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喊著說道:“陛下,這件事都怪蘇知鳶,要不是她誣賴我殺人,我也不過就是想給她一點點教訓而已,沒想到……”
她說的撕心裂肺,聽得人心驚膽戰,這小公主到底還想干啥啊?
蘇凌昊之前就聽說蘇知鳶被冤枉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玄月的公主還想再將自己的妹妹拉下水。
蘇凌昊怒不可遏,直接起身,跪在皇帝御案前,朗聲說道:“陛下,我看玄月根本就無心與我國共享和平,這位玄月公主更是一味的想要挑起事端,所以,蘇凌昊請戰,讓玄月好好的見識一下我們天域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其實皇帝也覺得這個司徒初晗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又不懂事又任性,還一味的想要拔尖,卻總不想用正主意,現在看來還蠢不可及。
皇帝很為難,只好說:“愛卿的心意朕懂得,只是一旦開戰,受苦的將是兩國的百姓,所以這件事,還是再好好考慮吧!”
皇帝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就是將這件事留一個話頭,意在警告玄月。
如果玄月還這么放縱這個公主繼續搞事情的話,那可能兩個國家就真的沒有辦法繼續和平交往下去了,護送公主的使臣自然不是和公主一樣的傻子,一耳朵就聽出了皇帝話中的意思,所以他趕緊站起身,走到皇帝面前:“陛下,都是初晗公主任性妄為,是我們皇后將公主寵壞了,還請陛下息怒,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使臣只是一句話,就將司徒初晗化為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了,那樣的話,蘇知鳶也就沒有辦法繼續要求追究司徒初晗的責任的。
“快來人,扶公主下去休息。”使臣趕緊叫人將司徒初晗帶下去了。
蘇凌昊漠然的看著使臣,最后警告道:“你們玄月的公主,任性妄為都任性到我們天域的皇都了,之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們公主枉殺無辜,用來栽贓我的妹妹,之前是我不在京都,往后只要有我蘇凌昊的一天,你們就別想再誣賴我們天域的任何一個人!否則,我就帶兵打進你們玄月的京都。”
使臣看著正氣浩然的蘇凌昊,暗暗的打了一個寒噤,他知道蘇凌昊絕不是說說而已,所以心中還是很惶恐。
“蘇將軍息怒,這件事,都說了是一個誤會而已嘛。”使臣暗暗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子。
蘇凌昊不再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這時候月吟羨似乎熱鬧也看夠了,就跑過來湊熱鬧,他跪在皇帝面前:“皇上,樓蘭想與天域聯姻,求陛下成全。”
什么?!怎么又來一個湊熱鬧的?
“月皇子啊,你不能怎么熱鬧怎么玩啊,你也看到了,咱們長樂還小呢,確實不適合聯姻,何況本宮也就這一個公主,不忍心她遠嫁啊。”皇后才不想自己唯一的血脈就嫁那么遠呢!
“臣不要求娶公主,臣想娶的人是蘇相家的小姐,蘇知鳶。”
月吟羨的話音未落,蘇知鳶就覺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想將自己射成篩子。
“父皇!”司空沐白急了。
皇帝看到司空沐白這般著急,也是暗自搖搖頭,月吟羨說道:“蘇知鳶已經和祁王定了親事,只怕是不能聯姻了,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們天域聯姻的話,明日朕命人將京都所有的大家閨秀的畫像都送到你這里,由你挑選,只要你看得上,真就封她為公主。”
原本月吟羨剛說出要娶蘇知鳶的時候,在皇后背后坐著的云貴妃居然面露喜色,她剛想勸皇帝同意,卻沒想到皇帝居然拒絕了,所以她的臉色便不是那么好看。
月吟羨無奈的說道:“臣對蘇知鳶一見鐘情,如果不是她,那便算了吧。”
夏殊睿見這么多人都想娶蘇知鳶,便忍不住心頭酸溜溜的,說道:“呦,沒想到你行情還這么好呢?怪不得不想跟我了,原來是有的選擇了,哼……”
蘇知鳶沒有搭理他,任由他說下去,心里暗暗想著:這家伙怎么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不是關禁閉嗎?真是夠煩人的!
“閉嘴!”寧遠侯見自己的兒子這么不爭氣,之前人家看得上他的時候,他矯情的看不上人家,現在人家行情好了,他又來湊熱鬧。
而且上次他毀了靜妃娘娘的花之后,在家里關了不到三天就叫喚連天的,沒辦法,老母親受不了啊,只能讓人千里迢迢從滇南快馬送了幾盆山茶過來,到京城可花了大價錢,也只留存了兩株,他將兩株花送到靜妃這里,才算是換的夏殊睿的自由。
兒子眼看又要闖禍,這個老父親頓時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寧遠侯趕緊帶著夏殊睿回去了,并且在路上警告他:“你小子最好少闖點禍,你祖母年紀大了,經不起你幾次折騰,萬一你祖母不再了,我看誰還敢護著你!”
“兒子知道了。”被寧遠侯這么教訓一頓的,夏殊睿只能蔫兒了吧唧的答應下來。
蘇知鳶聽說皇帝要自己和司空沐白成親,一時間居然忍不住心跳不已,小心的看向司空沐白,見他居然還是沒有什么反應,蘇知鳶忍不住暗暗的難過了一下,這個人看來之前說的那些也不全都是真的,不然怎么還是這樣一副樣子。
宴會散了之后,皇帝見自己的愛妃臉色不好,就追問:“云歌,你是怎么了?”
