欣愉將信啪在了蕭凡的胸口處,隨后退后好幾部,倔強道:“那么強,為什么不去報仇,為什么不去救我母親?還舅舅,這樣的舅舅,我不需要。”
“你呀!”
蕭凡搖頭,嘆了口氣道:“他們要是知道仇人是誰,豈會不報仇,而且,他們也不知道你母親還活著,就像你母親,也不知道言宗主還活著,是一樣的。”
“沒錯。”魏聆重凝重道:“這些年,宗主一直在尋找仇人的線索,而我也是一樣,但絲毫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要不是小主的這枚令牌,或許以后也不一定能查到圣靈宗的頭上。自從加入浩然劍宗后,心氣自然也就高了,目光都放在了其他兩個五品宗門還有皇室上,誰能想到這會是一個六品宗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