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公主還是不要打聽為好,”葉云天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從他那臉上一言難盡的表情來看,那該不會是什么臭男人的風(fēng)月場所?
楚瀟湘正暗中生疑,這時,忽聽見葉云天說道:“這個吟月宮,在外人的眼里,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基本上能去那里的人,微乎其微。不過他們在月國的京城,還有一個常駐的場所,吟香閣?!?
“吟香閣……”楚瀟湘正低頭沉吟著這個名字,就聽見葉云天道:“在那里是月國最繁華的場所,集中了全月國最優(yōu)秀也最英俊的種,馬和男優(yōu)……”
什么?楚瀟湘一臉的詫異,雖然葉云天跟她說的,和她想象中的距離有些遙遠。
不過點了點頭,也是,這吟月宮在月國,月國又是一個母系制度極強的國家,就光這月國的女皇,就已然連任了八個丈夫,而吟月宮那里,估計也差不多。
想到這,楚瀟湘回憶起,剛才葉云天在說起這段的時候,那一臉復(fù)雜生怕被人看穿的表情,她一臉了然而又簡單的笑了笑,仿佛在無形中說著,放心,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果然,當葉云天瞧見楚瀟湘那一臉單蠢的表情之后,心里的戒備放松了很多。
“總之公主,你確定一個人去那里,不需要人陪?”葉云天說著,試探性的目光打量著楚瀟湘。
楚瀟湘嘴角微勾著,抽動了幾下,對葉云天道:“還是不用了吧,葉大哥。我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
“那好吧”葉云天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道:“反正我天機閣的勢力范圍可是早就遍布了各國,要是公主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手下的那幫兄弟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然后我就可以迅速趕過來援助你!”
“葉大哥果然神機妙算,”楚瀟湘微笑著,夸贊道,
見到楚瀟湘和葉云天兩個人這樣聊的火熱,木尋感覺仿佛自己被晾在了一旁,急忙有些想要開口,哪知道楚瀟湘只是對他噢了一聲,便轉(zhuǎn)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讓木尋甚是委屈,可是卻又無何奈何,轉(zhuǎn)身帶著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葉云天前后腳相繼離開了這里。
楚瀟湘返回了房間之后,就身影有些忙碌的開始收拾著東西。
丫鬟夢筠見到她這樣,想要幫她做些什么,可是她剛一走近,便被楚瀟湘給揮手打斷了。
“夢筠,我有事需要出門一趟,你在府上可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她剛說著,不料這夢筠立刻就鼻尖微酸了起來:“公主真的不要夢筠了,就這樣你一個人要去月國?那里可真危險呢,”夢筠說著,就見到楚瀟湘的臉色有些怔愣。
原來夢筠早就將自己和木尋葉云天他們今日在院子里的對話給聽了進去,可是望著她那一臉不動聲色的樣子,楚瀟湘抿了抿唇。
“你怎么知道的?夢筠?今天我和葉大哥他們的對話,你聽了多少?”
楚瀟湘正說著,夢筠薄唇輕抿著,一臉膽怯的輕眨著雙眸。
見夢筠也不言語,楚瀟湘忍不住蹙眉,嘆了口氣:“你不說話,看來你就是全部都知道了?記住這件事,若是駙馬問起來,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畢竟我哥的死,你知道的,這件事對我打擊一直很大。我只想自己一個人去解決這件事,不想拖累其他人!”
“駙馬……”夢筠目光深邃,對于楚瀟湘的話她又不能不聽,于是只好點了點頭。
雖然楚瀟湘想到季染嶼的死,心情沒來由的一陣沉重,或許是因為自己借用了身體原主季染歌身體的緣故。
可是吸了吸鼻子,她一臉微笑的說道:“知道聽話就好,”楚瀟湘剛一說完,突然決定改變了主意,原本她是打算明天出發(fā)的,可是見到東西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就要離開長樂宮。
夢筠更加詫異,可是又不敢多說什么,而是眨了眨眼睛,對楚瀟湘道:“公主,你剛才好像是說明天?”可是現(xiàn)在卻是晚上。
楚瀟湘微微笑著道:“計劃突然有了變化!”
她正說著,便拿著包裹就要往外走,喬倩兒聞言,趕緊迎了上去,對楚瀟湘道:“公主,你要離開出去辦事,我不攔你,不過依照老規(guī)矩,我想護送你一程!”
聽著喬倩兒所說,楚瀟湘微微的笑了笑,一臉爽快的答應(yīng)道:“還好只是一程,不過你說過的話,自己可得算!”
見到楚瀟湘沒拒絕自己,喬倩兒輕輕的翹了翹唇角,點了點頭應(yīng)道:“好?!?