“陛下,你如何不答應樓蘭皇子的求親呢?我覺得這個月吟羨挺好的啊?”云歌很是不解,這樣一來可以穩固兩國關系,二來,也是蘇知鳶最好的未來啊。
“你沒有看到老三那著急上火的樣子嗎?如果真答應將蘇知鳶嫁去樓蘭,那老三一定會不樂意,難道你希望看到老三因為這件事而怨恨我嗎?”皇帝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蘇知鳶嫁去了樓蘭,他就沒有了籌碼可以控制司空沐白,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說不定蘇知鳶是想去樓蘭生活的呢?”云歌現在就想讓蘇知鳶嫁去樓蘭,但是皇帝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控制司空沐白的機會啊。
“她的婚事什么時候輪到她自己做主了?”皇帝覺得云歌大概是瘋了。
“陛下……”
“看來是最近朕給你的寵愛太多了,縱容的你無法無天!”皇帝拂袖而去。
云歌看著皇帝的背影,越發的擔心了。
司徒初晗當天被人從宴席上請下來,已經是丟人丟到家了,晚上又聽說了皇帝已經為司空沐白和蘇知鳶賜婚的事情,還說他們不日大婚,司徒初晗知道自己這次徹底的栽了。
她現在很想回玄月去,她不想呆在這里了,讓她離司空沐白這么近,但是卻又讓她感覺從沒這么遠過。
“蘇知鳶!”司徒初晗沒有辦法,只能讓人給她拿來一堆的酒,她一邊喝一邊喊著蘇知鳶的名字,像是要將蘇知鳶嚼碎了,和著酒一起吞了才算完了。
侍女想過來幫她收拾,但是全都被她趕出了房間,她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也不讓別人進來。
侍女拿她沒有辦法,只能等著到時候她喝完了再想辦法進去收拾。
可到了后半夜的時候,侍女再也聽不到她撕心裂肺的嚎叫了,便小心的推開門,準備進去看看,但是門一推開,嚇得三魂沒了七魄:“啊!救命啊!”
這一聲叫喊石破天驚,迅速引來了巡視的侍衛,他們闖進去一看,也是嚇得吃驚不小。
“來人啊,快來人啊,初晗公主遇刺了!”侍衛長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但是一驚自后也是馬上就冷靜下來,他一邊安排人將整個驛館都圍了起來,一邊命人去通知司空沐白和司空千澈,還有禮部刑部大理寺的人前來,甚至讓人趕緊去敲開宮門,最好能馬上見到皇帝。
初晗公主遇刺,這可不是小事,要是玄月真的要計較的話,只怕兩國結親不成,就要結仇了,兩人結仇不過是打一架,但是兩國結仇就只能是兵戎相見!
司空千澈來的最早,因為現在宮門十有八九是敲不開的,他便自己一個人先來了這邊看看情況,希望盡量能將事情控制在影響最小的范圍里。
司空沐白稍來的遲點,他來的時候,刑部和禁軍的人已經將整個驛館團團圍住。
見到司空沐白,司空千澈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拉住自己的哥哥:“三哥,你可算來了,我沒讓他們進去,你說這下要怎么辦啊?”
司空沐白不愧是戰神,他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
立馬吩咐:“仵作呢?來個有經驗的,手底下點子扎實的進我進來兩個,四弟你在這里看著,任何人不得離開,一會兒我還要問話。”
司空沐白帶著人走進房間,這一進去,也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瞳孔一縮。
滿地都是酒壇子,司徒初晗躺在床上,一條胳膊還在耷拉著,殺手用的還不是一擊斃命,而是用小刀只割破了她手腕上的血管,讓血順著胳膊一點點的流下來,地上的血跡混合著被打翻的酒漬,有些還是那個為干透,但是死司徒初晗的很明顯是已經救不了了。
司空沐白在整間屋子里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連的窗戶都是從里面插上的。
“誰最先發現的?”司空沐白走出來問。
那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侍女淚眼迷蒙的看著司空沐白:“殿下,救命啊殿下!”她的聲音哽咽:“是我最先發現了公主出事的。”
“你講講今晚的事情。”司空沐白不信什么人能遁地進來將人殺了,一定會有什么破綻。
侍女慢慢的回想著:“今晚公主回來的時候就心情不好,叫我們給她拿了不少的酒,她剛開始一邊喝一邊喊著要回玄月,還說要殺了蘇知鳶什么的,我們進去勸她也全被趕了出來,于是我就在門口守著,中間我有點困,就打了瞌睡,等我醒來,公主已經不叫了,我以為她睡著了,就進去收拾,剛推開門就看到了滿地的血,公主就躺在床上,我嚇壞了,就趕緊喊人來。”
侍女一邊說,一邊嚇得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司空沐白想了一下,司空千澈湊到他身邊,小聲的問:“哥,里面我也看了,窗戶是關上的,你說她會不會是自殺啊?”
“不會,現場很凌亂,但是沒有留下腳印,說明殺人的兇手輕功不錯,我看了公主的傷口,現場沒有找到的相關的兇器,不可能是自殺的。”司空沐白心中也是疑惑重重,他又問:“那是誰最先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