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嫂本身就是心軟的人,然后我們就把它接回席家,后來啊,蘭嫂去跟少爺商量了一下,出乎意外的,少爺竟然同意了。
然后它就在席家住下來了。”
席辰禮竟然同意了,這是于墨染不敢相信的,想席辰禮這樣冷漠的人,她還以為會不同意的,其實席辰禮對于家中有沒有多出一條狗并不是很在意。
不過這是蘭嫂親自拜托的事情,他就沒有拒絕。
“你養的真好,肥肥胖胖的。”
于墨染夸贊道,這二哈不僅大還肥。
“噓。”
章憶立馬做出禁聲的樣子,然后貼過于墨染的耳邊說到。
“不要說它胖,它會不開心的。”
于墨染瞧著地上的小雪,似乎還真的是一副不大開心的模樣,連忙道歉。
“你很可愛哦,不胖的。”
看著于墨染一本正經的解釋,章憶笑彎了腰。
“哈哈哈,墨染,你真的可愛。”
于墨染聽著章憶的嘲笑,有些羞怒的瞪了一眼章憶。
“其實,以前它沒有這么,嗯的。
但是蘭嫂太寵它了,經常給它吃還吃的,天天吃夜宵啥的。
所以就這樣了。”
章憶跳過關鍵詞說到。
不過于墨染聽懂了,伸手摸了一下小雪,小雪也是自然熟的人,絲毫不反抗,任由于墨染摸它。
“它這樣很可愛。”
于墨染真心的夸贊道。
“是啊,畢竟除了人,其他圓圓的都很可愛。”
章憶說到。
“說的沒錯。”
于墨染認同的點頭。
“它很干凈的,每天我都會給它洗澡的。
你跟它玩一會,我先去洗一下工具。”
章憶拿起手邊的東西說到。
剛翻完花草的工具還充斥著花草的芬芳。
章憶拿在手中就往房里走去。
“小雪,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于墨染看著地上的哈士奇說到,摸著它暖和的皮毛,想著,要是冬天抱起來的話肯定十分的暖和。
也許是章憶帶她來的,小雪似乎和她十分的親近,吐著舌頭舔了一下她的手掌心,暖暖的還濕漉漉的,帶著一絲癢意。
“哈哈,小雪,你這樣算是喜歡我嗎?”
記得誰說過的,狗狗如果喜歡一個人的話,會舔那個人。
‘汪汪’小雪很精神的叫了兩聲。
于墨染抱著它的狗頭,眼睛對著眼睛,十分認真的說到。
“你跟我的慕白好像。”
說到慕白,原本還是很輕松的心一痛。
同樣是被拋棄被撿到。
也許失去慕白的她先現在知道小雪也被拋棄過,心中出了一絲同病相憐。
‘汪汪’小雪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聽懂。
伸出舌頭就天了一口她的臉頰。
“啊!!你別舔之我。”
雖然是狗狗,但從來沒有這么親熱的相處過,于墨染還是適應不過來。
小雪依舊不依不饒的舔著。
于墨染一把抱住它的腦袋囚禁在自己的懷里,讓它動彈不得。
“你要去之舔自己喜歡的人,不,是狗,你知道嗎?”
小雪無辜的眼神看著她,聽不懂。
于墨染也覺得自己神經質,跟一條狗狗談著大道理。
席辰禮剛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聽助理說律師找上了門,跟他確定一下法院的事情。
疲憊的靠在老板椅上休息了一會,才慢悠悠的站起身子來。
回到家,律師已經恭恭敬敬的門口等待。
見到席辰禮來立馬上前說到。
“席總,這是上次案件我整理的整個事情的經過,您可以看一下。”
席辰禮接過文件,一邊看一邊邁步朝別墅走去。
不過還沒有邁進別墅,就聽見后院傳來一陣靈動開心的笑聲。
“小雪,我說了,不能舔之我啦~~”
帶著笑意的大聲喊叫。
微微皺起眉頭,小雪的話他記得是蘭嫂幾年前撿的一只流浪狗,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蘭嫂親自來求他,他就點頭答應了。
步伐不由自主的朝著笑聲的方向走去。
遠遠地,就看見一人一狗在草地上打滾,那條狗似乎很喜歡身下的女人,一直伸著舌頭想要舔。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席辰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是于墨染。
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的于墨染,沒有心事,不沉重,沒有拖著臉。
此時她的臉上只有笑容,隨著喉嚨深處發出的呵呵聲。
自己的心情好像莫名的隨著于墨染的笑放松了不少。
“你說她是兇手嗎?”
