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她變了,他亦變了。
她的名字從他嘴里喊出來,高高在上,如同命令,她不得不站住。
“是哪家飯店不想開了嗎?”莫擎生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慢條斯理地擺弄著他的手機。
顧嫚知道,他生氣了,也絕對相信,區(qū)區(qū)一個飯店,要被莫擎生捏死就如同螞蟻。
他能讓夏云燕他們四年不能回國,顧嫚絕對相信他的手段,他真能做得出來。
跟他相處,她學(xué)會了自知之明,吳媽也經(jīng)常跟她說,不要總是跟莫擎生唱反調(diào),多順著他,他的心總會捂熱的。
可他的心,真的能捂熱嗎?
顧嫚不能去做小時工,也不能跟莫擎生像平常夫妻一樣在樓下看著電視聊著家常,更沒理由阻止他出去找別的女人,她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回房間時,就聽到莫擎生跟吳媽交待:“今晚開始讓她搬到我的房間。”
在莫家住了這么些年,即便是他們結(jié)婚了,莫擎生的房間,她也不會隨便逗留,每天除了雷打不動的清掃工作,她一秒都不會多待。
自從她跟賀奕軒的事后,從他婚后四年都不曾著家就知道,他有多嫌棄她。
搬到樓上住?她一時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吳媽反應(yīng)過來后,臉上是掩不住的高興:“是應(yīng)該住在一起了,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吳媽的話頓時讓顧嫚紅了臉。
可是,莫擎生會跟她生孩子嗎?他曾說過,別人碰過的東西他不會碰。
顧嫚的眼神一下落寞起來,與其讓他譏諷自己,還不如先自己找個臺階下。
“我一個人在下面住習(xí)慣了……”
“顧嫚,我對你已經(jīng)很仁慈了。”莫擎生一臉的慍怒,摔門而出。
吳媽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夫妻本來就是要住一個房間的。你們之間的結(jié)也應(yīng)該慢慢解開了,不能總是這樣,人這一生,有多少個四年可以耗的?”
顧嫚躺在莫擎生的床上,很不習(xí)慣,也不敢動,生怕動一下,就會把他的被子弄褶,把床弄壞。她想著吳媽的話,心里有些煩躁。
不過,這床明明就已經(jīng)四年沒睡過人了,怎么上面還殘留著莫擎生身上的氣味呢?
迷迷糊糊地,她感覺床往下陷了一塊,她一個驚醒,側(cè)頭借著窗外的月光一看,是莫擎生,他怎么回來了?他不是去找那個女人了么?
一陣濃郁的酒精氣味猛地朝她撲過來,顧嫚心里頓感不安,連忙從另一邊翻身下床。
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這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她繞過床尾幫他脫了鞋襪,打了熱水給他擦了一下身上的汗后,她正準(zhǔn)備下去倒些水給他喝,還沒挪步,手就被男人拽住。
“別走。”
顧嫚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兒,她以為他只是動動身子不小心碰到她,沒想到是抓著她的手不放,嘴里還喃喃自語。
突然,男人一個用力就輕易將顧嫚拉到床上,翻身壓上了她,薄唇開始胡亂游移。
“莫擎生你別這樣。”
即便跟他同住一張床上,她還是無法以一個妻子的身份睡在這里,她害怕,也不知怎么去適應(yīng)。
“怎么,作為一個妻子,這不是你應(yīng)盡的義務(wù)嗎?難道還在等那個男人?”
賀亦軒,就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定時炸彈。
莫擎生捏著顧嫚的臉,一雙醉眼里全是怒火。
“沒有……”顧嫚下意識解釋,“只是,你喝多了……”
莫擎生呵呵一笑:“喝多了照樣可以。”
話音落下,男人的唇已經(jīng)游移到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