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湘原本以為丞相府的家丁會進(jìn)去通告,可是,家丁在目光打量著楚瀟湘之后,居然停住了腳步。
“姑娘,你確定你是固倫公主府來的?且不說,這固倫公主乃當(dāng)朝第一公主,可是你們倒好,身旁連個跟隨的丫鬟或者仆從都沒有,這讓我們?nèi)绾涡欧愕脑捠钦媸羌倌兀俊?
丞相府家丁的話,讓楚瀟湘有些愣住。
她還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居然也有這樣被人質(zhì)疑的時刻。
一旁的喬倩兒,聞言趕緊從身上掏出兩錠銀子,正要塞到丞相府的家丁手里,這時卻被楚瀟湘給不悅的蹙眉。
她一抬手,正要阻攔著喬倩兒,喬倩兒微一怔愣,努了努嘴道:“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喬倩兒的眼底就只剩下一片薄涼。
這家丁之言雖然看上去是在阻攔著她和楚瀟湘,可實際上,喬倩兒深知這年頭無論找人干什么,都自然少不了一番打點的。
楚瀟湘見到喬倩兒一臉的欲言又止,深深地吸了口氣,深知喬倩兒這樣也是為了她好,楚瀟湘便沒再阻攔。
“還是這位姑娘識相!”丞相府的家丁聞言,立刻一把奪過了喬倩兒手中的銀兩。
可是,很快當(dāng)家丁再回來的時候,他的臉白里透紅紅里帶紫,一見到楚瀟湘便忙一臉不高興的道:“這位姑娘,剛才府里的說,今天的丞相府宴會是內(nèi)部的家宴。所以未敢驚動這固倫公主府的人,請你們還是先回去!”
楚瀟湘愣了愣,這時,就見到一錠銀子從丞相府家丁的手里給送了出來。
“姑娘這銀錠子,還是還回去。如果你們真的想進(jìn)丞相府,倒不如換個時候!”
見到自己出師不利,楚瀟湘突然眼前一亮,對一旁的喬倩兒道:“倩兒,你想不想玩一點新奇的?”
喬倩兒微微一愣,她可是從21世紀(jì)穿越到古代的新式美女。
若是在現(xiàn)代,她想到的辛奇,無非是去酒吧逛約蹦迪之類的。
可是在古代,究竟又是指的什么?
見到喬倩兒沒有拒絕,這時楚瀟湘驀然一把拉著喬倩兒,離開了丞相府家的正門,而是從一旁的高墻走去。
見到這里沒有人注意,楚瀟湘拍了一把喬倩兒的肩膀,對她唇角微勾著說道:“倩兒,我們從這里翻過去如何?”
“啊?翻墻?”喬倩兒一臉的詫異,對楚瀟湘道:“公主,你堂堂一個季國的固倫公主居然來這丞相府,需要翻墻?”
楚瀟湘挑眉,臉上卻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對喬倩兒道:“怎么樣,倩兒,我先上去,你在后面跟著我。”
喬倩兒還在猶豫著,楚瀟湘已然起身,爬到了高墻上面,只剩下她一個人。
“公主,你怎么只留我一個人在這?”
喬倩兒薄唇輕撇著,忍不住說道,這時楚瀟湘忙回頭,對喬倩兒道:“倩兒,你跟我上來。”
“可是,我……”喬倩兒一臉的遲疑,可是這時丞相府的另一邊,楚瀟湘的一舉一動已然引起了丞相府的家丁的注意。
“什么人?莫非是刺客?”
家丁們見到那騎在丞相府墻上的楚瀟湘,不自覺的指指點點滿臉疑問的說著。
楚瀟湘剛轉(zhuǎn)身,就見到丞相府里面迎面走來的人,身后跟隨著一眾裝備嚴(yán)整的士兵。
“大膽刺客,膽敢闖我丞相府?”嬰子燁的手下見到那騎墻的人,一臉不悅的怒斥著道。
楚瀟湘身為21世紀(jì)的特工,原本并不怕這群防守嚴(yán)謹(jǐn)?shù)氖勘墒茄巯聠藤粌涸冢识兴檻]。
可是,在她剛一轉(zhuǎn)身的那刻,喬倩兒竟然不見了蹤影。
楚瀟湘有些愣住,看來剩下尋找赫連宸的任務(wù),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楚瀟湘立刻從墻上一躍而下,那群士兵見到楚瀟湘從墻上跳躍下的那一刻,神色沒有半點的局促,一臉的淡定和從容,于是便忍不住在楚瀟湘的身后指指點點了起來,卻不料,這時士兵頭目下意識的皺眉,咳嗽道:“肅靜!若是有誰抓住刺客,統(tǒng)統(tǒng)有賞!”