看著此時笑的毫無防備的女人,席辰禮問旁邊的律師。
律師一愣,朝著席辰禮的方向看去,是那個被告的女人,看席辰禮的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他保持中立的態度說到。
“在法院里面已經證明過了,雖然現在的證據大多數都是指向她,但是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說明兇手是她。
只能說,她有嫌疑,但不能夠說她是兇手。”
席辰禮望著于墨染的眼神不由的暗沉了下來。
深深的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動作。
把手中的文件遞回給律師說到。
“我知道了。”
說完就邁步回到了別墅。
入夜,月色在陰云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跟著小雪玩了一下午的她滿身汗水,回到房間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是黏糊糊的,好在房間里面的東西應有盡有。
躲進廁所里面,打開了江月塞給自己的紙張。
‘晚上12點席家大門左側’精短的話語讓于墨染不由的捏緊了紙條,眼神閃了又閃,心中忐忑不安。
晚上12點嗎?是不是過了今天,自己就可以逃離這里了。
深呼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一樣。
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真的和章憶說的一樣,此時的笑容真的難看的緊。
收回笑容,把手中的紙條扔進垃圾桶。
坐在床頭靜靜的開著外面的景色發呆,她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以前的她只記得腦子里面一片混沌,并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度過這些日子的。
天色逐漸變得安靜,暗沉。
十二點鐘的夜晚安靜的可怕。
于墨染不敢從正門走出去,她害怕有人。
幸好住的是二樓,樓層不高,看著下面的草地,暗自的咽了一下口水。
握緊自己的手,下定了決心。
慢慢的爬出窗戶,窗戶外面有著一點點凸起的地方可以站直身子。
看向下面,大約不過4米,‘不高不高。
’于墨染心中對自己說到。
可是看向下面,黑乎乎的一片,還是有些滲人。
害怕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咬著嘴唇,腦海中拼命的告訴自己。
‘不怕,不怕。
’可是一睜開眼睛看著下面就又開始膽怯了。
心中忐忑不安,但是時間慢慢過去,沒有多長的時間讓她再這么猶猶豫豫的了。
心一橫,眼睛一閉,跳了下去。
很意外的并不疼,剛好掉在了今天傭人們堆放的草堆上面,也許是天色太暗,又或者是心里太害怕了,于墨染并沒有看見這些草堆,要不然就不用做這么久的心理暗示了。
拍拍自己屁股下面的雜草,站起身子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是沒有人。
才像做賊一樣的來到大門左側。
席家的保安并不是很多,只有門口來了一個,其余上次見過的保鏢似乎不是住在這別墅里面,畢竟自己在席家沒有見過。
站在左側的墻邊,看著高高的圍墻有些不知所措,這么高的圍墻,自己怎么可能爬的上去!用手比劃了一下,估摸著有2米多,畢竟她伸出手來也碰不到盡頭。
可是現在她沒有手機,沒有辦法聯系江月,也沒有辦法告訴江月自己此時的情況。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從外面扔進來一塊石頭,把她嚇個正著。
是江月嗎?于墨染不敢喊出聲音來,怕吵醒席家的人。
撿起地上的石頭往外面扔了出去。
外面安靜了許久,等到于墨染以為自己是不是會錯意的時候,墻頭站著一個男人對她招手。
雖然是不認識的男人,但是今天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只有江月知道,于墨染你沒有多想,上前去抓住男人的手。
男人一用力就把她提了上來。
看著男人粗狂的臉龐,心中隱隱不安。
輕聲問道。
“月月呢?就是江月。”
男子瞧了一眼,對她說道。
“在車里面,讓我們先來接你。”
欲迷人啊你有些懷疑,但是這個事情只有她和江月知道,她也沒有什么可以懷疑的。
點點頭,踩著男人的肩膀下了圍墻。
進到車里,才看見車里面已經有了三個男子,開車的一個,副駕駛一個,還有就是已經在后車位的。
捏緊車把手,眼神暗了一下。
還沒等車里的人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不過剛剛拉她的那個男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連忙追了過來,一把捂住她想要呼救的嘴巴。
“嗚嗚嗚!”
于墨染被男子捂住了嘴巴,只能不能的從喉嚨處發出‘嗚嗚’的聲響卻喊不出聲音。
急的淚水都出來了。
男子摟過她一把塞進車里面,示意前面的人開車,等車緩緩起步后,駛入人群中,才放開了于墨染。
一得到自由的于墨染帶著一絲害怕問道。
“你們是誰,月月呢?”
四個健壯的男子把她包圍,圍的她水泄不通,根本沒有給她逃走的機會。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于墨染繼續問道。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抓我要干什么??!!”
坐在他一旁的男子皺著眉頭,似乎是嫌她太吵了,緊接著就是一個方帕朝他臉上襲來。
一股不知名的味道直通鼻子。
腦子逐漸變得混沌,雙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清晨,晨曦透過黎明的天空,灑下陽光。
“少爺,少爺。”
蘭嫂在外面著急的喊道。
席辰禮打開房門,看見急忙忙的蘭嫂問道。
“怎么了,蘭嫂?”
蘭嫂問道。
“少爺,昨天晚上于小姐有出去嗎?”
于墨染?他記得跟門前的保安說過,不能放她出去的。
“沒有。”
聽見席辰禮這樣說道,蘭嫂瞬間更加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