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隨即把在山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沒有遺漏一點細(xì)節(jié)。
六嬸這時站起來說:“我再去村里轉(zhuǎn)轉(zhuǎn),打聽打聽,不是我們不信你,現(xiàn)在滿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真怕我們......”
李睿表示理解,確實不應(yīng)該讓茅不易一家為了自己一個外人承擔(dān)這些流言蜚語。
不過他也很惱火,顯然是上回從山上下來見到的那個村民編排了這些謠言,最讓他生氣的是,侯雪寧那時候稍微解釋一下,都不會有這樣的丑聞傳出來。
沒多會兒,六嬸神色匆匆的回來了。
“怎么樣?”
茅不易忙上前詢問。
六嬸喝了口水,搖著頭說:“現(xiàn)在是全村都都在傳,各種版本都有,牛老二還說他親眼看見了侯雪寧被李睿壓在身下,當(dāng)時他在山上放牛。”
“你——”茅不易聽完,差點沒有血壓飆升而暈過去。
“老頭子,你別激動,我覺得這事兒可能真有蹊蹺。”六嬸攔住了茅不易,說道:“你想啊,這事兒出在昨天,按理說,如果真如村里人傳的那樣,怎么會到今天才來說呢?”
“聽侯良平說這幾天他爹都在縣里看病,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吧。”茅不易說道。
“那也不對啊,侯德林不在家,侯家難道就沒人管事了?這擺明了是好事之人挑準(zhǔn)了侯德林今天回家,特意去告的狀。”
“哎,李睿啊,雖然你不是我兒子,但你既然住在我這兒,就算是我的責(zé)任,既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不管是你情我愿,還是你強迫了她,咱男子漢大丈夫也不孬,得敢作敢當(dāng),走,跟我去侯德林家。”
茅不易直接站了起來,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六嬸疑惑道:“去侯德林家干什么啊?”
“求親吶,不然能咋,侯雪寧這孩子被傳出這樣的事了,村里頭哪個漢子還能要她,只能李睿去娶她。”
李睿不禁感到好笑,可是現(xiàn)在茅不易這老頭子酒勁上頭,不敢跟他對著干,只能乖乖的跟在了茅不易身后,朝著侯德林家去了。
很快倆人到了侯德林宅子前,茅不易上前去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侯德林打開了門,他看到門口站著的是茅不易,扭頭就回了院子。
“副村長,我過來是想帶著李睿來提親的。”
茅不易雖然跟侯德林不對付,但是現(xiàn)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客客氣氣地說話。
“李睿,還不把東西拿過來。”
提親當(dāng)然得帶著禮物,家里拿不出什么好東西,所以就拎了一些白酒,他知道侯德林好這口。
兩人跨進院子,還沒站穩(wěn),反身進院子的侯德林沖了回來,手里還扛著一把鐵锨。
“這賊小子,欺負(fù)了我孫女,我跟你拼了。”
“爺爺,不要啊……”
這時院子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李睿一看這陣勢,他本來就沒打算過來,這一幕也是在自己的料想之中。
侯雪寧和她奶奶出來拉住了侯德林,侯良平走過來擺手急道:“老叔,不是我說你,你咋這么混呢,外人的話不能聽信,快點帶李睿回去吧!”
茅不易老實巴交的,挨了一頓數(shù)落,只能連忙帶著李睿灰頭土臉的逃了回去,不然那姓候的一家全上來動起真格,他倆就再也走不了了。
回到了家,倆人相顧無言,李睿打破尷尬搖著頭說道:“我就說不去吧,你非要上趕著去,現(xiàn)在怎么樣,被人拿鐵鍬轟出來了吧。”
“你咋還有臉說呢,難道這事不是你惹出來的?”
六嬸連忙詢問了情況,原來他倆剛進到門口,還沒站穩(wěn)呢,就被侯德林拿著鐵鍬嚇回來了。
“我都說了,是侯雪寧被蛇咬了,我路過救了她,全是這村里人在那嚼舌根子,侯家都不信了,你們也能信。”
茅不易火氣漸消,盯著李睿問道:“你真沒做出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
李睿點頭嗯道:“當(dāng)然,我就算想那么做,也沒那個膽啊。”
“唉,算了,雪寧其實是個好姑娘,你要是娶到她當(dāng)媳婦,是你的福分,話說回來,姓候的為人實在不咋地……”
茅不易嘆了口氣,黯然神傷。
茅不易這時候又去倒酒喝,李睿突然想起了吃飯前自己精心泡的藥酒,雖然這時候喝藥效不能全部發(fā)揮,但是也應(yīng)該有些效果了。
“老村長,你等會兒,我把我泡的藥酒給你嘗嘗。”
李睿說著回屋里倒了一小杯出來。
茅不易一看就一小杯,不禁搖頭說:“你小子看不起我是不是,這么一小杯哪夠我喝。”
李睿笑著說:“哈哈,老村長,這不是普通的酒,對身體很有好處,但不能多喝,一小杯足夠了,喝完你和六嬸就早點回屋休息吧。”
茅不易喝了一杯下肚,咂了咂嘴驚訝道:“口感還不錯,但是沒有辛辣的感覺了。”
“不錯吧,但是我說了喝多了不行,不然會有反作用的,”李睿神秘一笑,轉(zhuǎn)頭對六嬸說道:“六嬸,我就先回去了,你跟老村長早點休息吧,他喝完酒最喜歡嘮叨了。”
李睿知道這藥酒,藥效發(fā)揮很快,十分鐘之內(nèi),茅不易就能有反應(yīng)。
茅不易氣道:“你小子,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喝倒了隔壁村五六個人呢!”