一時間,士兵當(dāng)中被這頭目的一聲喝斥,急忙重振了士氣。
可是,楚瀟湘沒有見到赫連宸,是遲遲不肯放過的。
而這時,另一邊。
丞相府里面最繁華熱鬧的院子,距離楚瀟湘所在之地,不過咫尺之隔。
丞相府丞相嬰昭坐在一群青石假山之中,他一邊聽著舞臺上抑揚頓挫的唱腔,還有那不斷變化的表演,一邊又低著頭吃著面前的西域奶酥和紫玉葡萄。
赫連宸則坐在一側(cè),陪在旁邊的是嬰寧。
雖然嬰昭看見嬰寧的那一刻,雖然她臉上笑靨如花,可是他卻微微有些擰眉。
也不知這樣的幸福能夠持續(xù)多久,嬰昭見到赫連宸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臉上的神色有些復(fù)雜。
可見嬰寧這樣熱衷于駙馬柒巖,笑容當(dāng)中充滿了熱情。
嬰昭將一杯薄酒拿在手中,示意著讓赫連宸喝酒。
赫連宸回神過來,點了點頭,正要喝酒卻聽見嬰昭突然開口:“駙馬,這第一杯酒我敬你。嬰寧是被我慣壞了,若是以后嫁給了駙馬,駙馬可別忘了要好好待她!”
嬰昭剛說完,目光打探性的看著赫連宸,沒想到,赫連宸居然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凡是做了柒巖的女人。女人自然會好生相待!”
嬰昭雖然有些不放心,可是看著赫連宸說話時,臉上那讓人看不出情緒變化的表情,嬰昭嘆了口氣,起身換了一杯新的說著:“既然駙馬有這樣的自信,那這一杯就敬駙馬。
今日有這樣的良辰美景,府里還有歌舞表演和月國之寶可以觀賞,駙馬一定要玩?zhèn)€盡興才可以!”
赫連宸抬起酒杯,微微抿唇。
之后,嬰昭又開始敬這第三杯:“這杯酒敬駙馬,還有我的女兒嬰寧!希望你們將來成親之后,能夠早生貴子!”
嬰昭正說著,便看向了赫連宸,赫連宸突然遲疑,他原本和嬰寧只不過是逢場作戲,可是如果嬰寧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那么以后再想兩人分開,恐怕就難了!
想到這,赫連宸一邊輕抬著酒杯,一邊暗地里蹙眉。
而這時,忽然聽見了不遠(yuǎn)處的一聲巨響正在戲臺的后面?zhèn)髁诉^來:“來人啊,抓刺客!”
嬰昭下意識的蹙眉,努了努嘴,沉聲道:“戲臺后面居然會有刺客?這怎么可能?”
他正有些不悅,可是,遠(yuǎn)處卻傳來了聲音:“報老爺,真的很對不住!府里,府里居然來了刺客!”
“什么?”嬰昭剛一臉的疑慮,此刻臉上卻換成了震驚,“什么人敢來闖我丞相府?”
他正說著,就聽見了一旁宅院的外面,傳來了一聲劇烈的震天鞭炮的聲響。
“稟告老爺,宮里太……太太太太后來了,”嬰昭還來不及反應(yīng),這時就聽見家丁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對他說著。
嬰昭正有些頭疼,可是想著這刺客剛來,緊跟著就是太后。
不由得臉上閃現(xiàn)出了一絲局促,起身說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既然太后來了,那還不起身跟我一起去迎接?”
嬰昭正說著,就來到了丞相府門口,見到太后在一群人的攙扶中,從八人大轎中下來。
“不知太后駕到,有失遠(yuǎn)迎。太后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嬰昭剛說著,便急忙行禮道。
太后揉了揉太陽穴,對嬰昭道:“丞相,哀家今日閑來無事,來你這丞相府走走,”說著,她又舉眸,打量了一番周圍,“只不過今日你這丞相府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怎么看起來這樣熱鬧?”
丞相微微愣住,原本自己在府里舉行月國的展會,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也向駙馬柒巖展示自己府里的實力,可是哪知道卻驚動了太后。
“娘娘,今天我們丞相府正在舉行家宴。所以才……”
丞相的話才剛說完,就見太后輕揚著寸眉,對他道:“哦?既然是家宴,那怎么不有請哀家?”
“有請?”丞相怔然,這時就聽見太后頷首道:“丞相,你忘了。若是嬰寧嫁給了駙馬,且不說她已然被哀家賜封成了義女,就說她和哀家的固倫公主二女同侍一夫,這門親哀家可是認(rèn)定了!”
雖然嬰昭暗地里蹙了蹙眉,讓他的寶貝千金嬰寧和別的女人二女同侍一夫,哪怕對方是位高權(quán)重的固倫公主,可是他哪里肯干?
可是為了討好太后,他也只能這樣做。
再加上,身為父親,他又怎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
想到這,丞相嬰昭便掉了點同意:“是,太后您說的可真的太有道理了!的確,嬰寧能和固倫公主,一起照顧駙馬,那簡直就是嬰寧的福氣!”
聽聞嬰昭的言語,太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對他說道:“丞相知道就好?只不過今日的家宴,好像還請了不少的人吧?”
太后說著,舉眸看了看四周圍,都是被丞相嬰昭請來丞相府做客的達(dá)官顯貴。
她便有些微笑著開口說道:“對了,丞相。你這里舉行家宴,怎么固倫公主沒有來?”
“固倫公主?”丞相嬰昭微蹙眉,剛想著自己竟然忙碌著給忘記了,可這時,他的兒子嬰子燁突然走了過來。
對丞相嬰昭的耳旁說了些什么,嬰昭聞言驀然大驚失色。
“太后,這件事嬰昭還沒來得及。不過我們的家宴,這次會舉行好幾日!微臣就是擔(dān)心那固倫公主不肯賞臉,所以才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