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上天,然后就是登基儀式,到了晚上便是歌舞升平,木尋坐在期盼已久的龍椅上向下邊看過去,每個人都在襟危的坐著,生怕自己做錯了什么,被人給盯上。
宮女們端著糕點,酒水紛紛走進來,然后一個一個位置的桌面上擺上一樣,便各自退了出去。
接下來又是太監們端著美味佳肴走進來,每個位置的桌面上擺放一樣,直到幾十張桌子擺放完畢。
不知道為什么?木尋忽然間感覺好孤獨,好像是少了點什么。
歌兒,這樣的宴會少了你,還真的是了無生趣。
正當木尋感覺無聊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聽到這道熟悉的女聲,木尋的雙眉緊蹙抬頭看過去,果然,是她納蘭雯。
一個本該出現在斬首臺,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女人。
經過扔小孩事件,木尋對納蘭雯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如果不是因為她父親納蘭彬掌握著兵權,而他不過是剛登基,基位還不穩定,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做事太過于明顯,可是,他對她的厭惡,不僅僅是精神上的,更是心靈上。
納蘭雯之前扔小孩事件很大,基本上很多人都看到了,盡管吩咐了下人閉嘴,可是,仍然有風聲傳了出去,只不過,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議論這件事,但是,看向納蘭雯的目光卻多了一般意味。
至于納蘭雯為什么可以全身而退?這里的利益糾紛不用猜也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納蘭雯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納蘭雯矯揉造作的向木尋行禮,木尋卻視而不見,他除了剛剛抬頭看了一眼,之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中精致的酒杯上。
坐在他旁邊的太后娘娘有些看不過去,紛紛出言道:"雯兒起來吧。"
"雯兒今日想要獻給皇上一支舞,祝皇上……"納蘭雯的話還沒有說完,木尋忽然間坐直身子看過去,道:"納蘭瑄,朕聽聞你可以寫的了一手好字,彈的了一手好琴,今日就來表演一般吧。"
納蘭瑄怎么也沒有想到木尋會點名要自己表演,當然,她當然是求之不得。
"是皇上,小女這就給皇上彈奏一曲牡丹鳴。"說著,納蘭瑄站起身,優雅的朝著舞臺走去。
"等等,皇上,自家妹妹從小體弱多病,身子實在是不適合站在舞臺那么久。"納蘭雯焦急的道,她心里很是火大,明明是她自己要求表演,怎么就讓妹妹搶了先。
"哦!朕如果沒有聽錯,你妹妹納蘭瑄可是要表演彈奏古箏,可不是站著的,如何不適合?"木尋面無表情的道。
"不是……"納蘭雯還想要說什么,木尋卻沒有再搭理她的決定。
一曲牡丹鳴響起,很是悠揚好聽,聽了讓人心里很舒服。
牡丹鳴演奏結束后,木尋站起來用力拍掌道:"的確是很好聽!來人啊!賞賜納蘭二小姐一副上好的蕭木古箏。"
"謝皇上!"納蘭瑄高興地行禮道。
木尋坐下來,繼續欣賞著手里精致的酒杯,那些大臣們的女兒紛紛上臺表演,他也只是敷衍了過去。
突然間,周邊的燈光幽暗,一群穿著紅色輕紗舞裙的女子并排著走了進來,在舞臺中央擺了一個姿勢。
音樂起,人群開始散開,中間走出一位美麗的女子,她身穿紅色輕紗舞裙,頭戴紅色帽子,一條紅色絲巾遮住了下半邊臉,只露出兩只眼睛,渾身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木尋一下子被走出來的蒙面女子吸引了目光,特別是她的那一雙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蒙面女子隨著音樂盡情的舞動著身子,那雙眸時不時噴射出魅惑氣息,讓木尋移不開雙眼,他慢慢地站起來,朝著舞池緩緩的走去,蒙面女子也隨之走來,在木尋身邊舞動著,直到這條曲子到了收尾,木尋還仍然站在舞臺中央。
木尋抬起右手,慢慢地伸過去觸碰那面紗,輕輕地一扯,面紗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露出了那張傾國傾城面貌。
"真的是太像了!"
對,面前這個舞女長得像極了那個人,卻又不是她,至少兩人眼神里迸發出寓意不同,而面前這位女子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你叫什么名字?"木尋情不自禁地看著女子道。
女子恭敬的向木尋行禮道:"小女子晴艷天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晴艷天?!"
木尋細細地咀嚼這個名字,越是咀嚼,越是覺得不錯!
"倒真是很不錯的名字!"
"來人啊!封晴艷天為季妃娘娘,即日入住鳳承宮。"
木尋的話音剛落,在座的所有的人都驚嘆不已,一介舞女封妃,入住的宮殿還是未來要留給皇后的宮殿,這是何等的榮耀?!
