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柳琴和黃薇的對話,卻被廚房里的李睿聽得一清二楚。
聽得黃薇要送自己三妻四妾,他這心頭竟然不免有一絲竊喜。
曾幾何時,他還是那個專情的男人,如今卻已沉淪在了情海之中。
司徒昭的三令五申,此時早已到了九霄云外,他內心一直壓抑著的爭強斗狠,最終還是被釋放了出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欲望和本能。
他嫉惡如仇地要掃除一切不公和霸凌,發(fā)誓要讓那些傷害過、威脅過、裹挾過他的人付出代價。
既然隱忍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將它毀滅吧。
“你倆聊什么,這么神秘。”
這時,李睿故意當做什么都不知情,走到柳琴身邊問道。
“李睿,你來的正好,我要問你一件事。”柳琴看了李睿一眼,又看了看對面的黃薇,故意勇氣說道:“你必須如實回答我。”
“什么事啊,這么嚴肅。”李睿笑道。
“嗯哼,”柳琴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喜歡我嗎?”
李睿也沒想到,這柳琴竟然問得如此直接,這倒難為自己了。說不喜歡吧,自己對柳琴還是有那么一絲動心的,既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又有姐弟般的親密,但更多的時候,李睿是在柳琴的身上找到了覃玲玲的影子。
他行遇故知,在這個自己都無法左右命運的世界里,他很慶幸能夠遇到這樣一個人,能夠慰藉自己內心缺失的情感。
不光是對柳琴,在黃薇身上李睿也有過這樣的恍惚,在某一個瞬間,他一度以為黃薇就是蕭霄,她們身上都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以及對他那種若即若離的愛。
看到李睿猶豫,柳琴的眼眶里瞬間就噙滿了淚水。
似乎,李睿的表情已經宣判了自己愛情的死刑。
李睿沉默了片刻,突然莞爾一笑。
“師姐,你這話說的,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要是不喜歡你,我干嘛冒著生命安危把你搶回來,我還不是舍不得你嘛。”
“真的?”
聽到李睿這話,柳琴立即笑逐顏開,追問道:“那你會娶我嗎?”
“額,這么嘛,師姐,其實是這樣的......”
李睿剛要解釋,柳琴忽然站起身來,緊緊抱住了他,啜泣道:“你別說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會在意的,我要的是與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就算做小妾也無所謂。”
“額......”
李睿呆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么讓她抱著。
“咳咳,喂喂,你倆能不能注意點,我還在這兒呢。”黃薇咳嗽了一聲,說道:“雖然,我看著也挺感動的,但是我還是得說一句,現在可還不是到男歡女愛的時候,要是不想亡命天涯,得把眼前的正事辦好。”
“你有什么高見。”柳琴問黃薇道。
黃薇說道:“你是匯川知事,在這匯川縣隨便跺跺腳,都能引發(fā)地震,李睿要找到活路,可要靠你了。”
柳琴哀婉道:“你就別開我玩笑了,自打我跟同意跟李睿走的那一剎那,就早已不是什么知事了,木森森早就解除了我的所有權力,我現在連一個農家婦女還不如,完全是喪家之犬。”
“師姐,你也不必擔心,其實我跟薇薇姐已經想好了對策,我們計劃跟陳豪合作,聯陳抗木,你在木森森身邊多年,對他可謂知根知底,將來一定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聯陳抗木?”柳琴思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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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陳木二人水火不容,雖然你之前同時得罪了兩人,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如果能夠掰倒木森森,對陳豪來說那是最大的目標,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而且你手里有他們都想要的東西,完全可以有一番作為的。”
“嗯,所以我打算近期就去會一會這個陳豪,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辦幾件事情。”李睿說道。
“什么事情?”
“第一,制藥廠的速度還得加快,沒有制藥廠,或者說直接點,沒有壯陽藥的話,我和陳豪的合作就是無根之本,無緣之木,即便他答應合作,到頭來也是無法實現的,只有干出了一定的成果才能具備談判的籌碼。”
黃薇和柳琴點頭道:“嗯嗯,只要你的壯陽藥賣得好,木森森和陳豪就不能那你怎么樣。”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得加緊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咱們幾個分工合作,薇薇姐,你手底下的人手多,將日鑄堂收歸我用這件事,需要你出力。”
黃薇點了點頭,說道:“包在我身上。”
“師姐,我已經叫茅雨柔建起了新的酒廠,里面有一條制藥的生產線,并且我剛收購了一家藥廠,新藥出來之后,我會現在農村地區(qū)發(fā)行,等我擁有了一定市場之后,我需要你幫我聯系幾家大的客戶。”
柳琴笑道:“這事容易,你的壯陽藥沒有許可證,你要放到柜臺上去買,肯定不成,但是有一個方法可以幫你打開銷路。”
“哦,是什么方法?”
“醫(yī)院!”柳琴說道:“醫(yī)院是可以使用自研藥物的,但是也有許多藥企或開辦或收購或控股醫(yī)院,開展自研藥物的臨床試驗,雖然我不再是知事了,但是介紹幾個客戶的人脈還是有的。”
“好,這就有勞師姐了。”
“現在我要說第二件事,計劃一旦實施,我們必須提前考慮到后果,龜村的父老鄉(xiāng)親是我的底線,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將來我出事了,一早了之很容易,可是他們卻在這里生活,不可能背井離鄉(xiāng)。”李睿說道:“所以,將來真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我希望......”
