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李睿倒是真不知道,高麗麗剛嫁過來時,確實是個內(nèi)斂的姑娘,也不怎么跟村里人說話。但是,王德旺死后,高麗麗就變了,變得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王德旺是靠賣茶葉發(fā)家的,三十來歲便已經(jīng)是龜村的“首富”,當時村里很多姑娘都想嫁給他,可他沒一個看得上的。后來,王德旺生意越做越大,又相繼開辦過紡織廠和糖果廠,不過這年齡也越來越大,四十好幾愣是沒有娶媳婦。
直到后來當了村長,才下定決心娶了親。他跟高麗麗這對老夫少妻的組合,從一開始就被村里的許多人所不看好,這也成了王德旺死后,高麗麗被村里人傳閑話的主要原因之一。
聽到她主動提起這個,李睿沒搭話,他能說什么,不管村里人說的是真是假,要是沒有一丁點的事情,那村里人能瞎傳嘛。
“麗嬸,你就別管那些風言風語了,只要做好自己不就行了嘛,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這輩子還早著呢不是,人活著要不追求個快樂,整天悶悶不樂的,那有什么意思?!?
高麗麗莞爾一笑道:“還是你小子看的開,對了,我很好奇,你一個大城市的人干嘛到咱們這深山老林里來呢?”
李睿笑著說:“在外混不好啊。”
“混不好?你要是真的混不好,為啥你家樓房也蓋上了,酒廠也辦起來了?這可不是一般人想辦就能辦到的?!?
“這些啊,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閑聊了幾句,高麗麗也吃飽了,收拾了碗筷,她忙洗了手拿出了針線出來。
院子里是已經(jīng)看不清了,高麗麗忙招呼道:“外面太暗了,李睿,別劈柴了,來屋里歇會吧?!?
一個梯子的木頭在李睿的手里,沒用多久就都變成了窄小的木材。
他哦了一聲,收拾了一下這才進了高麗麗的堂屋。
“坐吧,我給你倒杯水喝?!?
李睿忙搖頭笑道:“不用了,我不口渴?!?
高麗麗拿起了針線,笑著說:“這衣服可惜了,但是縫補一下還是能穿的?!?
“恩,沒事,我也穿不得好衣服?!?
不得不說,高麗麗這針線活倒是不錯,只是片刻功夫,那襯衫就被縫補好了。
李睿一看,那縫補出來的線條還蠻好看的,而且用的顏色也很鮮艷,倒不像是縫補的,就好像是一好看的圖案。
“我的手藝不錯吧?!?
李睿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以前學的就是服裝設(shè)計,所以這縫補的手藝可沒忘掉?!?
“哦,麗嬸學過服裝設(shè)計?”
“是啊,我在善城大學念的書,本科學的就是服裝設(shè)計,沒想到吧?”高麗麗呵呵一笑,說道:“來,穿上試試?!?
高麗麗剪掉了線頭,剛要給李睿穿上,卻見他身上滿是汗水。
“等等,我拿濕毛巾幫你擦擦汗,不然你這么穿著可不舒服。”
李睿沒拒絕。
高麗麗去拿了一條毛巾沾了水,進來就揚起手說:“我?guī)湍悴敛痢!?
“不用了麗嬸,我自己來。”
“那怎么行,你幫了麗嬸這么大的忙,就讓我來好了?!备啕慃惪刹淮饝?yīng),李睿也只好作罷。
這時高麗麗抬手把毛巾在他臉上擦了一下,又擦了擦脖子,接著擦到他胸口的時候,高麗麗的動作可是慢了下來。
她一邊輕輕的擦著,一邊小聲的問道:“李睿,你經(jīng)常鍛煉身體吧?!?
李睿搖了搖頭笑道:“沒有啊,我這個人很懶得,每天就吃吃喝喝,哪有心思鍛煉啊?!?
“呵呵,那你身上的肌肉哪里來的?光吃吃喝喝能長出這一身腱子肉?”
李睿無奈,他要是跟高麗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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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自己就是靠著吃草藥長出了這一身肌肉,怕是她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真帥氣?!备啕慃惸悄樕系男σ夂軡猓p眼更是瞇成了一條縫。
李??刹簧担€能看不出高麗麗的那點小心思,這是想男人了的眼神啊,在茅雨柔那,他就見過這種炙熱的眼神。
可是他沒動,也沒抗拒。
只是片刻,高麗麗擦著擦著竟然哭了起來。
李睿一看她這變化,立即問道:“麗嬸,你這是怎么了?”
“我,我是不是太命苦了,李睿,你說我圖什么,我堂堂一個大學生,嫁到這里才幾年,就守了幾年寡,有時我都在想,要不就找個人嫁了吧,可是,可是我一想到王德旺,就覺得對不起他啊!”
李睿也不知道怎么勸好了,這高麗麗能不命苦嘛,這才不到三十呢,也就比李睿大幾歲而已。
她還早著呢,總不能以后都不找,就這么一直在村里單下去吧。
當然了,在村里她也不好找,除非嫁到別處去,不然找個男人回來,那還不夠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
說著說著,高麗麗突然一側(cè)頭靠在了李睿的肩膀上。
這下李睿可是被搞蒙了,“麗嬸......”
高麗麗輕聲說:“李睿,你別說話,我就想借你的肩膀靠一下,總覺得這樣才有安全感,你不會介意吧。”
她都這么說了,李睿還能說啥,反正也就借她靠一下。
聽到高麗麗的更咽,李睿也是有些動容。
他抬起了手,卻不知道是不是該那樣輕拍幾下。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高麗麗突然抬起頭,擦了擦眼淚笑道:“讓你看笑話了,平時我可很少流眼淚的?!?
