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喝完酒就離開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陳月紅看著客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這個人給他一種身份尊貴的感覺,如果不是富二代,也至少是個官二代。
不過陳月紅顯然不關(guān)心這些,現(xiàn)在她只想著把酒館的名聲打響。王德清的字似乎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從酒館門口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要進(jìn)來打卡。
原本有些冷清的酒館突然間熱鬧起來,人越來越多。不過酒館是一個雅人聚集的地方,大家都自覺地保持了安靜,安靜地品酒,偶爾從嘴里蹦出好酒兩個字。
陳月紅甚至還沒有享受幾天清閑的日子,酒館突然就火了,讓陳月紅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寬敞的酒館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擁擠,幾乎坐滿了人。
李睿定下的規(guī)矩,凡是來回春酒館的消費的客人,無論是新客還是熟客,坐下不能直接點一瓶酒,而只能點一杯,喝完一杯之后,才能點一瓶、一壺甚至一壇的,謝絕打包,不能外賣。
價格也定的很高,酒館最普通的初代龜鱉酒,第一杯要賣一百塊,如果點一瓶或者一壺,則要三千起步。若是點了更高級的「回春酒」,那價格就要翻倍了,三斤裝的壇子酒,李睿要賣一萬塊。但是對于遍地土豪的東郡來說,完全不影響大家喝酒的熱情。
而李睿看來,這個價格已經(jīng)算是良心價了,原來他賣龜鱉酒的時候,那可是十萬十萬地賣的。若不是被木森森和陳豪影響了市場格局,龜鱉酒恐怕還能維持在高位,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了。
鑒于生意火爆,陳月紅不得不臨時招了三個人,兩個端酒,一個收賬。現(xiàn)在酒館里加上陳月紅已經(jīng)有六個人,但是大家依然很忙,忙得腳不沾地。
生意火爆也給陳月紅帶來了煩惱,酒居然不夠用了。
原本陳月紅準(zhǔn)備了一個星期的分量,但是她實在想不到客人這么多,很快庫存就告罄了。
按照每天兩百的客流量,一人一壺酒來算,一天的收入就是六十萬,一年就是兩個多億。這還只是按照最便宜的龜鱉酒算的,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客人都比較喜歡「回春酒」。
這么算下來陳月紅有些吃驚,一個小小的酒館快要頂上子公司的水準(zhǔn)了,但是開酒館的成本要遠(yuǎn)遠(yuǎn)低于公司的成本。
于是,陳月紅就把李睿給叫到了東郡,當(dāng)面跟他訴苦。
為了不讓陳月紅的酒館受到影響,李睿當(dāng)夜便到了東郡。
「李睿,我這里藥酒不夠了,你趕緊派人給我送一些來啊。」陳月紅焦急道。
酒館生意火爆,李睿也始料未及。本來想著陳月紅能在海州打開市場就不錯了,沒想到竟然搞得有模有樣。
「月紅姐,我這就給你運過去一個月的量。」李睿點頭答應(yīng)。
「一個月?太少了,你至少給我半年的量。還有,酒館生意太火爆,我這規(guī)模太小,我想要開分店。」
「分店?月紅姐,酒館開分店可是一件稀奇事,你能行么?」
「能行,你不知道,因為生意太火爆,酒館又太小,每天都因為這個流失了不少顧客。」陳月紅說道:「我們可以連鎖經(jīng)營,方案我都想好了,附件有一個規(guī)模較小的酒館,我可以把它收購了。」
有壓力才有動力,周邊的酒館看到盛世·回春酒館生意如此火爆,紛紛前來取經(jīng),陳月紅干脆借此機(jī)會,邀請他們跟自己一起開,聯(lián)鎖經(jīng)營,利潤平分。
此時,陳月紅端著酒杯輕酌了一口紅,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白皙的手臂與玫瑰色的酒相映成趣。
「月紅姐,你平常自己也喝這個酒嗎?」
「是啊,我要是不喝酒,怎么當(dāng)好這個老板娘啊,首先得會喝酒,才能開得好酒館是不?
