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今天的樣子真美。”司空沐白拉著蘇知鳶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
蘇知鳶羞澀一笑。
晚上的婚禮很快就開始了。在樓蘭特有樂器的伴奏下兩個人手牽著手從外面進(jìn)來。
大殿上有不少的大臣都來了,還有許多的女官,二人從外面一路的進(jìn)來,到了女君的面前。
整個大殿里里外外都被無數(shù)的鮮花所裝飾了,這些鮮花都是月映雪命人加急給運過來的。
殿上點著無數(shù)的蠟燭,蠟燭把整個大殿里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月映雪穿著最隆重的龍袍坐在為首的位置。
原本這場婚禮要持續(xù)三天三夜的,然而沒想到在舉辦完婚禮的第一天晚上,蘇知鳶就見到了她的義兄月吟羨。
看到月吟羨的時候,蘇知鳶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成了我的義妹,當(dāng)真是可喜可賀呀,不過我這次回來是有一個消息要帶給大家的?!痹乱髁w看了看蘇知鳶沉吟一番后說道。
蘇知鳶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看著月吟羨的那個表情,猜也能猜到了,事兒應(yīng)該比較難辦。
他們還在皇宮中,那些官員們剛剛離開,但是因為今日舉辦婚禮較為勞碌,所以蘇知鳶二人就在皇宮中直接休息了。
“天域皇帝生病,如今整個天域國內(nèi)大亂,司空千澈被監(jiān)視了,而太子現(xiàn)在掌權(quán)?!痹乱髁w說。
沒想到他帶回來的消息居然會是這樣的消息,聽到之后,蘇知鳶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司空沐白,果然見他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按理來說婚禮還有兩天左右的時間,可是他們兩個已經(jīng)等不了那么久了。
“我知道這是母親對我們的一片心意,但是如今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我們兩個還是決定要早點回去?!毕肓撕靡粫螅K知鳶還是決定尊重司空沐白的意思先回到天域。
婚禮剩下的兩天時間提前結(jié)束了,至于為何提前結(jié)束,月映雪自然會和百官解釋清楚的,不用他們擔(dān)心。
只是月映雪的眼中有些失望,蘇知鳶看得清清楚楚,可事發(fā)突然,他們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一路上記得一定要小心,到了之后替我和云歌問好。”最終月映雪還是決定先送兩個人回去再說。
他們?nèi)藴?zhǔn)備好了盤纏干糧之類的東西,又將另一塊玉牌交給了蘇知鳶。
二人連夜的出了皇宮后,便一路的趕回了之前所住的客棧中,鳳無心二人也聽說了這件事。
“我們現(xiàn)在要連夜的趕回天域了?!眲傄换貋硖K知鳶就朝著鳳無心說。
鳳無心點了點頭,立馬去以最快的速度幫忙收拾好了些許的東西。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幾個人就匆匆的離開了樓蘭主城。
在離開之前,蘇知鳶將一封書信命人幫忙送到了王宮中,送給了月映雪。
她匆匆離開,雖然月映雪的嘴上不說,可是她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會失望的。
果不其然,在皇宮中,月映雪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椅子中,周圍的宮女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直到有宮女來送了那封信之后,月映雪的臉色才變得好一點,這事畢竟也是迫不得已。
他們幾個人從樓蘭主城中出來之后,因為有這蘇知鳶手中的那塊玉牌,所以出去一路上格外通暢,也沒有人敢阻攔盤問他們。
很快的幾個人就趕到了樓蘭的邊境,讓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居然在邊境看到了帝景明。
原來帝景明把他們送進(jìn)去之后就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守候在邊境處,這次聽說天域出事了之后,帝景明知道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出來,所以便提前到近處來等著他們了。
“這次要去天域的話,你們一行人的路會非常兇險,這樣吧,要不讓鳳無心陪著你。”帝景明看這蘇知鳶說。
聽到這話后蘇知鳶微微地?fù)u了搖頭:“如今天域很亂,若是讓鳳無心陪著我去的話,只怕連帶他都會有些許的危險,少帶幾個人,我們喬裝進(jìn)城的話,反而會更方便一些?!?
“如果有鳳無心在身邊的話,也可以時時幫助你們一下,這樣的話你們在路上也會省很多的事的?!钡劬懊鬟€是不放心地看著蘇知鳶說。
蘇知鳶搖了搖頭,她心意已決,不愿意再多帶幾個人在身邊,若是有危險的話,她的內(nèi)心會愧疚的。
“好吧,既然你心下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我也實在是不好再說什么了,這一路上希望你們能夠順利?!钡劬懊鬟€是不安心的看著蘇知鳶。
他為蘇知鳶他們帶來了些許的消息。
“如果你們想要進(jìn)入天域的話,就必須要偽裝,否則的話只怕還沒進(jìn)城,就已經(jīng)被人給識破了,這些是我?guī)淼臉翘m服飾,你們到時候可以偽裝成樓蘭前來做生意的人進(jìn)城?!钡劬懊饕贿呎f著,一邊將一個包裹交給了對面的兩個人,打開一看里面皆是些樓蘭服飾。
蘇知鳶接過這些服飾,說了一聲“多謝”。
“只是光換上這樣的衣服,并沒有貨物的話,這一路走過來只怕還是會惹得人懷疑的。”司空沐白站在兩個人的旁邊說的。
也是,可是要憑著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模樣,就兩個人再找一批貨物的話就要走回天域,只怕黃花菜都要涼了。
“衣服反正給你們兩個了,至于什么樣的理由,你們可以自己隨便去編?!钡劬懊饕凰查g也不知道用什么樣的理由好了,索性這么的看著旁邊的人說。
蘇知鳶微微“嗯”了一聲,抱著那衣服先去和司空沐白找了一個地方換了一下。
這一路上兩個人換了這身衣服,再隨意地編上幾個理由,走得倒也是快。
好不容易的趕到了天域,可是這已經(jīng)到一個月之后了。
快到皇城的時候,蘇知鳶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對面的人說道:“我們走了一個來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可能會發(fā)生很多的事情,也不知道皇宮中的人都怎么樣了?!?
