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老周的了解,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會來上課的,但是今天卻沒來。
此后,一連三天老周都沒來上課。
突然,一聲賤賤的聲音傳來:“九哥,你說老周這幾天都干啥呢?都三天沒來上課了;我那天看見他帶著一個女孩回去了,不會被榨干了吧?!?
說話的是我前一桌的張濱,活脫脫屌絲一個。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這幾天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不過也好,他不來我們可以輕松幾天了。”
一直到禮拜四的時候,老周還是沒來上課。
老周沒來,我整天都在皺著眉;最后許晨曦是在看不過眼了,說道:“李初九,怎么這幅表情?家里招賊了?”
我搖了搖頭:“說什么呢!我只是感覺老周一個多禮拜都沒來這事不簡單?!?
聽到我這么說,許晨曦蹙了蹙眉:“喲?咱們九哥還是個半仙呢?那你給我感覺感覺我的姻緣?”
“沒問題?!蔽液俸僖恍Γb模作樣的伸出左手掐算了一會兒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到我的反應,許晨曦也來了來了興趣:“我的姻緣在哪?”
“那我就直說了。”我長吁短嘆了一陣兒之后說道:“其實,你的命中注定的人就在你眼前。”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都做好被許晨曦揍的準備了。
誰知許晨曦竟然沒有動手揍我,而是嘆了口氣:“我的意中人,一定是個蓋世英雄……”
“你是不是還想說總有一天他會身穿戰(zhàn)甲,腳踩七色祥云來接你?”我不等她說完,就接過了話茬。
許晨曦就像是看到知己一樣狂點著小腦袋:“那樣的話,我的命運應該就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被別人支配了。”
“我以前也跟你一樣叛逆,不過現(xiàn)在好了!總有一天你也會明白父母的苦心的?!蔽颐嗣S晨曦的頭說道。
讓我大跌眼鏡的是許晨曦竟然沒有反對,還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突然,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
聽到這鈴聲,許晨曦紅著臉收拾了作業(yè)之后就起身離開了。
“媽賣批?!蔽抑淞R一聲,連砸掉那鈴聲的沖動都有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再次看到了那天被老周帶著的女孩兒;只不過這次她是步行的,而且手里還提著一包紅色的東西,跟血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步跟了上去;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覺得這個女孩兒不一般,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呂紅給我的感覺一樣。
跟著這女孩兒,來到了一處離學校不算太遠的小區(qū)后,她直接消失在我眼前。
“怎么會突然消失。”我抓了抓腦袋走了進去。
整個小區(qū)我以前來過不少次,因為這個小區(qū)離我們家的小區(qū)挺近的。
在小區(qū)里轉(zhuǎn)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那個女孩兒,天也黑了下來。
就在我準備回家的時候,我扭頭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李初九,你來這干嘛?”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探頭一看,竟然是許晨曦。
我嘿嘿一笑說道:“小曦,你住這里?”
許晨曦點了點頭:“對啊,我在這里買的房子!怎么了?你來這干嘛?”
“我當然是來找你了?!蔽液俸僖恍φf道。
許晨曦一蹙眉罵道:“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聽到許晨曦的話,我咳嗽了兩聲:“我剛才發(fā)現(xiàn)一周前跟老周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了,所以我就跟到了這里;誰知道她一進小區(qū)后就消失了?!?
“切,整天疑神疑鬼的;說不定是老周病了呢!你快回家吧,天都黑了。”許晨曦催促道。
“那再見!”我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往家走去。
剛到家,我就聽到我爸媽在議論著什么,看到我回來;他們就不說話了而是問我去哪了。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后打開了電視。
七點鐘的電視基本上是不適合我這個年齡段的人看的!但是我確是一個另類;我經(jīng)常會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看一些新聞什么之類的,尤其是關心國家大事;雖然插不上手,但也可以憤青一下來宣泄一下我心中的不爽。
突然,一個新聞將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那就是我們青羊區(qū)這幾天無故出現(xiàn)多具死尸,死者有男有女;但是死亡方式卻是相同,都是骨瘦如柴,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吸干了一樣。
而且據(jù)新聞報道,這些死者生前都是精壯的大老爺們;但是就算是在瘦弱的人死后也不會變成那樣,更何況是一個成年男人。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總不能什么事都跟那些靈異這兩個字聯(lián)系到一起吧?
因為眼睛被許晨曦掄了兩拳的原因,我必須早點睡覺,不然眼淚就會止不住的往外流。
第二天一大早,我草草吃了點東西就趕緊來到了學校。
早自習的時候,老周竟然破天荒的走進了教室。
看到老周,我心里一沉,不是因為我不想看見老周;而是老周此時跟幾天前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此時的老周眼窩深陷,臉上的皺紋跟白頭發(fā)也多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瘦了一大圈;精神也萎靡不振的。
“我不在這幾天你們沒惹啥事吧?”老周的聲音竟然都有些不正常了,就像一面破鑼一樣。
隨后,老周交代了一些瑣事,然后說自己要長休半個月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教室。
看著老周離開的背影,我的內(nèi)心就猶如波濤一樣翻涌不定;這樣看來,那女孩兒真的是殺死那幾個人的兇手。
看來這事需要跟玄風道士說說了!畢竟上次他說過拯救世人是他們的職責。
這一天的課程,在我看來就如同是來自無間地獄的折磨。
而許晨曦平時還又一茬沒一茬的跟我說幾句話;或許是看我心情不好吧今天一天都沒有跟我說話。
終于熬到放學,我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來到玄風的算命館后,我門都沒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此時,玄風正抓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太妹的手給她看手相呢,看到我進來玄風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進來不知道敲門么?”
隨后,玄風又笑嘻嘻的從那小太妹說:“妹妹,明天再過來,哥哥好好給你講講手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