」
「言之有理。」
陳月紅放下酒杯,到李睿一臉目瞪口呆的盯著她,輕聲笑道:「你是在看我,還是在看我喝酒?」
此時,她的雙頰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那幾分淺淺醉意中迷離朦朧的眼神,一下子便將李睿的魂都勾走了。
咽了口水,李睿忍不住贊嘆道:「太美了。」
「我美嗎?」陳月紅輕輕挑了一下秀發(fā),嬌媚無限。
「美極了。」李睿有點口干舌燥。
果然,女人天生就是狐貍精,挑逗的功力太高了。她一顰一笑之間都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魅惑。
陳月紅的臉蛋很美,哪怕她的臉上畫有裝束,但李睿相信,即便是不化妝,她也定然很美,而她的身材就更不用說了,***,妙曼動人,讓人情不自禁。
搓搓小手,李睿一臉興奮道:「品酒品女人。這酒都喝完了,是不是......」
陳月紅咯咯咯地笑著,說道:「瞎說什么呢。」
說完,她站了起來,似有意無意的說道:「哎呀,喝完酒怎么感覺有點熱啊。」
說話的時候,她便解開衣服,隨意的仍在椅子上。她臉上上布滿了紅暈,紅的能滴出血來。而那雙美眸中,更是充滿了讓人怦然心動的水靈……
隨即,她坐在了李睿身邊,朝他勾了勾手指頭,說道:「這么晚了,今晚就別回去了,在我這兒過一夜吧。」
「這......」
清晨,天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但還是灰蒙蒙的一片。七點鐘左右,一朵朵雪花從天空中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越下越大。
遠(yuǎn)處的山、樹林、田野像隔著一層紗,模模糊糊看不清了。
冬季,是酒館生意最好的時候,「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大家圍坐在火爐邊,喝著小酒,別有一番滋味。
這天,上次關(guān)顧的那位客人又來到酒館喝酒,不過這次來他的臉上沒了笑容,多了幾份憂愁。
陳月紅很快意識到,肯定是他的父親病重。
「父親病重不應(yīng)該在家呆著守在一邊,老是跑過來喝酒是怎么回事?」陳月紅雖然好奇,卻也不好多問,畢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一個外人可沒資格過問。
「老板娘,我爸快不行了……」
客人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客人好像沒有感覺,仍然自顧自地跟陳月紅訴苦。
正在喝酒的人都感覺不太對勁,有人放下錢離開了,接二連三有人離開,然后整個酒館人都走光了。
但是,那客人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導(dǎo)致酒館里的其他客人都走了,抓住陳月紅的袖子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的悔恨。
從自己小時候偷看鄰居阿姨洗澡,說到滑坡別人的書包,再從自己逃學(xué)去網(wǎng)吧,說到自己跟多個女人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陳月紅聽得惡汗,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為什么非要跟自己說這些。
終于,客人好像數(shù)完了自己的罪行,又說自己父親對他如何愛護(hù),陳月紅推了推他。
「我說先生,你是因為父親去世了,才哭成這樣的嗎?」
客人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陳月紅撇了撇嘴,說道:「千萬別這么說,人既然沒死,就還有希望!」
客人抬頭看了陳月紅一眼,說道:「沒希望了,醫(yī)生已經(jīng)讓我們準(zhǔn)備后事了。」
「先生,我原來不是告訴你我有個朋友嗎?他的醫(yī)術(shù)十分精湛,我就被他看好過,你要不要試試?」
客人眼前一亮,隨即又暗
了下來。
「你的病不過是小毛小病,能看好屬于正常,而我爸的病,是現(xiàn)代醫(yī)學(xué)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說他怎么可能解決?」
「我可是親眼見過他把人起死回生的!」
客人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他真有那么厲害?」
陳月紅擺了擺手,說道:「你愛信不信,可是眼下你還要什么辦法呢?」
客人一臉驚喜,緊緊地握住了陳月紅的手。
「謝謝你老板娘,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李東江。你朋友現(xiàn)在哪哪兒,我馬上趕過去請他!」
「他呀,就在東郡,我馬上叫他來!」
陳月紅當(dāng)著李東江的面給李睿打了個電話,讓李睿盡快來酒館。
其實昨晚李睿就睡在酒館里,只是折騰得太晚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
李東江臉上放光,連聲感謝。
陳月紅擺了擺手,說道:「我朋友叫李睿,他說今天下午就能到。你過會兒再來吧。」
看著李東江離開,陳月紅的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接到陳月紅的電話,李睿可是蒙在鼓里,他可不想隨隨便便給人治病,但是陳月紅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自己也不好不給她面子,只好起床,準(zhǔn)備去給人看病。
下午,李睿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就等李東江上門。
而另一邊,李東江也早早地前來迎接,親自帶了一大幫隨從,搞得李睿莫名其妙。
「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李東江頓時愣住了,「你是李睿?」
李睿點了點頭,「李睿就是我,我就是李睿,如假包換。」
李東江盯著李睿看了半天,怎么也不相信眼前這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是陳月紅口中那個讓人起死回生的神醫(yī)。
「這個……」
李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什么這個那個?要是不治病我就回去了,我公司忙著呢。」
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
「走吧,不要耽誤時間,病人多耽擱一分就多一分危險。」
李東江趕緊讓人把車開過來,看到車子李睿眉毛一挑,黑色紅旗車掛紅色牌照,數(shù)字還那么扎眼,這是一輛軍車。
李睿也沒有太奇怪,江南富庶之地,海州本就藏龍臥虎。
「給我說說病人的情況。」
李東江看了李睿一眼,發(fā)現(xiàn)他在閉目養(yǎng)神。
「我父親從幾年前就開始生病,醫(yī)生說只能靠藥物治療……」
李睿眉頭一皺,「說癥狀就行了。」
李東江嘴角動了動,還是按照李睿的意思說了起來。
「我父親幾年前開始肌肉萎縮,渾身顫抖,夜里經(jīng)常會突然非常痛苦,難受的時候就用頭撞墻。」
李東江看了李睿一眼,李睿并沒有說話,李東江繼續(xù)說了下去。
「醫(yī)生檢查后發(fā)現(xiàn)我父親患了癌癥,雖然不大但是嚴(yán)重影響了血液循環(huán),還有,我父親心臟在逐漸衰弱。」
李睿睜開了眼,淡淡地看了李東江一眼。
「行了,我大概清楚你父親的情況,具體怎么辦我要看看病人的狀態(tài)。」
說完李睿又閉上了眼,李東江想要跟李睿多說幾句,看到李睿不遠(yuǎn)多說,也不敢出聲打擾。
車子很快來到海州駐防總院,李東江下車后打開了車門。
「李醫(yī)生,我們到了。」
李睿二話不說下了車,「走,趕緊帶我去看病人。」
李東江趕緊帶頭領(lǐng)路,李睿注意到醫(yī)院很
多隱蔽的地方都有士兵在執(zhí)勤,看來這里安保工作做得不錯。
李東江在一間普通病房前停了下來,敲了敲門。
「誰呀?」
「是我,李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