“沒,沒有啊,我覺得哭也是一種心情的宣泄嘛?!?
高麗麗點了點頭,摸了摸毛巾說:“這毛巾都不涼了,我再去濕一下,給你擦擦后背?!?
李睿心說,在這一直待下去可不是辦法啊,他得找借口走才是啊。
伸手抓住了高麗麗的手腕,李睿忙搖頭說:“麗嬸,不用了,我回家沖個澡就好了?!?
看到他抓著自己的手腕,高麗麗臉一紅,低下了頭。
李睿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唐突了。
“李睿,我喜歡你?!?
聽到高麗麗這話一出口,李??墒菄樍艘惶?。
當他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時,高麗麗竟然一個轉(zhuǎn)身翹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額?!?
李睿傻眼了。
“對不起,我剛剛情不自禁了?!?
“沒事的,麗嬸,下次可別這樣了。”
李睿雖然這么說,可是那一吻,可是讓他心神俱顫,心里那個勁可是很高亢的。
“怎么,你還想下次?”
遇到李睿這樣的帥小伙子,她又不是什么貞潔烈女,自然而然的就想主動點,這不是人之常情嘛。
李睿忙搖了搖頭。
“麗嬸,我先走了?!?
李??刹桓叶毫粝氯チ耍@高麗麗可不比茅雨柔,萬一......
離開了高麗麗的家,李睿內(nèi)心還是波瀾起伏。
之前自己強吻侯雪寧的事情,還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今天又被高麗麗親了,換做之前,他一定恪守清規(guī)戒律,不會逾越紅線一步,可是自己畢竟是男人,哪有見到美女不心動的。
更何況,時間久了,原本守戒的心就會發(fā)生變化,慢慢產(chǎn)生了游走在紅線附近試探的想法。
只要不發(fā)生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曖昧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是李睿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而且高麗麗那女人不光長得好看,就是身材和那一顰一笑,也是村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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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人難擁有的。
李?;氐郊乙呀?jīng)很晚了,洗了個澡便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李睿起了個早,也不是他想起早,而是林澤江來了。
雖然李睿沒有告訴他酒廠最近的遭遇,但是他還是從茅雨柔那里聽到了一些消息,今天是特地來查看情況的。
于是,李睿穿上衣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忙來到了村口。
“李睿,怎么回事啊?好好的酒廠,怎么就開不下去了呢?”
作為龜酒集團的重要合作伙伴,林澤江對酒廠也是傾注了打大量心血的,要錢給錢,要廠房造廠房,可以說是除了李睿之外貢獻最大的人。
“呵呵,林哥,你咋還親自來了呢,做生意哪有一帆風順的?!?
“胡說,雨柔都跟我說了,是有人故意整你是不是?”
“哎呀,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也不好亂說。”
李睿顧忌林澤江與楊剛之間的關(guān)系,不想讓他擠在中間難堪。
“你說你,遇到問題怎么都不跟我說呢,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哪有的事,我心里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好哥哥?!?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走,跟我去看看,酒廠到底咋樣了?”
說著,李睿便帶著林澤江來到了酒廠。
這幾天,酒廠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停產(chǎn)狀態(tài),除了已經(jīng)在儲酒罐里的原漿酒之外,別的工序都沒有再開工。
“這廠子怎么都停了?”林澤江驚訝道。
顯然,酒廠遇到的麻煩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
“不停不行啊,原先的訂單退了一多半,這些天來也沒有再接到新的訂單,如果正常運轉(zhuǎn)的話,就是浪費?!?
“啥?都退了一半了?你咋不跟老楊說呢?”
李睿搖了搖頭,說道:“林哥,不瞞你說,這件事楊襄理他是知情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他也愛莫能助啊?!?
“啥?”林澤江一聽,立馬就火了,怒道:“好你個楊剛,分錢的時候你排第一個,要你幫忙的時候,你倒是躲得比誰都遠,哼,我這就去找他!”
“算了?!崩铑W柚沟溃骸傲指纾蚁霔钕謇硪灿兴约旱目嘀裕蹅兙蛣e強人所難了。我有一個想法,你幫我把把關(guān),看能不能行?”
“啥想法,你有話就直說?!?
“我打算推出新藥酒,增加了駐顏的功效,受眾更寬?!崩铑Uf道,“只是眼下的問題在于,龜酒集團的銷路斷了,我就算有新產(chǎn)品,也賣不出去,你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林澤江聽完點了點頭,說道:“你要是讓我把你賣幾瓶,那肯定不成問題,但是要找到一條成熟的供應(yīng)鏈,我還沒有這個能力,但你不希望楊剛插手,這恐怕......”
“那算了,如果有難度,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要不這樣吧,我找個時間,叫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商議一下,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總有辦法的。”
“那好,只是別叫楊襄理知道,我怕......”
“你放心,我知道的,保證不會讓他知道。”
李睿對林澤江很是感激,畢竟人心難測,爾虞我詐的事情每天都在發(fā)生,而他肯幫助自己,已經(jīng)算是很好啦。
“對了林哥,你爸的病情咋樣啦,上次說要熬制藥劑的,但一直沒有給你送過去?!?
他上次見過林澤江時候說過,要去看看他的父親,只是一時忙著村里的事情給忘了。
林澤江一聽,咧嘴笑道:“好兄弟,多虧了你掛念,我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李睿笑道:“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去給你拿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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