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姐妹倆竟然當著他的面,謙讓起來,李睿也是一陣無語。
不過,此刻他內(nèi)心的那個疑惑又再次浮現(xiàn)出來,忍不住問道:「額,鐘薈,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倆一個姓安,一個姓鐘,怎么會是親姐妹呢?」
鐘薈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挽住安靜的胳膊,笑道:「你看我倆長得像不像?」
李睿觀察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很像。」
「不像嗎?」鐘薈皺了皺眉,說道:「你再好好看看,我們倆的眼睛,鼻子,都很像的。」
李睿又繼續(xù)觀察了一陣,勉強點了點頭,說道:「除了上述幾個器官,有那么一點像之外,別的好像......」
安靜見李睿一副正經(jīng)八百地觀察之色,忍不住笑了,解釋道:「哎呀,小薈,你就別那他尋開心了,告訴他得了。」
鐘薈這才解釋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爸姓安,我媽姓鐘,本來我應(yīng)該叫安薈的,但我媽在生下我之后就去世了,我爸為了紀念她,就讓我姓鐘了。但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也死了,只留下了我們姐妹倆相依為命。因此,這世界上,我姐姐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哪怕是你,也不能跟她比!」
說完,還不忘瞪李睿一眼,似乎是心中還帶著怨氣。
李睿報紙一笑,說道:「那是自然,老公可以再找,姐姐可就一個。」
此話一出,頓時遭至姐妹倆的白眼。李睿瞬間后悔,差點忘了,這姐妹倆可都是離過婚的,老公可以再找,豈不是在嘲笑兩人?
李睿趕緊閉嘴,強行解釋道:「不過那是別人家的情況,咱們家情況特殊,老公一個人可是承擔(dān)著既當姐夫又當妹夫的重任,那分量肯定比單個的要重許多。」
哪只此話一出,姐妹倆面色更沉,齊聲喝道:「滾!」
李睿不敢再多說話,免得一句不對,得罪了姐妹兩個,那自己可就慘了,這姐妹倆如果一致對敵,自己就算是想要逃也逃不掉了。
此時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借機扯開話題。
「對了安靜姐,去郊區(qū)辦廠的事兒,你可有什么新的進展?」
安靜豈會不知道他是岔開話題,但心知郊區(qū)辦廠的事情也是大事,不容她情緒化左右,便壓下來火氣,瞥了他一眼,說道:「沒什么進展,這一個月都在等你的消息,可你卻杳無音信,叫我怎么開展下一步?」
李睿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怪我,不過,我也有苦衷,那個鬼地方,連信號都沒有,想聯(lián)系你也聯(lián)系不到啊。」
此時終會才知道,李睿這一個月竟然在郊區(qū),一下子好奇心起,問道:「林坤,你在郊區(qū)做什么?我聽說那個地方神秘的很,進去的,就沒有出來過,你是怎么進去,又是怎么出來的?」
既然鐘薈也已是自己的女人,在瞞著她也沒有什么意義,李睿便將自己的計劃也告訴了她,并叮囑她,此事只限于他們?nèi)齻€人知道,決不能向別人透露。
鐘薈雖然平時性格大大咧咧,思維也比較幼稚,但卻并非不懂輕重的女人,尤其是她還是一名重點中學(xué)的老師,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分得清楚的。ap.
「郊區(qū)這個地方,外界可能對它諱莫如深,因為那個地方,如果你沒有去過,你是無法想象到他是何其的一個景象。」李睿介紹道:「你們能夠想象嗎,在我們所處的繁華滬上周圍,竟然包圍著一片荒蠻的、落后的土地,近郊地區(qū)說它還處在我們幾十年前的發(fā)展水平,一點都不為過,更慘的是,那里還實行高壓統(tǒng)治,人,只是被迫勞動的工具,半點人權(quán)都沒有。」
鐘薈聽得李睿的介紹,心中不免對郊區(qū)人民心生同情,義憤填膺道:「可惡,滬上的統(tǒng)治者擺明
了是把郊區(qū)人民當做牲口嘛。」
「郊區(qū)面積不小,人口也不少,讓人絕望的是能開發(fā)的資源幾乎沒有,給人一種「窮途末路的感覺」,人們生存相當艱難,簡直就是「被上帝遺棄的地方」。」
「為什么會沒有資源?」
「資源都是總督大人的,那里的老百姓只有替他看著的份,卻沒有使用的權(quán)力。」李睿說道。
「這......」鐘薈咬牙切齒,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住的地方叫楊農(nóng)2號部落,那里還算好的了,老百姓基本上都能吃飽飯,但我聽說,在西郊那邊,很多部落的人都餓死了。」
「餓死?!」
鐘薈和安靜生活在大城市里,怎么也想不通現(xiàn)在還有人會餓死,震驚之余,目光中透露出憤慨。
