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隊長,天高皇帝遠,你這里可真熱鬧!」韓燕歸瞪了一眼對方,扭頭看向李睿,「把他放了!」
曹孟達現(xiàn)在才知道韓燕歸原來是奔著這小子來的。
潘豹好不容易將李睿抓來,一聽放人頓時就不爽了,走出來狂妄道:「你算老幾,我舅舅才是這里的隊長,你憑什么要求我們放人!」
他舅舅的那些領導他是知道的,而這女的他壓根就沒見過。
「閉嘴!」曹孟達瞪著外甥潘豹。
韓燕歸看了一眼,緩步走到潘豹跟前,眼神冰冷,直接甩手給了一個耳光。韓燕歸練過格斗擒拿這些,手上力量也不弱,一個耳光下來,潘豹險些栽倒。
之前潘豹臉就成豬頭臉,韓燕歸這一巴掌更是雪上加霜。
「***竟敢打我!」潘豹捂著臉抬腳就要踢去。
韓燕歸沒動手,但身后站的一個女手下快速閃出,一個旋踢,登時潘豹被踹倒。
曹孟達眉頭一皺,看著外甥在自己地盤被人打倒,登時不悅道:「韓隊長,咱們可素來無冤無仇,您這怕是太……」
韓燕歸冷笑一聲,「我懶得管你,你的賬咱們慢慢算!」
話剛說完,門被人推開,五個人走進來,其中走在最前頭的是社區(qū)公署的官員,正是韓燕歸的哥哥,雖然位不頂尖,但在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李睿上次聽毛如浪講過,這社區(qū)公署的官員,最大的要數(shù)滬上總督府派下來的特派員、公署主任。在特派員的下面,有兩到三個副主任,此外還有各廠監(jiān)事、廠長,分廠區(qū)監(jiān)事、區(qū)長,以及部落監(jiān)事和部落長。但實際,社區(qū)編制有限,最多是一正三副加各廠監(jiān)事,廠長、分廠區(qū)監(jiān)事、區(qū)長,以及部落監(jiān)事僅能稱為小吏,全都是聘用的,但都是城區(qū)人員。除此之外,社區(qū)公署還有一定數(shù)量的幕僚,由當?shù)厝藫巍?
如此看來,這個韓燕歸的哥哥,身份絕對不尋常,至少是各廠監(jiān)事以上。
跟在后面賠笑的正是曹孟達的上級領導。
這一刻曹孟達無比絕望,知道籠子捅大了!
李睿走出聯(lián)防隊的時候,陳墨已經(jīng)焦急等待了大半個小時,見李睿安然無恙,這才一直強忍害怕的淚水奪眶而出。
李睿疼愛地揉揉陳墨頭發(fā)表示沒事,等曹孟達及潘豹被押上車以后,李睿才離開。
他本來想回楊農2號部落,但最后死活被韓燕歸跟她的哥哥韓亮劍請到家里做客。
按照他們的說法,要是李睿不去的話,韓燕歸跟韓亮劍兄妹兩個回家肯定要挨老爺子批的。
再者一聽到老頭要過生日,李睿想著也應該去一下表表心意。
以前沒有見過韓亮劍,人家是社區(qū)公署的官員,剛開始李睿有些拘謹,不過在路上聊了以后,他就放開了。
到了小區(qū),韓老頭親自在樓下迎接。
當看到李睿臉上傷口的時候,韓老頭登時臉一沉,「跟你們交代了,不能讓林老弟受一點傷,你們怎么辦事的!」
「爸,對不起,我們辦事不力,不過您放心那聯(lián)防隊長這次肯定會嚴懲。」
韓老頭家教向來嚴格,即便韓燕歸跟韓亮劍在外風光,但是在家里絲毫不敢違逆父親的命令。
李睿一陣無語,登時笑著說道:「韓大叔,這不怪他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你就別埋怨他們了。」
見李睿這么說,韓老頭也不好再說什么,熱情地將李睿跟陳墨請到家里。
此刻飯菜準備妥當便直接就座。
飯桌上其樂融融,吃了一會兒,李睿問了韓母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
韓老頭聞言臉色一滯,說道:「不瞞老弟,我老伴比之前好
多了,不過病情未痊愈,身體還會有些不適。」
「林坤,你看能不能再幫我母親看看?」韓燕歸試問道。
李睿懂得知恩圖報,于是點頭笑著說道:「吃完飯我再診斷診斷,不過心腦血管這種病一次性治愈很難,平時要注意防范,這樣吧,以后我每隔一段時間過來看看。」
反正他以后每隔一段時間要往酒店送野雞蛋,剛好順路。
一聽李睿這么說,韓老頭一家更加高興得不知所措,有了李睿,他們就放心了。
吃完飯李睿便給了韓母輸入真氣,之后又以針灸之術輔助,等處理完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韓老一家人便留李睿住一晚上,李睿也沒推辭,今天發(fā)生太多事,他也有點困,干脆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早再走。
隨后韓老頭將李睿帶到了自己專門備有的花草溫養(yǎng)室,他退休之后沒別的愛好,就是養(yǎng)養(yǎng)花草,收藏東西。
李睿走了進去一陣驚嘆,很多花草都有。
李睿雖然對這些不太懂,但是從韓老頭能夠花好幾十萬買那株蘭花他就知道這里的花草價格肯定不菲。
「這蘭花怎么死了?」李睿眼神忽然落到一株已經(jīng)枯萎的花跟前。
