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的陰謀詭計就這樣被揭穿了,宰相一派所以的人都被打入了天牢,三日后問斬,所有的事情都歸于平靜,終于一切都結(jié)束了。
“皇叔,你這是干什么?”赫連容栩很是為難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赫連宸,一下子搞不懂赫連宸想要干什么。
赫連宸跪在地上,神情嚴肅的說道:“皇上,請你收回臣的兵權(quán)。”
他并不是一個愛管政事的人,如今朝中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他相信赫連容栩一定可以處理好宰相殘黨的,如今他只想和楚瀟湘二人,云游四海,在江湖里相濡以沫,高堂上的事他也不想再管了。
赫連容栩舍不得赫連宸的離開,不僅僅因為這么多年以來,已經(jīng)對赫連宸產(chǎn)生了依賴,而且赫連宸一走,晉安國就少了一個保護的人。
“朕······”
“皇上,還請成全臣,如今大局已定,皇上也已經(jīng)長大了,應(yīng)該試著親手去明辨是非,著手處理一些事情。”赫連宸振振有詞的說道。
赫連容栩沉默了,赫連宸在的確宛如一顆定心丸,讓他不需要繞太大的圈子去決定一些事情,但是如果赫連宸不離開,他依舊像個孩子,不懂得獨立。
他接過了赫連宸手中的兵符,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分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相見了,可能是不久之后,也可能再也不能見面了。
“你去后宮吧,她在那里等你。”赫連容栩略有些憂傷的說道。不管怎么樣,如果得不到,那他就選擇看著她幸福。
赫連宸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朝著后宮的方向跑去,這幾日都沒有看見那丫頭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
順著后宮的道路走去,赫連宸看見了一抹驚艷的背影,她一襲白色的長裙落地,長發(fā)猶如瀑布披在腰間,手中正拿著一把長劍揮舞著劍鋒所到之處,都會飄落幾片花瓣,這景色好不美麗。
“湘兒!”赫連宸欣喜若狂地喊道。
那抹身影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眼神中帶著驚喜,卻又假裝很是生氣,雙手環(huán)胸在原地瞪著赫連宸跑過來。
“湘兒,讓你久等了。”赫連宸拉過楚瀟湘的手,溫和地說道。
楚瀟湘抽出自己的手,沒好氣地瞪著赫連宸,不開心地說道:“你還回來干嘛?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一個人了。”
赫連宸撅起嘴巴,突然跟個孩子一樣抱住了楚瀟湘的一只手臂,眨著眼睛撒嬌道:“娘子不要生氣了,相公這也是沒辦法啊,這幾日我可想死你了,親親。”
楚瀟湘一把推開了赫連宸,略帶著嫌棄的眼神看著他:“得了吧,還想死了,你啥時候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還親親。”
她發(fā)現(xiàn)赫連宸和她在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像一個小孩子,有時候她還真拿她一邊辦法都沒有,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楚瀟湘拿起自己手中的長劍,直直地刺向了不遠處的赫連宸,這幾日他瞞得她好辛苦,讓她心里總是有些氣不過。
他不愿意告訴她究竟是信不過還是擔(dān)心她,赫連宸沒有想到楚瀟湘會突然發(fā)難,一個閃身躲過了楚瀟湘的攻擊。
“湘兒,你聽我解釋啊。”赫連宸著急的說道。
楚瀟湘冷著臉,根本不想聽赫連宸的解釋:“我不聽,什么解釋。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到底有多擔(dān)心你,剛知道你被抓的時候我拿著劍就闖進皇宮里來了,結(jié)果這居然是一場鬧劇!,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赫連宸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居然是在乎自己的面子,真是的,也不想想她一個攝政王妃,誰敢嘲笑她啊。
他一把把楚瀟湘手中的長劍打掉,將楚瀟湘一把攬入自己的懷里,一手摸著她的頭發(fā),溫柔地說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會害你。”
楚瀟湘靠在他的懷里很是幸福,第一次覺得原來愛情這么簡單,又這么地甜:“以后不許在瞞著我了。”
“好,我答應(yīng)你,況且我已經(jīng)向皇上遞了兵符,表示以后只想做一個閑散王爺,與我的王妃云游四海,不管任何事情,湘兒,你說可好。”赫連宸擁著楚瀟湘,說道。
以后他們都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別人的事情他們也不想再管,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誰都沒辦法控制。
赫連宸和楚瀟湘離開皇宮之后,便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云游四海,雖然桃夭和灼華以及霍昭都都表示想要跟著他們?nèi)ィ墒浅t湘和赫連宸卻不同意,畢竟王府不能沒有人守著,他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
