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魔法之路
亞倫的魔法學習很快就開始了，就在禮拜日的這一天。
術士大小姐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她是一位很有效率的人，而她交給亞倫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把整個別墅清理干凈。
這似乎是施法者學徒必經的一課，亞倫沒有說什么，然而他很快就發現，夏洛特-卡菈德奈并非邋遢之人，她所說的清理，指的是讓亞倫把數百本圖書，成千上萬的道具分門別類，在數百個魔法陷阱中歸于秩序。
這不是一件很輕松的活計，但比起想象中的麻煩輕松很多。
夏洛特的別墅看起來很大，圖書室與魔法工坊卻占了最大的面積，真正能供人居住的地方并不大，她似乎也很討厭有無關人等進來打擾她，因而只有傭人定時上門做衛生，修剪花圃。
花了一個上午時間，將浩瀚的圖書分門別類之后，亞倫馬上就接到了他這位魔法導師的第一個命令——用儲藏室內新鮮的食材做一頓午飯。
這難不倒亞倫，他前世就喜歡做菜，尤其是擅長做俄羅斯菜和羅馬菜，前者的俄式三明治、蘋果派、照燒土豆燉雞腿肉曾獲得一致好評。
后者就更多了，老君堡風味烤羊排啦，羅馬面包夾雞肉啦，羅馬大肉丸、羅馬孜然薄餅，羅馬羊肉抓飯這些菜，亞倫可謂是樣樣在行。
大小姐要求得緊急，亞倫沒有太多準備，但他依然靠著儲藏室內的食材做了幾份香腸土豆餅、俄式鯡魚卷跟牛肉紅菜湯幾道簡單的菜。
吃完午餐，大小姐示意亞倫跟著她。
這是一個寬大的臥室，一張巨大而舒適的軟床占據了房間的中間，靠墻的一側有一長列書架和一張寫字臺，書架的兩側各有一扇小門，一個通往盥洗室和大衣櫥，一個通往起居室和會客廳。
“進來吧，弟弟！”大小姐踢掉玉足上的高跟，細嫩的絲襪美足直接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雙絲足纖細秀美，隔著薄薄的棕色絲襪可以看到玉足白皙光滑，誘人的腳踝隨著主人的動作輕輕晃動，絲襪與地毯觸碰發出沙沙的響聲。
“是。”亞倫也脫鞋跟著大小姐步入她的臥室，撲面而來的是粉色的氣息，他看著那個曼妙的聲音打了一個響指，光亮術立即點亮了昏暗的臥室，夏洛特又是一個響指點亮了房間內的燭臺，她很是沒形象地跳上床鋪，在床上滾了兩圈：“弟弟做的午餐真是好吃呢！以都由你來做午餐好了！”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沒有問題。”亞倫斜著眼，不就是當廚師么？學徒本來就是老師的傭人，這在國度中是約定俗成的。
“叫姐姐！”大小姐的脾氣變化得很快：“不然不教你了!“
“是，姐姐。”亞倫無奈地補充道。
“好了，伱稍微休息幾分鐘，等姐姐準備一下，就要開始講課了！”夏洛特又在床上滾了兩圈就馬上起身，術士大小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伸手將絲襪上的皺褶撫平。
“講課，就在這里？”
“對，就在這里，姐姐課堂，開課！”大小姐從桌子里面取出一副紅框眼鏡，戴上后的大小姐少了一點活潑，多了一分知性，整理好材料之后，居然就直接在臥室里開講了。
姐姐講得很認真，弟弟聽得也很認真。
夏洛特首先講的是魔法的本質，魔網的由來，這些亞倫其實都已經大致了解，但他還是很認真地聽著夏洛特說下去。
很快，夏洛特就說到了施法者們的相同點與不同點。
國度中最基礎的12大職業，僅有戰士、野蠻人、游蕩者不能夠施法，剩下的職業無論是奧術魔法還是神術魔法，都可以被認為是施法者。
其中依賴于智力屬性施法的職業為：法師。
依賴感知屬性進行施法的職業為：德魯伊、游俠、武僧、牧師。
依賴魅力屬性進行施法的職業為：術士、邪術師、圣武士、吟游詩人。
夏洛特三言兩語就講清楚了不同屬性施法的差別。
法師們通過研究，解構，將一個法術的模型拆開理解重新組裝來施法，因此法師們最需要的是智力，如果智力不夠，無法成功拆解理解組裝法術結構，他們就無法使用這個法術。
感知屬性施法者則不需要理解，他們本身并不需要理解組裝法術結構，他們只是法術的搬運工，他們通過信仰、與自然法則同調來引導施法。