六嬸走過去拉著他說:“行啦,李睿可沒冤枉你,每次一喝酒就沒完沒了的,進屋休息吧。”
兩口子進了屋,李睿也洗了一個涼水澡回屋睡了。他剛躺下,腦袋里滿是侯雪寧那丫頭,沒想到她居然不顧自身清白,把自己拉下水,侯家壞人的基因她是完全繼承到了。
這一夜,李睿可是沒睡好。
他的房間與隔壁茅不易家就隔了一堵墻,農(nóng)村的屋子隔音都不太好,夜深人靜的時候更加突出,茅不易和六嬸兩口子整出的動靜,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老村長,你聲音也不小點,害得我睡不好覺......”
第二天一早,六嬸頂著兩個黑黑的眼圈打開房門,很顯然她這是沒有休息好。
李睿心里偷笑,茅不易一臉春風(fēng)的走了出來,走到了李睿跟前,低聲問道:“李睿,昨晚你泡的那藥酒,到底什么來頭?”
李睿嘿嘿笑道:“滋陰補陽,效果怎么樣,是不是很好。”
“你小子,有點本事啊,這藥酒可管用了,晚上再給我來一杯。”茅不易嘴上這么說著,滿臉得意,可想他昨晚重振雄風(fēng),讓媳婦好好享受了一番,男人在這方面都是好面子的。
李睿一聽,忙勸道:“老村長,這不能連著喝,過個幾天的再喝吧,這效果是沒話說,但你天天整一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不是。”
茅不易點了點頭嗯道:“這倒也是,我聽你的,那今天晚上就先不整了。”
其實這藥酒連喝并無大礙,相反,好處還是有的,李睿怕的是晚上的動靜,他可不想每天都頂著黑眼圈。
吃過早飯,李睿立即忙活開了,首先他先熬制了美顏霜,這東西可是他目前最成功的一款拳頭產(chǎn)品,只要再拿去縣城里賣了,還是能小賺一筆。
“李睿你怎么有這么多藥渣啊,我?guī)湍愕沽税伞!?
六嬸在院外喊道。
李睿把用好的藥渣都放在了院子外面,恰好六嬸出來搞衛(wèi)生,順便幫李瑞把它處理了。
“恩,倒了……不……等等……”
“西施笑”做成美顏霜,首先得研成粉末,接著放水煮沸,然后要除去浮上來的藥渣,留下精華部分。
李睿頓時想到了醫(yī)書中記載過一種催熟之法,草藥渣可以當(dāng)做肥料,雖然它的效果不及生機草,但是應(yīng)付莊稼地該是沒多大問題。
“李睿,你要這些藥草渣干什么啊?”
看著李睿把藥草渣當(dāng)寶貝似的裝進袋子,六嬸好奇道。
李睿笑了笑說:“我還不清楚這到底會有多大效果,料想不會太差,要是真管用,可比化肥值錢多了。”
化肥?這藥草渣居然可以當(dāng)化肥用?
六嬸常年干農(nóng)活,可她從未聽說過草藥渣可以當(dāng)化肥用的。
“李睿,你拿我開玩笑呢,把這些扔地里,莊稼不都給毒死嗎。”
李睿搖頭說:“不會的,這又不是毒藥,有毒性的草藥,藥渣才會有毒性,我現(xiàn)在就去地里試試。”
“我和你一起去。”
李睿帶著草藥渣很快來到了田地里,這時地里不少村民的都在忙的熱火朝天。
“六嬸,我看你們家這塊地底子不太好,種莊稼收成也不會好,用這個肥料,只要把它灑在地里,一定能扭轉(zhuǎn)情況,讓這地變成一塊肥沃之地了。”
李睿說著拿出了那些草藥渣。
六嬸搖頭道:“李睿,你可不要忽悠六嬸啊,這東西真能當(dāng)化肥使啊?”
李睿笑了笑說:“六嬸,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我研究的新配方,化肥咱以后不用了,就用這。”
不等六嬸的懷疑與反對,李睿已經(jīng)動手將那些草藥渣全都灑在了地里。
隔壁的村民一看,不禁笑道:“六嬸,李睿是不是糊涂了,你也跟著糊涂,這地呀,怕是要廢了。”
六嬸一聽,當(dāng)即反駁道:“你懂個屁,李睿可是大學(xué)生,他能搞錯?”
六嬸雖然半信半疑,但是通過之前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經(jīng)漸漸信服李睿有他自己的本事。
李睿微微一笑,他將要把這塊地變?yōu)橐粔K寶地,只要好好操作,很快就能見效。
“六嬸,以后老村長不用化肥,把我那些草藥渣灑在地里就成。”
李睿在田頭交代完畢,回到了家里,又做出十幾瓶美顏霜。
帶著美顏霜和泡制的藥酒,李睿來到了茅雨柔家里,但是沒看見茅雨柔,這個時候沒在家,那肯定是在村委會辦公了。
李睿來到村委會,剛進院子里,就看到了茅雨柔正和高麗麗在說著話。
“喲,李睿,你怎么來了?”
看到李睿,高麗麗眼睛一亮。
“麗嬸好,我有事來找雨柔姐的。”李睿看到高麗麗那眼神,不禁暗暗好笑。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關(guān)于高麗麗的所有事,在村里常被當(dāng)做茶余飯后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