「現(xiàn)在,你明白我要做的事了吧。」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也想為那里的老百姓出一份力。」鐘薈說道。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情況比我想的要困哪的多,我必須要做長期的打算。」
「啊?你還要再回去?」安靜問道。
「嗯,必須得回去。」李睿說道,「如果我們貿(mào)然去郊區(qū)辦廠,那就是自投羅網(wǎng)、自尋死路,上官亮在郊區(qū)建立了高壓統(tǒng)治官僚機構(gòu),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我看是很難辦好長的。但我們也不是一點機會沒有,郊區(qū)社會很畸形,既有現(xiàn)代工業(yè),又有原始農(nóng)業(yè),我接下去準備利用這點做點文章。」
「可你準備呆多久呢?」
「這個還真說不好,不過,我會定期往返的。」李睿擔(dān)心安靜舍不得自己,便安慰道:「四條公路,聯(lián)通滬上內(nèi)外,方便的很。」
上次說道,滬上城市整體呈正八邊形,有四條通道貫通內(nèi)外,遠郊、近郊、緩沖區(qū),從外到內(nèi),將滬上中心城區(qū)包圍。第一帝國時期,遠郊被劃分成了八個區(qū)塊,即東南西北,東南、東北和西南、西北,每個區(qū)塊又有若干個金寨,隨著時代變遷,沿海地區(qū)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東、東南、東北三個沿海區(qū)塊逐漸撤銷,與之相應(yīng)的近郊地區(qū)也與城市融合,人們習(xí)慣性地將滬上東部沿海地區(qū)稱為「金三東」。
但其余五塊區(qū)域,以及相對于的近郊地區(qū)則沒這么幸運了,不僅生活得苦不堪言,還隨時隨地都有死亡的威脅。因為遠郊地區(qū),為了維護生態(tài)平衡,統(tǒng)治者會限制人口增長,金寨里的人多了,就得處理掉一批。
「話雖如此,可這是在太危險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有危險的。」
說完,李睿看了下手機,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六點,該是回去的時候了。
三人靜靜地相望。良久之后,李睿終于收起了眼眸中的不舍。
「安靜姐,鐘薈,我該走了。」
李睿正準備離開,安靜忽而輕輕喚了他一句,聲色有些凄涼。
「林坤!」
李睿站住了身子,寬厚的肩膀有些聳動。
安靜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雙臂從他身后,緊緊抱住了,臉頰貼在他的后背上,輕輕婆娑著,羞紅著臉,呢喃道:「林坤,今天你不許走!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有了團圓的感覺,你就這么舍得拋下我們姐妹倆獨守空房嗎?我想體會一下失去已久的完整家庭的味道,哪怕只有一天。」
李睿默然不語,略有猶豫。
以為李睿不肯,安靜急忙又道:「林坤,我知道你要同時兼顧兩個家庭,有點難為你了,可我只是想一次,一次而已。要不然,我付錢。你就當陪我演一次戲。」
李睿愕然,不覺啞然失笑。
「到頭來還是要做兼職,還是那種帶陪著玩角色扮演類的高級兼職。」不由得回頭
,笑著托起她的下巴,調(diào)笑道:「那不知道安靜姐是想快餐還是包夜?」
安靜一愣,但是旋即想到了這是李睿在故意沖淡有些傷感的氣氛。也是紅著臉陪著他演戲,輕輕白了他一眼,故意上下打量著他:「快餐怎么算?包夜又是什么價?」這話說完,安靜自己心中,也是冒出了異樣而刺激的感覺,仿佛生出了一股突破禁忌的快感。
李睿笑著攬住了她保養(yǎng)極佳的細腰,認真而戲謔道:「安靜姐已經(jīng)是熟客了,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折,快餐十萬,包夜三十萬。」
安靜故意咂舌不止,忍不住擰了他一把,白眼道:「林坤你這誠心訛人是吧?三十萬?還是打過折的?我去錦樂宮可以找一個排來伺候我了。」
「嘿,沒想到安靜姐還是蠻了解行情的么?」李睿開心的笑了起來,雙手輕輕環(huán)住了她的細腰,輕輕向下?lián)崦ィ旖菕熘靶暗男θ荩骸覆贿^安靜姐去錦樂宮再怎么找,也是找不出個我來啊?這可不算訛人哦,頂多算是奇貨可居,誰讓安靜姐是個大富婆呢。」
安靜曠婦已久,哪里經(jīng)得住他如此挑逗。沒兩下就被他整得是雙頰緋紅,氣喘吁吁。春意盎然的美眸半睜半閉,咬著銀牙投降道:「三十萬就三十萬,不過你要是達不到七次,小心我上消費者協(xié)會告你去。」
李睿的雙手立即止住了動作,額頭開始冒著冷汗,七,七次……嘴角抽搐著憋笑不止,消費者協(xié)會……倒是很想問問她,要不要開張發(fā)票去抵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