魅力屬性施法者則更加簡單，他們的魔法或是來自于意志的現實投影（術士），來自于本人對宗主魔法饋贈的吸引力（邪術師），通過音樂為媒介影響并構造現實（吟游詩人）。
這樣說起來可能稍微有些復雜，亞倫的腦海里將其進一步簡化之后的結論就是：
智力施法：大國工匠搞工程，需要理解搞懂工程圖紙，只要工匠水平足夠，給他們能理解的圖紙與足夠原材料，他們就沒有完不成的工程，智力越高，理解能力越強。
感知施法：海軍陸戰隊呼叫炮火打擊，感知屬性決定了你的重要程度和信號強度、準確度，感知越高，信號越好、準確度越高、炮火威力越大。
魅力施法：主播在直播間里面大喊老板們來一波禮物謝謝！魅力越高，直播效果越好，人氣越高，越有老板愿意掏錢刷禮物。
其中有兩個職業比較奇怪，第一個是武僧，武僧們是通過感知能力訓練一種名為“氣”的元素并加以運用，用以強化自身或是打擊敵人，關于氣的真相和到底是怎么用的，夏洛特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氣”到底算不算魔法，燭堡學者已經爭論了很久了。
還有一個是圣武士。
照理來說，圣武士們是通過信仰和立下誓言與多元宇宙中的法則共鳴以獲得施法能力，因此他們的施法關鍵屬性應該是感知才對。
那么，為什么會是魅力呢？
大小姐給出的答案是，圣武士的施法并非依靠與法則同調，而是通過展示自己強大又堅定的神圣誓言影響現實世界，因此他們同樣是魅力施法。
這其中同樣也有解釋不通的地方，比如說信仰神祇的圣武士為什么就是魅力施法？
不知道，大小姐的答案是，別深究，反正我們用不上，我們是術士。
可我很想搞清楚啊！亞倫心里吐槽道。
他已經近距離觀摩了圣武士的至圣斬數次，混沌之子也嘗試了好幾次并找到了一點感覺。
他正在逆練至圣斬！
名字他都起好了，就叫做色孽真銀斬！
然而就在最后差一點點，木劍的劍身上已經泛出一圈紫色光芒時，又是那種熟悉的劇痛令他失敗。
“我施法總是遇到問題，導……姐姐。”亞倫坦然地將自己遇到的問題告訴了夏洛特：“除了我腦海中自動浮現的法術以外，別的魔法我都釋放不出來，只要嘗試念咒和做出動作，我就會感覺到體內有劇痛感，并且伴隨著內臟出血。”
“嗯，我看看？”夏洛特伸出手按在亞倫的頭上。
大小姐的身高差不多167-168，在女性中算是中上的身高了，活潑可愛的她一靠近，亞倫就感覺一股濃烈的郁金香味道撲面而來。
好香！
夏洛特也聞著亞倫身上的檸檬柑橘香，她輕輕地將魔力探入亞倫的體內。
幾分鐘后，夏洛特收回手：“我明白了！”
“弟弟你的體內有太多種能量了，屬于狂野術的，屬于宇宙術的，屬于神性火花的，其中神性火花還不止一種，除此之外，你的體內還有一股別的神祇之力，感覺應該是白銀圣母的？”
“這么多種能量混在一起，施法回路已經徹底搞亂了，除了血脈帶給你的施法本能以外，你當然沒辦法釋放任何法術。”
“沒關系，給姐姐幾天時間，姐姐幫你！”
亞倫點頭。
接下來幾天時間，亞倫就專心給夏洛特打雜，幫她整理東西打掃衛生給她做菜，聽她講課。
不得不說，大小姐的講課方式，非常地術士。
比如說在課堂上，亞倫就問出了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
“姐姐，這個一環魔法中的塔莎狂笑術……塔莎是誰？為什么會以她的名字來命名這個法術？”
“不知道耶！”大小姐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我們是術士！術士！弟弟，我們不用知道那么多，我們要做的就是學習，哪些魔法符合我們的血脈之力，學就對了，如果不符合我們的血脈之力，那就果斷放棄。”
“明白。”亞倫心想不懂也可以說得這么有道理，果然很術士！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夏洛特放下書本，她拿起一蕩漾著白金色發光液體的瓶子：“把這個喝了，弟弟。”
“這是什么？”亞倫接過瓶子。
“這是抑制你魔法之力的藥物，喝了它，它能夠暫時地限制你的血脈魔力，然后由我重塑你的魔法回路。”
大小姐原地念誦咒語，就在房間內直接升起了一扇二維傳送門，直通龍湖岸邊。
六環魔法，秘法門。
亞倫看著瓶子中晃蕩的白金色發光液體，稍微遲疑了幾秒鐘，還是在夏洛特的注視下將液體喝了下去。
