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鳶頓了頓,為了讓皇帝更加明白其中的關鍵,蘇知鳶繼續用空靈的語氣說道:“你和貴妃偷情管我什么事情,你為何要加害于我?”
“公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想你將事情告訴皇上,如果你告訴皇上的話,我們就全都完了!”
韓紀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就忍無可忍的從暗處現身了,指著韓紀罵道:“好你個韓紀,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帝似乎還不解氣,又叫喊道:“傳令下去,將貴妃也一起拖出去亂棍打死!”
但是這些都不能讓玄月皇帝解氣,蘇知鳶和司空沐白知道,這時候自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是最好的,倆人便直接告辭出宮了。
果然,第二天,皇帝的口風就變了,大內傳來的消息是:昨夜有刺客出現,韓紀為了保護貴妃,倆人一起遇刺身亡。
呵呵,蘇知鳶暗暗笑了,看來這個云蘿公主的死就要成為一場懸案了,只是可惜了這個如花般年紀的姑娘了。
貴妃死了,皇后成了最大的受益人,她雖然明面上也裝作可惋惜的樣子,見人都要哭訴兩句:“我那可憐的妹妹,還那么年輕就遭到了刺客,真是可憐啊!”
實則內心早就笑出一朵花啦。
她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心中對蘇知鳶還是充滿了感謝的,所以她便找了個借口,邀請蘇知鳶進宮,想看看這個能查出云蘿公主死的真相的女孩子。
蘇知鳶收到皇后的邀請,原想著不去才好,但是司空沐白說:“稍稍忍忍吧,咱們現在是出使的使臣,如果的皇后的邀約不去的話,只怕會落人話柄,為了的未來他們沒有借口打仗,咱們還是去吧。”
聽到司空沐白這么勸解,蘇知鳶不去也覺得不太好,但是去了之后,整個人也乃蔫兒的,完全不想和任何人交際,畢竟自己馬上就回天域了,就算是交到朋友了也未必真心,而惺惺作態的朋友,蘇知鳶寧愿沒有。
她看著那群人假惺惺的互相攀比,蘇知鳶覺得無聊透了,剛好這會兒皇后也忙著沒時間管自己,她就借口自己有點不舒服,找了一個偏殿,進去一個人歇著。
就在她有點困頓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還沒來得及抬頭就已經被人在背后狠狠的敲了一記,眼前一花便什么也看不見了。
皇后的筵席到了開席的時候,沒見到最想見到的人,問了宮女知道她不舒服,就讓宮女去看看她,有沒有什么大礙,看看要不要請太醫什么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宮女去了之后很快就一臉驚恐的回來了:“娘娘,蘇小姐不見了!”
“不見了?院子里,外面都找了嗎?怎么會不見了呢?”皇后覺得這不大可能啊,怎么會這么大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趕緊命人去找,但是公里宮外找了幾個圈,也沒有見到蘇知鳶的影子,就連巡邏的侍衛和宮女太監們也都沒有見過她從那間偏殿里出來。
這還見鬼了?
蘇知鳶失蹤的事情傳到司空沐白的耳朵里,司空沐白徹底炸了,居然還有人綁架自己的未婚妻?
他一言不發的看著玄月皇帝,那意思不言而喻。
玄月皇帝為了兩國之間的和平,只能先息事寧人,但是司空沐白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他看著玄月皇帝說道:“如果你們不能找到蘇知鳶,我就會親自帶兵,踏平這一片,我說道做到!”
玄月皇帝也不想鬧到這一步,兩國這幾年連續不斷的戰亂,其實不管是朝堂還是民眾都怨聲載道了,如果在繼續打下去的話,只怕于國立有損。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各方面努力尋找蘇小姐,但是倘若真的找不到……”
“不可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么大的一個人,不可能憑空遁地了!”司空沐白徹底第失控了,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是否得體的,就一句話,他要見蘇知鳶。
玄月皇帝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加派人手尋找蘇知鳶,但是就算他將整個玄月帝都都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蘇知鳶。
而且不只是司空沐白,就連聽雪樓,也在尋找的蘇知鳶。
司空木白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嘛,但這時候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他還是紳士的點頭:“我知道了,傳我的話,我玄月”
蘇知鳶到底去哪兒了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醒來的時候,就見自己躺在一間狹小的房間里,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門口還守著一個人。
看來自己是出不去了,但是還不知道對方將自己綁到這里來做什么,蘇知鳶也不敢貿然行動。
就在蘇知鳶不知道對方要干嘛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蘇知鳶看了一下,這屋里只有一張桌子,桌上放著兩個杯子和一壺水。
蘇知鳶將桌上的杯子拿起來,貼在墻上,然后貼近耳朵,果然就能聽到外面的說話聲了。
外面的人說道:“也不知道主上將這個女人綁回來有什么用,還要我們兄弟日夜看守,我看還不如直接殺了呢!”
