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時,柒巖由于腳步的重心沒太站穩(wěn),一個身體搖晃著往前,差一點兒摔倒了。
便有些情不自禁的輕努著薄唇:“你們推著我干什么,不用推,我自己會走?!?
正一邊說著,一臉怒氣沖沖的輕撇著薄唇,看樣子已經(jīng)神色有了一絲不悅,圣女的手下微怔著,竟看向了王雪薇,不敢多說。
圣女也怔愣了一下,之后便聽見手下朝向她點了點頭:“一切都已經(jīng)辦妥了,請圣女放心?!?
王雪薇輕努著嘴角,點了點頭,卻忽然開口,看樣子仿佛是在安撫著柒巖:“柒巖,請息怒。其實今天讓你來這,只是因為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若是你能回答上,并且準(zhǔn)確無誤,那么我便放了你,如何?”
柒巖微一怔愣著,揚聲:“當(dāng)真?”
圣女驀然:“那是當(dāng)然,你我之間什么時候是在開玩笑的了。”
柒巖微愣了片刻,輕抿著薄唇,卻也不再言語,圣女當(dāng)著季染歌的面,問向柒巖:“究竟誰才是你的未婚妻?”
剛一出言時,柒巖突然眉心一擰,有些頭疼:“是……是圣女。”
季染歌一臉的詫異,望向了面前的男子,她知道,他原本是她的駙馬,可是怎么會突然這樣的?
“不,不是的,”季染歌輕抿著薄唇,搖了搖頭道:“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還有圣女,你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柒巖驀地怔愣著,雖然聽著眼前之人說話時的樣子,聽起來口音倒有些熟悉似的,“你是什么人?”他正輕抿著薄唇,問著道。
季染歌一臉的詫異,可是很快大腦中又猶如得到了什么訊息:“我是你的妻子,駙馬,你該不會忘記我了?”
“妻子?”柒巖微一怔愣著,正輕抿著薄唇,要說些什么,這時只見到季染歌突然耳畔一陣潮紅生熱:“駙馬,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染歌啊……”
剛一說著,季染歌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彼時,眾人只聽見“轟”一聲巨響,季染歌倒在了地上,卻又回頭望向了圣女,眾人都是一臉的微訝:“圣女你居然……”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葉云天忽然開口,朝向圣女一聲怒吼著,咆哮著說道。
圣女輕抿著薄唇,怔愣了片刻:“那個女人她居然搶我的未婚夫,還真的是該死!”
“什么未婚夫,他擺明了就是……”葉云天正說著,忽然便察覺到哪里不對了,剛一轉(zhuǎn)過頭來,望見了身后的駙馬柒巖,正一臉輕抿著薄唇,就在剛才季染歌的暈倒,他居然都顯得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現(xiàn)在看起來,一整個人仿佛真像是中了圣女的毒,莫非是忘情蠱?一想到了這些,葉云天的腦海中忽然想到,有關(guān)于江湖當(dāng)中的那些傳聞。
若是有人一不小心中了忘情蠱的毒,想要喚醒他從前的記憶,就只有給他服用愛人的血和淚聚集而成的憶情丹,還有帶他去以前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幫助他經(jīng)歷從前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情。
可是幫助柒巖尋找回從前的那些經(jīng)歷,純屬偶然,又不是必然的,需求的契機(jī),也不過是純屬因緣巧合。
想到了這些,葉云天輕抿著薄唇,一把抱起了季染歌,驀地一回頭,對柒巖道:“駙馬,不對,應(yīng)該是柒巖,如果你不想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就千萬別答應(yīng)那個女人……”
柒巖怔愣著,雖然努力想要看,可是卻也什么都看不見,遂又輕努著薄唇:“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告訴我那些?”
“還有我的未婚妻,她究竟怎么了?”就在柒巖一臉詫異的時候,忽然只聽見葉云天只是冷笑了一聲,便抱起了昏迷中的季染歌,正要離開。
哪知道,這時,圣女居然一個眼神示意著自己的手下:“這個女人留不得,若是繼續(xù)活著,只怕是遲早是一個禍害!”
圣女的手下微訝著,點了點頭,便朝向季染歌所在的方向,正要圍了過去,葉云天驀地怔愣著,望著眼前的人。
雖然他從來不動手打女人,可是眼前季染歌昏迷了,他的跟前居然出現(xiàn)了一大幫子的女人,還都是圣女王雪薇的手下,這些人齊刷刷的朝向他圍了過來,這讓葉云天一時間出于對季染歌的保護(hù),被逼迫著不得不動起手來。
可是一個兩個倒還好,眼前葉云天很快便覺得,自己雙拳難敵四手,或者抱著季染歌想要逃離開這里,便是難上加難。
這時,他突然嗓音冰冷,輕聲咳嗽了一聲,回頭看向了身后的杜寒,卻又見到如今的杜寒,竟一臉的面無表情,怔愣在原地,居然絲毫也沒有要幫的意思。
葉云天有些情不自禁的輕努著薄唇,唇邊遂又浮上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太子殿下,若是您再這樣袖手旁觀,恐怕死的將不只是我和染歌,還有你將失去你最心愛的女人,她將會嫁給柒巖……”
葉云天剛一說完,只見到杜寒突然面色一沉,可是卻又看向了柒巖,一臉面露寒光的說著:“柒巖?不,或許該死的是他。本宮絕不能允許,有任何人將圣女從本宮身邊搶走,圣女是專屬于本宮一人的!”