碧波蕩漾、海風飛揚，喝下了液體的亞倫與夏洛特一起坐在龍湖畔的枯木上。
“放松，弟弟，我要將我的力量注入你的身體內，幫你重塑魔法回路。”
“不要抵抗，否則會很痛苦的，術士的血脈之力不同于法師的施法可以校正，有些術士在年輕時缺乏好的導師，養成了糟糕的施法習慣，這種痛苦就會伴隨他的一生。”
夏洛特慢慢地解開了亞倫的扣子，讓他赤裸著上半身。
“姐姐是個優秀的術士，我可從來都不擔心。”亞倫神色平靜，他確實不擔心，甚至還有精力說騷話：“畢竟是姐姐嘛！”
“真是的！集中精神，亞倫，感受我的魔力流動方向，這就是你新的魔法回路。”夏洛特一只手按在亞倫的胸口，一只手按在亞倫的小腹上：“然后，記住，以后你就這樣施法。”
兩股暖洋洋的魔力自兩處涌入。
好舒服！
亞倫只覺得自己身體深處的鎖被這種力量打開了，兩道溫暖的魔法順著他的身體，劃出兩道動人的彩虹，走遍他身體的每個地方，將那些阻塞的、封堵的、扭曲的部分全部沖破。
強烈的舒爽感令亞倫有些恍惚。
真的，好舒服！
血脈之力開始沸騰，大小姐魔力流過的每個地方，亞倫的血，亞倫的魔力都沸騰不止，他全身的毛孔張開。
他看到了，在亞倫的眼中，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所有存在都浸透著魔法的力量。每一塊石頭，每一條溪流，每一個活物，甚至是空氣本身都蘊含著魔法。
他感覺到了一座橋梁，通往多元宇宙深處，那是一個巨型的魔法織造結構。
那東西，叫做魔網。
還沒結束，亞倫只覺得自己的靈魂越升越高，越升越飄，他像一艘在巨浪中順風而行的小舟，豪情萬丈，搏擊長空。
巨浪持續翻涌咆哮，亞倫卻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他的姐姐，夏洛特-卡菈德奈的靈魂就在他身后抱著他，兩個靈魂的波動步入同調，生命的輝光共鳴在一起。
無盡的溫暖。
最后，當巨浪沖上宇宙，亞倫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一片無限大的宇宙虛空展現于亞倫面前，銀色的光點遍布于上方、下方、四周的天空，如閃閃發亮的蜘蛛網般。
這里沒有方向，沒有時間，也沒有空間的概念。
只有一條金色的紐帶，將亞倫身后的夏洛特與虛空中的某個東西聯系在一起。
一顆正在沉睡的，散發著白金色火焰的威嚴太陽！
眼前的景色快速消失，當亞倫回過神，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龍湖之畔，自己正靠在夏洛特的肩膀上。
“謝謝，姐姐。”亞倫讓自己坐正，他微笑著說道：“非常非常非常美妙的體驗，這是你帶給我的，我會永遠銘記。”
“嘻嘻~姐姐也同樣得到了非常棒的體驗哦！”夏洛特也興奮地拍著手，大小姐的臉上泛著一股別樣的潮紅，一雙絲襪美腿上下抖動：“快試試吧，按我說的，我們不需要理解，讓魔法聽你的話，就這么簡單！”
多彩的火焰出現在亞倫掌心，他隨手一甩，火焰化作錐型飛出，在遠處的龍湖水面上炸出一道水柱！
火焰箭！
成功了，我終于可以釋放國度中的魔法了！亞倫緊握著雙拳。
“成功了！弟弟！太好了！”夏洛特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歡笑不已。
看著大小姐臉上燦爛的、發自內心的笑容，亞倫只覺得有些甜甜的東西順著大小姐打開的縫隙，滲入了他的心底。
感受著嬌媚可人的姐姐，他的腦海中莫名地冒出了一個想法。
牧師小姐已經退版本了！大小姐時代已經來臨！
“姐姐，我還想學更多，再教我更多吧。”
“嗯，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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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夏洛特-卡菈德奈屬性：
力量10敏捷14體質14智力16感知16魅力
大師級宇宙/神魂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