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琴和李睿是師姐弟關(guān)系,那柳琴一定有辦法以最小的代價拿到他的藥方,這么做,對自己利益最大,既不會讓外界察覺自己的動機,也可以借機試一試柳琴的能力。
這是木森森的最初想法,他以為,憑柳琴的本事,拿下李睿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可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
不光沒有拿到藥方,還讓楊剛偷雞不成蝕把米。
“城主,李睿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他的。”柳琴擔(dān)心木森森對李睿會痛下殺手,急忙表態(tài)道:“讓他親手將藥方交到您的手上。”
木森森卻笑了,說道:“沒必要,年少輕狂,我也經(jīng)歷過,我也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這樣吧,我如劉三嬸所說,可以滿足他一些條件,只要他乖乖將藥方給我,但我有兩個前提,第一必須在我和丁悅正式會面之前辦妥此事,第二決不允許將藥方備份或者轉(zhuǎn)交第三方,如果這兩個前提被突破,后果你是知道的。”
柳琴不知道木森森的這些安排,聽完他的話,她緩緩說道:“城主,我明白了,回去之后我馬上去辦。”
木森森背過身去,冷冷說道:“好!”
僅僅一個字,卻充滿了殺機。
而柳琴的眼神中也是殺光乍現(xiàn)。
突然,木森森轉(zhuǎn)過身來,盯著柳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準備怎么做?”
“我自有辦法。”柳琴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就靠身體嗎?”木森森的聲音突然在后面響了起來。
柳琴的身體微微一顫,這話仿佛是在抽打她的耳光,凌辱著她的靈魂。
“可惡。”柳琴緊咬著牙關(guān),內(nèi)心咒罵著木森森這個惡魔。
木森森卻默默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放棄吧,因為你的身體,我已經(jīng)另有安排,我已經(jīng)準備讓你嫁給丁家的家主丁悅了……”
柳琴猛地轉(zhuǎn)過身子,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木森森……
嫁給丁悅了?
柳琴的腦海中,瞬間一片漆黑。
“確實,丁悅是個優(yōu)柔寡斷,甚至懦弱的男人,不過,人家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丁家的家主。”木森森淡淡地說道。
在他的眼中,柳琴只是他用來利益交換的玩物。
而在柳琴眼中,自己不過是一件商品,隨時都會被拿來出賣。
柳琴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么今天木森森會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處罰自己,原來是為了讓自己嫁給丁悅。
木森森只是默默地著她,不說一句話。
柳琴的心中,何嘗不是進行著煎熬和劇烈的斗爭?她明白,自己這輩子已經(jīng)完了,所謂的婚姻,自己是無法做主的,如果自己拒絕的話,木森森也同樣會把自己嫁給丁悅,可那時候,自己的處境就沒有現(xiàn)在那么好了。
每一步,都在木森森的計算之中。柳琴知道,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命了,根本就無法逃脫。
要想活下去,她唯一的選擇只有嫁給丁悅。
柳琴的心中劇烈的絞痛了一下,她突然就想起了李睿。甚至她想拼命的將李睿從腦海中排擠出去,可李睿卻總是在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久久揮之不去。
“想好了嗎?”木森森開口說話了,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再戴著虛偽的面具。
他面色冷峻,淡淡的說道。
柳琴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她明白,其實不用自己想好,木森森早就幫她做好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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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已經(jīng)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木森森淡淡的說道。
這時候陳老走了進來,站在了柳琴身后,低聲說道:“柳知事,車子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
柳琴抬起頭了木森森一眼,然后決然的轉(zhuǎn)過身,跟著陳老離開了。
到柳琴離開,木森森得意地笑了。
為了報仇,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而現(xiàn)在終于到了復(fù)仇的時刻,只要丁悅選擇合作,那木家崛起只是時間問題。
他也不希望把自己心愛的女人轉(zhuǎn)手送給丁悅,可是,誰都沒的選擇。
“柳琴帶來的人,沒什么異動吧?”木森森點燃了一根雪茄,撥通了陳老的電話。
“沒什么異動,都乖乖回去了。”
“看起來,這個柳琴對我已經(jīng)有了防備,不然也不會帶這么多手下來了。”
“城主,你看要不要......”
“不用,她對我來說還有用。”
柳琴坐在車上,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
可是,她真的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同樣沒有選擇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李睿。
黃薇找上門來,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這讓李睿對眼前的世界有了新的看法。
“世道變了。”李睿躺在床上,發(fā)出一陣無力的嘆息。
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麻煩卻仍舊找上了自己。
更可笑的是,自己手中普普通通的藥方,卻成了炙手可熱的寶貝,大有得之可得天下的態(tài)勢。
“碳權(quán),只是一種無形的信用罷了,卻能夠空手套白狼,賺取天下財富,其背后是天朝的國力。龜鱉酒,不過保健藥酒而已,卻能夠以極低價值換取極高回報,與碳權(quán)異曲同工,怎么能讓人不眼紅呢?”
