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最不想看到的事
幾乎所有具備基本戰(zhàn)略眼光的總經(jīng)理都在抱怨這個交易。
所謂賠償制度，是為了給失去自由球員的球隊一些補償。可是活塞弄成了什么樣？他們失去了一個充滿激情的鋒衛(wèi)搖擺人，換來了無法帶動球隊的得分王。
從身價和能力來說，M-L·卡爾當然遠不如麥卡杜。
但，活塞用三個未來的首輪選秀權、一個次輪選秀權和50000美元的現(xiàn)金作為“平衡”這輪交易的額外資源。
怎么說呢？
杰里·韋斯特氣炸了：“我怎么感覺是底特律在賠償波士頓呢？”
尼克斯的大總管桑尼·韋布林雖然不懂籃球運營，但他知道奧爾巴赫有多討厭麥卡杜。而且，他更知道麥卡杜有多不堪，因為當初凱爾特人就是拿3個首輪和紐約換的。
“波士頓得到了一名非常符合球隊文化的即戰(zhàn)力，和難以想象的未來以及實惠的現(xiàn)金，底特律得到了聯(lián)盟得分王，然后送出了自己的未來。”韋布林在記者的面前嘲諷迪克·維塔萊，“如果維塔萊為尼克斯工作，我會懷疑他收了波士頓的黑錢。”
活塞做了一筆破壞生態(tài)的交易。
他們上賽季戰(zhàn)績排名聯(lián)盟倒數(shù)第一，然后經(jīng)過一個休賽期就能崛起了？還是說麥卡杜能帶來質變？
如果不能，他們就很有可能再次打出最差的戰(zhàn)績，到時候凱爾特人有50%的幾率贏得硬幣大戰(zhàn)（狀元簽）。
更糟糕的是，他們還把1981年的首輪簽也送出去了。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連續(xù)兩個夏天沒有作為的話，他們就要連著兩年送凱爾特人50%的狀元簽機會（最差也是榜眼簽）。
這太可怕了！
原本凱爾特人已經(jīng)是戰(zhàn)果斐然，用麥卡杜換卡爾+兩枚首輪簽，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路易的發(fā)現(xiàn)讓他們乘勝追擊，以埋葬活塞未來為代價，令波士頓的未來無比光明。
之后，凱爾特人宣布解雇戴夫·考恩斯。
關于新任主教練的人選，波士頓當?shù)氐牟聹y，都以為奧爾巴赫會像過去似的從自家人里挑選。
·瓊斯呼聲很高，但奧爾巴赫的心中早有人選。
從比爾·拉塞爾開始，先后有四位凱爾特人王朝的名宿執(zhí)教綠凱。但這些人都有各種毛病，雖然有成功的案例，但都是草根出身，沒有系統(tǒng)的執(zhí)教的哲學。
奧爾巴赫不得不去外面尋找治愈球隊的方法。
剛從克利夫蘭騎士卸任的比爾·菲奇和奧爾巴赫一樣，都是海軍陸戰(zhàn)隊出身。1976年，他率領騎士締造了著名的里奇菲爾德奇跡，東部決賽上惜敗凱爾特人，他則當選了那年的年度最佳教練。
他是一個不愿妥協(xié)的工作狂，并敢于將自己稱為獨裁者。
菲奇上任那一天，路易也接受了一份新工作。
凱爾特人的助理教練，從級別來說，他和·瓊斯差不多了。
瓊斯算是首席助教，但他不是菲奇這種從大學混進職業(yè)聯(lián)盟的學院派，而是球員退役直接轉幕后的泥腿子。說白了，沒有專業(yè)的能力。
他的存在更主要是起到一種穩(wěn)定軍心的作用。
而路易是奧爾巴赫重點培養(yǎng)的潛力股。
從次級球探到高級球探再到助理教練兼球探，路易只用了一年的時間。
這坐火箭般的上升速度，得益于他給凱爾特人帶來的收益。
由于同時做兩份工作，球探的薪水和助理教練的薪水——5000+15000——他瞬間就變成了個富有的中產(chǎn)階級。
聽說球隊請菲奇擔任主教練，他的心情有些復雜。
短短一年的時間，真是物是人非了。
就是不知道菲奇有沒有帶保安一起走的習慣？那根叫迪克·諾迪的爛吉巴有一起來嗎？
5月28日那天，凱爾特人為了迎接比爾·菲奇而召開新聞發(fā)布會。
球隊主席奧爾巴赫、副總經(jīng)理沃爾克、三名助理教練全部到場。
菲奇的身高是許多人討論的點之一。
他說他有1米88，但現(xiàn)場看并沒有。
因為1米9的路易看起來高出他很多。
菲奇先與握手擁抱，“很高興見到你。”
然后是鮑勃·麥金農(nóng)，他看起來很喜歡麥金農(nóng)。因為麥金農(nóng)和他一樣，都有在大學任教的履歷。
對學院派的教練來說，校園印記就像黑人們千奇百怪的擊掌禮儀，雖然他很難搞懂，但只有弄明白了這件事，才算初步進入黑人的世界。
路易是排在最后面的人，他有點慌張和尷尬。
他不想被拍照，但今天是無法避免的。
新的一屆教練組的見面會，全城的記者都在關注，波士頓本地有名望的記者都來到現(xiàn)場，想問一兩個問題回去寫文章。
奧爾巴赫代表全隊歡迎菲奇的到來。
“別問我問題，我不是主角，我是個老頭了。”奧爾巴赫調侃了菲奇一把，“你們都知道主角是誰，他就坐在我旁邊。他看起來很普通，卻又很自信，我們需要這樣的家伙。”
路易很不自然，還好，他不是主角。
“菲奇教練，在你看來，執(zhí)教凱爾特人意味著什么？”
“成為波士頓籃球光榮傳統(tǒng)的一部分，這是我的榮幸。”菲奇看起來并不像是把凱爾特人榮耀這種事放在心上的人。
來自《環(huán)球報》的著名凱爾特人觀察家鮑勃·瑞安問道：“上賽季我們只贏了29場，你覺得我們應該在新賽季贏多少場？”
菲奇幽默地回復道：“30場。這說明我們起碼還有一點進步。”
不少人露出了笑容，菲奇熱衷于和媒體說俏皮話以轉移他們注意力的習慣也表現(xiàn)出來了。
作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助理教練，幾乎每個帶攝影機的人都給路易拍了照片。
甚至有人問他問題。
“你是聯(lián)盟歷史上最年輕的助教，又是聯(lián)盟歷史上第一位亞裔助教，這會給你帶來壓力嗎？”
路易和菲奇一樣，喜歡用玩笑來緩解緊張的氣氛。
“唯一會給我?guī)韷毫Φ闹挥心銈兊臄z像頭。”他僵硬地笑道。
路易被拍下了照片，和菲奇一起進入各大報紙的體育版頭條。
凱爾特人換帥，這是一件大事。
而在教練組里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亞裔助教，這更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對生活在美國的亞裔來說。
路易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fā)生了，他得到了大規(guī)模的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