喬倩兒說完,便和楚瀟湘一起啟程離開了長樂宮,朝西往月國而去。
楚瀟湘走后不久,季國的京都平南王府。
“讓你個小兔崽子,居然連我的兵符你都敢偷,你還要不要命了?這兵符可是你爹這戎馬一生才有的,你倒好拿走兵符,居然連說都不說一聲!”
站在平南王府院子里瘋狂叫囂的,便是這京城的攝政王爺之一,平南王蘇蒙。
而被他舉起皮鞭,抽打罵著的便是他的幺子蘇子悅!
讓整個平南王府都上下為之震驚的,便是這平南王蘇蒙,對蘇子悅在平日里,不僅舍不得打,就連重話都很少說。
可是今日,蘇子悅被罵,又被打,就只有一個原因。
“爹,兵符真的不在我這里,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沒辦法。那兵符在……”
蘇子悅說著,就忍不住蹙眉懊悔了,早知道自己會輸,他就干脆不去和那駙馬柒巖比試了,不,或許他連這京城最重要的會所盛世名門都不該去,這樣他也就不會遇見柒巖,他也就不會有機會喊他幫自己偷兵符!
“還敢狡辯,你今天要是不把兵符交出來,看我不剝了你這個臭小子的皮?”
說著,更猛力的一個長鞭,從蘇子悅的頭頂揮過的時候,他一個側(cè)身迅速躲了過去。
幸虧自己躲得快,不然準玩完兒!這老爹也真是的,原本還以為兵符丟了,頂多罵自己幾句就算解氣了。
蘇子悅暗自在心里腹誹了幾句,可是他哪里知道,這兵符是整個平南王的命。
不然以平南王那樣寵愛妻子又疼愛兒子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這個狠手的!
“柒大哥救我……”
慌亂之中,蘇子悅胡亂喊了一句,蘇蒙詫異,可這時,穿過了眾人,就見到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男人,從平南王府的外面走了過來。
只不過在見到平南王的那一刻,柒巖卻是目光有些微沉:“我來是想告訴你,蘇子悅偷的兵符,在我這里,兵符是我讓他去偷的。用完了之后,一定還過來?!闭f著,他微微的輕勾著唇角,指了指蘇子悅道:“所以你不就不要再打他了,他是我兄弟,也是這平南王唯一的獨苗種吧,若是打壞了,你真的舍得?”
“柒駙馬?”
見到柒巖的突然出現(xiàn),平南王已經(jīng)一臉的詫異了,特別是在聽見柒巖說那么多時,他更是連嘴巴都簡直快要合不攏了。
誠然,他整個平南王府雖然有不少的女兒,可是卻只有蘇子悅一個獨苗,想到這,他便長鞭往旁邊一扔,嘴里重重的撇道:“我也不愿意這樣,可是兵符丟失了這件事,我心急如焚。今天是落在駙馬你的手里,我覺得,以駙馬你的為人,應(yīng)該做不出什么事來??墒侨袈湓谶@壞人的手里,那后果還真是不堪設(shè)想!”
平南王說著,看了看赫連宸,若是換了平時,就算對面站著的是季國駙馬,他也未必放在眼里。
可是如今兵符在對方的手里捏著,也就相當于是他的命被捏在了別人的手里。
就算自己說話想要硬氣,那也得看有沒有這個膽量。
“放心,”赫連宸說著,便從身上掏出了三百兩銀子,朝向那平南王蘇蒙扔過去道:“這個算是我先借你們的,等到事成之后再還回來。不過話又說話來,你們的兵權(quán),拿在手里遲早會成為丞相太后的心腹之患,莫非你們真的要因為兵權(quán),自損其身嗎?”
平南王勾了勾唇角,雖然他不知道這駙馬柒巖為何要拿自己的兵符,可是他剛才好像對自己所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柒駙馬若是要拿兵符,盡管拿去用好了,這兵符想什么時候還回來都行,”平南王說著,嘴角突然有些僵的干笑了幾聲。
赫連宸懵愣著,雖然蘇蒙嘴里說的好聽,什么時候還回來都行,可是這兵符他才剛拿在手里,對方就已經(jīng)在催著要還了。
“放心,等我用完了,自然會還回來”柒巖說著,便轉(zhuǎn)身朝向平南王府外面走去。
赫連宸整整一天的時間,就已經(jīng)掌握了平南王和十三王爺?shù)谋鴻?quán),加起來也有幾十萬了,比駐扎在整個京城的都還多。
季染歌若是知道這個消息,總應(yīng)該會夸夸他吧,畢竟有了這兵權(quán)在手,他們就再也不懼怕宮里太后和丞相的威脅了。
宮里的小皇帝季子晟也是同樣會變得安全。
想到這,赫連宸便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腳步,朝向季染歌所在的長樂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