這株蘭花跟他之前賣給老頭的有些不同。
韓老頭一陣尷尬,有些遺憾道:「不瞞老弟說,這盆蘭花是我不小心養(yǎng)死了,真是可惜了。」
「哦?」李睿抬頭,「這盆能有多少錢?」
李睿不裝逼,蘭花對于他來說有沒有用,是通過價值來體現(xiàn),所以他問得也比較直接。
「這盆是當初花五十萬買來的!」
「五十萬?那么多!」李睿登時吃了一驚,他只知道蘭花貴,不過沒想到一盆蘭花就那么貴。
韓老頭笑了笑,「這不算貴的,比如更加稀有的蘭花可以賣到好幾百萬,不過這種蘭花市場上幾乎很難見到。」
李睿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眼光有些短淺,頓了頓李睿瞅著那盆枯萎的蘭花笑道:「那打算這盆怎么辦?」
「自生自滅吧!」
韓老頭接著說道:「林老弟,你要是喜歡這里哪個花草,你盡管拿吧!」
李睿搖搖頭,這里動輒好幾十萬的他才不拿。不過這盆枯萎蘭花既然都死了,他倒是有興趣,登時李睿笑道:「那我拿這盆唄。」
他想著既然能救活之前那株枯萎蘭花,那么這株應該也可以,要是救活就可以賣好幾十萬。
韓老頭也是無語了,見李睿執(zhí)拗要那盆枯萎蘭花也沒辦法,第二天一大早,李睿就將那盆蘭花帶著,跟陳墨回到了楊農2號部落。
事情雖然有點坎坷,不過好在找到了銷售雞蛋的渠道,另外又多了一株價值好幾十萬的蘭花,李睿想來收獲也頗豐。
回來之后李睿繼續(xù)在雞場忙著。
有了固定的銷路,李睿不擔心雞蛋的產量問題。野山雞數(shù)量越來越多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觀察,李睿覺得野山雞可以放養(yǎng)了。
剛吃完午飯,李睿從雞場出來,帶著一捆鋼絲準備去鹿山周圍檢查一下扎排的鐵絲網(wǎng),補補有漏的,這樣避免有黃鼠狼什么的偷吃。
剛走小路口,這個時候許達卡上山來了。
「嫂子,你咋來了?」李睿停下腳步笑著問道。
許達卡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說道:「這幾天是不是躲著我,怎么都不見你人影?」
「嫂子,這幾天雞場實在是忙,還打算這兩天抽空去你那里坐坐。」李睿應道。
許達卡瞅他身上也是臟兮兮的,剛才的氣也消了,摸著李睿的臉埋怨道:「瞅你一個快結婚的人了,就不知道收拾收拾,這身上給臟的,
晚上去嫂子那兒洗洗。」
「成,我忙完了就去你那里。」李睿笑著點頭。
若是之前,許達卡讓去家里,李睿肯定搖頭不去,不過現(xiàn)在不同,他跟許達卡已經(jīng)戳破了關系,所以也沒什么好羞澀的。
「要不要嫂子幫忙?不用客氣。」許達卡問道,看著李睿帶著鐵絲一個人在山里她也怪心疼的。
李睿擺手笑道:「嫂子不用,這都是大老爺們干的事情,我一個人就夠了,再說山上也不好走,你去我還心疼呢。」
許達卡臉頰一紅,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嗔怪道:「臭小子越來越會說話了。」
許達卡走后,李睿去補鐵絲網(wǎng)了,等忙完到了四五點,李睿剛走到雞場不遠,看見有女人站在雞場門口不停走動,不時還向著雞場里張望。
楊農2號部落雖然交通稍不便,不過面積挺大,這人李睿認識,是部落東頭的金大海的媳婦宴暮嵐,宴暮嵐三十多歲,長得清秀皮膚白皙,身材略為豐腴。
金大海常年在外打工,只留宴暮嵐一個人在家?guī)Ш⒆樱饧由涎缒簫贡緛砩猿翑浚圆柯淅锶伺c宴暮嵐很少說話,關系也就顯得淡一點。
部落里經(jīng)常有人上山來雞場看新鮮也沒事,不過一般來一兩次就不來了,但是這個宴暮嵐連續(xù)四五天都在這里,這不免讓李睿感到奇怪,想到這里李睿加緊腳步向雞場走去。
「嬸子,站在門口干啥,來了就進去吧。」李睿笑著說道。
宴暮嵐猛然見到李睿,驚慌之余苦澀一笑,搖搖頭說道:「小林,嬸子就不去了,只是剛好路過看看。」
眼下這鹿山都是李睿承包的,宴暮嵐在這里能有啥事,登時李睿更加迷惑,這才說道:「嬸子,你是不是有啥事?需要幫忙的你就盡管說,都是一個部落的干啥這么客氣。」
宴暮嵐抬頭看著李睿,瞅了一眼雞場這才說道:「小林,其實嬸子來真是有事的。」
李睿笑道:「嬸子有啥事就說,只要我能幫的肯定幫。」
「小林,嬸子想能不能從你這里拿一只野山雞,上次從大年那里吃了你給的野山雞之后,孩子嘴饞,這幾天一直哭著嚷嚷著要吃,我沒辦法,所以就想著能不能……」
宴暮嵐沒有說下去,只是長長的睫毛垂直,似有些不好意思。
「哎,嫂子我還以為啥事,李睿笑了笑,你跟我先進去,我讓人給你抓野山雞。」
宴暮嵐底氣不足說道:「小林,能不能等嫂子以后有錢了,再給你還。」
「嫂子,至于這么客氣,不就一只野山雞嘛,我送孩子的!」說著李睿便讓工人給抓了一只野山雞。
同時李睿也有些納悶,金大海這不是一直在外面打工賺錢,這宴暮嵐的日子怎么過的這么緊巴巴的?
李睿開車下山,順路載著宴暮嵐。
在路上李睿才知道,這連續(xù)一個多月都不見金大海寄錢回來,家里僅憑宴暮嵐一個人靠打點零工支撐。