"皇上,你瘋了嗎?她只不過是一介舞女而已。"太后娘娘氣憤的站起來吼道。
"是舞女又如何?朕想要封誰為妃子這點權利就不能有了嗎?"木尋冰冷的看著太后道。
"……"
木尋這般話,讓太后娘娘氣憤的坐下椅子,撇頭不再看向木尋。
木尋不給予理會,他彎下腰伸手牽起晴艷天的纖手,拉著她走到龍椅上坐下。
"你知道嗎?你的這雙眼睛像極了她。"
木尋溫柔的撫摸著晴艷天的雙眸,透過這雙眸看過去,看到了一個許久不見的人兒。
"她?皇上,她是誰?"晴艷天疑惑的問道,可是,她忘記了一個規矩,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問為什么。
木尋放在晴艷天下巴的大手忽然間抓緊,把她逼近自己,用只有他們可以聽到的聲音道:"你只要記住一點,你不過是她的替代品,不要以為你會是特別的。"
晴艷天被捏的很痛,眼角酸的掉下一顆眼淚,卻還是忍著點點頭。
"這樣就很乖了。"木尋微笑著松開手掌,輕輕地撫摸她的臉頰。
坐在臺下的納蘭雯和納蘭瑄看到這一幕,紛紛都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晴艷天,取而代之。
"繼續!"
木尋轉身坐好,他淡定的看著四下那些蠢蠢欲動的大臣們,恨不得把他們的女兒都推進后宮。
果然,大臣們的女兒分別都表演了之后,一個個卻都被太后娘娘點名封位入后宮,其余的,有絕大多數人只能等到選秀那天。
木尋知道,太后這招,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不過是不想讓一個舞女好過而已。
木尋對太后的做法視而不見,他既不說同意,也不反對,那就只能證明那些被硬塞進他后宮的女人,不過是填數而已。
表演正在進入高潮的時候,突然,從殿外跑進來一個太監跪在地上,道:"小德子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派你去服侍小公主嗎?"
木尋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德子,雙眉皺的更緊了。
小公主?!
臺下的各位大臣聽的很清楚,是說小公主,可是,皇上在即位前,還是太子的時候,并沒有立太子妃,倒是出國游歷些日子,不會是那個時候就有了小公主吧。
臺下各種猜想都有,臺上卻只關注著小太監接下來的話。
"啟稟皇上,小公主感染了風寒,但是,但是……"小德子欲言又止。
木尋看著小德子這般,心里頭升騰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但是什么?"木尋陰沉的問道。
"小德子先是去太醫院請太醫,但是,太醫院里沒有一個太醫愿意出診,還說小德子是騙他們,小德子實在是無奈,才會來打擾皇上雅興的,請皇上恕罪!"小德子跪在地上直啰嗦,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該死的!"木尋氣憤的一巴掌拍在椅手上,他立馬站起來,越過桌子向前走,走到門口的時候想到了什么,轉身看向同樣是坐在龍椅上晴艷天道:"季妃,你也和朕一起過去。"
晴艷天很詫異,她站起來遠遠的向木尋行禮,便緩緩地走下臺階。
兩人一起離開大殿,因為皇上提前離席,宴會也開始變得索然無味,所有的人都在猜測這個小公主到底是什么來頭?
"姐姐,那個小公主不會是你那天扔下池塘的那個吧。"納蘭瑄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臨近她們的位置的那些人都聽到了。
納蘭雯聽到納蘭瑄的話,立馬偏頭瞪了一眼納蘭瑄,冷冰冰的道:"你也不過是皇上一時興起點了你表演,瞧瞧,皇上到最后離開的時候,一個眼神都不愿意投給你。"
納蘭瑄聽聞,立馬閉嘴,她也的確是有些委屈,以為她剛剛的表演已經可以虜獲君心,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殺出一個舞女來。
木尋和晴艷天匆匆忙忙的趕來小公主的寢殿,看到小公主的奶媽正在照顧小公主,于是木尋走上前問道:"小公主怎么樣了?"
"回皇上,因為皇上剛剛急匆匆的讓人去請了太醫,太醫已經開了些藥,小德子也已經去熬藥了。"奶媽恭敬的道。
"好,那就太好了!"木尋走到床邊,奶媽趕緊讓位,讓木尋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小公主。
"湘兒……"木尋試圖想要叫醒小公主,卻被奶媽制止住,奶媽不卑不亢地道:"啟稟皇上,小公主因為感染了風寒,剛剛鬧騰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睡著,皇上還是別去叫醒小公主。"
"嗯,是朕疏忽了。"
木尋抬頭看向晴艷天,又看了看小公主道:"小丫頭總是需要母愛的,季妃,你愿意做小公主的娘親嗎?"
晴艷天很訝異,但還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