剛一說完,杜寒驀然一個側(cè)身,沖到了柒巖的身邊,輕一抬起手掌,便重重的揮向了柒巖,柒巖一個側(cè)身,下意識的往一旁閃躲著,怎料到,剛才竟在無意間,杜寒的一個重?fù)?,竟將柒巖的手上鐵鏈給打開了。
重獲自由的柒巖,身上驀地一松,輕撇著薄唇,剛一輕抬手掌,便一把迅速而有力的扯開了擋在眼前的黑布。
柒巖只覺得眼前豁然一亮,剛一輕抬著一雙絕美的似雪的潭眸,輕抿著薄唇,望向了圣女,雖然美,可是看上去卻有些陌生。
但是一想著,她就是剛才所說的有關(guān)于自己的那個未婚妻,柒巖目光停頓了片刻,之后又望了望季染歌。
怎料原本只是匆匆的一眼,可是他的眼前微亮著,驀地透出了一絲刺痛:怎么回事?柒巖一臉不解的想著,他只是望著對方,沒想到,不久不僅是眼前一陣刺痛,他的心也更加明顯的痛了起來。
那個女人,豈止是美,壓根就好像是在畫中走出來的仙子,猶如一朵生長在冰天雪地當(dāng)中的一朵睡蓮,看上去不僅膚質(zhì)似雪,而且就連閉著雙眸的樣子,那也是美到了極致。
柒巖下意識的呼吸一滯,仿佛無形當(dāng)中就連呼吸也放緩了許多,剛一轉(zhuǎn)過頭來,他便望向了圣女,輕努著薄唇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見那圣女,只不過是一雙似雪的眸子,望向了他,卻又輕抿著薄唇,也不言語,柒巖便點了點頭:“好,既然你我二人已經(jīng)將成夫妻,我便答應(yīng)了你,只不過,你卻放了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
柒巖剛一說完,便指了指季染歌與葉云天,圣女的臉色明顯的有了一絲怔愣,可是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唇邊浮上了一絲明顯的笑意:“真的嗎?夫君,你終于肯同意娶我了?好,我這就放了他們。”
圣女剛一說完,正要命令著自己的手下放開季染歌和葉云天,怎料一旁的杜寒微愣著,怎么回事?他可從來都沒有失手過,可是自己今日居然失手了,還因為自己的失手,居然要將自己所心愛的女子,拱手讓給其他的男人?
“不,這不是真的,”楓國的太子杜寒,正連聲的說著,哪知道,圣女突然一臉得意,微勾著嘴角:“什么不是真的?思思,月兒,送客!”
“是,”圣女的手下思思和月兒齊聲應(yīng)著,一個轉(zhuǎn)瞬卻又走到了杜寒的跟前。
楓國的太子杜寒,一臉的不甘,卻又只能輕抽著嘴角,他可是一國的太子,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都要遠(yuǎn)遠(yuǎn)的超出季國的駙馬柒巖許多。
可是圣女居然看上了柒巖,或許也只是一時沖動,杜寒一邊輕撇著薄唇,一邊想著,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時,望著杜寒被迫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圣女王雪薇身旁仿佛少了一個對自己糾纏的人,驀地松了一口氣,正要跟柒巖說些什么。
哪知道,柒巖忽然眸光有些冷冷的,仿佛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她,反而是走到了正在昏迷的季染歌和葉云天的跟前,發(fā)現(xiàn)季染歌正被葉云天摟在懷中,他便輕撇著薄唇,望向了季染歌,之后又看向了葉云天。
“她是你的女人?”柒巖一臉遲愣的問著。
葉云天原本正要搖頭否認(rèn),可是忽然見到了柒巖如今像是失憶,而且說不定不久之后便會與圣女王雪薇成親,驀地輕咬著下唇。
“嗯”葉云天點了點頭,說道。
柒巖一臉的悵然若失,哦了一聲,遂又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明顯的復(fù)雜:“她很漂亮,也很精致。我好像是從哪里見過,可是卻又記不起來了。從前的一切,”
柒巖一邊說著,一邊又要努力的回想著從前,可是最終又只能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他剛才努力的想要回憶起過去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陣劇痛,接著又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