“李睿,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情有義!好,我答應你,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黃薇一定戰(zhàn)死到最后一刻,有人要是想進村,除非是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聽到黃薇的話,李睿也很動容,說道:“薇薇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在村里的勞動力不足,但是留守的婦女卻有不少,這些人呢我之前都考察過,可以信任,我打算把她們都動員起來,發(fā)揮她們的各自所長,一來,如果將來情況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這些人經過歷練之后,都能夠獨當一面,以后就可以靠著自己的本事發(fā)家致富了,二來,如果情況真的惡化,她們也有能力去別的地方討個生活。”
“好,制藥廠壯大之后,人手肯定很缺,這些人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嗯嗯。”
“對了,晚上我還要去一趟林晚晴家,你們不用等我了。”
“好的,你去吧。”
李睿給林晚晴打了一個電話,沒多會兒,林晚晴就開著車在路上接到了他。
“怎么今天來縣城了,你不是說不來的嘛。”
“想你了唄。”
聽到李睿笑著這么說,林晚晴嗔道:“我看你是想別人了差不多,想我干什么,去哪?”
李睿直接說道:“去你家。”
林晚晴一怔,問道:“你去我家干嘛?”
“沒什么,我想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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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聊聊,你把我送過去吧。”
林晚晴一邊開著車,一邊疑惑的問道:“你跟我爸能聊什么。”
李睿輕笑著說道:“聊我們以后結婚的事啊。”
“你還真是異想天開,我才不會嫁給你呢,咱倆年齡相差這么大,你真把我娶回去,肯定有人要說閑話的。”
林晚晴這么一說,李睿笑了笑。
“咋能不同意,反正是我跟你過日子,又不是別人跟你過日子。”
李睿也只是開個玩笑。
到了林晚晴的家里,林玉堂正在院子里的花園里忙著。
李睿和林晚晴一起走了過去。
“爸,澆花呢。”
“李睿,你來了啊。”
林玉堂一看李睿來了,忙放下了手里的水壺。
林晚晴在旁說了句:“爸,我學校里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嗯嗯,你去吧,晚上早點回來,讓李睿在咱這吃晚飯。”
林玉堂點了點頭說道。
林晚晴走了,林玉堂拉著李睿的手,一臉關切的問道:“李睿,麻五現在怎么樣了?”
“很好啊,現在村里沒事就找村里老頭下下象棋,打打紙牌,有時跟我一起聊聊天喝喝酒的。”
李睿笑了笑說道。
林玉堂皺眉道:“現在匯川的形式變得很嚴峻啊,丁常勝把一切都交給了他兒子丁貴,而這個丁貴又是個無法無天的人,他肯定是要玩火自焚的。還有,我聽說昨天善城出事了,匯川知事柳琴與海州丁家家主丁悅的婚禮上,有個蒙面男人搶婚,現在已經是滿城風雨了。”
李睿自然不會說這件事是自己干的,他今天來找林玉堂,其實是想打聽有關日鑄堂的事情。
“爸,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事情,你對日鑄堂了解多少?”
林玉堂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嗨,這不是為了幫幫我五爺嘛,丁貴對他可是毫不留情,如果咱們這么任由人家宰割的話,豈不是......”
聽到李睿這么說,林玉堂點著頭說道:“麻五實在是看錯了人,丁常勝此人是靠不住的。”
李睿嘴角上揚的輕笑道:“爸,你似乎對丁常勝很了解。”
林玉堂嗯道:“算不上了解,只是說起來,我們林家與日鑄堂有那么一絲淵源罷了。”
林玉堂說道:“這日鑄堂早在天朝創(chuàng)立之前就已經存在,是人道鍛形門中一個支派。這人道就是修真者中的專業(yè)術語,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太明白,你就當他是練武的地步吧。后來,日鑄堂逐漸沒落,人才凋敝,僅剩一個空殼,靠著教授武功維持生計,多虧當時木家賞識,將日鑄堂招攬麾下,日鑄堂武館由此變成了為木家網羅人才,培養(yǎng)保鏢護院的地方。”
“但是,在被木家收為麾下之前,這日鑄堂其實一直是我林家的,不瞞你說,我林家祖上在匯川也是響當當的大家族,當然現在是不行了。那時候,日鑄堂還只是一個賣茶葉的鋪子,丁家人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有所作為,因為茶葉賣得好,日鑄茶還成了貢品,我祖上為了嘉獎他們,就把丁家人任命為了掌柜,從此以后,這日鑄堂就成了他丁家的私產了。”
“原來是這樣。”
“丁常勝這幾年在匯川風生水起,卻并不是因為沾了林家的榮耀,相反,林家沒落之后,日鑄堂也隨即凋敝,丁家轉投了木家的懷抱,成了木家的家奴。丁常勝靠著木家的撐腰,在匯川不斷做大,背地里為他的主子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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