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地上坐著干什么?”
當楚之雪看仔細的時候,于是趕緊對楊氏跑了過去,正一臉關(guān)切的詢問著,這時,楊氏突然抬手操起了一個巴掌,打在楚之雪的臉上。
楚之雪怔住,楊氏卻對她問道:“疼嗎?”
目光當中帶著一絲猶疑,楚之雪卻點了點頭:“疼。”
“看來,我沒有在做夢,”楊氏突然扶了扶額,而在她不經(jīng)意之間回頭的那一瞬間,再度去看了看剛才地上的那個布娃娃。
那個看起來好像在說話的布娃娃,楊氏有些怒的指著:“你不是挺能說的嗎?現(xiàn)在我女兒來了,看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楚之雪的神色微怔著,一臉疑惑,眼下如果不是她神經(jīng)有問題,就是有問題的那個人是她母親。
“母妃,你怎么說的我越來越糊涂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楚之雪正一臉疑問著,這時,楊氏卻突然開口:“你不知道,就在剛才,院子里面鬧鬼了。你看見這個娃娃了嗎?她剛才開口說話了,還是小郡主。”
“鬧鬼?”楚之雪雖然吃了一驚,很快卻又甩了甩頭發(fā),對楊氏道:“不,不會的。怎么可能會這樣。我不相信,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么鬼的,之所以會讓人感覺到有鬼,實際上卻是裝出來的。”
楚之雪的話,讓楊氏眼睛微微瞇著,思索了一陣,“你說的對。還是之雪好,”楊氏正說著,突然唇角輕撇著,一臉不高興的道,“剛才有人竟然借著小郡主的名義,來嚇唬我。看來是想從我這里套話……”
楊氏正說著,這時,楚之雪趕緊起身,“有這等事?那么我要去查一查,看究竟什么人裝神弄鬼!”
“竟然連我的母妃,都敢戲弄,簡直就是不想活了,”楚之雪正說著,這時,迎面趕來的侍衛(wèi),突然對楚之雪報告著:“報告郡主。剛才抓到一個刺客。”
“什么?什么樣的刺客?”楚之雪正說著,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該不會這個刺客,就是跟剛才來嚇唬她母親的是同一個人吧。
果然,當楚之雪一邊抬手,舉著侍衛(wèi)遞過來的火把,一邊抬著那個被抓過來的人的下顎,一臉吃驚的望見眼前的人,居然是——楚瀟湘!
“怎么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楚之雪一邊抬手,惡狠狠的朝向楚瀟湘的臉上,連續(xù)扇動著幾個巴掌,雖然楚瀟湘的唇角破裂,流出了鮮血,但這時仍舊一副不屈不饒的模樣。
對楚之雪說道:“隨你怎么樣,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既然被抓住了,她就沒想著要好過,這時,楚之雪卻突然一聲冷笑:“呵呵,你放心,我可不會收拾你。反正有的是人,想收拾你。根本用不了我動手。我這就抓你去見父王。”
“父王……?我不去,”楚瀟湘搖著頭,突然回憶起了白天的事情,“再說了,去見,應(yīng)該是你的父王吧?”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嫁人了,這個家跟她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楚瀟湘正搖頭說著,楚之雪便要惡狠狠的再打臉楚瀟湘,但是這時,她的手掌還沒有揮出,就已經(jīng)被人給穩(wěn)穩(wěn)的抓住。
“母妃……”楚之雪一臉疑惑,這時,楊氏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對楚之雪道:“我要打死這個賤女人?剛才就是她嚇得我,瑪?shù)隆_@個賤女人,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賊丫頭!”
楚之雪也被楊氏明顯的惡意給唬住了,她從來都沒見到過,楊氏會像現(xiàn)在這樣生氣過。
“母妃說的正是,只不過,對于如何處置楚瀟湘,不知母妃有什么好的辦法?”