司空沐白臉色有些漆黑,悶悶的“嗯”了一聲,什么話都沒說。
然而就在他們快到天域的時候,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守門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yán)格許多。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封鎖的狀態(tài)了,任何人都不得進(jìn)出,除非是官府的人運送必要的生活物資才能進(jìn)入。
兩個人暫時的先在外面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這客棧早就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住在這里的如果不是前來探親的,便是準(zhǔn)備進(jìn)城做生意的。
兩個人住在這里,隱隱的聽著外面有不少的人都在抱怨。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城門都已經(jīng)封鎖了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要開啟的意思,這里面的人出不來也就算了,外面的人也不能進(jìn)去,我家里還有夫人,孩子需要人照看,也沒辦法照看?!碧K知鳶靜靜的坐在房間里,聽著外面的人如此說。
看來現(xiàn)在整個天域的情況都不是很好呀,蘇知鳶暗自的想道。
“我出去打聽了一圈,如今天域的狀況比我們想象的要糟糕許多,打聽一下封鎖城門的人是誰,或許還有那么一點希望呢?”司空沐白抬頭看著蘇知鳶說。
“就算是守門的人我們認(rèn)識又怎么樣,現(xiàn)在整個天域變成這個樣子,想要偷偷的將我們放進(jìn)去,只怕也很難?!碧K知鳶神色凝重的說道。
不過看著司空沐白那擔(dān)心的樣子,蘇知鳶嘆了口氣,道:“算了,你還是去調(diào)查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呢,又或許今天就能夠放開了呢?”
司空沐白“嗯”了一聲,換了一個打扮就準(zhǔn)備出門。
“哎喲,這怎么還有樓蘭來的人呀,這位兄弟你是從樓蘭過來做生意的嗎?”司空沐白剛一出門就有人朝他打招呼問。
現(xiàn)狀,司空沐白故意用蹩腳的天域話和那些人說道:“是呀,我們是過來做生意的,要是拿不到錢的話不好回去,所以只能在這里暫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大概是因為同病相憐的緣故,大概又因為天域離的實在是遠(yuǎn),司空沐白和他們比起來要慘了許多,那些人便略微熟絡(luò)的開口和他說道:“哎呀,這也不知道咋啦,城門都已經(jīng)封了好幾天了,聽說是陛下的身體不太好,為了以防萬一才這么封城的?!?
聽到這里之后,司空沐白露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樣子的話,不會影響到城里的人正常生活嗎?你看他封城封了這么長時間,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jìn)不去,這生意也沒有辦法做,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話,只怕我家的娘子就要生氣了!”司空沐白故作一臉為難的說道。
“這又能有什么辦法呢!”那些人搖著頭說。
不過是半個下午的時間,司空沐白就已經(jīng)和那些人打熟了關(guān)系,大約是因為他比那些人都要慘一點,所以那些人對他也就少了幾分的戒備。
等到晚間回去的時候,司空沐白就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守門的人是誰了。
“我打聽到了,守門的人是付玉,這個人和我們有仇,所以他守門的話,只怕會盤查得更加仔細(xì),我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司空沐白一臉為難的說道。
蘇知鳶聽了這話后點了點頭。
“說起來的話,我們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比如說直接混在他們押運糧草進(jìn)城的糧隊里,也可以進(jìn)去?!碧K知鳶看著司空沐白說。
她這幾天都已經(jīng)是觀察好了,每隔三天就會有運送糧食蔬菜的車隊進(jìn)去,趁著那個時候是最佳的機會。
“但是現(xiàn)在進(jìn)出城查得都會非常嚴(yán)格,我們這樣可以嗎?”司空沐白有些疑慮,如若是一個不留神被查出來的話,只怕他們兩個要想再進(jìn)去就很難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再說了,我們現(xiàn)在在這坐以待斃,也不是一個好方法呀!”蘇知鳶目光炯炯有神地說道。
聽了這話后司空沐白點了點頭。
蘇知鳶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查到他們押運糧草的車,會在城外面停留上一上午的時間,上午檢查過之后下午才會運送到城里去,我們就趁著這個時候偷偷的混進(jìn)他們的押運糧草隊伍中即可?!?
“如若要直接混進(jìn)糧草隊伍中的話,不是一件很合適的方法,我們不如這樣,直接干掉其中兩個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彼究浙灏滋嶙h道。
這個方法也不是不行,蘇知鳶立馬點頭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