黃薇的這席話,在李睿腦海中反復(fù)播放。
“看樣子,不管是黃薇、陳豪,還是楊剛背后的什么人,他們都是想要把藥方當(dāng)做新的‘硬通貨’,從而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
“難怪他們不care我的美顏霜,卻單單只對藥酒感興趣。”
“依靠現(xiàn)代科技手段,檢測出藥酒里的成分并非難事,難道他們就沒想過,即便掌握了藥方,如果不對生產(chǎn)、銷售全流程實現(xiàn)壟斷,他們的計劃只是天方夜譚嗎?”
想到這里,李睿不禁背后滲出冷汗。
顯然對方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可他們卻依然這么做了。這就說明,他們有這個能力實現(xiàn)壟斷。
“這該是怎么樣的一個對手呢?”
第二天一早,李睿還在清晨的夢里,忽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李睿,快開門啊,我是關(guān)妍。”
“真煩人!”李睿氣鼓鼓地起床。
打開門一看,只見關(guān)妍火急火燎地說道:“快快,跟我走,秋月嫂子不行了。”
“出啥事了?”李睿不耐煩地說道。
關(guān)妍來不及細說,拉著李睿便往衛(wèi)生室趕去。
關(guān)妍口中的“秋月嫂子”名叫孟秋月,她的家離李睿家不遠,就在斜對面。
礙于鄰居的面子,李睿便跟著關(guān)妍去看了看。
剛進衛(wèi)生室,便看到孟秋月坐在椅子上。
“秋月嫂子,你怎么了?”李睿進去問道。
孟秋月看了看李睿,輕笑道:“沒什么,我找小關(guān)醫(yī)生的。”
李睿見孟秋月那臉上有些慘白,氣色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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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斷定那是虛火上身,氣血不足導(dǎo)致的,如果干農(nóng)活還是做家務(wù),都會時常感到頭暈?zāi)X眩的。
“秋月嫂子,你最近是不是一直頭暈的難受?吃幾口飯都想往外吐?”
聽到李睿這么說,孟秋月立馬點頭,驚喜說道:“是啊是啊!”
“你這是虛火上身所致,得補充血氣,這樣吧,我給你開幾服藥,你回去煎著吃,三天之后,管飽你活奔亂跳。”
說完,李睿便拿起紙筆寫了起來,但是寫完之后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沒藥。
衛(wèi)生室里只有西藥,根本沒有李睿開的草藥。
“唉,這樣吧,我等會兒去后山采,采完了給你送家里來。”
“李睿,真是太謝謝你啦。”孟秋月感激道。
“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客氣啥。”
說完,李睿便返回家中拿采藥的工具。他剛到家門口,六嬸剛從院子里出來。
“六嬸,你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要去哪?”
“還能去哪,當(dāng)然是找你了,雪寧來了,我正找你呢。”
六嬸這么一說,李睿頭都大了,心想,這侯雪寧這怎么還專門來找自己了呢。
被六嬸連推帶拉的,李睿才到了門口。
“進去啊。”
“六嬸,我還有事呢。”
六嬸急道:“什么事這么著急,你就這么讓人家雪寧干等著啊。”
無奈,李睿只好進了院子。
侯雪寧穿著一條粉裙子正坐在小凳子上發(fā)呆,一見到李睿六嬸倆來了,忙站了起來。
“李睿。”侯雪寧跟李睿打了個招呼。
“嗯。”李睿沖著侯雪寧點了點頭,問道:“你咋來了?”
六嬸這時連忙輕聲指責(zé)李睿,道:“你這話說的,人家雪寧是來看你的。”
侯雪寧臉紅紅的輕呼道:“嬸兒,你好。”
六嬸笑道:“恩恩,你也好,口渴不,我去買飲料給你喝。”
“不用了六嬸,我不渴。”侯雪寧忙搖了搖頭。
“我來是來謝謝李睿救了我爸一命,說起來,我爸之前對李睿作了不少的錯事,作為侯家的孫女,我感到很羞愧,今天特地登門,再對李睿表示感謝。”
李睿聽完卻無動于衷。
六嬸見侯雪寧滿臉通紅的不知說什么好了,便白了一眼一聲不吭的李睿,說:“李睿,你傻站著干嘛,人雪寧都這么說了,你咋還不吭氣呢?”
李睿這才說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兒啊,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這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你不必為此耿耿于懷。”
“可是......”侯雪寧欲言又止。
“雪寧啊,你是不是想說你跟李睿的婚事?”六嬸笑道。
侯雪寧的臉更紅了,低著頭,扭捏地“嗯”了一聲。
“哈哈,我倒是啥事,雪寧啊,你跟李睿就放心大膽地處著,六嬸跟你保證,只要有我在,李睿就不敢不認這門親事。”六嬸拉著侯雪寧的手,說道:“回頭啊,你叫你爹把生貼送來,等我回信就是了。”
六嬸打心眼里喜歡侯雪寧,李睿看的是一清二楚。
上回朱晶晶來家里,可沒見六嬸有這般激動。
李睿知道要生貼的意思,那就是要侯雪寧的生辰八字,這樣找老先生一算,找個好日子好結(jié)婚。
他感到頭都大了,心說道:“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哪能進展這么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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