楚之雪突然有些疑問道。
她知道,如果現(xiàn)在就這樣抓了楚瀟湘,關(guān)在王府,只怕赫連宸遲早找到這里,到時候他只要拿出攝政王的身份一壓,泰安王府非得放人不可。
但是如果放了楚瀟湘,她這樣對待自己的母妃楊夫人,恐怕實在讓人太難甘心了。
更何況,現(xiàn)在就連楚之云也即將離開王府,到時候泰安王府遲早都是自己和母妃楊氏說的算。
“這個……”楊氏突然皺著眉,覺得楚之雪說的有道理,如何處置楚瀟湘的確是一件讓人很棘手的問題。
只不過,這楚瀟湘剛才在裝神弄鬼的時候,所說出的那番話當中,倒是提醒了她……尼姑庵。
“對了,”楊夫人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對楚之雪說著,“我聽說,在那關(guān)押小郡主楚瀟湘的地方,也就是尼姑庵的后山有一處懸崖絕壁。在那懸崖絕壁當中,有一個活死人墓。”
“倘若我們將楚瀟湘,關(guān)進那座專門以停放各種棺材和死人的活死人墓當中,想必那么高的地方,縱使楚瀟湘關(guān)個幾天不餓死,也得餓暈。倘若她不會被餓暈,也會被嚇死。”
特別是,當楊氏想到,晚上楚瀟湘孤零零的一個人,被迫著跟一幫死人共枕而眠,那種滋味,讓她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
但是縱使如此,楊氏卻還覺得有些不夠過癮:“倒不如我看,就把楚瀟湘的手筋和腳筋也正好一并挑了。”
楊氏正說著,突然一抬手,立刻就召來了幾個高手侍衛(wèi),將楚瀟湘給包圍了起來。
“走開點……以為我會害怕你們?,”雖然楚瀟湘前世可是王牌特工,但是,奈何她雙拳難敵四手,那些楊氏手下的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雖然楚瀟湘一對一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奈何眼前卻有一大群人包圍著她。
楚瀟湘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痛苦,但這時,除了拼了命在捍衛(wèi)著自己最后一絲的尊嚴,卻也沒有什么別的方法。
“放心,我們不要你的命…….只不過夫人有命令,讓我們挑斷你的手筋和腳筋,”侍衛(wèi)一臉粗魯而又蠻橫的,繼續(xù)往楚瀟湘的面前所在的方向行走和逼迫著。
“啊……”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楚瀟湘早已經(jīng)被逼迫到了墻根底下,再也無路可退。
這時,包圍著她的侍衛(wèi),突然掏出了手中的利刃,楚瀟湘只見到眼前所出現(xiàn)的寒光閃爍著,再接著,便是一陣劇痛,正從她的雙手和雙腳的腕上襲來。
這種痛苦讓楚瀟湘,一眨眼間想到了她的前世……
在那一瞬,楚之雪雖然對楚瀟湘一直心里恨著,但是見到楚瀟湘的雙手和雙腳都沾滿了鮮血,就連白皙精致的臉上,也沾滿了鮮血。
楚之雪便有些怔住,接著便有些感覺到暈眩和惡心,隱隱還有些作嘔想吐。
“真是個賤女人,沒事出這么多血,想嚇死人嗎?”
楚之雪壓抑著內(nèi)心對血的恐懼,一臉鄙夷有些嫌棄的說著。
她原本還有些想要將楚瀟湘那張好看的臉蛋也一并給毀壞掉,但這時,誰料到楚瀟湘竟然一回眸,眼神里充滿了堅毅與憤怒的瞪著她。
“真是個賤女人,來人,給我剜去她的雙眼,之后就直接扔進活死人墓!”
楚之雪接著命令道,這時,面前的絕命之士,也不多言。拖著楚瀟湘,就要去挖她的雙眼。
“呸……”楚瀟湘憤怒的淬了一口痰,不偏不倚含著鮮紅的液體正噴濺到楚之雪的腳上。
雖然楚之雪有些怔住,嚇得趕緊躲在了一旁,她知道,像楚瀟湘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恐怕不死也活不成了。
而且她也不能活了,倘若給攝政王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和母妃所為,豈不是要扒了她們的皮不可。
想到這里,楚之雪便對一旁的楊氏道:“母妃,現(xiàn)在動手如何?”
楊氏趕緊點了點頭,接著皺著眉,有些催促的說了聲:“快點。”
只聽見一聲令下,楚瀟湘便被楊氏手下的死士給拖著,離開了王府。
因為她的雙眼已經(jīng)被挖去,一路上,楚瀟湘只感覺到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突然快被帶到一處陰涼之地,楚瀟湘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懸掛起來。
直到一處有風的地方,她的身體這才被懸掛到至高處,停了下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活死人墓了?楚瀟湘的心里正驚疑著,耳旁就刮出了嗖嗖的風聲……
雖然在一瞬間,楚瀟湘的心里曾經(jīng)有過一絲猶疑。
但是唇角很快,卻在輕勾著上揚。
“現(xiàn)在自己這個樣子,已然是不死,也是活不成了……還在乎這些死人,做什么呢?”
楚瀟湘正在勾著唇角說道,這時,突然卻聽見了在活死人墓當中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哭聲。
楚瀟湘不自覺的耳朵一動,雖然心里有些發(fā)怵,但是轉(zhuǎn)瞬之間卻又開始挪動著身體,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攀爬著來到了距離那人并不遙遠的地方。
“你究竟是人,還是鬼?”楚瀟湘突然有些忍不住的問著,雖然什么也看不見,但是她卻寧愿使出全身的力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也不要讓自己倒下。
“郡主莫怕,我是天臺道人的弟子。剛才在這里等著,就是為了吸引郡主的注意。我的師父,早已經(jīng)掐算到郡主近日可能會有災(zāi)難,所以特來讓我在此等候郡主……”
雖然楚瀟湘仍舊有些不可置信,天臺道人,這個名字雖然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是腦海中卻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畫面:在很久之前,曾經(jīng)有一個道士,經(jīng)歷了尼姑庵,曾經(jīng)將一個天山的玉石冰蟾留給了她。
猛然楚瀟湘想著,雖然自己的手腳筋今天都被楚之雪和楊氏母女,派人給挑斷;雙眼也被捥去;眼前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手腳也失去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