“主上自然有主上的道理,這個女人留著日后還能牽制司空沐白,所以暫時不能殺,而且只要長時間司空沐白找不到這個女人,一定會和玄月翻臉的,那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什么意思?想要兩國開戰?
蘇知鳶繼續聽下去,卻又聽到他們說:“那如果司空沐白不愿意和玄月開戰呢?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占不到那么大的分量吧?”
“別廢話,不要小看這個女人在司空沐白心中的地位,看好她就是了。”又來了一個人,說話的語氣更加深沉。
蘇知鳶在也聽不到什么了,便將茶杯放下,依舊會床上躺著。
晚飯時間,有人過來送飯,蘇知鳶簡單的吃了兩口,她現在不怕他們下毒,既然還想著拿自己和司空沐白交換條件,那就肯定不會弄死自己,有飯就放心大膽的吃就是了。
而且,蘇知鳶覺得,依照他們的看管能力,弄不好自己有機會逃出去。
這么想著,她一定要保持好體力才是。
果然,到了晚上過了三更,還沒有過來換防,原本看守自己的人也累了,他們進來看了一眼,見蘇知鳶睡的香甜,便放心了,抱著武器在門口開始打盹。
蘇知鳶一看,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前世還是個殺手,在沒有人比她更會近距離隱藏自己了,所以她順風順水的就逃了出去。
但是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也不熟悉啊,她四下看了一眼,這里是一個院子,按照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她直接朝院子里書房的那個方向而去,果然,她在這里找到了一些線索。
她在書房后面的一個小密室里發現了不少的養蠱的東西,目測全是蠱蟲,蘇知鳶對這些東西不懂,也不敢輕舉妄動,正想著要不要給這里來一把火燒了,給他們一點教訓的時候,外面天居然慢慢的亮了。
怎么會這么快就亮了?
她趕緊窩在一個角落里,祈禱外面的的人不要進來。
“這里。”是鳳無月的聲音,蘇知鳶心頭一緊,這個人的武功深不可測,萬一發現自己就完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剛開始進來的人直接就走了,鳳無月熟練的打開密室,示意她:“趕緊出來,跟我走?”
難道對方是救自己的?
不管怎么樣,先離開這里再說吧,而且之前的他好像對自己一直抱著善意的,這次也只能相信他了。
從密室出來,鳳無月就一把抱起蘇知鳶,倆人飛檐走壁來到一個房間里:“里面的人想見你。”
蘇知鳶抱著戒備之心走了進去,沒想到里面的人居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自己在幻月鎮遇到的那個人。
“你……”蘇知鳶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對方卻先開口了:“我知道你看到我很震驚,你可以將你想知道的都問出來,我都會回答你的。”
“我……不,你是誰?我們有什么關系嗎?”蘇知鳶緩了緩,終于按捺下自己心頭的震驚。
“你是我的女兒,你當年的事情很復雜,我一時也給你解釋不清楚。”帝景明默默的嘆了口氣說道:“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好。”蘇知鳶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世界觀都顛覆了,怎么突然還有一個人冒出來說是自己的父親呢?那自己的母親是誰?自己不是蘇相府的三小姐嗎?
“我是帝景明,我的妻子,就是你的母親,叫月映雪,是樓蘭女君,當年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公主,當時我被人追殺,被她救下回到樓蘭成了親,后來我們有了你。”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帝景明不甚唏噓。
“那為什么我又成了蘇家的三小姐呢?”蘇知鳶追問。
“后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你的母親在慌亂之下生下了你,和你一起出生的,還有當時蘇相府的夫人云清,天域現在的貴妃云歌,他們一起生產,但是當時因為有殺手追殺你母親,所以你母親將自己的孩子和云歌的孩子調換了,但不幸的是,當時云清難產,生下的孩子死了,云歌害怕自己的姐姐傷心過度,就將你放在他的懷里,說是你是她生的女兒。”
帝景明用了太長時間來查當時的事情,而今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眼神中也是掩不住的滄桑。
“那司空千澈又是誰的孩子呢?”蘇知鳶覺得奇怪。
“那是一個孤兒,當時云歌看到他可憐,就將他收養了,這件事天域的皇帝是知道的。”
蘇知鳶明白了,怪不得皇帝對司空千澈的態度總是晦澀莫名,雖然司空千澈聰明異常,他和云歌的關系極好,也從未提過要將司空千澈立為太子的事情。
而且云歌一直都對自己很好,還告訴自己不要追究自己的母親是怎么死的,那是不是也和這有關系呢?
蘇知鳶越想腦子越亂,她努力的搖頭,想讓自己鎮靜下來,但是,她的大腦似乎已經不受他自己控制,自己就會去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越想頭就越疼。
見她這么痛苦,帝景明臉上也露出了十分心疼神色,他扶住蘇知鳶,柔聲說道:“你想不開就不要想了,以后慢慢在想。”
“滾開!”蘇知鳶這會兒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但是她也知道這就是事實,所以異常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