卸下了一身官職的赫連宸感到無比的輕松,終于不用再去想那些繁瑣的政務(wù)了,好好的過他們的二人世界,指不定回來的時候帶個小鬼頭回來呢。
“王爺王妃,你們一定要經(jīng)常回來看我們啊!”桃夭一邊揮著手,一邊說道。
灼華已經(jīng)在霍昭的懷里哭了起來,他們兩個的事情楚瀟湘和赫連宸也沒有多問,楚瀟湘抱了抱桃夭,摸了摸她的頭。
“我已經(jīng)會經(jīng)常回來看你們的,放心,你們啊好好的守著這王府,我可不想回來看見這變成一片廢墟了。”楚瀟湘開口調(diào)侃道。
聽到楚瀟湘這么說,灼華才破涕為笑,楚瀟湘和眾人道了別,與赫連宸一起離開了晉安國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離開,不僅僅是意味著新的開始,更是另一重身份的變化。
“皇上,您舍不得攝政王和王妃,為什么不開口把他們留下來呢?”赫連容栩身邊的貼身公公不解的問道。
赫連容栩在皇宮的最高處,看著赫連宸和楚瀟湘的方向,他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不是籠中鳥,朕是留不住他們的,就讓他們走吧。”
那位貼身公公抿著嘴不敢說話,跟在赫連容栩身邊那么久了,他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人情世故,這攝政王一走,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到時候陪在皇上身邊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楚瀟湘和赫連宸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這一次他們離開也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楚瀟湘不斷地回頭看,突然感覺到手中的一道溫暖。
赫連宸握著她的手,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們會回來的,別擔(dān)心。”
楚瀟湘別扭地將頭撇向一邊,不承認的說道:“我才沒有擔(dān)心我回不來呢,別胡說八道,我們說好了,可是要去天涯海角的。”
“好好好,天涯海角,不過你說的天涯海角在什么地方啊?本王可是從來都沒有聽過哦。”赫連宸寵溺的看著身邊的楚瀟湘說道。
楚瀟湘低頭想了想,笑著說道:“天涯海角啊,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呢,你愿不愿意和我去啊?”
赫連宸微愣,他許少能見到楚瀟湘笑得如此開心,他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來,或許放下了一切的包袱,才能讓她真正的開心起來吧。
“本王當(dāng)然愿意,只是你說的天涯海角到底在那個方向,這本王也要知道的吧。”赫連宸揚著眉頭調(diào)侃道。
楚瀟湘尷尬的笑了笑,這她還真不知道,反正就算是在現(xiàn)代特不知道天涯海角在什么地方,只是聽說上海那邊被稱為是天涯海角,那這邊呢?
她隨意的指了一個方向,硬著頭皮說道:“就在那里!那個方向就是天涯海角的方向!”
赫連宸有些不愿意相信地看著楚瀟湘,雖然他知道這丫頭肯定是在誆他,但是他也不拆穿,省的一會她得說他不給她面子,這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啊。
“你確定嗎?”赫連宸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誰知道楚瀟湘的臉頓時紅了一大片,心虛地將頭扭開,她那里敢說這是她隨便指的方向,要是被知道還不被他笑死。
“對,沒錯,就是那里!天涯海角的方向就是那個方向!”楚瀟湘一口咬定那就是天涯海角的方向。
赫連宸點了點頭,笑著攬過楚瀟湘的肩膀,寵溺的說道:“那我們就朝著那個方向去!一直往那個方向走,不要回頭哦。”
楚瀟湘用力的扯了扯赫連宸的衣服,責(zé)怪道:“出來還一口一個本王,我看你啊,還是回去當(dāng)你的王爺去吧。”
“那可不行,我是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王妃不管的,你就是不想我陪在你身邊,你看我哪有說本王!”赫連宸表示拒絕和抗議,楚瀟湘不由自主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家伙的戲是越來越多了,以前怎么就不覺得他戲這么多呢,真的是時間越久,越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你松手!”
“我不松,我就要跟著你!”
“趕緊松開!”
兩人一路上小打小鬧,不知不覺地往楚瀟湘指的那個地方走去了,二人是否能夠找到天涯海角呢?這還是一個未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們或許會遇到更多奇怪的事情,又或許一切都會回歸于平靜,這誰也不知道。
在夕陽下,赫連宸和楚瀟湘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就像他們的余生,你陪伴著我,我陪伴著你,相擁前行,為了尋找那所謂的天涯海角,他們將經(jīng)歷更多的磨難,而假如找到了天涯海角,他們又將面臨什么樣的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